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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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十三大驚,“孟大小姐,你——” “將他帶下去,交給伯爺處置。”孟清庭看向身邊的容藥,冷聲吩咐。 容藥領命離開。 墨十三不肯走,他拼了命的掙脫護衛,靠近孟清庭,扯住她的裙擺道,“孟大小姐,為了你,我已經被太子廢了一身功力,被國師府除名,我現在只有你了,求你收留我!” 孟清庭聽他如此直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往后退去,想扯回自己的裙擺,但墨十三卻怎么也不肯松手。 孟清庭擔心被屋里的蕭澤聽到什么,她慌忙看向護衛,呵斥道,“還不快將人帶下去。” 護衛上前,試圖拉走墨十三。 可墨十三抓得死死的,不管他怎么拉都拉不走。 孟清庭心里越發著急,忽然,護衛腰上的長劍落在她眼里,她瞳孔狠狠一縮,下一刻,猛地拔出長劍就往墨十三手臂上砍去。 墨十三根本沒想到以往溫柔可親的孟大小姐會對他動刀劍。 只聽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他的小臂和胳膊頓時分了開來,小臂帶著淋漓的鮮血,掉在了地上。 “你、你竟如此對我?”墨十三痛到面容扭曲,他眼底泛著血紅,盯著孟清庭問道。 孟清庭也是第一次拿劍傷人,她顫抖著手,霍然轉過頭去,看著愣在當地的護衛厲聲道,“還不快將人帶下去,把地上的臟污收拾了!” 護衛答應了一聲,拖起失去半只胳膊,滿身是血的墨十三就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容藥則吩咐院里的婢女去擦洗磚地。 下人做事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刻鐘,院子里就恢復了干凈。 孟清庭什么都沒有說,轉過身朝寢房里走去。 容藥想著有蕭澤在,止步在了寢房外,朝左右的婢女擺了擺手,“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容藥jiejie。”婢女們領命退了下去。 容藥想了想,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隔壁次間候著,以防主子傳她伺候。 寢房中,孟清庭一進去,蕭澤便皺著眉頭問道,“你身邊一直有太子的人?” 孟清庭攏在寬袖下的手緊了緊,過了一會兒,才勉強一笑,道,“我也不知道的。” 蕭澤眉頭皺得更緊,“那么一個大活人就戳在你院子里,你看不見?” 孟清庭望著蕭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垂下頭,道,“我的身世,四郎你也是知道的。” 蕭澤瞧著孟清庭這副模樣,終究舍不得她難過,嘆了口氣,用力的按了按她的手,道,“你別說了,是我的錯。” “我知道你們小時候是玩伴,他很感激你的陪伴,說起來,我也該感激他的,要不是他,我們兩個又怎會有現在。” “四郎明白就好,”孟清庭靠近他懷里,低低的說道。 蕭澤拍了拍她的后背,沒再言語。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孟清庭身子都有些僵了,才從蕭澤懷中坐了起來,握著他的手,道,“紫藤府重新開張的事,四郎可知道了?” 蕭澤微微頷首,“聽四皇子府的管家說過,他也去嘗了,據說味道不錯。” “那管家有沒有告訴四郎,紫藤府現在的東家是誰?” “是誰!”蕭澤問,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若是孟清庭不問,他還不會多想,但現在孟清庭問了,他不得不多想。 “陸念錦!”孟清庭一字一句道。 蕭澤臉色微微不自在,壓低聲音道,“是她?” 孟清庭點了點頭,“她是幕后東家,明面上的掌柜是金陵第一首富萬重的夫人張氏!” 蕭澤沉吟了片刻,反問,“清庭你的意思呢?” 孟清庭媚眼如絲的勾了蕭澤一眼,“我都聽四郎的。” 蕭澤聽到這話,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一把將人拉進懷中,狠狠的嗅著她頸間的幽香,道,“我會想辦法,將紫藤府拿回來給你。” “四郎真能做到?” 蕭澤在她臉上印了一口,“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孟清庭這才滿意了,跟著她又給他出起主意來,表示可以通過萬夫人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萬夫人不是感念陸念錦的救命之恩嗎?那四郎你也救她兩回就是了!” 蕭澤與孟清庭對視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孟清庭點點頭,扶他站了起身,看著他被暗衛背著離開。 確定蕭澤不會再回來后,她揚聲叫了容藥一句。 容藥就在隔壁,聽到聲音很快跑了過來,上前福身道,“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孟清庭靠在迎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矮幾,冷聲道,“你去前院打聽打聽,那個毛賊怎么樣了。” “是,小姐!”容藥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孟清庭看著她離開,心里暗暗的罵了句廢物。 罵的正是墨十三! 不多會兒,容藥回來了,她上前向孟清庭行了一禮,孟清庭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樣了?” 容藥低聲道,“已經被老爺打死了!” “尸體呢?” “扔到城西亂葬崗喂狗了。” “哦。”孟清庭只冷淡的哼了一聲,就沒了后續,她站起身來,吩咐容藥去備水,準備沐浴歇下。 容藥瞧著主子這副模樣,心里一時有些打鼓。 她愣了一瞬,才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上京里,就沒有絕對的秘密。 次日,墨十三被活活打死喂了野狗的消息就傳到了國師府。 陸念錦聽罷,嘴角勾起一絲冷淡的嘲諷,她望向城西的方向,無聲道:墨十三,這就是你為之拼命,甚至不惜背叛主子的女子啊!她的心比鐵還要硬!你現在,后悔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沒有人回答她。 時間一轉,就到了秋闈前一日。 蕭詢差管家將備考的東西準備全了,送去桂子巷。 黃家,黃倫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里五味雜陳,他撫摸著手中的護膝,明知這是陸念錦的主意,但開口卻是請管家向蕭詢道謝。 管家和氣的應了,跟著又跟黃倫講起那些東西的用處。 先是帶了生石灰發熱包的小鍋子,再是烘干的蔬菜葉子,牛羊rou薄片,后面還有烙了暗紋的薄餅,六七分熟,用手一撕,就成了“面條”,剛好可以跟蔬菜牛羊rou一起煮著吃,又香又勁道又頂餓。 黃倫聽得目瞪口呆。 管家怕他不明白,還親自給他示范了一番。 確定黃倫完全記下后,才說起別的,像鼻塞子啊,傘啊,皮襖之類的。 到最后,黃倫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道,“太子為我準備的如此充分,我要是考不出個好名次,就太對不起太子了。” 管家呵呵一笑,“黃公子心里有數就好。” 黃倫又請管家喝了一盞茶,才親自送他離開。 次日,正式開考。 黃倫背著大包小包,進場時,被差役搜查了好一番才讓他進去。 進了號舍,有考生三三兩兩的在說話,黃倫掃了一圈,瞧見了白檀書院的蘇演、王集兩位師兄。 那兩人也看見了他,像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兩人一對眼神,同時走上前,笑著拱手道,“黃師弟,許久不見。” 黃倫矜持的沖兩人點了點頭。 蘇演、王集一左一右搭上他的肩,王集捻著他身上的衣料,似笑非笑道,“黃師弟近來過得不錯?” 黃倫彈開他的手,淡淡道,“不如王師兄瀟灑。” “黃師弟這是越發謙虛了,”王集也不怪他,就像彼此間從來沒有過矛盾一般,笑意瀲滟的跟他攀談起來。 黃倫哪里不知這兩人的目的,他們不過是好奇他攀上了哪位貴人罷了! 只是,陸念錦的身份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任憑蘇演、王集怎么套話,他也只是打太極。 直到考官到場,開始安排座位,今年的考生頗多,四排排號舍依次排過去,根本不夠分,有些考生只能被安排在廊下,院子里。 要說黃倫的座次,是既幸運,又不幸。幸運的是他分到了一間號舍,不幸的則是,他那間的號舍隔壁就是貢院的茅廁。 那臭氣何止一個熏天。 他整理好東西后,趕忙將鼻塞子塞進了鼻孔里,用嘴巴呼吸,才舒服了一些。 一刻鐘后,考官開始發卷子。 黃倫打眼一看,就勾起唇來,這個策論,前幾日東宮的大儒剛給他分析過,還讓他連寫了好幾篇論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就到了午膳時分。 其他號舍里的考生都在啃干糧和冷水,只有黃倫慢吞吞的往小鍋子底下加了水和發熱包,開始撕薄餅煮湯面。 陸念錦調制的調料本來就香飄十里。 這下好了,水一開,rou、菜放進去,調料一撒,整個貢院里都是誘人的香味。 “臥槽!”有富貴人家的考生忍不住飆了臟話,“這什么味道啊,好香!” 主位上的考官也變了臉色,他翕動著鼻翼,沉著臉,一步一步的朝香味傳出的號舍走去,用力的拍了拍號舍的門,道,“這位考生,你在做什么?” 黃倫站起來,探出頭去,恭敬道,“回大人的話,學生在煮午飯。” “煮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