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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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張御廚搖頭,白著臉否認,哪怕袍子下的腿已經抖成了篩子。 “沒嚇到就好,”蕓姜沖他一笑,隨后目光一轉,看向他身后的桌案,道,“太子妃想要些醋,張大哥能幫我拿一下嗎?” “好,蕓姜姑娘稍等片刻,”張御廚說著,轉身從柜子里拿了個青蓮纏枝的瓷碗,倒了些香醋進去,回身遞給蕓姜。 瓷碗太小,蕓姜接過時,不小心碰到了張御廚的指尖,張御廚只覺指肚一燙,嗖的一下將手收了回去。 瓷碗脫手,眼看著就要砸在地上,蕓姜手腕利落一翻,忙眼疾手快的將瓷碗又撈了回去。 張御廚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蕓姜姑娘真是好身手。” “張大哥過獎!”蕓姜托著瓷碗抿唇一笑,停了一息,又道,“張大哥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哦,”張御廚吶吶的應了一聲,目送她離開。 蕓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張御廚的目光卻一直沒有挪開,小三在外面瞧著這一幕,一晃神,又竄了進來,沖著臉色明顯不自然的師父,道,“師父,蕓姜jiejie這手勁兒,您還敢追求嗎?這以后過起日子來,她一個不順心,您的脖子能活生生的被擰斷了。” 張御廚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白蘿卜,眉心糾結了半晌,才道,“這是為師的事,跟你無關。還有,我的婚姻之事,八字都沒一撇,你以后休要再提什么追求不追求,平白污了蕓姜姑娘的名聲,否則無需蕓姜姑娘動怒,我就能先將你趕出國師府去!” “徒兒知道了!”小三見張御廚動了真怒,臉上才露出幾分惶恐來,老老實實的拱了下手,不再胡言亂語。 張御廚沒有說話。 小三看了眼地上的蘿卜塊,原想獻個殷勤,拿著笤帚簸箕主動清掃了,可在他動手時,卻被張御廚給攔住了,張御廚繃著臉掃了他一眼,道,“地我來掃,廚房外面還有一堆木柴,你連夜劈了去。” 小三大驚,“大半夜的劈柴,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御廚威脅的看了他一眼。 小三想到師父剛才的威脅,連忙朝外退去,一面跑一面道,“師父別說了,徒兒知道了,徒兒這就去劈柴!” 張御廚看著小徒弟的身影像一道風似的消失不見,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走到蕓姜捏碎蘿卜塊的地方,將七零八落的蘿卜塊一點一點的撿起來,收在了旁邊的食盒里,打算稍后帶回房去…… 正房中,蕓姜拿了醋回來,陸念錦看她眉眼間躍動著幾分笑意,隨口多問了一句,“出去拿個香醋就這么開心,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蕓姜聞言,便將剛才在廚房里,張御廚拿蘿卜砸小三,最后蘿卜卻被她捏碎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念錦聽完后,也笑起來,“張御廚倒是可愛的很。” 蕓姜低了頭,沒有再接話。 對面的蕭詢,也沉默著。 寢房又安靜下來,直到兩人將雞湯銀絲面吃完,蕭詢沖著蕓姜道了句,“收拾了吧。” “是,太子!”蕓姜答應著,端起托盤,便朝外走去。 陸念錦剛用完夜宵,坐久了覺得腰有些僵,她站起身來,想來回走走,結果剛一起身,就被蕭詢猛地拽進了懷中,她猝不及防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太子這是干什么?”她有些失措的看著他問道。 蕭詢一手掐著她的腰,用力的將她壓向自己,眼底一片幽光,暗啞道,“方才用膳時,你說張御廚可愛?” 陸念錦不明所以,下意識道,“張御廚是很可愛啊!” 她話音落,蕭詢掐著她腰的手更緊了,他看著她,有幾分咬牙切齒的低語,“太子妃莫不是忘了,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竟敢當著本宮的面,夸贊別的男人!” 說到這里,陸念錦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揚起頭,笑得好不得意,“原來,太子是醋了!” 她每一個字都帶著nongnong的打趣,蕭詢被她一激,整個人都僵住了,兩人四目相對,很久后,他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低下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貼著她的呼吸,語氣霸道,“太子妃錯了,本宮不是醋了,本宮這叫……占有欲!”說著,他打橫抱起她,就往床榻走去。 陸念錦眼下可沒這個興致,她拼命的拍打他,喊道,“你放開我!蕭詢,你放開我!” 蕭詢卻不肯放,他直接將她按在了床上。 陸念錦情急之下,摸出壓在枕下的銀針就往他腰側扎去。 蕭詢沒想到陸念錦會把銀針放在床上,被扎得悶哼一聲,頃刻間,整個身子都酸麻起來,看向陸念錦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吃掉。 陸念錦被他這目光駭的一個哆嗦,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歇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將他翻向一邊。 她十分狼狽的翻身下了床,整理好衣裙,打算逃之夭夭。 她身后,蕭詢仰面躺著,從齒縫中擠出一句威脅,“陸念錦,你立刻將本宮身上的銀針去了,本宮可饒過你這一次,否則,等太醫來了,本宮定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榻。” 聽到最后一句,陸念錦往外走的腳步霍然停下。 她轉回身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太子說的是!”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將本宮身上銀針拔除了!”蕭詢不耐煩的催促。 陸念錦聞言,卻沒有聽話的將他腰側的銀針拔除,而是從袖中取出另外三根銀針,依次往他上腹,腿心,足下刺去。 刺完后,蕭詢只覺得自己腰眼處一陣發麻,身上更沒力氣了。 而站在床頭的陸念錦卻是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看著她嘴角的笑意,蕭詢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這是做什么,陸念錦!”他變了臉色,質問她道。 陸念錦收了銀針,看著他,微微一笑,云淡風輕的說,“也沒干什么,不過就是幫太子調理調理身子,清心寡欲一段時間。” 蕭詢聽她這么說,立刻反應過來,“你壞了本宮的身子,讓本宮不能人道?” “太子睿智!” “你!”蕭詢怒極,氣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深呼吸了半晌,方平靜了稍許,他目光狠狠的攫住她,逼問,“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幫本宮恢復。” “這個嘛……”陸念錦沉吟了片刻,眼中驟然閃過一抹狡黠道,“我這里有一個謎題,太子要是能猜對,我就幫太子恢復正常。” “你說!”蕭詢陰沉著臉,逐字道。 陸念錦道,“太子聽好了,我的謎題是: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動,我不動,我一動,你就痛,你出水,我高興。就這樣!” “就這樣?”蕭詢聽完這個謎題,表情有些許的微妙。 陸念錦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 “你確定?” “我確定。” “敦倫。”蕭詢沉聲道,“這個謎題的謎底是敦倫。”他說著,臉上的表情更加微妙起來。 陸念錦聽他這般說,一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挑唇道,“太子,不是妾身說你,你說你堂堂儲君,這滿腦子裝的都是什么少兒不宜的玩意兒!錯了!” “錯了?”蕭詢一臉的懷疑,“真錯了?”說著,他又低聲將陸念錦給的謎面重復了一遍,“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動,我不動,我一動,你就痛,你出水,我高興……這不就是敦倫?” “都說了不是!”陸念錦瞪了他一眼,怕他不信,以為自己是故意作弄他,她又補了一句,“這個謎題是我去年在外面時,村子里一個秀才哄女兒時做的謎面。” 言下之意,爹爹專門給女兒做的猜謎謎面,能做的這么齷齪嗎? 蕭詢聽她如此解釋,才算相信了她。 他躺在那里,一時又想不出答案,便試著與她商量道,“太子妃能否先讓本宮起來,本宮答應你,在猜出這個謎題之前不碰你就是了!” “太子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就再相信太子一次!”陸念錦答應了一聲,旋即便走上前去,將他腰側上的銀針收了回來。 銀針一收回,蕭詢立刻恢復了幾分體力,他撐著床榻坐了起來,一恢復體力,立刻嚴厲的看了她一眼,冷哼,“太子妃的膽子,如今是越發大了!” “這還不是太子慣得!”陸念錦往后退了半步,官方的笑了一笑。 蕭詢冷冷的看著她,沒再言語,他緩緩的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袖口后,平聲道,“太子妃早些歇息罷,本宮今日便不留宿了!” 他這話一出,陸念錦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她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他身后,親自送他出去,目送他走遠后,又落了洛神苑的鎖,然后才腳步輕快的回了寢房。 寢房外,蕓姜在等著,看到她過來,上前福了下身,道,“奴婢現在服侍太子妃歇下?” 陸念錦點了點頭,交代,“讓人準備沐浴香湯,我想泡一會兒。” “是,太子妃!”蕓姜答應著,朝外退去。 沒多久,沐浴香湯就準備好了,陸念錦踏進了水池子,被加了養身香膏的熱水包裹著,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蕓姜跪在她身后,輕輕幫她擦著后背。 又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頭道,“對了,蕓姜,你再出去吩咐一聲,讓阿苑把寢房的窗戶打開通通風,再把床褥什么的也換了。” “是,太子妃,奴婢這就出去交代阿苑!”蕓姜應聲,放下手中的棉巾子,躬身朝外退去。 這邊,陸念錦沐浴完,舒舒服服的就睡下了,聞著沒有一絲蕭詢味道的被褥,她睡的十分香甜。 而另一邊,書房中,蕭詢卻正在為陸念錦的謎題而苦惱著。 他將那道謎題寫了下來,盯著看了很久,都沒一點頭緒。 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深,他目光一移,落在來臣的身上,沉吟了片刻,問道,“來臣,聽聞你在進宮做死士之前,曾考取過辛丑年的一甲榜眼?” 來臣不知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就提到了這茬,他狐疑了片刻,才頷首道,“回主子的話,正是。” “那本宮給你出一個謎題,若是你能猜中,重重有賞。” 來臣:“太子請說!” “謎題是: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動,我不動,我一動,你就痛,你出水,我高興。就這樣!” “我在上,你在下……”來臣輕聲的念著,蹙起眉來。 他跟蔡浥不同,蔡浥是真真正正的從未有過女人,但來臣偶爾得閑,還會去上京里的萬花樓跟那些失足的風塵女子聊聊人生。 所以很快,他就想偏了,然后一臉復雜的看向自家主子,道,“太子,您……莫不是對屬下有什么意思……” 他說這話的時候,蕭詢正端起手邊的茶盞潤口。 一下子沒忍住,噗地一聲,整口茶都噴在了他的臉上。 來臣:“……” 他目瞪口呆的驚愕了一瞬,然后飛快從袖中掏出帕子來,用力抹起自己的臉。 好了,他現在確定了,太子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這般,就算是被怕噴了一口茶,他也認命了。 蕭詢看著來臣一臉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是也很復雜,堵心的沖他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太子!”來臣轉身欲走。 出門時,卻又被蕭詢喊住。 “不知太子還有什么吩咐?”他拱了拱手,蛋疼的問道。 蕭詢交代道,“你回去的路上,順便知會國師府的幕僚一句,讓他們都進府一趟。” “是,太子,”來臣答應了一聲,再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