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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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溶月回府后,將宮里的事情跟江大夫人和江老夫人說了一遍。 別說江大夫人了,就是江老夫人也不敢置喙皇上一句,只有頻頻嘆氣的份。 “那溶溶現在怎么辦?”良久后,江大夫人紅著眼圈,望著江老夫人問道。 江老夫人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又沉吟了片刻,才抬起頭望著身邊的江嬤嬤,道,“去將我梳妝臺最底層的那只紫檀木盒子拿過來。” “是,老夫人!”江嬤嬤答應一聲,很快進寢房就盒子拿了過來。 江老夫人接過,推給江溶月,說,“這是祖母這么多年來攢的私房銀子,有三萬兩,你拿著,買上六瓶藥膏,還能用一段時間。” “祖母……”江溶月抱著匣子,淚漣漣的望著老夫人,眼中盡是感動,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老夫人只是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和藹的笑著。 從老夫人這里離開后,江大夫人將自己的妝奩收拾了一番,也送了一萬兩銀子給江溶月。 江溶月珍惜自己的容貌,不敢多耽擱,第二日就去了國師府。 藥房中。 她將桌上的紫檀木盒子退給陸念錦,冷冷道,“表嫂,這是四萬兩銀子,我要八瓶祛疤膏。” “八瓶?”陸念錦意外地挑了挑眉。 江溶月抬著下巴,嗯了一聲,“不錯,就是八瓶,我祖母擔心我的容貌,特意給了我這么多銀子買藥。” “不過吧……”她說著,眼珠子忽然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念錦,道,“說起靠譜來,還要看自己的親人,親戚什么的,不行的。” “沒有。”陸念錦就像沒有聽到她含沙射影的話,只面容端肅的吐出兩個字。 “什么沒有?”江溶月錯愕的問。 “祛疤膏不夠八瓶。” “不夠八瓶?那你再調制不就是了!”江溶月一臉的理所應當。 陸念錦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道,“你當那是尋常的藥膏,想調制多少就調制多少嗎?不說藥材好不好尋,就是藥材都齊全,我現在懷著身孕也不好勞累,何況,我還要照顧太子。” 言下之意,我忙著呢,不可能圍著你一個人轉! 江溶月被陸念錦說得臉色乍紅乍青,許久,才咬著牙道,“那就先拿兩瓶。” “蕓姝!”陸念錦叫了一聲,蕓姝很快將兩瓶藥膏裝好,遞給江溶月。 江溶月將桌上的錦盒打開,拿了兩張五千兩的銀票給陸念錦。 陸念錦收下銀票,然后轉向蕓姝,又道,“送郡主出去吧!” “是,太子妃!”蕓姝答應一聲,沖著江溶月做了個請的手勢江溶月抿緊了唇,起身離開。 她帶著兩瓶藥,懷揣著一肚子的氣回了江府。 老夫人通過寒雪,很快就知道她只買了兩瓶藥膏。 當即,動起心思,找了個借口將給出去的三萬兩銀子拿了回去。 江溶月還沒見過老夫人這樣的cao作,當即被氣得倒了下去,纏綿病榻幾個月,才慢慢的好起來。 國師府,陸念錦從藥房離開后,便去了寢房陪蕭詢。 蕭詢因為皇上的身體問題,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看到陸念錦進來,他也只是淡淡的道了聲,“過來了?” 陸念錦嗯了一聲,“太子今日覺得如何?” 蕭詢握住她的手,道,“好多了,”頓頓,又道,“本宮這幾日想進宮看看父皇。” 陸念錦聽他這么說,微微蹙起眉來。 蕭詢心一緊,壓低聲音,小心問道,“不行嗎?” 陸念錦對上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過兩日天氣暖和點,我隨太子一起去。” “嗯。”蕭詢將陸念錦的手握的更緊,眼神卻是幽邃而悠遠。 這幾日,他想了很多。種種端倪告訴他,上一世父皇的死,絕不會是身體不佳,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加害,而那個人一定是父皇、他和陸念錦都不會懷疑的人。 而這樣一個人,又會是誰呢! “太子,你在想什么?”陸念錦見蕭詢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蕭詢被她的聲音拉回思慮,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次日,天氣大晴。 辰時過后,陸念錦讓人帶著藥箱,她扶著蕭詢朝外走去。 一行人進了宮。 “先去乾元殿嗎?”到了內宮門口,陸念錦抬起頭問蕭詢。 蕭詢道,“先去乾元殿看父皇罷。” “好!”陸念錦說著,便扶他往乾元殿的方向走去。 到乾元殿后,卻被告知湖陽公主正在陪皇上下棋。 “本宮在偏殿稍待片刻罷!”蕭詢倨傲地一垂眸,沖著跪在地上的小麟子說道。 小麟子忙賠著笑,道,“奴才這就帶您進去!”說著,他從地上爬起來,沖蕭詢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蕭詢緊握著陸念錦的手,隨著小麟子朝偏殿走去。 偏殿沒什么人氣,這個季節又沒燒地龍,陸念錦一踏入,就感覺一陣寒氣順著腳底鉆進了腳心里,然后順著她的經脈游遍全身。 “冷嗎?”蕭詢察覺到陸念錦的顫抖,他松開她的手,二話不說,解下肩上的披風就要朝她身上披去。 陸念錦見他這樣,頓時急眼了,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太子你比我身子還弱,把披風給我,你是不要命了嗎?” 蕭詢低咳一聲,若有似無的笑了笑,“本宮就算沒有內力,底子也比你好得多。你懷著身孕,不能著涼。” 站在旁邊的小麟子:“……” 他訕訕的打了個千兒,道,“兩位主子,要不奴才去再拿兩件皮裘,攏個火盆過來?” “好啊!”陸念錦歡喜的答應,“有勞公公了。” 蕭詢則是冷冷的掃了小麟子一眼,一臉的“有你什么事?沒看見本宮正在跟太子妃你儂我儂?” 小麟子被他威壓十足的目光看的一個哆嗦,忙退了下去。 半刻鐘后,從外面進來兩個宮女,一個抱著兩件皮裘,另一個則端著火盆。 陸念錦從宮女手中接過皮裘,先拿了一件給蕭詢蓋著,確定他手腳是有溫度的,才把另一件蓋在自己的身上。 宮女很快退了下去,兩人擁著火盆說話。 “太子還記得你之前幫我寫的那出戲嗎?”陸念錦抬頭看向蕭詢問道。 蕭詢點了點頭,“記得,怎么了?” “我聽蕓姜和蕓姝說,今日紫藤府就要開幕演第一出了,太子想不想去看看?” “你若想去,那就去吧。” 陸念錦低了低頭,輕聲哼道,“才不是我想去,是蕓姜和蕓姝她們兩個想去。” “那你可以給她們放一天假啊!”蕭詢直接駁道。 陸念錦:“……” 她用力的抿了抿唇,瞪向他,“你就說吧,你到底去不去!” “再說。”蕭詢淡淡的笑了笑,眼底有促狹一閃而過。 陸念錦瞪了他一眼。 兩人等了好一陣子,主殿那邊,湖陽公主才輸棋離開。 皇上在她離開后,抬手用力的按著眉心,跟福公公吐槽道,“跟湖陽下棋,朕真是比打了十套拳還要累。” 福公公聞言,笑著道,“皇上這一片愛女之心,湖陽公主想必也了解的。” “但愿吧!”皇上說著,正要起身活動活動,這時,福公公躬了下身子,溫聲又稟道,“有件事,剛才湖陽公主在,老奴不好說……” “何事?” “半個時辰前,太子和太子妃來了,眼下正在偏殿候著呢!” “太子和太子妃來了?”皇上說著,一想到蕭詢那孱弱的身子,他的眉心就緊緊地皺了起來,抬手道,“快,快去請他們過去,偏殿冷,他們兩個一個中毒體弱,一個懷著身孕,可千萬別凍壞了。” “回皇上的話,太子和太子妃不會凍壞的,兩人一進偏殿,小麟子就讓人送去皮裘和火盆進去。” “那就好,那就好,這小子今日這事兒辦的不錯,該賞!” “老奴先去請太子和太子妃了!”福公公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他徑直去了偏殿。 到偏殿后,他推門進去,還未開口,蕭詢就遠遠的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開口。 福公公帶著滿腹懷疑,仔細一瞧,才發現太子妃景妃靠在太子的腿上睡過去了…… “太子,”他放緩了腳步,輕輕走到蕭詢的身邊,壓低聲音道,“湖陽公主走了,皇上讓老奴請您和太子妃過去呢!” “等她睡醒來再說吧。”蕭詢溫聲說著,抬手幫陸念錦理了理睡亂的頭發。 此情此景,福公公能說什么呢,他只能答應一聲,默默地又退了出去。 乾元殿。 皇上見福公公一個人回來,忍不住問道,“太子呢?回去了?” 福公公無奈的笑了笑,道,“還沒回去,在偏殿呢。” “那怎么不請過來?” “……趴在那里睡著了。”福公公無奈道。 皇上聽罷,也是一陣無語,須臾,又有些自戀,這孩子能在他偏殿睡著,肯定是在國師府里睡的不好。只有在他這個父皇的身邊,他才能睡的這般安心自在。 “朕去看看他!”皇上一時父愛上頭,拔腿就要往外走。 福公公剛才有意將話說的語焉不詳,現在哪里敢讓皇上親自過去,忙道,“皇上不可!” 皇上停下腳步,“如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