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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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晦暗,他大半張臉近乎隱沒在黑暗之中,唯有一雙眼睛,眼角上挑,黑白分明地看過來,極致的冰冷,又矛盾的熾熱,幽幽的,宛如一汪深潭,要把他溺死在里面。 四目相對的一瞬,顧鈺竟有種靈魂也被他的目光給看透了一遍的錯覺,心頭一顫:“葉神醫……” 得逞的舒北一臉壞笑,他好似撇下了所有的身份,在顧鈺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葉神醫,而是葉舒北,孤零零的,同他一樣,在這世上沒什么好值得牽掛的人了。 直至腳蹲麻了,顧鈺才緩緩直起身來坐在床榻邊,幫他掩了掩被褥,把他裸lu在外的腳丫子塞了回去。 舒北挑眉被他捉住的腳掙脫開,抵在顧鈺的胸膛間撩bo著要往里頭鉆:“江南的冬天也還是冷得,快入冬了,你也要多穿些衣裳,做一回吧,留個印象不好嗎?知你待不住,趕明兒你可以走。” “走什么?” 腳因了常年沒見著光的緣故,很白很嫩,顧鈺第一次見,有些愛不釋手,可太涼了,鉆到他里衣時,都給冰了下。 捉住這使壞的腳,顧鈺眸光一暗,視線從他的腳尖慢吞吞挪到了他的腰腹,最終才是那個人的臉上:“走什么?” 他又說了一遍。 “天地之下,除了李府我還能去哪呢?李紛呈令我殺了你,這是通緝令的畫像。”說著,顧鈺就從兜里抖出一張已經泛黃起褶皺的紙,按理說他已經逾期很久,但李府的人并未找上門。 捏著舒北的腳環輕輕往后一扯,那人兒就滑到自己的身下,不偏不倚,兩人卡的姿勢多少有些曖昧不清,顧鈺附身輕輕fu摸舒北的臉。 說著動情的話: “我只有你了,舒北,我也只有你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葉神醫我這兒生了病,你便是最好的良藥。” 秋夜漫漫,哪還有眼前人便是心上人更好的事? 卻是恩愛一晚后,第二日清早,顧鈺是被豆芽喳喳的說話聲給吵醒,他昨兒又被舒北拖去喝酒,鬧到三更天,都快雞打鳴才緩緩入睡。 “神醫?你這就走了?顧公子呢,你難道不帶上他嗎,他要是醒來該有多傷心,帶上他吧,隨波漂流多個人還能照顧您,何苦呢?” 后院幾個人的腳步聲忽遠忽近,亂哄哄,還有風吹樹葉的沙聲,顯得歲月靜好,若不是豆芽這段話,顧鈺還以為這便是尋常的某個清早。 近乎是狼狽地穿好衣裳,就聞聲沖了出去。 入眼便是穿戴整齊還背了個包裹不知道放些什么,總之鼓鼓囊囊的。 顧鈺心慌了,想抓著舒北問個清楚,可他沒有,千言萬語如鯁在喉,他張了張嘴,只問了句:“要走了?” “你鞋子都穿反了。”舒北皺了皺眉,敲他一身狼狽。 “帶上我。” “我就一江湖漂泊不定的醫者,你跟著我,吃苦頭。”眼前人聽罷,身形一頓,他搖頭。 “有什么苦頭比離開你還要痛苦呢?”顧鈺不顧豆芽和簡歲驚詫的眼神,徑直走到舒北的跟前,忽而貼到對方的耳邊,壓聲道,“可昨兒在床上時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生。” 舒北一下臉紅得滴血。左右看了看,那兩人一臉疑惑,才確定他們沒聽到,安了下心,用著咬牙切齒地小聲警告顧鈺:“這話怎能當真!” 是要宣示主權那般,顧鈺忽而就把人兒摟到懷里,頭一低,不費吹灰之力,再次貼上夢回已久的溫柔,他沒深入,如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笑若春風,一如他回來時,那海棠樹下的俊美少年郎,他說: “可我當了,你不能始亂終棄!” “我們殊途同歸可好?” 海棠落下一片生花,在顧鈺的肩頭,舒北望得出神,還是簡歲小聲提醒,他顫了顫眸,到底拗不過面前這一根筋的家伙。 而那一聲好,也是許了顧鈺的余生。 秋風瑟瑟,冬雪依舊,而天上的白月終于舍得垂簾,獨屬于他,原意同他親近,給了他守護相擁的機會。 第71章 兔兔就差把抗拒寫在臉上 在感受到顧鈺要吃人的不善目光后,更是在這一層冰霜之上出現一絲裂痕松動。 這種膽戰心驚,惶恐不安的表情卻是讓顧鈺有一瞬間的失神。 “北北,你是在擔憂我嗎” 輕佻的聲音傳入耳朵中,舒北抬頭望向他,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 “砰!” 酒杯碎裂,酒液四濺。 猩紅的液體灑落在桌布上,染濕了衣裳,酒香濃郁刺鼻。 舒北慌亂無措地站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顧鈺的酒杯砸到自己的額角。血跡迅速蔓延,在燈光下閃耀出鮮艷的色澤。 分不清是甜美的紅酒還是猩紅的血液從顧鈺的額上緩緩流淌下來,他的臉上也沾滿了紅酒與污漬,整個人顯得狼狽而又邪肆。 但是,舒北沒敢嘲笑這位顧家公子的狼狽。因為他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惹怒他將會遭遇什么。 或許就像是兔子見著了鷹,是素來的天敵,注定畏懼,不得已,舒北低垂著頭,雙手握緊,身體微微顫抖著。 “呵!過來點。” 低沉暗啞的冷笑響起,也沒考慮這蠢兔子有沒有靠近,反正就先伸出手捏住了舒北的下顎,強迫對方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