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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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靈笑了笑,沒有言語。 霍驍走后,沒過多久,日頭就西斜了,陸念錦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著東湖也沒什么趣味了,便看向一旁的小九,道,“驍哥兒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蕭婉屏仰起頭道,“小九聽jiejie的。” 陸念極便牽著她的手,朝木橋的盡頭走去。 在他們不遠處的隱蔽處,沈擒看著被陸念錦牽在手里的蕭婉屏,整張臉都黑了,他怎么也沒算到,好不容易弄走一個霍驍,竟又出現了一個九姑娘。 秦淮看著好友難看的臉色,嘆了口氣,勸道,“二哥,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能算!”沈擒握著一竿竹枝,不甘心的說道,“我一年中就只有這兩個月的探親假,要是今日不成功,我又要多等一年,我是真的等不下去了!” “剛好,我也等不下去了。”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在他們背后,突然又出現了第三人。 “三哥!”秦淮驚訝的叫了一聲。 蘇倦朝兩人點頭致意。 沈擒見是他,眸光頓時一亮,道,“若是我沒記錯,蕭婉屏那小丫頭似乎與三弟你關系不錯!” “是,”蘇倦點了點頭,他看向陸念錦和蕭婉屏的方向,唇角微微的勾起,眼中滿是勢在必得,轉動著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道,“小九就交給我,你們兩個去對付阿錦,不過,事成后我要分一杯羹!” “這是自然的!”沈擒道,他對此沒有異議。 蘇倦得了肯定的答復便離開了。 陸念錦帶著蕭婉屏走了有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快到東湖正門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騎馬的身影。 陸念錦幾乎和蕭婉屏同時認出馬上的人。 “蘇大哥!”蕭婉屏在陸念錦怔忡之際,開口大聲的叫道。 與此同時,蘇倦策馬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笑意冉冉的叫了聲,“小九,太子妃,”話落,又問,“你們兩個這是要往哪里去?” 陸念錦抿了抿唇,朝小九看去,蕭婉屏則扯了個大大的笑,仰頭道,“蘇大哥,我跟jiejie看完了荷花,jiejie正準備送我回去。” “是嗎?”蘇倦又朝陸念錦看去,一副要聽她說話的樣子。 陸念錦只好輕輕的點了點頭,“小九說的是,蘇公子要是沒有什么事情,我跟小九就先過去了。”說著,便要抬步離開。 可蘇倦原本就是奔著她來的,現在又怎么會讓她走,他一伸馬鞭,攔在兩人的面前,然后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這天,估摸著是要下雨了,太子妃身子弱,淋雨可不太好,左右東平長公主府和蘇家順路,不如您就將小九交給在下,在下一定將她平安送到長公主府。” 說著,他怕陸念錦不同意,又望向她身邊的蕭婉屏,含笑道了句,“小九你不是一直想要騎馬?今天蘇大哥就騎馬帶你回去,如何?” “好啊!”一聽可以騎馬,蕭婉屏眼睛都亮了,她轉向陸念錦,眼巴巴的看著她,求道,“jiejie,就讓蘇大哥送我回去,好嗎?” 陸念錦看著蕭婉屏可愛的星星眼,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略頓,她又轉向百靈道,“你和小九回家后,記得派個下人跟我說一聲,我就不擔心了。” “是,太子妃,奴婢省得了!”百靈又行了一禮,然后才抱起蕭婉屏,將她遞給了馬上的蘇倦。 蘇倦將蕭婉屏護在懷中,打馬離開。 百靈則運起輕功,墜在了后面。 他們走后,陸念錦身邊就只剩下阿苑一個了。 阿苑也擔心的抬了抬頭,看著烏云翻滾的天際,道,“姑娘,今日的天色是真的不好,我們也回去吧!” 陸念錦“嗯”了一聲,兩人繼續朝東湖外走去,到了門口,發現博野侯府的馬車還在。 趕車的侍衛見她出來,立刻上前道,“太子妃,世子是騎馬離開的,他特意讓屬下在這里等著您。” “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吧!”說著,她帶著阿苑便朝車上走去。 上了馬車,坐好后,她輕輕的敲了下車廂側壁。 外面駕車的侍衛會意,下一刻,甩了下鞭子,驅動馬車,往城內趕去。 車廂中,阿苑跪坐在陸念錦的身邊伺候著。 陸念錦則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車后,她的心里就慌得厲害,總是不期然的想到剛下車時,碰到沈擒的畫面。 那個無賴,他已經得知了蕭詢的身份,應該不會再糾纏于她罷! 她正思索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她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抹銳利。 阿苑看了她一眼,揚聲問道,“外面怎么了?” 博野侯府的侍衛回話,“回太子妃,外面有兩個受傷的人攔路。” “你下去看看。”陸念錦看了阿苑一眼,吩咐道。 阿苑領命,直起身來,朝外走去,而陸念錦則透過她掀簾子的瞬間,看到了外面的兩個傷者,一個她不認識,另一個不是沈擒那個無賴又是誰!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他眼中是nongnong的占有欲,陸念錦只看了一眼,就惡心起來。 沒多久,阿苑從外面回來了,上車后,她跪坐下來,道,“回太子妃的話,外面兩個傷者一個是長寧侯府的世子沈擒,一個是大統領府的表少爺秦淮,他們受了極重的內傷,想問問您能不能捎他們一程,帶他們回城。他們也不求坐進車里,只要坐在車轅上就好。” 阿苑說完,靜靜的等待著陸念錦的回復。 陸念錦厭惡極了沈擒,自然不會同意,她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不必理會他們,直接走!” “是,太子妃!”駕車的侍衛遲疑的答應了一聲,過了片刻,才趕起馬車,往前走去。 陸念錦在馬車開始疾馳后,又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駕車的人已經不是那個侍衛了,而是秦淮,秦淮是大統領府的表少爺,從小在大統領府長大,他的騎射技術在京中子弟間,絕對是排名靠前的。 是在兩刻鐘后,陸念錦才察覺到不對勁的,按照沈擒的性格,他想做一件事,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除非……那件事他已經十拿九穩。 再想到馬車疾馳前的那一點空檔,她心重重一沉,臉色一下子不好起來。 她緊緊的抓著側壁,向阿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阿苑會意,雖則狐疑,卻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則慢慢的朝馬車前方挪去,然后忽然掀起馬車的簾子。 簾子掀開的那一瞬間,她猝不及防的對上一張笑的無比邪肆的臉孔。 “沈擒!”她看著那雙桃花眼,恨聲驚道,“怎么是你!” “正是沈某!”沈擒一雙桃花眼多情又瀲滟,他邪氣至極的笑著,用玉扇扇柄敲著自己的手,道,“剛才我還在想,阿錦你要多久才能發現不對,沒想到,倒是比我預料中的早了一會兒!” “你到底想怎么樣?”陸念錦不想跟他七扯八扯,她扣著車門,冷冰冰的盯著他質問。 沈擒還是端著笑意,有些倨傲,又有些得意的說,“我想怎么樣,阿錦你真的不知道嗎?” 陸念錦被他這般直接的盯著,似笑非笑的反問著,一瞬間,一年前發生的意外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只覺得渾身發冷,咬著牙質問,“太子并沒有死,我已經不是寡婦,你現在還敢嗎?你就不怕,太子知道,要了你的狗命!” 第90章 突如其來的人工呼吸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你覺得我還會怕嗎?”沈擒好似根本不在意她生不生氣,仍舊是笑吟吟的模樣,只是在他的眼底深處,蘊著一抹鋒利的冰冷。 馬車繼續往前跑著,小路顛簸,陸念錦的身子和她的心一樣顫動著,她死死的咬著唇,幾乎咬出血來,“前途喪盡,不能人道,死無全尸,上次你發的毒誓,你也忘記了嗎?” “……我若說忘了,你又待如何?”沈擒停頓片刻,眸中又透出一種安靜的瘋狂來,就像海底深處經年不化的冰川。 他連那樣的毒誓都不怕,陸念錦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別的能鎮住他的辦法來。 兩人四目相對,沈擒沖她擺了擺手,“你若是不想讓你車內的那個小丫頭平白丟了性命,就乖乖的坐回去,等到了地方,我會叫你。” 陸念錦想到車中手無縛雞之力的阿苑,沉吟片刻,終究還是松了手,又退回到了車里。 “太子妃,”阿苑在車里將沈擒的話聽了個完完整整,她素白著一張臉,眼神復雜的叫了陸念錦一聲。 陸念錦抬起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安慰她道,“別怕,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阿苑聞言,囁嚅了下嘴唇,想說些什么,但是顧及到外面的兩個人,到底還是咽了下去。 馬車又往前疾馳了半個時辰多,才慢慢的停下來。 “阿錦,到了,”陸念錦渾身正緊繃著,沈擒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接著,他掀開馬車簾子就鉆了進來,先是點了阿苑的睡xue,隨后又從袖中取出一條黑色的布帶,眼波瀲滟的望向她道,“是阿錦你自己來綁,還是我幫你綁?” “我自己來!”陸念錦看見他就惡心,自然不會允許他碰自己。 綁好后,她的眼前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走吧!”沈擒牽住她的袖子,帶著她往馬車下走去,下了馬車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駕車的那個小大統領呢?”陸念錦挑了挑眉,狐疑地問道。 沈擒哂笑,“阿錦莫不是看錯了,哪里有什么小大統領,從頭到尾,劫持你的人,都只有本世子一個啊!” 陸念錦:“……”她暗暗心驚,沒想到這個小畜生也有義氣的時候,知道將自己的好兄弟摘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過了一會兒,她又問。 沈擒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蔡浥他們呢?”陸念錦接著問,“你將他們怎么了?” 依著蔡浥的性子,早在她剛被劫持的時候,就應該露面的,可他卻一直都沒有出現,只能證明,他已經被人制住了。至于制住他的人是誰,還用說嗎? “應該還活著,”沈擒道,“天殺樓的殺手雖然厲害,可國師府的死士想必也不是吃素的,勝負五五開罷。” 陸念錦沉默下來,她一面往前走,一面仔細回憶起原主記憶中的沈擒。以前的他,雖則浪蕩邪肆,實際上卻是最重情義的人,不然一年前他也不會被無羨公子所威脅,跪在她面前發下毒誓,今日也不會想辦法將那個駕車的小大統領給摘出去。 所以,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他的想法,讓他寧愿不要命,拼著犧牲整個長寧侯府,都要占有她? 這般想著,她忍不住側頭轉向他的方向,隔著一層黑布,望著他問道,“這一年來,你是不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或者東西?” 她這話落,身邊沈擒的腳步明顯停頓下來,呼吸也凝滯起來。 “我……生母死了,”他沉默了很久,才低低的說了一句。 陸念錦一怔,旋即追問,“長寧侯夫人不是你的生母嗎?” “不是,”沈擒嗓音沙啞的說著,原本邪肆的眼中蒙上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長寧侯夫人不是我的生母,她——是我的殺母仇人!” 他說到最后一句時,陸念錦明顯察覺到他心里扭曲的恨意,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生怕他借機發起狂來,只好盡量將聲音放得輕柔,安撫起他,道,“世子節哀,倘若你生母在天有靈,她肯定不愿意看到你這副樣子的,她會希望你一輩子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 “不,阿錦你錯了!”沈擒如毒蛇一般冰冷斑斕的目光,狠狠的攫住她,道,“她并不希望我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她給我留下了一封血書,一截斷指,她只希望我為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報仇,希望整個長寧侯府都給她陪葬。她要帶著我一起下地獄。” 他說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她,直到離她只有咫尺的距離,灼熱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上,他病態而又絕望的說,“可是我這么喜歡你,我怎么能拋下你一個人下地獄,我得帶著你一起的。” 他說著,低頭就要含住她的唇,陸念錦感覺到他的意圖,想都不想,蓄了力氣,抬手就是用力一推。 隨后,只聽“噗通”一聲,她耳邊傳來一陣重物落水的巨響。 難道,他們兩人一直站在水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