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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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掉并未蹭著灰塵的舒北坐回椅子上,不同于先前固有的軟萌形象,好像真的一夜之間,風七尋的心就判若兩人。 他喜歡舒北。 喜歡自己的小師弟。 但在遇到舒北之前,他可是比埃菲爾鐵塔還要筆直的男人,是遭遇了什么才彎得如此離譜呢? 俗話說得好 不是自己是玻璃,逢好愛人是同性。 “那你覺著你師兄我是個怎樣的人呢?”試探性隨口一問,得來舒北短暫的木訥,風七尋隱了隱自己的情緒起伏,怕是要把面前這小兔子給嚇走一般,改口又說,“我倒是覺著北北蠻傻的。” “什么?” 一天兩次被說傻,把舒北搞蒙了,他困惑般指向自己,小小的眼睛,有著大大的疑惑。 于皎皎明月不同的,是在社會中磨練了這么些年,依舊刻在骨子里的直白傲氣從未被抹去一絲分毫。 好比光滑的水晶即便蒙層好幾十年,可是要耐著性子去花點時間擦拭,總還是看得見最初的模樣,或許花花世界見多識廣。可能這水晶在之后再見著沒了最初的轟轟烈烈,但一定會見之下意識的悸動。 與放在邊兒的玻璃杯輕輕碰了一下,風七尋當作是碰杯一口飲下烈酒,姑且是要起到暖暖身子,又或是酒后壯膽的緣故,張口壓聲著: “葉舒北,若是我說喜歡你呢?” 言落 他側過臉,輕笑出聲。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看著舒服大大目光滿是寵溺。 舒北知道這人特喜歡開玩笑,而且這玩笑話是越來越摸不著邊,以往從未過的尺度,在試探兔子的底線,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執拗,就好像一定要聽到結果。 愛與不愛 給個答案 不像是假話。 不知別的兔子有沒有這個不好的習慣,反正這姓葉的,就喜歡裝聾作啞,尤其是面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問題,一概當做沒聽著。 因為,他知道,他師兄不是愛窮追不舍的人,只要這次不給予他回復,就會讓他覺著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想要讓他自個兒知難而退,并且不會傷著他倆的正常朋友情義。 倒是沒注意 舒北的腕子讓風七尋給捉住,修長帶著些許繭子的手摩挲了兩下,不等舒北皺眉掙開,反應最大的導演,當場吹了個口哨,還單手舉著揮了揮,跟誰打招呼一樣。 “啊!您老來了?” “顧先生,晚好。” “一些些日子不見,顧總又年輕不少,蠻會保養。” …… 一大堆話如法炮制全給丟了過去,不愧是作為《只想你》的投資方,出場的方式都是格外的與眾不同,奪人眼球。 舒北這會兒沒再去管輕輕搭在他手臂的那只手,吐槽不到片刻,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導演剛嘴里說的顧先生顧總,還有腦中一閃而過的投資方? 呆若木雞,腦袋給讓人敲了下,暈乎乎的,舒北順著導演看去的方向,入目兩男的,嗯,都是不錯的料子,左邊嬌俏可愛還有點害羞感,右邊那位不用說,舒北看上的男人樣貌能夠差到哪兒去? 一米八大長腿,穿衣顯瘦,脫yi顯rou。 就是,這人好生面熟 顧……顧鈺?! 乍一個晴天霹靂 本還心情尚好,跟風七尋打著啞迷,不給個實話說清楚機會的舒北頓覺頭頂上方,僅僅一個呼吸的瞬間烏云密布。 而來第二道雷電閃過。 why 那兩位的姿勢會不會太親密了點?尤其是左邊那位的腰上,還給緊緊扣著一只手,就好像,別說,蠻像風七尋抓著舒北不肯放手的模樣。 “那位是顧總的白月光?”風七尋打量一下,眸光在他們三個人身上轉悠了一圈,不太確定。 昨兒還在溫存,今兒各自站在別人的身邊,說真的,舒北覺著心里頭炸裂得很,互相給自己戴綠帽子? 兄dei,你可以的,很牛逼。 “賀先生,賀瑾。”舒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把丟人現眼的目光趕緊收斂住,別像都讓主人給嫌棄的狗還要上去搖著尾巴求fu摸。 要點尊嚴好吧! 胳膊肘忽然悠一個莫名其妙的角度給撞了一下,是一邊抱著西瓜吃得樂呵,看戲不嫌熱鬧想要起哄的溫以軒挨了過來。 成功 一個旮旯角容納了三個人,就是空間多少有點過于擁擠。 湊近后,跟舒北通風報信:”舒北,顧總在看你。” 擠眉弄眼的,像是面部五官才組裝好誰也不認識誰,就差來干一架的沖動。舒北頭疼地捂著額頭,一副關愛智障的神情看向溫以軒。 開口險些來一對國粹: “然后呢?我是要繼續含情脈脈看回去,在當瞧見他懷里的小嬌妻后,我應該眼里先是震驚再是被渣了欺騙了的痛苦?” 罵得罵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忍不住舒北還站起身來,大抵是累了在顧鈺面前一直偽裝成乖巧的白兔形象,哪里曉得他也是有多元化情緒的人。 哪來這般無趣。 耳朵直接讓舒北給擰著,說什么也不放手,搞得溫以軒嚎天嚎地: “哥,言重了……不至于,還不至于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不都是你們小情侶愛霍霍的小把戲嘛?搞情調什么的,大家懂得自然懂,說出來,那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