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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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錦聽到陳伏的聲音,她用力一扯床上的被褥,將浣溪整個人都掩蓋住,然后朝蕓姝看去,“將陳伏帶出去,關進地牢!” “是,姑娘!”蕓姝答應了一聲,也不管陳伏臉上的表情多么的錯愕,一把鉗制住他,就將他拖了出去。 寢房里,陸念錦朝醫女看去,“喜樂就交給你照顧了,務必好生待她,等我回來!”浣溪拼死生下的是個女兒,除了天生六指,旁的暫時還看不出來不妥。 醫女得了陸念錦的交代,抱著孩子福身道,“民女記下了,太子妃放心,民女一定會好好照顧喜樂姑娘的。” “多謝!”陸念錦道了聲謝,又給小喜樂把了下脈,確定她暫時不會有問題,才帶著已經收拾好藥箱的蕓姜離開。 兩人趕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福公公的馬車還沒有走。 與此同時,福公公聽到小太監稟報,也得知了陸念錦追出來的消息。 他連忙下了馬車,將陸念錦請上前一輛馬車,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宮里趕去。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宮外停了下來。 福公公帶著陸念錦又換了一撥轎子,直奔宮里的千秋臺而去。 千秋臺,是距離政事堂最近的一處寢居,蕭詢毒發后,皇上為了避免政事堂的喧鬧嘈雜,人來人往,便讓太監將他挪去了千秋臺。 陸念錦到的時候,皇上、皇后,陸貴妃、景妃、寧妃這些宮里的主位都到了。 皇后一看見她就抹起了淚,難過的質問,“錦兒你怎么才來?” 陸念錦聞言,沒有解釋,福公公也沒有多話拆她的臺,她走上前,福身問道,“母后,太子現在怎么樣了?” 皇上被皇后哭紅的眼圈感染到,心疼的攬住了她的肩膀,替她回道,“打從毒發后就沒有醒來過,太醫來了一波又一波,別說瞧出是中的什么毒了,就是什么時候中的毒都不知道!當真是一群飯桶!” 一旁,跪了一地的太醫縮了縮身子!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臣媳先去替太子把脈!”陸念錦說著,又向皇上、皇后行了一禮,然后才朝蕭詢走去。 她在床榻邊坐了下來,仔仔細細的幫蕭詢把了一刻鐘的脈,才松開。 皇后見她松開,立刻上前問道,“錦兒,詢兒他到底如何?” “父皇、母后稍等!”陸念錦交代了一聲,跟著,又解開了蕭詢上半身的衣衫,取出銀針,陸陸續續的在他胸口扎了幾下…… 確定他中的是什么毒后,她才望向福公公道,“公公能否將太子吃過的那碟子山藥糕拿過來給我看看?” 福公公朝皇上看了過去,見皇上點頭,才親自去拿了糕點過來。 陸念錦接過后,先是掰開糕點細細的吃了幾口,隨后,又捻著碟子和筷子嘗了下,放下后,道,“太子中的是牽機之毒。” “何為牽機?”皇上緊皺著眉,疑惑的問。 陸念錦解釋,“牽機毒,顧名思義,就是服下后能將一個人體內所有的劇毒和舊疾全部牽引出來,再加重三分。” “竟是如此歹毒!”皇上用力的甩了下龍袍衣袖,“那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太醫院的太醫怎么會檢查不出來?” “那是因為下毒的人實在太陰損了,他將能合成牽機毒的三種藥材汁分明下在了山藥糕、筷子、和碟子上,而這三種藥材汁都是無毒的,味道又淡,太醫們自然發覺不了。” 皇上點了點頭,又橫眉目怒,“這群飯桶,太子妃無需為他們開脫……你現在可有救治太子的法子?” 陸念錦點點頭,又為難的搖了搖頭。 “錦兒你這是什么意思?”皇后著急的問道。 陸念錦道,“解毒的法子臣媳是知道的,只是還缺一味藥引。” “什么藥引?” “手足之血。” 皇后瞳孔緊縮,“你的意思是,要詢兒兄弟的血?” 陸念錦點了點頭。 一旁,生育了皇子的陸貴妃和景妃卻氣的黑了臉,皇后竟然想用她們兒子的血去救蕭詢這個短命鬼!這不是挖她們的心!再說了,蕭詢他也配? “怎么,貴妃娘娘和景妃娘娘是不愿意救太子嗎?”陸念錦將她們兩個的眼神變化看得分明,似嗔非嗔的問道。 陸貴妃和景妃當然不會承認,兩人一同朝皇上看去,異口同聲道,“皇上,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又朝陸念錦看去,凝重問道,“那不知要救詢兒,得要多少同胞之血?” “一碗罷。” “兩個人加起來一碗?” 陸念錦語氣淡淡的,“可以輪著來的。” 皇上:“……” 陸貴妃和景妃同時道:“輪著來?那不知要輪多久?” 陸念錦感覺到兩個女人眼里的殺氣,垂眸平靜道,“太子的毒,兩年內肯定能解了的!” “兩年?”陸貴妃徹底的不淡定了,她朝皇上看去,帶著哭腔道,“皇上,太子妃她這是想要德兒和澤兒的命啊!” 皇上也覺得有些不妥,不過他并沒有偏向陸貴妃和景妃,而是向陸念錦求證,“多久取一次血?” “三個月吧。”陸念錦斟酌著回道。 “那也就是半年取一碗血,”皇上點了點頭,又朝陸貴妃和景妃看去,“愛妃覺得如何?” 陸貴妃和景妃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當著皇上的面,兩人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得僵硬的笑著應道,“能為太子充當藥引,這是德兒的福分!” 皇上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們就派人將德兒和澤兒宣進宮取血罷!” “……是,皇上!”陸貴妃和景妃答應著,兩人一齊朝外退去。 殿內,皇上又轉向陸念錦,道,“還需要什么藥材,你把單子寫下來,讓太醫院那群飯桶去準備。” 角落里太醫院的太醫們,“……”他們做錯了什么,皇上竟然這么傷害他們,一刀接一刀的捅! 陸念錦假咳了一聲,道,“回父皇的話,給太子解毒的藥材我是從一年前就開始搜集的,眼下已經全部搜集好了,也帶進宮來了!”說著,她指向了自己帶進宮里來的兩只藥箱。 皇上看到那兩只藥箱,看著陸念錦的目光一下子就柔軟和善了起來,“你對待太子,倒是真心的很。” 陸念錦微微福了下身,“不過是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罷了。” 皇后抹了抹眼淚,啞著嗓子接道,“匪報也,永以為好也。你跟詢兒的感情,本宮跟你父皇都看在眼里。” 陸念錦聽皇后這般說著,不知道想起什么,面龐微微的紅了一紅。 她在蕭詢的床邊等了一個時辰多的功夫,陸貴妃和景妃才帶著蕭德和蕭澤姍姍來遲。 “臣妾(兒臣)見過皇上(父皇)!給皇上(父皇)請安!”四人站了一排,恭敬的向皇上行禮。 皇上叫了聲免禮,朝蕭德和蕭澤胳膊上的白紗看去,問道,“德兒、澤兒,你們這是?” 蕭澤看了蕭德一眼,蕭德拱手上前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和四弟怕耽擱了太子妃為太子解毒,特意在車上就將血放了出來……”說著,他白著臉輕咳了一聲。 下一刻,德莊便端著一只托盤走了進來,托盤里正是滿滿兩碗殷紅的鮮血。 “太子妃!”德莊走到陸念錦的面前,將血交給她,低聲問道,“這些可夠嗎?” 陸念錦將兩碗血各挑了一滴落入她提前準備好的蕭詢的毒血中,三滴血卻沒有匯聚在一起。 她眼底勾起一抹諷刺,一轉頭朝陸貴妃和景妃看去,“貴妃娘娘,景妃娘娘,二位確定三弟和四弟是父皇的孩子嗎?” “太子妃這是什么意思?”陸貴妃和景妃都變了臉色,同時問道。 陸念錦,“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 皇上離得近,他看出了陸念錦的意思,冷笑一聲,瞪向陸貴妃和景妃,氣的牙齒哆嗦道,“你們說罷!這血不相容,到底是你們做了假,還是蕭德和蕭澤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 陸貴妃和景妃一聽這話,兩人哪里還敢狡辯,當即神色慌張的跪了下去,道,“皇上明鑒,德兒和澤兒真的是龍種,臣妾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瞞于您的!” “那就是說,這兩碗血是作假得了?” 陸貴妃和景妃不語,皇上向福公公使了個眼色,“去看看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胳膊上是不是真的有傷口!” “是,皇上!”福公公答應了一聲,就要朝蕭德和蕭澤走去。 蕭德和蕭澤一看露餡,哪里還敢站在那里自取其辱,忙跪倒在地上道,“父皇,兒臣知罪了!兒臣承認,那兩碗血的確不是兒臣跟四弟的,是……是府上小太監的!” “你們……你們……”皇上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索性走過去,一腳踹在了兩人胸口,蕭德和蕭澤不敢躲,兩人一前一后背踹得倒退了三步,又結結實實的跪趴在那里。 “你們真是無情無義,冷血!”皇上怒聲斥罵。 罵完后,又陰沉著臉緩了片刻,才吩咐福公公,“福泉,你親自去幫這兩個孽種取血!” “是,皇上!”福公公答應了一聲,讓小太監取了匕首和瓷碗,然后朝蕭德和蕭澤走了過去。 當著皇上的面,兩人再不敢作假,甚至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福公公下刀也利落,很快就將兩碗血取好。 取完血,他先交代了一聲梁醫正替兩人止血,然后才端起托盤,走向陸念錦。 陸念錦接過托盤,客氣的道了句,“有勞三弟、四弟,福公公!” “太子妃客氣!”福公公淡聲說著,又退回到了皇上的身邊。 “……”蕭德和蕭澤正心虛著,抿著嘴沒敢說話。 皇上看著這兩個小崽子,只覺得煩人的厲害,他遷怒的瞪了陸貴妃和景妃一眼,擺手道,“將這兩個孽種帶回去罷,好好的教導!要是再有下去,就去國子監再修習上幾年。” 陸貴妃和景妃臉上一個比一個掛不住,答應了一聲,趕忙帶著各自的兒子離開了。 漪瀾殿。 蕭德一面喝著驢膠湯補血,一面沉著臉沖陸貴妃道,“母妃就不該聽景妃的餿主意!現在好了,伸頭縮脖都是一刀,還累了父皇大怒!” 陸貴妃嘆了口氣,“母妃也是心疼你。” 蕭德嘆了口氣,沒再言語。 過了片刻,陸貴妃握著他的胳膊又道,“不過該跟景妃那個賤人算的賬還是要算的!下次,該你放的血就讓蕭澤來放!” 蕭德聽了這話,眼底一亮,“是啊,小筒子他們代替不了我的血,但蕭澤可以啊!下次就讓他放!” 陸貴妃嗯了一聲,寵溺的看著兒子,“多喝點,等會兒母妃再讓人給你做一桌補血的好菜,我兒千萬不要虧待了自己的身子。” “是,母妃,兒臣都省的的。”話落,他放下手中的空碗,又問,“湖陽呢,怎么不見meimei過來?” 說起湖陽公主,陸貴妃心頭又是一陣不快活,她扶了扶潔白的額頭,道,“陽兒她額頭上的疤痕遲遲去不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將自己關在玉湖殿不肯出來。” “那等下兒臣去看看她。” 陸貴妃點了點頭,“也好,你們兄妹打小關系就好,你說的話她說不準還能聽上幾句。” 蕭德笑了笑,“不過女孩子留疤總是不好的。我聽底下人說,太子妃能調制出比白玉玲瓏膏還好的祛疤膏,母妃就沒想過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