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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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去醫(yī)院陪著meimei。 陪他唯一在這世上的親人。 心神不定的舒北甚至連陰陽怪氣的陸南川都沒有注意到,就直接拐過彎離開了。 有些不爽,陸南川看著舒北的背影,心里狠狠罵了他一通。 當小兔子離開休息室,裝了那么久溫柔jiejie形象的金佳嘉如陰險的毒蛇瞇緊了雙眼,她嘴里還含著一顆水果味的糖,腮幫子微鼓著,舌尖轉(zhuǎn)動,把它換了個位置。 碰撞牙齒發(fā)出輕微的動靜。 “也難怪他是你這部劇最大的敵人,小心到時候這劇播出,男主沒火……男三火……了。” 修長的指頭敲打著桌面,一下接著一下,有規(guī)律,但聲兒寒磣得緊,陸南川甚至連頭都沒轉(zhuǎn),盯著緊關(guān)的門,沒再作聲。 說清楚來龍去脈。 迅速跟導演請了一天的假期。 舒北正想離開,卻被姍姍來遲的溫以軒攔住:“北北,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開車,我不放心。這樣吧,我開車送你過去,也安全一些。” “也……好,那咱們走吧。”舒北著急地蹙眉,但也答應下來,兩人一路急匆匆的,從拍戲現(xiàn)場驅(qū)車離開。 一路上。 這車里全是溫以軒大大咧咧的嗓音,是想安慰舒北幾句,只是卻收效微末。 又是一個紅綠燈,被迫停下車的溫以軒還在找合適的措辭,可他這個人就是特別嘴笨,好說歹說,把不該說的話也扔了出去: “舒北啊,你也沒太急,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你這急也是空急瞎急對不對?” 對你個頭。舒北面色凝住,就差給他翻個白眼。 只要一刻不見到舒沫平安地從icu出來,舒北的心就一刻放不下來。 多半溫以軒發(fā)現(xiàn)自己嘴笨,說了五六分鐘的話,總算收斂,撥開車里的其他功能,在屏幕上戳來戳去,悶聲道:“這樣吧,你聽會歌,緩緩。” 有些暈車的舒北不想短話長說:“隨你。” “得嘞。” 得了令的溫以軒點了隨機播放,哪曉得開篇第一首,就是《半城煙沙》。旋律一響,舒北還不容易舒展開來的眉頭又一次給緊緊皺在了一起。 給人以沉重悲愴的難受感是怎么一肥事? 欲言又止,舒北忍住想質(zhì)問的話。 直至唱到:多少白發(fā)送走黑發(fā)。 一拳頭直接招呼到前面架勢后背椅子上。 “你在笑話我?” 通過后視鏡,溫以軒艱難抬頭看清楚后面坐著的人臉色黑沉到了一種極致,并且這人已經(jīng)開始在活動筋骨轉(zhuǎn)動手腕,大有種下一秒隨時干架的沖動。 跟了舒北這么些年。 小兔子是沒什么雷點,要說雷點也就只有他meimei舒沫了。啥玩笑都可以跟他開,唯獨這件事,堅決不能。作為暴戾美人舒北,在干架這一塊上,還從沒輸給過誰。 看看最近那吳導演。 就是被舒北揍成豬頭樣,溫以軒只想說,干得漂亮,但這挨打的戲份可別落實到自個兒的身上就行。 “不不不,不聽了,歌咱們也不聽了,我開車,快點開” 一向行事穩(wěn)重的溫以軒把車開得飛快,將人在醫(yī)院停車場放下,還沒來得及再跟舒北兩句,對方就連手機都沒來得及拿,匆匆離開了。 走前撂下這么一段話: “上廁所,你先上去,回頭我在找你,或者直接在這車里等你,不急,有話好商量,手機聯(lián)系保準隨叫隨到,除非我竄在廁所里出不來。” 說得囫圇吞棗,快得離譜,不過舒北聽到極個別字詞,也清楚溫以軒在說什么,聽明白后,嘴角抽了一抽,應了一聲“你去上吧。” 至于有無聽著,舒北這就懶得管了。 是最近的戲要拍攝內(nèi)容太多,本來舒北是一周來看舒沫一次,不得已改成了一個月。 因為舒沫的病房在高層,所以舒北一般都乘電梯上去。只是這一次的電梯卻遲遲降不下來,等不及的舒北轉(zhuǎn)頭沖向樓梯間,準備爬樓梯爬上去。 “一個兩個,都喜歡整人。” 踩上第一個階梯,舒北自言自語,在仰頭看了眼樓層,最終認命,埋頭抓緊時間。 很快。 舒北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十一樓。 那一瞬間,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雙腿發(fā)軟,胸腔里的一口氣像是死活也提不上來,喘如得哮喘的人,撐著腰扶著墻。 緩了好一陣子。 第16章 兔兔的竹馬沐白川 找到負責舒沫的護士,對方說,舒沫病情嚴重,不過醫(yī)生已經(jīng)全力救治,如果這次脫險,以后的治療會好的多。 聽到護士這樣說,舒北松了口氣,正想擦一擦額頭上的汗珠,病房里突然跑出一個護士,急匆匆地道:“病人需要輸血,只是血型比較特殊,請問家屬您的血型是熊貓血嗎?” 并沒想到這一茬,舒北原地愣住了,他僵硬地搖了搖頭,渾身的熱汗似乎都涼了下來。 對啊,舒沫是他認得meimei,血型和自己全然不符。 熊貓血,熊貓血……那么稀缺的血型,怎么辦? 急成熱鍋上螞蟻的舒北也顧不得怎么醫(yī)院空調(diào)都不解熱的問題,他頓了一頓,把組織好的語言說出口,只不過聲兒帶著少有的喘氣:“醫(yī)生,你們這有沒有熊貓血啊。” 反正想著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