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豪門傻子老公的甜蜜日常、苦瓜檸檬茶、女配高攀失敗之后、烏酸(強取豪奪 1v1)、軟糯白兔他動了心、豪門聯(lián)姻我不干了、回到七零發(fā)家做軍嫂、分寸、路人他竟是滅世boss、葉先生每天都想跟我告白
“黃公子讓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遞給陸念錦。 信箋上寫著庭之親啟。 字體瞧著還好,就是不夠行云流水,陸念錦一眼句瞧出來,這是黃倫練習左手字的成果。 “你先收起來吧,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看?!标懩铄\皺著眉將信箋又交給蕓姜,吩咐道。 “是,姑娘?!笔|姜答應(yīng)一聲,接過信箋又離開了…… 另一邊,黃倫自從送出左手所書的書信后,就一直在盼陸念錦的回信。 但是他等著一天又一天,陸念錦卻始終沒有回信給他。 黃家嬸子看著兒子的神色愈發(fā)黯然,隱約察覺出一些苗頭,堵著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倫兒,你該不會是對庭之有什么想法吧?” 黃倫被自家娘親說中了心思,一下子變了臉色,極力否認道,“我、我沒有,娘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對庭之……我一直都將他當成表弟的。” 黃家嬸子將信將疑,反問道,“那你這幾天是怎么回事?我瞧著,自從你給庭之寫了信,你的三魂六魄就跟著那封信一起走了?!?/br> “我真沒有!”黃倫肅了容色,狡辯道。 黃家嬸子上前,在他肩頭輕輕的拍了拍,“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庭之她不是普通人,她的相公更不是普通人,娘真的怕你一步踏錯,從此就萬劫不復。” “嗯,”黃倫沉沉的點頭,努力揚起一絲笑,道,“娘你放心,我不會犯渾的?!?/br> “那就好。”黃家嬸子松了口氣。 九月十四,是櫻花國王子給湖陽公主送納彩禮的前一天,也是上京千金們給湖陽公主添妝的日子。 陸念錦作為湖陽公主的長嫂,自然是要進宮一趟的。 “用不用本宮陪你一起去?”用完早膳,蕭詢目露擔憂的看著陸念錦問道。 陸念錦搖了搖頭,“我?guī)е|姜和蕓姝,不會出亂子的,太子身子不好,還是好好歇著吧?!?/br> “嗯?!笔捲凕c了點頭,眼中有黯然一閃而過,“那你自己多保重,若是有什么事情,即刻讓蔡浥他們通知本宮?!?/br> “我知道了,”陸念錦頷首,臨走前,她又為蕭詢把了下脈,又囑咐蕓荇和云蕙兩人用心伺候。 將一切都安頓妥當了,她才帶著蕓姜和蕓姝離開。 她們到玉湖殿的時候,玉湖殿中已經(jīng)人滿為患。湖陽公主是當今圣上唯一一個成年公主,也是最受寵的公主,來給她賣好,巴結(jié)她的人不知凡幾。 “公主大喜,”踩著眾千金命婦讓出來的路,陸念錦一步一步的走向湖陽公主,含著笑說道,“愿公主能與王子琴瑟和鳴,兒女成雙,白頭偕老——蕓姜,” 蕓娘會意,當即將手中的錦盒遞了上去。 陸念錦捧著錦盒,親自送到湖陽公主的手里,道,“公主,這是我用了數(shù)十種藥材煉制而成的雙子丹,一共十枚,三天送一枚,連著十次,便有六七成的把握會懷上雙胎。公主請笑納!” “你!”湖陽公主聽著她的介紹,被氣得臉色鐵青,嘴唇哆嗦的根本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心里還有幾分理智,她只怕抓起錦盒就要往陸念錦臉上砸去。 “公主不必客氣!”陸念錦笑盈盈的截斷了她的話,迎著她怒不可遏的眉眼,道,“太子身子不好,還需要我,我就不久留了,公主不必相送!”說完,她轉(zhuǎn)身便朝外走去。 湖陽公主死死的捏著手中的錦盒,手下也不是,扔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忍下來,死死的咬著唇,看向殿中的貴女千金們,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們先回去吧,改櫻花國公主再設(shè)宴答謝你們?!?/br> “是,公主!”貴女千金們也怕湖陽公主會遷怒她們,現(xiàn)在一聽她肯放人,二話不說,福了下身就三三兩兩的朝外退去。 玉湖殿中,原本熙熙攘攘的大殿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冷清下來。 而湖陽公主憋了這么久,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錦盒重重的砸在地上。 砸完后,她仍覺得不解氣象,又跑過去噔噔噔的踩了幾腳,直將錦盒和里面的藥丸都踩了個稀巴爛,才勉強緩了口氣。 “玉娘,給我將這些東西全部塞到庫房去,我不想看見它們!”撒完氣,她又看向大殿里堆積成山的禮物,冷聲喊道。 “是,公主!”玉娘答應(yīng)了一聲,立即讓人去處理這些東西了。 湖陽公主看著宮女們忙活起來,用力一甩袖子,回了內(nèi)殿,又將內(nèi)殿砸了一通。 去坤寧宮的路上,蕓姜始終跟陸念錦保持著半步的距離,她低著頭,走了大概有半刻鐘的路程,忽然不知想到什么,猛地變了臉色,上前一段壓低聲音道,“姑娘,剛在玉湖殿,您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嗎?” “你是指什么?”陸念錦側(cè)頭看了蕓姜一眼,問道。 蕓姜將聲音壓的更低,小聲道,“奴婢懷疑,升平郡主的藥膏就是公主派人偷的。” “這我知道?。 标懩铄\一臉的淡定。 “什、什么,您知道?”蕓姜語氣急促,不淡定了。 陸念錦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云淡風輕道,“那藥膏調(diào)制是我給的方子,她身上那么大的味道,我又不是味覺失靈,一進玉湖殿我就聞到了?!?/br> “那您打算怎么做,拆穿她嗎?” “我為什么要拆穿她,她偷的又不是我的藥膏?!?/br> 蕓姜恍然大悟,“……姑娘說的也對,她偷的是升平郡主的東西,就算要拆穿,也是升平郡主來拆穿,您犯不上枉做小人?!?/br> “嗯。” 正說著,她們就到了坤寧宮。 “奴婢見過太子妃,給太子請安!”坤寧宮的宮女上前行禮,帶著恬淡的笑意,道,“娘娘知道太子妃今日會過來,特意囑咐了奴婢,不用通報,太子妃一來就直接帶您進去?!?/br> “有勞了,”陸念錦淡淡的謝了宮女一句,然后才跟著她一起朝里走去。 正殿中,皇后算著時間,已經(jīng)等了她有一會兒,看到她進來,她立刻展顏,露出一抹笑,道,“錦兒你來了。” “母后!”陸念錦福身行了一禮。 皇后溫和的叫了起,又吩咐宋迎,“本宮有幾句話要跟太子妃說,你先帶人下去。” “是,娘娘。”宋迎姑姑答應(yīng)一聲,帶著宮女們?nèi)客肆讼氯ァ?/br> 陸念錦瞧著皇后這般,臉上浮起一抹狐疑來,“母后想跟我說什么?” “你且過來!”皇后招了招手。 陸念錦從善如流的走過去,在皇后下首坐下。 “太子這幾日如何了?”皇后輕輕的握住陸念錦的手,問道。 “尚好?!标懩铄\輕聲回稟,當著皇后的面,她倒是實誠,將她偏蕭詢的話半真半假的提了幾句。 皇后聽罷,倒也不心疼蕭詢,反而點頭附和道,“詢兒的脾氣從小就犟,也就是你有辦法能讓他服軟了?,F(xiàn)在騙騙他也好,至少能讓他安分一些,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一些。” “母后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 “傻孩子,母后怎么會怪你呢!” “嗯,”陸念錦笑了笑,隨后又問,“母后讓宋迎姑姑將人都帶下去,應(yīng)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問我吧?” 皇后點了點頭,笑意瀲滟道,“聰明的丫頭,什么都瞞不過你?!?/br> “那不知是何事?” “是景妃,”提到景妃,皇后不自覺的咬了咬牙,沉了臉色,道,“昨夜,底下人稟報,她先是去了寧妃宮里,后又去了貴妃宮里,我擔心她孤注一擲,又動什么殺機?!?/br> 陸念錦聽她說完,明白了她的意思,“娘娘是想在她動手前,提前將她解決了?” 皇后點了點頭,“我是這么想的,再者,你跟詢兒不是已經(jīng)將她的罪證都搜集全了么?” “是搜集全了的,”陸念錦點了點頭,“只是那些東都在太子的手里,母后若是要用,只怕還得太子首肯。” “那你今日回去,便跟他說上一聲?!?/br> “嗯?!?/br> 一刻鐘后,陸念錦離開了坤寧宮。 “奴婢送太子妃出宮?!币S奉皇后的懿旨,隨侍在陸念錦的身邊。 陸念錦淡淡頷首,“嗯,走吧!” 有姚黃在,陸念錦和蕓姜主仆一路上都沒說什么話。 到國師府后,陸念錦稍稍側(cè)頭,看向姚黃道,“你跟我去見太子?!?/br> “是,太子妃?!币S恭敬應(yīng)了一聲,她和陸念錦都明白,皇后派遣她送陸念錦的意思。 洛神苑。 兩人走近寢房時,蕭詢卻是睡著的。 “你在這里稍等片刻吧!”陸念錦看向姚黃說道。 姚黃福了下身,“是,太子妃?!?/br> 蕭詢睡的有些沉,半個時辰后才醒過來,他揉著眉心,撐起身子朝陸念錦看去,“回來了?” 陸念錦嗯了一聲,先喂他喝了一些溫水,然后才開口將皇后要料理景妃的事情說了一遍。 蕭詢聽完后,眼底一片幽深,手搭著膝蓋,道,“本宮原是打算在櫻花國王子離京后,就將這些證據(jù)呈給父皇的,現(xiàn)在既已確定櫻花國王子不會離京,那也就無謂拖延了,姚黃,你先回去,本宮隨后就讓人將一應(yīng)證據(jù)送去坤寧宮給母后。” “是,太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币S說著,又朝兩人行了一禮,然后才退了下去。 “太子真要將證據(jù)全部都給母后?”陸念錦在姚黃走去,微微擰起眉來,低聲詢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蕭詢瞳孔微縮,定定的看著她反問。 “……”陸念錦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皇后是蕭詢的親娘。 若是她和皇后站在對立面,蕭詢也不一定會全然信任她的罷? “怎么不說?”蕭詢見她沉默,嗓音有些發(fā)沉的追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br> “直說?!笔捲円凰膊凰驳目粗?,從齒縫中吐出兩個字。 陸念錦舔了舔唇,有些緊張,“那我要是直說了,太子答應(yīng)我,不怪我?!?/br> “本宮答應(yīng)你,說罷?!?/br> “就是……今日進宮的時候,我總覺得母后怪怪的,她好像一直都在藏拙,不管是對江家,對皇上,還是對后宮。就是那種,明明什么都了若指掌,卻偏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困守一隅,假裝弱勢,好像對什么都無能為力。” “這話怎么說?”蕭詢聽陸念錦一句一句的說著,神色從剛開始的淡漠變得越來越嚴肅陰沉,末了,盯著她的眼睛求證。 “太子知道宋迎姑姑、姚黃她們都是江老夫人的人嗎?” 蕭詢搖了搖頭。 陸念錦只好將江溶月上次對她哭訴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后,接著又道,“原本我以為,這些事情母后都是蒙在鼓里的,一度還心疼過她,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欺騙利用,可照今天母后的舉動,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母后她什么都知道,她一直以來表現(xiàn)出的懦弱善良,都是在扮豬吃虎?!?/br> “……”蕭詢沉默。因為陸念錦的話,他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還有,”陸念錦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接著又道,“聽母后的意思,重華宮、啟祥宮、漪瀾宮應(yīng)該都有她的人,若是我沒有猜錯,那些人應(yīng)該都是十八年前就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