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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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華姑姑侍立在一旁,正欲開口附和,這時,外面跑進了一個人影,是三皇子府的大太監德莊。 看見德莊,陸貴妃和婉華姑姑都變了臉色,“你怎么進宮來了,可是三皇子有消息了?”婉華姑姑凜聲問道。 德莊跪在地上,慌張道,“回娘娘的話,三皇子找到了。” “德兒在哪里?”陸貴妃猝然起身,急聲問道。 德莊囁嚅著,難以啟齒。 “你這奴才,啞巴了嗎?”婉華姑姑見狀,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喝道,“還不快回娘娘的話。” 德莊這才梗著脖子道,“三皇子……他是在溫陽郡的南風館被找到的,虎鑲衛找到人時,三皇子他已經是館里的頭牌了……” 陸貴妃聽完德莊的話,一口氣上不來,怒紅著臉,險些暈厥過去。 婉華姑姑也變了臉色,她一面陰著臉給陸貴妃順氣,一面追問,“那現在三皇子人可回來了?” 德莊吞了口唾沫,顫著聲,“接是接回來了,只是在南風館的時候用了太多的藥,主子……已經離不了男人了……” “離不了男人,這是什么意思?”陸貴妃到底是個大家閨秀,不明白花街柳巷的規矩。 可婉華姑姑卻是懂的,她低低的在陸貴妃耳邊說了幾句。 陸貴妃聽完后,怒不可遏道,“畜生!那些畜生!本宮要奏明皇上,將他們統統凌遲處死!” “娘娘息怒!”婉華姑姑在陸貴妃腳下跪了下去,急聲道,“三皇子的前途不可限量,他身上容不得一丁點兒的污點,娘娘若是真疼三皇子,絕不可將這事告知皇上。” 陸貴妃聽婉華姑姑這般說著,用力一甩袖子,眼眶通紅的看著她道,“那你要本宮如何?” 婉華姑姑仰頭望著陸貴妃,須臾,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冷聲道,“全部滅口。” 陸貴妃:“……” 她瞳孔皺縮,望著婉華姑姑,良久后,寒聲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務必將知道德兒身份的人全部滅口。”她的兒子以后是要將儲君取而代之的,決不能留下絲毫的污點。 婉華姑姑見主子冷靜下來,沉吟片刻,又道,“光這樣還不夠,娘娘得再尋一個人,頂了那花魁的身份。” 陸貴妃眸光一深,“你的意思是,將所有的臟名污名都移花接木到那個人的身上?” 婉華姑姑頷首,“正是!” “那這件事便一并交給你!”陸貴妃彎下腰,親自將婉華姑姑扶了起來,握著她的手交代道,“還有,這段時間,德兒的日子想來應該不太好過,你等下便跟德莊一起出宮去,幫本宮好好的看著他,等他好些了,你再回來。” “奴婢遵命!” 陸貴妃又看了跪在地上的德莊一眼,鳳眸一寒,威脅道,“你是本宮信任的人,也是三皇子府的大總管,三皇子府本宮就交給你了,若是有人出來亂嚼什么舌根子,本官只管尋你問罪!” “奴才記下了……”德莊答應著,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 “去吧!”敲打完德莊,陸貴妃強忍著悲痛,又沖婉華姑姑溫柔的交代了一聲。 婉華姑姑福身拜謝,轉身朝外退去,德莊磕了個頭,也跟了上去。 國師府,陸念錦回到洛神苑,已經是午后了。 坐了一路的馬車,她渾身倦怠的很,看過極兒,飲了一盞玫瑰露就睡下了。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 “蕓姜,”她啞著嗓子沖外叫了一聲,蕓姜很快進來,點了燈盞,掛起帷帳,笑著道,“姑娘醒來了,渴了吧?奴婢去給您倒杯溫水來,喝了再起身。” 陸念錦點了點頭,蕓姜很快端了杯溫水過來,她喝了兩口,原本干啞的嗓子舒服多了。 “太子還沒回來嗎?”放下茶盞,她輕聲問道。 蕓姜一面服侍她穿外裳,一面道,“還沒有呢,不過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在灶上溫著呢,姑娘自己先吃也行,等太子回來一起吃也行。” “那就等太子回來一起吃罷,”陸念錦說,“我現在還不大餓。” “那姑娘現在是……” “去藥房罷,”陸念錦道,“萬夫人宮寒,我想調制一些暖宮止疼的丸子給她。” 蕓姜站起身,笑了笑,“姑娘待萬夫人可真好。” 陸念錦沒有言語,扶著她的手朝外走去。 次日,張氏收到陸念錦給她調制的幾瓶子藥丸時,自是感激不盡,若非陸念錦不在她面前,她只怕都要哭出來了。 她這一生親緣單薄,爹娘皆早早過世,還沒有及笄就嫁進了萬家,萬重是個公子哥兒,嫌棄她端莊有余,嫵媚不足,夫妻感情平平淡淡,從無體貼,婆婆又是個強勢的,恨不得將她踩進泥里。 這么多年來,除了月牙這些娘家家仆,陸念錦算是第一個肯關心她,照顧她,將她放在心上的人,她真是恨不得用自己的所有來回報她。 更遑論,她對她的恩情不止這些,她還救過她和平平安安三條命。 這般想著,張氏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陸念錦是在五天后,才知道張氏的瘋狂舉動的,她堂堂金陵第一首富、萬大官人的嫡妻竟然主動入了奴籍,將自己賣給了她。 也就是說,以后她這個人,她這條命,都是屬于國師府,屬于她的。 “夫人這又是何苦?”陸念錦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張氏卻是一派輕松的模樣,“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入奴籍,一個銅板賣身給您,是我心甘情愿的。這也是我對您無價信任的回報。” 陸念錦:“……” 良久后,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覺得這樣好,那就這樣吧!就當這份奴契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你什么時候反悔了,再來找我要就是,我絕不會為難你的。” “多謝太子妃!”張氏由衷的感激道。 接著,兩人又說起紫藤府重新開張的事。 大的條框說完后,陸念錦向蕓姝使了個眼色,蕓姝立刻遞了一本小札過來。 陸念錦將小札遞給張氏,道,“這是我寫的紫藤府具體章程,包括一二樓菜譜,三樓玩樂和四樓客棧的安排,你仔細看看,若是沒有問題,就盡快安排,最好趕在中秋開張,好承辦一些大宴,將名聲打出去。” 張氏將小札接了過去,仔細看過后,道,“這上面有許多菜式,都是我從前不曾聽過,見過的。” 陸念錦淡淡笑了笑,端起手邊茶盞飲了一口,道,“我外祖父曾是蜀州很有名的大廚,我娘也極擅長廚藝,她過世得早,沒給我留下太多東西,只有幾箱子菜譜和醫書聊作慰藉,看得多了,難免有些心得。” 張氏聽她這么說,臉上浮起一抹黯然,“抱歉,令太子妃觸景生情了。” “無妨,”陸念錦放下茶盞,擺了擺手,“這些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張氏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看完陸念錦寫的小札,越往后看,她的內心就越震撼,看完后,她激動的望著陸念錦道,“有太子妃坐鎮,我們的紫藤府開張后一定會比之前的紫藤府火爆十倍,哦不,百倍的。” “但愿吧。”陸念錦道,“其實,除了酒樓,我還想做成藥生意,首飾、衣料生意……” 張氏聽她這般說,微微的蹙起眉來,片刻后,疑聲試探道,“太子妃,您不會是和孟大小姐有仇吧?”不然怎么想做的全是孟清庭的對家。 “我若說是呢?”陸念錦目光如水的望向張氏,反問。 張氏爽朗一笑,“我都已經是太子妃的人了,自然得幫著太子妃。” 陸念錦點了點頭,“有勞夫人,屆時這幾處鋪子開張,便一處給你兩成干股,你意下如何?” 張氏并不十分在意這些,陸念錦是她的救命恩人,就是給她白干,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當下便只道,“全憑太子妃做主。” 說完正事,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從袖中取出一只錦盒,交給陸念錦道,“還未恭喜太子妃再次有孕呢,這只簪子,就當是我的賀禮了。” 陸念錦接過錦盒,紅色的絲絨布上,躺著一汪流動的白玉,溫溫潤潤,水頭十足,一看就是極品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這是我祖母在世時,給我備下的嫁妝,據說是前朝的貢品,朝代更迭時才流出皇宮的。”張氏含笑解釋著白玉簪子的來歷。 陸念錦覺得有些貴重,欲要推拒,張氏卻道,“跟太子妃對我和平兒、安兒的恩情比起來,這簪子不過就是個身外之物,實在輕薄,太子妃就收下吧。” 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陸念錦只能收下。 這時,烏金已經西墜,張氏估計著太子差不多快回來了,便提出了告辭。 陸念錦知道她的用意,看向蕓姝,道,“你替我送送萬夫人。” “是,姑娘!”蕓姝答應了一聲,領著張氏朝外走去。 張氏走后,陸念錦站起身來,扶著蕓姜的手也活動了一會兒。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向蕓姜道,“浣溪這幾日如何了,你可知道?” 蕓姜道,“奴婢讓小環幫忙盯著,聽她說,浣溪服了姑娘給開的藥,現在浮腫已經退了,臉上的斑點也淡了,陳伏從前兩天開始,又搬回去睡了,紅芍、紅藥幾個丫鬟被敲打過,也不敢再往陳伏跟前湊著爭風吃醋了。” “那就好,”陸念錦聽說陳伏肯痛改前非,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的是,陳伏的痛改前非完全是被迫的。 他是在受了整整五天的熬鷹之刑,實在扛不下去,才轉了性子的。 說完浣溪,沒多久,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蕭詢打起簾子,走了進來。 他這幾日回來的都很晚,陸念錦迎上前去,忍不住好奇道,“太子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蕭詢抬起手,在她發心上揉了揉,道,“父皇今日正式下了旨意,封江心月為公主,和親櫻花國,江秋月和清姚為陪嫁側妃,三日后,送行大宴過后,墨明仁就要帶著一妻兩妾啟程回櫻花國了。” 陸念錦點了點頭,“他這一走,秋闈就要開始了吧?” 蕭詢嗯了一聲,拉著她在羅漢床上坐下后,又說,“本宮知道你看重黃家人,前幾日,本宮送了個大儒去黃家,此次秋闈,希望你這個大哥能考個好名次,屆時,才好正經走動。” 陸念錦眸光一亮,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子是想讓大哥成為我的依靠?” 蕭詢覷了她一眼,“難不成你想靠陸家?” “靠陸家?”陸念錦輕嗤,“我又不是傻子,陸家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蕭詢:“……” 陸念錦話出口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禿嚕嘴了,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別過臉去,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這幾日,母后的頭疼如何了?還有沒有再犯?” 蕭詢哂然一笑,“有你出手,自然是藥到病除。” “哦,”陸念錦悶悶的應了一聲,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阿苑進來催晚膳了。 陸念錦逮到臺階,立刻順著桿子下了。 因無動大師過世不足一月的緣故,陸念錦特意交代了廚房繼續吃素。 是以,今日的膳食仍是清一色的素,陸念錦懷著身孕,倒是愛吃些清淡的東西,蕭詢重口,飯量難免輕了很多。 陸念錦瞧他這般模樣,放下玉箸,試著道,“要不,我親自下廚給太子準備幾樣膳食?” 蕭詢聽她這么說,抬起頭來朝她看去,輕輕搖了搖,道,“不必,你懷著身孕,本宮怎么舍得你繼續下廚。” “那就算了,”陸念錦也不勉強。 用完晚膳,兩人照舊去園子里消食。 慢走了兩刻鐘的功夫,陸念錦累了,仰起頭沖蕭詢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