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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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羨公子瞳孔幽深的看著她,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叫了聲她的名字,正要將自己的身份對她如實相告。 可話還未出口,外面就猛地傳來一陣利器相撞的聲音。 無羨公子再來不及多說什么,他一把握住陸念錦的手,帶她按上馬車壁上的一個機關,沉聲交代道,“等下本座出去后,你就用力按下這個機關,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是,我記下了。”陸念錦低聲答應。 下一刻,無羨公子用力一按,兩人頭頂的四塊精鐵網便彈了開來,與此同時,無羨公子飛身而出。 陸念錦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放在機關上的手微微用力,頭頂的四塊精鐵網又飛快合上。 馬車車廂的四壁不止能隔絕刀劍,亦能隔音。 陸念錦渾身緊繃的坐在車廂中,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打斗的聲音。 這種打斗一直持續了很久。 到兩刻鐘后,才漸漸停下來。 “太子妃,將機關打開!”待將黑衣人全部斬殺后,無羨公子輕輕的敲了敲馬車壁,是三長兩短的節奏。 陸念錦聽到,立刻將馬車頂端的精鐵打開,無羨公子入內后,又將馬車前面的那塊隔板打開,沉著臉看向她道,“方才打斗期間,有一家路過此地的百姓被牽扯進來,婦人受了重傷,你能否幫她看看?” “自然可以。”陸念錦答應了一聲,便起身往馬車外走去。 無羨公子和進城時一樣,自己先落地,然后再將她抱了下去。 陸念錦站穩后,目光便朝受傷的婦人看去,只見婦人的肋下插著一把刀,瞧著十分嚴重,面色已經接近土黃。 她不敢耽擱,忙快步朝婦人走去。 在她面前停下后,先用三根銀針幫她護住心脈,然后才捏了她的手腕幫她把脈。 她把脈的時候習慣閉著眼睛。以往這個時候,她的心里都只有脈象,但是這一次,她的心卻莫名的慌亂,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大事要發生一般。 再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十分不懷好意的注視著自己。 若是以前,陸念錦肯定會強迫自己以病人為重,不要胡思亂想。 但現在,她為了自己腹中的胎兒,卻不得不慎重。 她睜開眼睛,不動聲色的往危險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里跪著婦人哭到眼睛紅腫的小女兒。 小女孩大概八九歲的模樣,長的不怎么出眾,只有一雙眼,莫名的幽深漂亮。 陸念錦看著那雙眼,只覺得心中不詳的感覺越發濃了。 下一刻,她再不敢猶豫,飛快拔下婦人心脈處的三根銀針,就朝小女孩的xue道射去。 小女孩沒想到陸念錦會突然動手,剛好被偷襲了個正著。她睜大眼睛,震驚而又受傷的看著陸念錦,脆生生,無辜道,“jiejie為何用針扎我?” 第56章 國師就是懷德太子! 陸念錦的眼里帶著探究,從小女孩臉上掠過,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朝身后的無羨公子看去,冷聲道,“讓人搜一下,看看她身上可有什么兇器。” 無羨公子聞言,面色一寒,看向小女孩,沉聲問,“你懷疑她才是真正的刺客?” 陸念錦眼角眉梢都是冷意,“搜完就知道了!” 無羨公子朝身邊的玄一點了點頭。 玄一立刻朝被陸念錦封住xue道,不能動彈的小女孩走去,他一把握住小女孩的兩只胳膊,捏著用力往下一滑,一把精巧鋒利,通體發綠的魚腸劍便出現在他的掌中。 “主子!”玄一肅了面容,轉身小心翼翼地將魚腸劍呈給無羨公子,道,“果然搜到了兇器,上面被淬了劇毒。” 無羨公子看著玄一手手中散發著幽綠色澤的兇器,只覺一陣后怕,陰沉迅速在他眼中積聚,“帶回去,務必審問出主謀!” “是,主子!”有死士領命,又在小女孩自殺之前,飛快上前,先一步卸了她的下巴。 婦人和小女孩一家很快被帶走。 無羨公子扶著手腳發軟的陸念錦回到了馬車上。 “你怎么知道那個孩子有問題?” 馬車重新跑起來后,無羨公子擰眉看向陸念錦問道。 陸念錦此時再想起來剛才的事,也后怕得很,她緊緊地抱著一只大迎枕,將下巴擱在上面,情緒低沉,嗓音沙啞道,“其實,我也不確定她會刺殺我。我會懷疑她只是因為,在給那個受傷的婦人把脈時,我心里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馬上發生……” “說到底,我不過是賭一把。” “如今能僥幸死里逃生,最重要的還是國師肯信任我,念錦多謝國師救命之恩!” 無羨公子聽她這般說,冷峻的面容微微松了松,道,“太子妃無需感激本座,本座說過會護你周全!何況這件事也是因本座而起,若本座一開始便不喚你救人,你也不會險些被人刺殺。” 陸念錦也不堅持,她從善如流道,“那我們就兩不相欠好了。” 無羨公子看向她的眼睛,輕輕道,“嗯,兩不相欠。” 將近一個時辰后,馬車才在大慈恩寺山下停了下來,這時陸念錦已經緩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后下了車,并肩往后山竹樓走去。 到了竹樓,無羨公子看了眼有些疲憊的陸念錦,道,“若是累了,便回去歇著吧。” “午膳不做了嗎?”陸念錦下意思地問,她記得,在孟清庭的紫藤府酒樓,他并沒有吃多少東西,回程路上也沒有用點心。 “本座不餓。”無羨公子看著她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便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陸念錦看他走遠,稍微停頓了片刻,也朝東廂走去。 與她相反的方向,無羨公子進了書房,看到必應在里面整理文書,他落座后,沖他道,“你去跟秦嬤嬤說一聲,太子妃出城路上受了些驚嚇,讓她這幾日務必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必應聽自家師叔這般吩咐,忙問道,“師叔,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無羨公子想了想,冷著臉,將回程路上遭遇刺殺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必應聽完,臉都青了,撫著胸口連聲道,“還好,還好……還好太子妃機智,識破了刺客的陰謀!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無羨公子聽必應這么說,想到陸念錦腹中的孩子,他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暗道,這筆賬他一定會替她討回來! 東廂,陸念錦回房后,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衣裳就睡了過去。 秦嬤嬤臨時接到必應的傳話,二話不說,端著做繡活的笸籮就去了寢房,她在陸念錦身邊坐下,一面替她縫制小衣,一面守著她,時不時就看她一眼。 陸念錦這一睡,就是兩個時辰,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她睡的有些沉,睜開眼睛后,又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姑娘醒了?”秦嬤嬤等到她恢復清明,才笑著問了一句。 陸念錦被她扶著坐了起來,啞聲問,“嬤嬤怎么在這里?”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廚房里幫必應做晚膳嗎? 秦嬤嬤眼底笑意更深,她自然不會將必應的交代說出來,只是軟了眉眼,道,“老奴就是覺得看著姑娘才安心,才將笸籮搬了過來,”說著,她又轉了話題,“姑娘剛睡醒,該是渴了吧,老奴去給你沖盞玫瑰露。”說著,便起身朝外走去。 等她再回來時,手里果然多了一盞玫瑰露。 陸念錦看著眼前櫻紅色的琉璃杯,腦中卻有一瞬間的凝滯。她隱約記得,這一幕以前也發生過,曾有一個人也端過玫瑰露給她,但是現在她卻想不起那個人的臉。 “姑娘怎么了?”見陸念錦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秦嬤嬤忙放下玫瑰露問道。 陸念錦被秦嬤嬤寬厚溫熱的手掌安撫著,許久后,終于平靜下來。她舒展了眉頭,面龐微微泛著白,輕聲道,“無礙,只是有些事情,突然想不起來了,不想就好了。” 秦嬤嬤松了口氣,重新拿起玫瑰露,遞到陸念錦手里。 陸念錦接過,捧著琉璃盞喝了一口,玫瑰露的溫度正好,流入腹中,又甜又暖。 “對了,今晚的國師的晚膳做好了嗎?”喝過半盞玫瑰露,陸念錦看向秦嬤嬤詢問道。 秦嬤嬤臉上的擔心還沒散去,皺著眉道,“今晚是必應下得廚,國師的那份已經送去書房了,姑娘的那份在爐子上溫著,姑娘現在要吃嗎?” 陸念錦搖了搖頭,“我還不餓。” “那就等餓了再吃罷,”秦嬤嬤溫柔的說道。 …… 一夜,漫漫而過。 許是這次刺殺,陸念錦并沒有見到尸橫遍地的慘狀,也就沒有做噩夢。 消息經過必應傳到無羨公子耳中時,無羨公子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氣。 時間又過去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蔡浥回來了,他去書房見過無羨公子后,又去了廚房找陸念錦。 陸念錦是知道無羨公子將購置新式調料一事交給蔡浥去做的,現在一看蔡浥露面,臉上又沒什么沉郁的表情,她立刻道,“事情都辦好了?” 蔡浥拱手稟道,“回太子妃的話,城東那家新式調料鋪子里的所有存貨都被屬下給拿下了,各種調料加起來一共二十車,全都運到了國師府下面的一處宅子里。” “你做的很好。”陸念錦看著他,稱贊道。 蔡浥連道,“太子妃謬贊。” 陸念錦笑笑,又將目光轉向秦嬤嬤,道,“嬤嬤,東廂的多寶閣最頂層有只錦盒,有勞你幫我拿過來。” 秦嬤嬤道了聲是,朝外退去,沒多久就將錦盒拿了過來。 陸念錦示意她將錦盒給蔡浥。 蔡浥疑聲道,“太子妃,這是?” “一些菜譜和調料的配方。你帶下山去,將菜譜免費供給上京大大小小的酒樓、食肆,然后再將方子上的調料讓人做出來,售賣給那些酒樓食肆。如此他們只要cao作得當,就能做出比紫藤府美味不止十倍的菜品。” 蔡浥聽陸念錦說完,當即明白過來,“太子妃是想將孟大小姐的紫藤府酒樓給擠垮了!” 陸念錦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 “就因為孟大小姐愛慕主子?”蔡浥下意識問,一不小心就說禿嚕了嘴。 陸念錦:“……” 她假裝沒聽見,只是看著他手中的錦盒道,“這件差事你若是辦得好,屆時調料鋪子開張了,我便送你一成干股。” “謝太子妃抬愛!”蔡浥剛才在書房的時候,就聽必應提起過陸念錦的廚藝,現在聽她竟然要送自己一成干股,忙受寵若驚的應了。 隨后,又與陸念錦商量了一番調料鋪子的開張事宜,才領命退下。 不得不說,無羨公子身邊的第一死士做事就是利索。 他從陸念錦手里拿了方子,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將第一批豆瓣醬,十三香,雞精等復合調料做了出來,然后帶著這些調料,一家一家酒樓的去談判,那些酒樓掌柜見識過他手里的菜譜和調料,以及做出的成品,眼睛都亮了,毫不猶豫的就跟他簽了十年的長約。 這十年期間,十幾道菜的菜譜他們可以免費用,但是所需要的調料卻必須從他們如意調料鋪子來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