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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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要盡快出宮,綢繆離京的事,否則,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 次日,秦嬤嬤醒來的時候,陸念錦早就起來了。 看到坐在梳妝臺前,正在梳頭的陸念錦,秦嬤嬤一面穿衣裳,一面道,“姑娘這么早就起來了,怎么不叫醒老奴?” 陸念錦回頭看了秦嬤嬤一眼,“嬤嬤年紀大了,能多睡會兒也是難得,我怎么忍心叫你!” “姑娘下次莫要再這么縱著老奴了。”秦嬤嬤又欣慰又不好意思的說。 陸念錦笑笑,沒應聲。 一刻鐘后,坤寧宮的宮女依次進來伺候。 洗漱完畢,正殿那邊早膳也準備好了。 陸念錦叫了江溶月一起過去。 到了正殿,兩人落座后,陸念錦發現今日的早膳的粥品竟是芫荽魚茸粥。 “太子妃,您的粥。”宋迎親自布菜,給她盛了粥。 陸念錦接過,沖著宋迎客氣道,“多謝姑姑。” 宋迎淡淡一笑,又給江溶月盛了粥。 江溶月接過后,剛端起來,就皺起眉頭,抱怨道,“今日這芫荽魚茸粥怎么這么腥!” “是嗎?”皇后朝江溶月看去,柳眉微挑。 “姑姑要是不信,自己聞聞嘛。” 皇后端起自己面前的碗,聞了下,點頭道,“果然是腥得很。” 兩人對面,已經吃了一口粥,卻無任何反應的陸念錦,默默放下自己的碗,臉色不太好看的猜測,“可能是廚子忘了去魚的腥線。” 皇后聽陸念錦這般說著,冷著臉吩咐宋迎,“去小廚房問清楚,若真是廚子忘了,便依著宮規罰了。” “是,娘娘。”宋迎先讓人撤了這道芫荽魚茸粥,然后才退了出去。 皇后待宋迎走后,歉意地看了兩人一眼,愧聲道,“是本宮的疏忽,一大早上就敗了你們兩個的胃口。” 陸念錦僵笑,似渾不在意地勸道,“不過一樁小事,母后不必放在心上。” 江溶月也道,“姑姑向來寬厚,是底下那些人憊懶,做錯了事,與您無關。” 皇后聽兩人這般勸著,才露出幾分笑模樣來。 一頓早膳吃得還算融洽。 用完早膳,陸念錦原是想離宮的,可還沒機會說出口,景妃宮里卻來人了,道是重華宮里還有李氏的一些舊物,問陸念錦要不要一并帶出宮。 陸念錦朝皇后看去,皇后臉上沒有什么不滿,看著她慈愛道,“到底是你生母的舊物,還是去一趟吧。”說著,又朝一旁的楚拂看去,吩咐,“你陪你主子走一趟。”。 楚拂福身應是。 這下,陸念錦不去也得去。 到了重華宮,她方入內,無需通報,領路的宮女便道,“娘娘在后殿等著太子妃,太子妃請跟奴婢來。” 陸念錦朝里走去,景妃果然在后殿,她落座的矮幾旁,放著一只烏木小箱子。 “景妃娘娘。”她款款上前,頷首叫了一聲。 景妃聞聲抬起頭來,輕輕柔柔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子妃坐吧。” 陸念錦依言坐下。 景妃又朝楚拂看去,“本宮有些私房話想與太妃說,楚姑姑能否行個方便?” 楚拂并未答話,而是看向陸念錦。 陸念錦卻未答應,“娘娘不是說,有我生母的舊物要交給我?” 景妃沒想到陸念錦對她會這般疏離,連半分顏面都不給,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她又恢復正常,抬起手來撫了撫身邊的烏木小箱子,道,“就是這些了,本宮將你生母留在重華宮的東西全部歸置到這里了。” “多謝景妃娘娘。”陸念錦起身道謝,同時用余光給楚拂使了個眼色。 楚拂上前接過箱子,抱到陸念錦身邊。 陸念錦打開看了看,見里面不過一些簪環首飾,汗巾羅帕之類,沒什么禁忌的,才又重新合了箱子,向景妃提出了告辭。 景妃見陸念錦如此油鹽不進,只能將她想跟她說的那些話壓回心里,想著來日方長,總有機會。 重華宮一趟,陸念錦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到坤寧宮時,皇后有些意外,“這么快就回來了?” 陸念錦示意楚拂將裝著李氏遺物的箱子送回偏殿,然后才看向皇后道,“是,取了東西便回來了。” “怎么沒有多留一會兒?”皇后隨意問。 陸念錦早就想好了托辭,“景妃娘娘有了看中的兒媳,近來也不清閑。” “這倒也是。”皇后想起自己給陸念錦準備見面禮、嫁妝的那些日子,了然地點頭。 陸念錦停了片刻,又問,“母后打算什么時候跟皇上提四皇子和孟大小姐的事?” “就這幾天吧。”皇后道,“四皇子這年紀,也是該納妃了。” 陸念錦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江溶月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見殿中氣氛有些沉寂,又慫恿皇后和陸念錦湊一桌馬吊。 陸念錦昨日輸得極狠,可今日江溶月一提議,她又立刻道,“好啊!” 皇后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宋迎過來,四個人又湊了一桌子。 陸念錦牌技是真的不行,這一回自然還是輸,甚至比昨日輸得更慘,很快,她面前的金葉子就輸光了。 皇后忍不住打趣她,“再玩下去你明日可要沒發簪綰發了。” 陸念錦坐了這么久,她也覺得有些累了,干脆就順著皇后道,“不玩了不玩了……總是輸。” 宋迎見狀,也含了笑,等宮人將桌上的馬吊收拾了,她便看向皇后道,“娘娘,奴婢今天早起聽小麟子說,太液池那邊新進了幾條黃金錦鯉,其中有一條十分的通人性,竟能聞歌起舞,不如我們也去瞧個新鮮?” 皇后聽宋迎這么說,卻沒有多少的興致,有些慵懶的擺手,“本宮有些乏了,就不去了,你若有興趣,就帶太子妃和溶溶去瞧瞧罷。” 宋迎還想再勸皇后,皇后卻已經起了身,打算回寢宮。 江溶月見狀,便朝宋迎看去,笑嘻嘻道,“宋迎姑姑,太液池那邊我熟得很,不用你陪,我帶著表嫂過去就好了。你還是留在姑姑身邊,伺候姑姑吧。” 宋迎只遲疑了一瞬,便點頭道,“這樣也好。”話落,福了下身,便跟著皇后走了。 江溶月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才轉身向陸念錦道,“走吧,表嫂,我們去瞧瞧那條會聞歌起舞的錦鯉。” 陸念錦淡淡地“嗯”了一聲,兩人帶著楚拂和小麟子便往太液池那邊而去。 太液池是皇宮東邊的一片活水湖,一行人走了有兩刻鐘的功夫才道。 “那條聞歌起舞的錦鯉在哪兒呢?”到太液池邊后,江溶月看著浩大的太液池問道。 小麟子忙弓著身子上前指路,道,“還得再往過走一段,在假山那邊才能找到呢!” 江溶月只好又往前走去,陸念錦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 另一邊,坤寧宮中。 皇后心神不寧地坐在羅漢床上,看著神色平淡的宋迎,擔心道,“宋迎,溶溶真的不會有事嗎?” 宋迎緊繃著臉,語調沉沉,“娘娘放心,奴婢在太液池那邊安排了人,便是太子妃不下水,那人也會將郡主救上來的。” …… “但愿太子妃真的是用銀針掩了自己的脈象罷。”皇后說道。不然就太對不起她拿溶溶做餌的這一番苦心了。 宋迎沒有言語。 她是在陸念錦對早上的芫荽魚茸粥沒有任何反應時,才發現太子妃似乎能夠封閉自己的嗅覺味覺的。 又由此,她很容易便聯想到,太子妃估計也能用銀針擾亂自己的脈象……那么她昨夜把脈的結果,十有八九就是假象。 所以后來,才會有了太液池邊的這場試探。 當然,皇后和宋迎的算計,陸念錦和江溶月并不知曉,她們兩個還在太液池邊尋找能聞歌起舞的錦鯉呢。 眼看著江溶月離水邊越來越近,陸念錦心里突然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下一刻,她正要提醒她別靠近水邊,危險!但還未開口,在她身后三步遠處,小麟子突然驚叫起來,“啊,蛇!” 陸念錦心神一凜,正要回頭去看蛇在哪里,耳邊卻先傳來噗通一聲。 江溶月受驚,直接掉進了太液池。 “救命、救……”江溶月驚慌地大叫著。 陸念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朝左右看去,想找人救江溶月,但附近竟然沒有一個人,唯一還算人的小麟子跌坐在地上,腿上被蛇咬過的地方正汩汩的冒著殷紅的血,不知道是被什么蛇咬的。 陸念錦僵在那里,一瞬間心急如焚。 她想著自己腹中的孩子,水里掙扎的江溶月,還有臉色煞白的小麟子,一時不知該如何選擇。 直到太液池里的江溶月不再出聲,陸念錦才驚醒回神,她一面喊小麟子用腰帶將傷口上下緊緊扎住,一面毫不猶豫地往水邊走去。 眼看著她就要一個猛子扎下去,在她身后突然傳來一句清冷而又焦急的叫聲,“陸念錦!” 接著,匆匆趕到的無羨公子一把將她扯了回來,丟下一句“我來”,就跳下了水。 陸念錦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水中,她甚至來不及撫平自己的呼吸,便又轉身朝小麟子走去,在他身邊蹲下后,捏住了他的手腕。 小麟子看出太子妃這是在給自己把脈,忙帶著哭腔道,“太子妃,奴才不會死吧……” 陸念錦收回手,舒了口氣,道,“沒事,只是條無毒水蛇,皮外傷處理一下就好了。” “真的嗎?”小麟子還有點不可置信。 陸念錦摸了摸這孩子的頭,安撫他道,“自然是真的,你不會有事的。” “多謝太子妃!”小麟子帶著哭腔說道。 陸念錦目光一移,落在他還在流血的腿上,解開他扎住傷口的腰帶,簡單幫他處理了下傷口。 處理完傷口,另一邊,無羨公子也將人救了上來…… 江溶月臉色青白,雙眼緊閉,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識。 陸念錦站起身來,朝兩人走去,伏在江溶月的身上,用力按壓她的胸腔,她剛才受驚,腿腳都有些酸軟,力氣并不大,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江溶月才吐出幾口水來。 但是不夠,還是不夠,她繼續按壓著,滿頭都是冷汗。 “要不,還是本座來罷!”無羨公子心疼她懷著身孕還要這般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