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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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到時候肯定連累她的孩子不得皇祖父和皇祖母喜歡。 一來二去,屆時再被庶出的兄弟姐妹爬到頭上,那不是拿刀子在戳她的心窩子。 陸念錦明白過來后,對于進宮也不再抗拒,她看向秦嬤嬤道,“嬤嬤,請幫我更衣吧,既然決定赴宴,那總不能最后一個才到。” 秦嬤嬤見她終于想通,也是松了口氣,然后和浣溪一起,用最快的速度幫她換了衣服,又幫她重新梳頭化妝。 一切收拾妥當,陸念錦扶著秦嬤嬤的手朝外走去。 福公公已經在前廳等了有一陣子,他看見陸念錦款款露面,立刻站起身來,上前行禮道,“老奴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福公公免禮。”陸念錦笑言著,虛扶了福公公一把。 福公公一臉受寵若驚的站起身,甩了下手里的拂塵道,“老奴先在這里恭喜太子妃,您的好日子要來了。” 陸念錦客氣的笑笑,“借公公吉言。” 話落,兩人一起朝外走去。 外面,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妃所用的金輅車。 福公公親自陪著她走到車梯前,躬身道,“請太子妃上車。” 陸念錦踩著鋪了錦墊的車梯,和秦嬤嬤、蕓姜一起,一步一步的上了金輅車。 她坐好后,只聽一聲綿長的“太子妃起駕”,下一刻,金輅車便汩汩的朝前行去。 身份變了,陸念錦能感覺到,不管是蕓姜和外面趕車的那些侍衛,態度都變了。 他們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輕視中帶著幾分悲憫,而是變成滿滿的敬畏。 是了,在這個世道,女子總是要依附男子而活的。 就算她是太子妃也不例外。 太子在,她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榮耀的太子妃,太子不在,那她就是一個惹人同情的寡婦,誰都能在暗地里踩一腳。 金輅車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在宮門口停下。 “太子妃請下車!” 第59章 太子后悔,何必當初 福公公親自將她扶下馬車,又引著她換了轎子……再停下時,已經到了崇安門。 “太子妃請下轎。”轎子落地后,福公公綿長的聲音響了起來,旋即,轎簾被掀了開來。 陸念錦扶著秦嬤嬤的手一出來,就看到不遠處迎面而立的頎長身影,正是無羨公子,不,他已經不是無羨公子,而是云朝的皇太子蕭詢了。 見她出來,他掠動杏黃色的衣擺,朝她走來,試圖握住她的手,但陸念錦眸光一垂,卻避開了她,她白凈修長的手交疊在小腹間,肅容行了一禮,“妾身見過太子,太子萬安。” 她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蕭詢哪里看不出她還在氣他,心里嘆了口氣,只能克制住想要親近她的動作,沉聲道,“父皇和母后在坤寧宮等著,我們即刻過去吧。” “是,太子!”陸念錦端莊卻冷漠的說道。 蕭詢在前帶路,兩人始終差著一步往坤寧宮里而去。 再次踏入坤寧宮,陸念錦覺得這座宮殿熟悉而又陌生,她跟在蕭詢的身后,朝里走去,到正殿后,她終于知道哪里陌生了,是坤寧宮里的氣氛。 從前,坤寧宮是最靜謐,壓抑的宮殿,但是如今每一個角落里,每一個人都蘊著勃勃的生機。 “兒子(兒媳)給父皇、母后請安,父皇、母后萬福金安!”兩人一齊向皇上皇后行禮。 皇上和皇后和藹的叫起。 兩人許是終于認得嫡長子,歡喜壞了,竟不約而同的都穿了紅色的吉服,看起來極為喜慶耀眼。 非但如此,陸念錦細看過去,發現皇后還化了妝,是極嫵媚又不乏凌厲的桃花妝。 “錦兒倒是許久不曾進宮了,”皇后讓人賜座后,握住陸念錦的手,溫柔疼愛的說道,“可是因為怨本宮沒有早些與你說出詢兒的身份?” 陸念錦心里有幾分責怪的意思,但表面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她溫婉柔順的沖皇后笑了笑,道,“母后多慮了,太子能平安歸來,我不知道有多歡喜,又怎么會責怪母后。” “好孩子,你不怪罪母后就好。”皇后笑意更深了幾分,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陸念錦依舊含笑,卻不再言語。 始終關注著她的蕭詢,呷了口茶,在心里哼了一聲:小騙子! 皇上打量到蕭詢的目光,開懷的笑了笑,“詢兒和錦兒的感情這么好,倒是不枉費朕當初拼著讓老四不喜,也為你們賜婚!” 說著,他又將無羨公子當初讓人下山送信,請他搭救陸念錦的事提了一遍,順勢打趣蕭詢道,“當初朕就看出,你對錦兒情根深種了,如今再看,果然如朕猜的一般。” 坐在皇后下首的陸念錦聽皇上這么說,心里驚訝了一下,當初還有這么一樁事? 她朝蕭詢看去,怎么也沒想到當日的那道賜婚圣旨竟然是這么來的。 她更沒有想到,嘴上想置她于死地的無羨公子背后竟然會救她。 這么算下來,她倒是欠了他一命。 這廂,陸念錦正走神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哭嚎聲。 陸念錦被那道聲音攪得回過神來,與此同時,皇后鳳眉微擰著朝宋迎姑姑道,“讓人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哭嚎。” “是,娘娘!”宋迎領命而去。 坤寧宮正殿因為突然傳來的聲音陡然平靜下來。 直到一盞茶的功夫后,宋迎回來,福了下身,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稟告道,“回皇上、娘娘的話,外面嚎叫的是寧貴人的宮女綠蕪,寧貴人在御花園里和欣貴人拌了幾句嘴,欣貴人一怒之下,用力寧貴人推了一把,誰也不知道,寧貴人竟然懷了龍胎,底下人叫了太醫過來診治,但太醫無能為力,寧貴人不知從哪聽說太子妃頗擅婦科千金,被譽為神醫,能起死回生,便讓綠蕪來坤寧宮求皇上和娘娘開恩,允太子妃過去為其診治……” 宋迎說完,除了皇上臉上有幾分喜悅,皇后和蕭詢臉色都不好看。 皇后氣的是寧貴人膽大,竟然敢在她認回太子的私宴上鬧幺蛾子,蕭詢氣的則是,寧貴人不過宮女出身,現在也敢頤指氣使他的太子妃! 不過兩人都沒有說出來,而是沉著臉朝皇上看去。 皇上已經有十幾年沒聽到后宮傳來好消息了,他是真的喜悅,畢竟能讓嬪妃懷孕,這就證明他還年輕。 “太子妃以為如何?”他壓抑著自己的心情,看向陸念錦問道。 陸念錦聽他詢問,就知道皇上是想讓她救人的。 可皇后那邊…… 陸念錦無聲的嘆了口氣,又抬起頭朝皇后看去。 皇后也是從做人媳婦過來的,如何看不出陸念錦的兩難,她緊緊的握著扶手,強擠出一絲笑道,“寧貴人腹中懷的也是你與詢兒的兄弟,你若能救,自然要拼盡全力的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是,母后。”陸念錦起身答應。 又朝皇上行了一禮,然后才往外走去。 “宋迎,你跟著太子妃一起去。”皇后在陸念錦轉身后,稍頓片刻,又看向宋迎姑姑說道。 宋迎姑姑道了聲是,轉過身快步朝外走去。 因為要救人,陸念錦的腳程很快,等宋迎姑姑追上人,陸念錦已經跟著綠蕪出了坤寧宮。 綠蕪小跑著跟上陸念錦,帶著哭腔將寧貴人現在的狀況又說了一遍。 陸念錦一面思量著,一面繼續加快腳步。 一刻鐘后,她終于趕到御花園,御花園里的奴才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竟然也找了紅帳子,將寧貴人圍在了里面。 看到陸念錦過來,他們一面行禮,一面將紅帳子掀開一邊來,讓她入內。 陸念錦進得紅帳,只見寧貴人已經暈了過去,她臉色煞白,屁股下血流了一灘,看著就不是很好。 “奴婢求太子妃,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貴人!”抱著寧貴人的宮女看見她蹲下,立刻雙眼通紅的看著她哀求道,看那模樣,像是寧貴人從家里帶出來的人。 陸念錦沖她打了一個安靜的收拾,然后便為寧貴人把脈。 寧貴人的情況的確十分不好,但是不幸中的萬幸是,她摔倒后宮人并沒有強行將她挪回宮殿,而是就地圍在了這里,所以,她還有兩三分可救。 陸念錦這般想著,當機立斷的從袖中取出三根她隨身攜帶的銀針,扎在寧貴人身上的三處大xue,銀針扎下去后,很快,寧貴人流血的癥狀就減輕了。 陸念錦見血能止住,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緩了片刻,她又朝扶著寧貴人的宮女看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妃的話,奴婢雙英。” 陸念錦點了點頭,跟著吩咐她道,“你去外面拿筆墨紙硯來,我給你寫個藥方,你親自去煎藥。” “是,太子妃!奴婢這就去,”雙英答應了一聲,便朝外走去。太子妃正好說到了她的心坎里,她主子懷的可是這十幾年來宮里的第一個龍子,別人煎藥,她根本不放心,她只放心她自己。 雙英很快就取了筆墨紙硯過來,陸念錦又用最快的速度將保胎藥的藥方寫了出來,晾干后,交給雙英。 雙英拿了藥方,便跑了出去。 等紅帳中只剩下她一個人時,陸念錦不動聲色的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拿出她給自己做的保胎丸,喂了一顆給昏迷的的寧貴人。 藥丸入口即化,她喂進去后,稍微順了下寧貴人的喉嚨,寧貴人就將藥丸吞了進去。 雙英親自抓藥煎藥,一直忙了半個多時辰,才匆匆回來,這期間,陸念錦怕寧貴人撐不下去,又給她喂了兩顆保胎丸。 “太子妃,安胎藥煎好了。”雙英端著藥進來,著急的朝陸念錦說道。 陸念錦避開一些,吩咐她道,“將藥喂給寧貴人。” “是,太子妃,”雙英說著,便蹲下身來,她用小勺子舀了藥往寧貴人嘴里喂去,但寧貴人正昏迷著,根本喂不下去,情急之下,她只好再次看向陸念錦,著急求救道,“太子妃,貴人不能吞咽,奴婢根本喂不下去……” “我來吧!”陸念錦沒辦法,只好再次蹲下身,接過雙英手中溫度正合適的安胎藥,一手按摩著寧貴人的喉嚨,一手將藥倒進寧貴人的口中。 用這個方法,寧貴人很快就喝完了一碗藥。 雙銀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嘆服的道了句,“太子妃,您真不愧是神醫。” 陸念錦笑笑,“保胎藥喝下去,你家貴人應該就沒什么大事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等上半個時辰再用床板將她抬回宮殿。” “多謝太子妃指點,奴婢都記下了!”雙英一臉感激的說道。 陸念錦沒有再說什么,她轉身出了紅帳。 宋迎姑姑和之前替寧貴人看診的太醫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宋迎姑姑問道,“太子妃,寧貴人的胎如何了?” “保住了,”陸念錦說道,頓頓,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補了一句,“如果不會再受別的傷的話。” 宋迎姑姑聽她這么說,沉默了片刻才笑著道,“太子妃不愧是神醫。” “姑姑謬贊。”陸念錦淡淡的說道,話落,她又看了眼旁邊的太醫,微微頷首,“以后寧貴人的胎就有勞您了。” 太醫聽陸念錦這般說,如何不明白太子妃這是間接地在保他一命,當即感激的拱手道,“是,太子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護好寧貴人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