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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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便隨秦嬤嬤去了屏風后。 穿好衣服,又重新梳了妝。 兩刻鐘后,她帶著楚拂和秦嬤嬤上了入宮的馬車。 第三次入宮,陸念錦對坤寧宮已經不陌生。 進了大殿,便從容上前給皇后行禮。 皇后笑容和煦地看著她,用余光給宋迎使了個眼色。 宋迎立刻上前去扶陸念錦,陸念錦笑著避過了她的手,客氣道,“不敢勞煩宋女官。” 宋迎笑了笑,微微福身,又退回到皇后的身邊。 皇后正要開口招陸念錦上前,這時,后殿卻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表嫂可真慢,現在才來……” 說著,江溶月從屏風后,繞了出來,到了正殿中間,先是給皇后行禮,叫了聲姑姑,又朝陸念錦行禮,笑眉彎彎地喊了聲“表嫂”,噘著嘴道,“我這都盼了你一早上了,你現在才來。” 陸念錦沖她笑了笑,溫聲道,“是我的不是,讓我們上京第一美人兒久等了!” “表嫂!”江溶月聽到上京第一美人的幾個字,臉上卻有幾分不以為然,輕聲哼道,“這都是外面那些人胡亂傳的,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第一美人!” “那你想做什么?”陸念錦一面帶著她朝皇后鳳座下走去,一面隨意問道。 江溶月哼了哼,“美人大多薄命,我要做就做天下第一福氣人!” 話落,兩人已經到皇后身邊。 “你這丫頭!”皇后嗔地看了江溶月一眼,雖是訓斥,眼里卻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道,“這天下有多少女子想求得你這么一副好皮囊,你倒好,竟是全然不在乎。” 陸念錦也附和道,“生得美的確是件好事。” “哦?表嫂倒是說說,哪里好了?”江溶月朝陸念錦看去。 陸念錦一本正經的說,“大概就是……表妹喜歡的郎君,有極大的可能也暗自思慕表妹,表妹的郡馬與旁的郡主的郡馬相比,也更容易與表妹兩情相悅,鶼鰈情深吧。” 江溶月聽完,臉一下子紅了個透,低下頭含又羞又氣的叫了聲“表嫂!” 陸念錦勾了勾唇,嘴角笑弧更深。 皇后看兩人相處得這般好,心里也甜滋滋的,對陸念錦這個兒媳婦簡直滿意到不可替代,拉著她又說起一些私房話來。 惹得江溶月都嫉妒不已,連連插話爭寵。 …… “娘娘,景妃來給您請安。”坤寧宮大殿,皇后三人正說得開心,一個宮女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拜了一下后,跪地沖著皇后稟告。 皇后聽到景妃兩個字,溫和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 她下意識地朝陸念錦看去。 她是知道的,陸念錦也曾是景妃內定的兒媳婦。 第48章 太子妃英明,你猜對了 陸念錦見皇后朝她看來,先是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后,她笑了笑,大大方方道,“母后,說起來,錦兒也有段時間不曾見過景妃了,不如便請她進來?” 皇后瞧著陸念錦坦坦蕩蕩,完全沒有什么異常反應,點了點頭,沖著傳話的宮女道,“那就讓景妃進來罷!” “是,皇后娘娘。”宮女領命退下。 沒多久,景妃扶著宮女的手走了進來,上前后,福身行禮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稍頓,又看向陸念錦,目光依舊柔婉,道,“見過太子妃。” “免禮。”皇后淡淡叫了聲起,跟著又賜了座,才笑著問,“景妃今兒個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本宮請安了?” 景妃身著團領艾綠襦裙,梳著平髻,只簪了幾根雕成玉蘭花樣的玉簪,瞧著十分素凈溫婉,聽皇后詢問,她側過身柔順道,“臣妾知道皇后喜靜,平日自是不敢隨意來叨擾,今日登門,除了給您請安,實則還有一件要事想懇求您幫忙。” “是什么事?”皇后看著景妃,輕聲疑道,“若是本宮幫得上,本宮定然盡力而為。” 景妃聽皇后這般說,若有似無地掃了眼陸念錦,然后才道,“臣妾是想求皇后為澤兒賜婚。” “為四皇子賜婚?” 皇后眼角微微一跳,臉上笑容滯了滯,停了片刻才道,“那不知景妃你是看中了上京哪家的貴女?” 景妃掀唇,莞爾一笑,不疾不徐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不才,看中的是光祿寺卿孟大人家的嫡長女,那孩子閨名喚作清庭。” “本宮恍惚記得,那位孟大小姐可是個才女,與江南大鴻儒敬臨先生家的嫡長孫女齊名。” 景妃容色淡淡的,“才名不才名,其實倒是其次,只是兩個孩子有緣得很,前幾日澤兒往鴉青江那邊行獵,正好天降雷雨,他原是打算往山中茅屋避雨的,多虧上山采藥的孟大小姐瞧出不對,及時攔住了他。后來,那茅屋果然因未安置防雷針,被天雷給劈了,若非當時雨大,說不得整座山都要燒起來。” 皇后一驚,“竟有這么一回事?實在是險極了!四皇子現在沒事吧?” 景妃搖了搖頭,“托孟大小姐的福,澤兒只是濕了衣袍,連風寒都未染。” “那就好。”皇后回以淡笑,頓頓,又道,“給四皇子賜婚,是件大事,本宮隨后會與皇上商量一番,若無意外,過幾日再給你答復。” 景妃點了點頭,說完正事,便識趣的提出了告辭。 皇后也未挽留,她側頭看了宋迎一眼,笑著道,“你替本宮送送景妃。” “是,娘娘。”宋迎答應了一聲,便朝外走去。 將景妃送出了大殿,她才回來。 顧及陸念錦和景妃母子的曖昧過往,景妃走后,皇后和江溶月便默契都沒再提這個名字。 反而是陸念錦,內心驚訝不已,蕭澤和孟清庭竟然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孟清庭算計了蕭澤,還是兩人原就臭味相投。 不過,這兩個配在一起也好,省得禍害了別人。 這般想著,她嘴角竟勾起一絲笑弧。 皇后見了,心里原本糾著的一點小疙瘩頃刻散了,轉而與她說起別的事,“你上次給母后的那幾張方子,母后讓宋迎全調制出來了,效果確實不錯,你瞧母后這眼尾紋是不是真的淡了許多?” 陸念錦聽皇后這般說著,抬起頭仔細地看了她一會兒,笑著道,“還真是,怪不得方才入殿時,我瞧著母后像是年輕了幾歲,原來竟是我的功勞。” “可不就是你的功勞。”皇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眼底一片溫柔笑意,“還有你送的那個安神丸也是極不錯的,你父皇在母后這里服過一次,覺得甚好,后來竟厚著臉皮全討了去。” “那我回頭再為母后調制上幾瓶。”陸念錦說著,又像想起什么一般,朝向楚拂道,“姑姑,煩勞你把我給母后調制的香球拿過來。” 楚拂聞言,從袖中取出一只錦盒,上前呈給皇后。 皇后打開一看,只見被分成十二個格子的錦盒里,每個格子都有一只精巧的香球,十二只香球,十二個花樣,正是十二花信。 皇后細細的瞧著,眼底露出一抹驚艷,贊道,“錦兒這心思真是精巧。” 江溶月湊近了,也吃味道,“這可比表嫂之前送我的香球精巧多了。” 陸念錦聽她這般抱怨,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連皇后娘娘的醋也吃,你表嫂我還能忘了你不成。”說著,她又朝楚拂使了個眼色。 楚拂會意,又從袖中取了一只錦盒交給陸念錦。 陸念錦打開后,里面卻是六種小動物模樣的香球,她遞給江溶月道,“兔兒的是百合香,鯉魚的是鈴蘭香,豬兒是橙花香……聽聞外祖家是有六個姊妹,便由表妹做主,回去給幾個姐妹分分,剛好一人一只。” 江溶月把玩著盒中六只精巧又可愛的香球,卻是一臉不舍,她偷偷地覷了陸念錦一眼,暗搓搓道,“表嫂,我能不給她們,獨吞了嗎?” 陸念錦抿唇淺笑,朝皇后看去,“要不,你問問母后?” 皇后倒是無所謂,“你表嫂讓你分給姐妹,也是為你好。不過東西到了你的手里就是你的,你愿意賣好給她們就給,不愿意,那就全是你的,旁人想搶也搶不去。” “我知道了。”江溶月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道,“那我就分給大jiejie和六meimei一人一只,她們兩人與我一向要好,至于三jiejie、四jiejie,我就是扔了也不便宜她們!” “那就聽你的,只給大丫頭和六丫頭。”皇后摸了摸江溶月的發心,說道。 陸念錦也是這個意思。 皇后自打先太子過世后,身子就不怎么好,現在說了這么久的話,也是困了,便交代江溶月陪著陸念錦,她則回了后殿歇息。 看著皇后離開后,陸念錦想起自己還給皇上調制了龍涎香球,便沖著江溶月道,“上次湖陽公主的事承蒙皇上秉公處理,我們才能完全脫身,這次進宮,我二人理應向皇上請個安,表妹就陪我一起去吧。” 江溶月自從上次跟著陸念錦一起教訓了湖陽公主,膽子就大多了,此刻聽陸念錦提議,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于是,兩人帶著宮人出了坤寧宮,朝乾元殿而去。 乾元殿外當差的內侍還是上次那個,看到兩條聘婷裊娜的身影從遠及近,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太子妃和平陽郡主。 再想到剛才扮作小太監混進乾元殿的那人,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忙吩咐身邊的小宦官進去提醒一聲。 小宦官從殿里偷摸出來時,陸念錦和江溶月正好走到了近前。 無需陸念錦示意,楚拂已經上前道,“請公公通報一聲,太子妃和平陽郡主來給皇上請安!” “是,奴才這就去!”內侍說著,向陸念錦和江溶月行了一禮,然后才朝后退去。 “太子妃和郡主稍等片刻。”看著內侍進了大殿,楚拂回到陸念錦身后,低低地勸了一句。 陸念錦“嗯”了一聲,朝楚拂投去一個客氣的眼神。 之后無話,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內侍才從里面出來,恭恭敬敬道,“皇上請太子妃和平陽郡主進去。” 陸念錦沖內侍點了點頭,抬腳往里走去。 進了內殿,兩人一前一后向皇上行禮。 皇上看著兩人,嗓音低緩地道了聲“免禮”。 陸念錦直起身子,一抬頭就看見御案邊角處擱著的太監帽子和一碗藕粉圓子羹。 不過很快,她的目光又移了開來。 倒是江溶月天真得很,看著那頂太監帽子笑著發問,“皇上,這哪個太監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將自己的帽子放在您的御案上。” 皇上也是在這時才發現,自己光顧著藏人,卻忘了這些小東西,面上頓時一僵。 “興許是福公公的吧。”陸念錦淡淡地說道。 皇上一聽,立刻順著她給的臺階道,“是福泉的,朕方才給了他一件差事辦,那件差事戴著帽子不甚方便,朕便容他將帽子先放在這里了。” “原來是這樣。”江溶月點了點頭。 皇上也松了口氣,掃了兩人一眼,問,“你們兩個今日來尋朕是有何事?” 陸念錦福身道,“上次承蒙皇上主持公道,念錦才能全身而退,是以這次再進宮,念錦看過母后,便來給皇上請安,還給皇上帶了一盒香球。” 皇上聽了陸念錦這話,卻有幾分的不自在,停了一瞬才問,“是什么香球,呈上來,朕瞧瞧。” 陸念錦給楚拂使了個眼色,楚拂立刻躬著身子,將陸念錦親自調制的龍涎香球呈到了御前。 皇上打開后聞了聞,點頭道,“確實不錯,比宮里用的龍涎香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