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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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陸念錦沖著蕭詢說道。 蕭詢注視著她的發(fā)心,卻沒有應聲。 陸念錦抬起頭朝他看去,狐疑道,“太子還有別的話想說嗎?” 蕭詢聞言,突然抬起手,在她烏黑柔軟,手感極好的發(fā)心上揉了揉,道,“猜忌不猜忌的,本宮其實不在乎,本宮在乎的,是本宮的妻子會不會受辱。” 陸念錦:“……” 他口中的妻子是在說她嗎? 可蕭詢卻沒有給她答案,他收回手,便帶著她的一縷幽香離開了。 陸念錦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墜在一丈外的浣溪上前提醒,她才回了神,朝洛神苑里走去。 這一晚,陸念錦睡的很不好,因為秦嬤嬤的離開,也因為蕭詢的那句“妻子”。 旁人總是稱她太子妃,她幾乎都要忘了,除了太子妃,她還是他的妻子。 哪怕她一萬個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因為沒有睡好的緣故,次日,一直到了辰時末,陸念錦才幽幽的醒過來。 她醒過神后,叫了一聲。 進來伺候的人是蕓姜。 陸念錦由蕓姜服侍著穿了衣裳,才想起秦嬤嬤已經進宮去了,她的臉上不由浮起一抹神傷來。 蕓姜是從坤寧宮里出來的,也是個人精似的人物,一看陸念錦走神感傷,就知道她又想起了秦嬤嬤。 “太子妃……”她開口,正要相勸。 陸念錦卻擺手打斷了她,道,“以后別叫我太子妃了。” “那叫您什么?” “叫我姑娘吧。”陸念錦如是說道。 說完,她又吩咐,“這幾日我想進宮看看母后,你等下幫我給宮里遞句話,看看娘娘哪日方便吧!” “是,太……姑娘!”蕓姜臨時改了稱呼,之后,又服侍陸念錦去用早膳。 陸念錦沒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就停了下來。 “姑娘要不要去園子里散散?”蕓姜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怎么好,她試著提議道。 陸念錦想了想,卻是看著她道,“上次進宮,我是不是答應過皇后,要去江家看看溶溶?” 經陸念錦一提,蕓姜也想起了這么一回事,“主子今天是想去江家?” 陸念錦點了點頭,“答應了母后的事自然是要做的,撿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江家罷!” “那奴婢這就讓人送了拜帖過去?”蕓姜詢問。 陸念錦點了點頭。 蕓姜便退了下去,她去書房寫了張拜帖,又用最快的速度讓人送去江家。 江家門房得了消息,又立刻送去了江溶月的院子里。 江溶月自從落水后就被全家人拘了起來,她已經有一個多月不曾出門,差點就別憋死了,如今聽聞陸念錦奉皇后的懿旨去看她,可激動壞了,當即撐著身子下了床,親自給陸念錦回了拜帖,描紅加粗寫道:“不拘日子,不拘時辰!還請表嫂速來!速來!速來!” 國師府,洛神苑。 陸念錦看到最后三行速來時,忍不住彎起唇角來,她笑盈盈的將拜帖遞回給蕓姜道,“既然溶溶讓速去,那我們便即刻前去罷。” 蕓姜答應了一聲,又道,“外面馬車已經備好了,奴婢服侍姑娘換了衣裳就可以出發(fā)了。” 陸念錦點了點頭,由蕓娘伺候著又換了一身出門穿的衣裳。 因為是出去看診,所以她并沒有帶太多的人,只帶了蕓姜和浣溪兩個。 上了馬車后,馬車就汩汩的往江家所在的方向行去。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江府門口停下。 趕車的侍衛(wèi)將車梯搬了出來,請陸念錦下車。 陸念錦扶著蕓姜的手下車后,才發(fā)現馬車外還有江家的人恭迎她。 她朝蕓姜看去。 蕓姜福了下身,看著面前年輕的婦人與她介紹道,“太子妃,這位是江家的大少奶奶,也是江五小姐的嫡親嫂子。” 陸念錦弄懂了面前婦人的身份,她朝婦人淡淡一笑,婦人則向她行禮道,“臣婦見過太子妃,太子妃萬福金安。” 陸念錦示意浣溪將人扶了起來,復又看向婦人,淡淡道,“表嫂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 年輕婦人笑了笑,然后便引著她往里面走去…… 江家的老夫人,夫人們則是在二院處迎她。 陸念錦被引去了花廳,好一陣子寒暄,才擺脫老夫人和幾位夫人的熱情,跟著最開始露面打的大少奶奶元氏往江溶月所在的院子而去。 江溶月因為是長房嫡女的緣故,她住的院子是江家小一輩中最好的,名喚映雪園。 陸念錦跟著元氏沒走多少路程,就到了映雪園。 許是因為江溶月被家人看的緊的緣故,她一直到了屋里邊才見到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她。 “表嫂!” 江溶月一見陸念錦,眼眶都激動的紅了,她張開手臂,從床上跳下來,打著赤腳,就朝陸念錦撲來。 陸念錦看著她泛白的臉色,就知道她的身子沒有休養(yǎng)好,她心肝一顫,一面伸出手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一面吩咐她房里伺候的丫鬟,“快將你們小姐的繡鞋拿過來,不然等會兒又要著涼!” 丫鬟一聽,提著一雙粉色的繡鞋就跑了過來,兩個丫鬟一人一邊,蹲在地上幫江溶月穿了鞋。 江溶月也是到這時,才發(fā)覺自己太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陸念錦看去,吐了吐舌頭道,“表嫂,我就是看見你太激動了,你可別被我嚇到啊,下一次你一定還要來看我,不然我會被活活悶死的。” “知道了!”陸念錦輕輕的點頭,話落,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又忍不住抬起手在她鼻頭上刮了一下,說,“現在先跟我去羅漢床那邊坐,我?guī)湍惆寻衙}……” 江溶月是知道陸念錦的醫(yī)術的,聽她要給自己把脈,立刻握著她的手,乖乖巧巧的跟了上去。 陸念錦今日來的本意就是替江溶月調理身子,所以是帶了藥箱來的。 她從藥箱中取出脈枕,放在江溶月的面前。 江溶月會意,立刻將雪白又纖瘦的手腕搭了上來。 陸念錦捏住她的手腕,細細的感受著,直到一刻鐘后才松開。 她一松開,一旁的元氏立立刻上前問道,“太子妃,五meimei她的病情如何,還要再將養(yǎng)多久?” 陸念錦聽元氏這般問,抬起頭來朝她看了看,道,“沒什么大問題,我?guī)退樉囊环倭酎c藥,開幾個食單,養(yǎng)上個三五天就沒事了。” 元氏聽陸念錦這般說,有點意外,她一臉狐疑的追問,“這、這么快就能好?” 陸念錦一聽元氏這話,就知道她對自己有所懷疑,不過也沒辦法,誰讓她的年紀太小了,瞧著就像只會背幾本醫(yī)術,便敢充神醫(yī)的騙子。 她緩緩的開了口,試圖將江溶月現在的情況跟她講清楚。 其實江溶月的病早就該好了,之所以沒有好,是因為太醫(yī)院里的那些太醫(yī),習慣了穩(wěn)扎穩(wěn)打,他們開的藥都太過溫補。 那樣的藥也是能治病,不過就是藥效差了些。 原本三五日就能好的病,愣是被他們拖到一個月,兩個月。 元氏聽陸念錦說著,才知道她誤會人了。 一張臉頓時窘的通紅。 不過陸念錦并不在乎,她只是給了江溶月一個眼神,江溶月便自告奮勇的將她嫂子哄好了…… 說完病情,她便開始為江溶月針灸,針灸的過程有些漫長,等陸念錦將所有的針拔下來,她的后背已經濕透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這個身體的體力到底還是有些不行。 蕓姜看出陸念錦的疲憊,她給浣溪使了個眼色,浣溪顛顛的去拿換洗的衣裳。 蕓姜則叫了映雪園里的嬤嬤去幫陸念錦準備熱水香湯。 陸念錦渾身黏膩膩的,確實不舒服,蕓姜提出帶她沐浴時,她便沒有拒絕。 一刻鐘后,她從浴房走了出來。 蕓姜一面幫她擦頭發(fā),一面問她等會去哪里。 陸念錦沒有安排,再加上懷孕了也不宜顛簸,便笑著說,“也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回國師府罷。” 蕓姜答應了一聲,繼續(xù)幫陸念錦擦頭發(fā)。 頭發(fā)快擦干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陸念錦聽著那腳步聲,心里就是一緊,她朝蕓姜看去,還未來得及吩咐什么,外面,元氏就帶著梅氏走了進來。 陸念錦一臉驚訝的朝梅氏看去,只見她煞白的臉上滿是焦急,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腫的像是桃子一般。 “大夫人,您這是怎么了?”她站起身來,望向梅氏,擔心的問道。 梅氏直接上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嗓音哆嗦道,“神醫(yī),不,太子妃,求您快跟臣婦去侯府看看,驍哥兒他又發(fā)病了!” 第63章 若是太子妃有個什么好歹 陸念錦一聽是霍驍出事,她什么也不問,直接吩咐蕓姜去拿藥箱,一行人辭別了元氏,請她代為轉告江老夫人,便朝外走去。 等上了博野侯府的馬車,梅氏又緩了一會兒,才哽咽著跟陸念錦說起霍驍的情況。 原來是府中的下人不經心,竟然又將摻了砂石的粥送到了霍驍的飯桌上,霍驍只吃了一口,那些被壓下去的可怖過往便再次襲來,他又一次崩潰了,躲進柜子里,不肯見人,不肯用飯。 不管梅氏和老侯夫人怎么勸,怎么哄,都沒用。 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老侯夫人也是確實沒有辦法,才去國師府求人,可陸念錦并不在國師府,她只能調轉馬車,又來了江府。 陸念錦聽梅氏說完,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廚房的下人怎么會不經心到這個程度,人審問過了沒有?” 梅氏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濃重的愧疚來,她壓低聲音,幾若無聲道,“將砂石摻入米粥里的是我的陪房云雀,我對她一向信任,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事發(fā)后,她只說自己不是有意的,便觸柱而亡了。” 梅氏想到當時慘烈的場景,愧疚中還有幾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