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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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錦抬起頭朝皇后看去,隔著一段距離,皇后沖她點了點頭。 “那走吧!”陸念錦垂首,站起身來,跟著芍藥一起朝外走去。 蕭詢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遠,眉頭微微皺起,朝蕓姜使了個眼色,蕓姜會意,帶著蕓荇暗暗跟了上去。 陸念錦被芍藥領到了上次的偏殿。 更衣洗漱完,她正要離開,這時,一顆石子突然從房梁上彈了過來,她只覺背后一痛,下一刻,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房梁上兩個勁裝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房梁,在陸念錦倒地前,飛快的接住了她和她身邊的芍藥,沒發出一點聲音…… 眼看著一刻鐘過去,又一刻鐘過去,陸念錦還沒有出來,暗暗跟來的蕓姜和蕓荇不由著急起來,兩人對過眼神,蕓姜朝著偏殿里面,低低的叫了一聲,“姑娘?” 里面沒有一點回應。 蕓姜臉色一變,她道了一聲得罪,下一刻,抬起腳來就踹開了偏殿的門。 門一打開,里面的環境一覽無余。 只見陸念錦和芍藥兩人橫躺在地上,臉上一片灼灼的桃紅色。 “姑娘!”蕓姜控制不住的朝陸念錦撲去,蕓荇則檢查起偏殿來,她找了一圈,里里外外都找了,卻沒有找到任何人跡進出的痕跡。 “怎么樣?”蕓姜將陸念錦扶到了錦榻上,又將芍藥搬到了另一邊,沉聲問道。 蕓荇搖了搖頭,“沒有搜查到人為的痕跡。” “先將姑娘救醒來吧!”蕓姜肅著臉道,“你立刻去大殿通知太子,再去請個太醫過來。” 蕓荇答應了一聲,朝外退去。 沒多久,蕓荇回來了,上前恭聲道,“蕓姜jiejie,太子走不開,讓我們先帶著太子妃回國師府醫治。” “這樣也好,”蕓姜點了點頭,兩人扶起陸念錦一起朝外走去。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走后沒多久,偏殿的寢榻就從里面打了開了,接著,之前的兩個黑衣人出現,將靠在榻上的芍藥搬了下去。 偏殿中,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大宴在一個時辰后才散去。 蕭詢出來時,陸念錦已經被送回國師府,他心里記掛著她,跟皇上、皇后交代了一聲陸念錦離席的事,便馬不停蹄的往國師府趕去。 回到國師府,他一下馬,便疾聲問迎出來的大管家,“太子妃如何了?” 大管家臉上帶著難堪,遲疑道,“……回太子的話,蕓姜姑娘和蕓荇姑娘帶回來的,好像不是太子妃!” “你說什么?”蕭詢一聽帶回來的人不是陸念錦,頃刻變了臉色,運起輕功就往洛神苑的方向趕去。 到了洛神苑,他根本不用多問,只朝床榻上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大管家剛才的意思。 蕓姜和蕓荇帶回來的的確不是陸念錦,而是被易容成陸念錦的芍藥。 床榻上,芍藥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扒了下去,面上通紅如血。 “她中的是什么毒?”蕭詢單手負在身后,臉色冰寒的看著太醫問道。 周太醫哆嗦了下,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稟,“回太子的話,芍藥姑娘不是中毒,她、她是喝醉了。” “喝醉了?”蕭詢緊緊的攏起眉,閉眼嗅了一口,“可屋中并沒有酒味。” “啟稟太子,尋常人醉酒,是因為喝的太多,所以身上會有酒味,可芍藥姑娘不一樣,她只喝了一小口,就醉的不省人事,身上自然并沒有酒味。” “你的意思是,她喝的是烈酒中的烈酒,只需一口,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微臣正是這個意思。” 蕭詢明白過來,他又覷了他一眼,“想辦法替她醒酒,本宮進宮一趟,”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又朝外走去。 蕓姜和蕓荇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說不出的絕望——太子妃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們兩個必定是活不成了! 蕭詢用最快的速度,策馬又回了皇宮。 乾元殿,皇上沐浴完畢,都要睡下了,外面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麟子匆忙入內,跪在龍榻前,恭聲道,“皇上,太子求見!” “太子求見?”皇上蹙起眉來,捏著手中的佛珠,狐疑道,“他不是回府去看太子妃去了,怎么又進宮來了?” “回皇上的話,太子正是為了太子妃的事情來的。” “讓他進來罷!”皇上按了按眉心,擺手吩咐。 小麟子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朝外退去。 不一會兒,蕭詢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甚至來不及行大禮,只拱了下手,便急急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父皇,錦兒失蹤了!” “你說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皇上也不淡定了,他直接從龍床上站了起來,失態道,“你不是說太子妃身子不適,已經回府了,難不成,是在回府途中遭了劫持?” 蕭詢臉色黑沉,“不是在回府途中被劫走的,是在章華殿偏殿的時候就被偷梁換柱了,蕓姜和蕓荇帶回國師府的根本不是錦兒,而是芍藥。” 皇上也記得,大宴中途是皇后身邊的芍藥陪著陸念錦一起去更衣的。 “那你現在的意思是……”皇上默了片刻,沉聲問道。 蕭詢眼神決然道,“兒臣的人要在皇宮中大肆搜查,還望父皇允許!” 皇上聽他這么說,變了臉色,“這不妥罷?” 不過一個儲君,就想大肆搜查皇宮,要真允了他,那天下臣工還怎么看待他這個皇上! “不能大肆搜查,那父皇的意思呢?” 皇上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事關太子妃的名聲,咱們還是私底下地追查好一些。不然,就算人找回來了,她的名聲呢?……皇室中可容不下一個名聲受損的太子妃。” 說到這里,他怕說服不了這個兒子,末了,又加了一記重錘,“先帝爺做太子時的太子妃余氏,你應該還記的罷?” 先帝原配余氏……提起這個人,蕭詢的臉色更加陰沉。 余氏當初就是被側妃設計,出宮參佛時,被賊匪擄劫到山上數日。 回來時,盡管她還是清白之身,可先帝為了皇室顏面,卻不肯再容她,三尺白綾了解了她的性命。 她生下的嫡長子和嫡長女也沒了尊貴的身份。 而害人的側妃,同樣是為了皇室顏面,卻被輕拿輕放,只罰禁足三年,三年后,她還是風風光光的太子側妃,先帝登基后,母憑子貴,成了貴妃,等到現在的皇上繼位,又隨兒子晉王去了封地,一輩子尊貴不已。 想著這些,蕭詢身上的冷冽之氣越發厲害,他死死的攥著拳頭,太陽xue處青筋都繃了起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突然,他在皇上的面前轟然跪下,冷眸直視著皇上,一字一句道,“父皇,太子妃她不是先帝原配余氏,兒臣也不是先帝!” “若是錦兒和余氏一樣,寧肯自戕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兒臣這輩子絕對不會有負于她,否則,就讓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詢兒?”皇上驚叫了一聲,他沒想到蕭詢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他更沒有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是蕭氏一族數百年難得一見的情種。 “太子妃在你的心里,當真就那么重要嗎?” 良久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蕭詢直直的對上皇上的眼睛,斬釘截鐵道,“是,這輩子兒臣與太子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她若死了,兒臣絕不獨活。” 皇上聽他這般說著,徹底的無話可說了,至此,也只能答應他,“好,朕可以允許你在皇宮中大肆搜查,不過你得答應朕,決不能走露一點風聲,不然就算有一天太子妃被找回來,朕也容不下她!” “兒臣遵旨!”蕭詢拱手說道。 “去吧,”皇上擺了擺手,他的語氣里盡是疲憊。 蕭詢今日的態度,讓他想起一些久違的事情。 那時候,他還不是一代帝王,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子,生母是個宮女,因為身份低賤,縱然替皇家生下了皇子,也只是加封了最末品的貴人。 小時候,他跟著生母,日子艱難極了。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叫做采薇的小宮女不嫌棄他,始終待他好,溫柔如水的陪伴著他,從日出到日落,年復一年,好像永遠不會離開他似的。 就這樣一直到了他十六歲。 那時候他不懂他對她的感情是什么,等到他懂了,他的心里卻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第111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先帝生了十七個皇子,活下來十個,除了他和被斗成瘸子的晉王,八個都意外殞命,繼后接連失去兩個嫡子,只能將他記名嫡子,養在膝下。 那時候,江柔和現在的江溶月一樣,也是上京第一美人,江大老爺還在世,是深受先帝寵愛的探花郎次輔,繼后很滿意江柔,而他為了迎合繼后,繼承繼后娘家的權勢,只好娶了江柔。 至于采薇,他既不能給她名分,又不愿意她離開他的身邊,只能將她禁錮在身邊,做一個普通女官。 他霸占了她十多年光陰,直至那年黃河邊,刺客提刀刺來時,她奮不顧身的為他擋了一刀,橫死在他的面前。 她原是紅顏佳人,為他卻蹉跎成一具冰涼的尸骸。 采薇,這個他后來再也不敢想起的名字,成了他一生的疼痛和遺憾。 若不是太子今日一番陳詞,他只怕到死才會想起那個已經融進他骨頭、血液里的女子…… 皇上長嘆了一口氣,一夜未眠。 蕭詢離開乾元殿后,親自帶人去了章華殿偏殿。 大宴過后,宮人將整個章華殿內內外外都清理了一遍,蕭詢在偏殿里待了兩刻鐘的功夫,半點線索都沒有追查到。 青一將主子的心急如焚看在眼里,試著提議道,“太子,要不請張大人過來看看,他眼睛毒,說不得能看出什么。” 蕭詢也是關心則亂,現下聽青一提起張久,他眼神頓時一亮,疾聲道,“快去請……” 他話音還未落下,偏殿外就傳來一串腳步聲,一個面白如玉的小太監從外面走了進來,到他面前后躬著身子打了個千兒,“奴才見過太子爺。” 蕭詢聽出來,這是張久的聲音,當即道,“你都知道了?” 張久抬起頭,拱了下手,“太子先說說,您都查到些什么?” 蕭詢示意他坐下,將自己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太子妃和芍藥是在偏殿里被換了身份,之后兩人都被喂了烈酒,是那種只要一小口,就會醉到滿面通紅,不省人事的烈酒……其后,芍藥被帶回國師府,太子妃則在偏殿里憑空消失……” “哦?世間竟有這般勁頭的烈酒?”張久挑起眉來,興致勃勃,這是他娘子的最愛。 蕭詢也知道張久的脾性,點了他一眼,道,“找到太子妃的行蹤,那些烈酒就全是你的。” “成交!”張久答應了一聲,隨后他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站起身來,在偏殿中細細勘察起來。 桌角、衣柜、房梁,他全不放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檢查了一遍,落地后,又推開偏殿的后窗,往緊鄰的池塘看去,扶著窗欞,摸了下鼻子道,“章華殿后面是池塘,刺客想帶走太子妃,只能從前殿走。或是飛天,遁地……” 遁地兩個字一出,蕭詢目光一凝,側頭看向青一,厲聲道,“去檢查地面,看看殿中可有暗道,密室之類的。” “是,太子!”青一拱手答應了一聲,和其余幾個死士在偏殿里檢查起來,一刻鐘后,他回到蕭詢的身邊,“回太子的話,沒有找到暗道和密室。” 蕭詢朝張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