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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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羨公子沒想到她說著話就要動手,來不及拒絕,下一刻,他突然提氣,身子一旋,便從浴桶中抽出身來,背對著她,攏上干燥的外袍,冷聲道,“你先將衣裳穿上。” 孟清庭沒想到無羨公子會拒絕她,她清冷的臉上生出一絲慌亂,咬唇難堪道,“無羨哥哥,你是嫌棄我嗎?” 無羨公子眉頭緊皺,“并非。”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為你解毒?” 孟清庭說著,從浴桶中走了出來,她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從背后抱住他離水后,越發火熱的身子,婉轉哀求,“無羨哥哥,求你了,你就讓我為你解毒吧。”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看著別的女人為你解毒。” “你是我的無羨哥哥,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是離你最近的人,也是最有資格為你解毒的人。” 無羨公子聽她這般說著,不知想到什么,并沒有立刻甩開她抱著自己的手,而是啞聲問,“在你的夢里,是另一個女人為我解毒的嗎?” 孟清庭聽他這般問,抱著他勁腰的手微微一僵,良久才哽了聲道,“是,在夢里,我不在無羨哥哥的身邊,幫無羨哥哥解毒的是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 孟清庭猶疑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了說實話,“是太子妃。” “是她?” 無羨公子幽幽地道了一聲,微頓,又問,“那她是如何為我解毒的?” “還能怎么解,自然是陰陽調和了。”孟清庭話里帶著nongnong的醋意,說著,她忍不住將無羨公子抱得更緊,伏在他背上,道,“無羨哥哥,那只是在夢里,是我不在,她才有機會接近你,現在我來了,你便要了我,別要她幫你解毒好嗎?” 無羨公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身子又guntang起來。 他像是沒有聽到身后的孟清庭說什么一般,微微側了頭,道,“你先放開我。” 孟清庭倔強的不肯放。 無羨公子無奈,正要用些力氣將她震開,這時竹樓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竹門被推了開來。 正是快馬加鞭趕到的陸念錦和蔡浥。 陸念錦一路策馬,五臟六腑都快被顛得移位了,她怎么也沒想到,等著她的會是這么一幕曖昧的場面。 當即,她就火了,冷冷地笑了一聲,一把將解藥瓶子丟給蔡浥道,“看來是我來遲了,你主子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解毒了!” 蔡浥也被寢房中男女濕身相擁的畫面驚呆了,一時走神,竟然沒有接住陸念錦砸過來的藥瓶。 炮制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解藥就這樣落在地上,嘭的一聲碎成好幾塊,褐色的液體泅成一灘。 無羨公子根本沒想到陸念錦會提前來,他聽到她冰冷的嘲諷后,只覺心里一慌,再不遲疑半分,直接將孟清庭震得飛出半丈遠,落在陸念錦的腳下。 蔡浥擔心飛過來的女人會砸到陸念錦的腳,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往偏帶了幾步。 陸念錦站穩,定下神后才發現,眼前衣衫不整,近乎赤條條的女子竟然是——孟清庭。 “這,孟大小姐怎么會在這里?”她隨手撿了件地上的外袍,出于好意,披在她身上后,才疑惑地問道。 孟清庭被無羨公子如此對待,又被陸念錦和蔡浥看在眼中,哪里還有半分顏面與她說什么,直接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 陸念錦見狀,想也不想,捏起她的手腕就替她罷了個脈。 把完脈,她心中了然,低低地嘆了口氣,吩咐蔡浥,“沒什么大事,你將她抱去別處歇著吧。” 蔡浥有些尷尬,“太子妃不幫這位小姐把衣服穿了嗎?” 陸念錦一想也成,她站起身,一面將孟清庭脫了一路的衣衫撿起來,一面自語道,“嗯,穿了衣裳,這樣就只有你主子一人碰過孟大小姐,等她醒來就能直接賴上你主子。” 無羨公子聽她這般說著,眸光頓時一深,接著冷冷地看了蔡浥一眼,道,“直接帶出去!” 蔡浥頭皮一麻,只能照做。 但是在他碰到孟清庭的前一刻,孟清庭卻突然睜開眼睛,十分嚇人。 蔡浥停下動作,恍然大悟,原來是裝暈。 他正要起身征求一下主子的意思,可還沒等他開口,無羨公子已經開口吩咐,“帶走!” “是,主子。”蔡浥抄起悲憤屈辱的孟清庭就朝外退去。 而此時,無羨公子的忍耐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他雙目泛紅地盯著陸念錦,像野獸盯著爪下的獵物,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陸念錦察覺到不對,正要轉身離開,可她身后的竹門卻突然嘭的一聲,緊緊關上。 那響聲,嚇得她一個激靈,瞳孔猝然緊縮,防備地看著越走越近的他,失措道,“你、你想做什么?”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你不知道嗎?”無羨公子在陸念錦面前停下,將她逼得步步倒退,最后死死困在自己和竹門之間。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煞白的臉上,一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嗓音黯啞,無情道,“本座已經放過你一次了,如果今天你不來,本座便是死在這里,也不會動你分毫,可你既然來了,就由不得你。” “別怨本座!” 說完,他打橫抱起她就往里間的竹榻走去。 陸念錦氣得兩眼噴火,這他媽的強盜邏輯,合著還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氣得要命,但是偏偏男女之間實力懸殊,已經失去理智的無羨公子就像最兇殘的野獸一般。 她拼了命的掙扎,非但沒有從他臂彎里掙脫出來,反而被他撕咬得更加厲害。 竹制的床榻吱吱悠悠,發出羞恥的響聲。 這一晚不知翻來覆去多少次,終于在天快亮時,無羨公子才攬著陸念錦沉沉地睡去。 次日,陸念錦醒來時,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摧殘得連氣都懶得生了。 一轉眼,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后來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掀開被子給她上藥,她想狠狠地踹那人幾腳,但眼皮卻重得怎么也睜不開…… 再次醒來,已經是黃昏。 因著歇了一整日的緣故,她身上的酸困散了不少,已經坐得起身來。 “醒了?”聽到屋里的動靜,無羨公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只青瓷小碗。 “是山藥香菇粥?”陸念錦鼻翼翕動,不自自覺說道。 無羨公子在她身邊坐下,舀了一勺已經熬出米油,鮮香不已的素粥遞到她唇邊,道,“廟里不能食葷腥,只有素粥,不過齋院里的苦明大師廚藝尚可,你勉強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陸念錦聽到苦明大師四個字,立刻想到了生母李氏給她留下的食譜,上面記載,大慈恩寺苦明大師乃是百年來素食烹調的集大成者。 他做的素食堪稱天下第一美味,吃過一次,便能回味數年。 十八年前,李氏初到上京,也曾慕名,試著登門拜訪過,只是這位大師當時已經完全退隱,無論誰請,都不再出山。 如此,李氏自然也只能無功而返。 就是這么一位頂級大師,沒想到她今日有幸,竟然能吃到他親手做的素粥。 “我自己來吧。”陸念錦朝無羨公子伸出手。 無羨公子看了她一眼,將手里的一勺粥喂給她后,才將瓷碗遞給她。 陸念錦一口一口的品著,只覺得苦明大師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一碗素粥,竟然能做出如此驚艷的味道,山藥和香菇完美融合,入口即化,又鮮又香,讓人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 “還要再用些嗎?”她吃完一碗后,無羨公子接過空碗,淡淡問道。 陸念錦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又試探著問,“國師與苦明大師是忘年交?” 無羨公子微微頷首。 陸念錦停了一瞬,又道,“那要是由你出面,他會不會……” “如何?”無羨公子追問。 陸念錦說著,卻突然黯了臉色,搖頭道,“沒什么。我離開太子府太久了,也該回去了。” 無羨公子聽她僵硬的轉了話題,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睛道,“這個時辰,城門已經關了,不如你再歇一夜,明日一早,本座就讓蔡浥送你回去。” “不!”陸念錦拒絕,側過頭紅著眼睛道,“我現在就想回去。” 無羨公子看著她泛紅的眼睛,眉心微蹙,完全想不明白,她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哭不哭了。 “你到底怎么了?”他定定地看著她,有些煩躁地問道。 陸念錦聽了他這不耐煩的語氣,只覺心口一疼,下一刻,眼淚撲簌撲簌地就掉了下來,卻不說話。 無羨公子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焦頭爛額。 他完全猜不出她的心思,更不知道她為什么哭,想來想去,也只能暫且安撫她道,“……別哭了,你若實在想回去,本座現在讓蔡浥送你回城就是。” 陸念錦聽他終于松口讓自己回去,哼唧了一聲,又啜泣了一會兒,慢慢止住眼淚。 兩刻鐘后,大慈恩寺山下。 蔡浥將陸念錦扶上了馬車,正打算駕車往內城趕。 陸念錦隔著簾子,卻忽然問了句,“孟大小姐還在山上嗎?” 蔡浥回道,“已經讓人送回孟府了。” “那你可知她闖進竹樓的緣故?” “據孟大小姐所言,是因為昨夜她做了個夢,夢到主子中毒……那個夢太真實了,她十分擔心主子,又不愿意讓主子碰別的女人,便自己上山來自薦枕席。” 陸念錦一怔,“孟大小姐和你主子是舊相識?” 蔡浥聽她這么問,停了一會兒,才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時主子剛中毒,每日只能待在竹樓中靜養,除了偶爾見見太陽,什么都不能做,那種日子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其實很殘忍的,也是在那時,孟大小姐因為迷路,誤打誤撞闖進竹了樓陣法,被主子給救了……從那后,兩人就漸漸地成了不錯的玩伴。” “后來呢?” “后來,孟大小姐生母過世,孟大人另娶了繼室,聽聞那繼室以前還是孟大人的外室,又養著個比孟大小姐小不了幾天的二小姐。那位孟夫人很會調理人,從她進門之后,孟大小姐就再沒來過竹樓了。” “我明白了,啟程吧。”陸念錦說道。 蔡浥跳上馬車,用力一甩鞭子,馬車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官道疾馳而去。 車廂中,陸念錦靠在大迎枕上假寐,心里卻遠沒有臉上那般平靜。 之前,她一直猜測孟清庭跟她是同鄉,或者她背后哪個人跟她是同鄉,但是經過這兩天的事,還有蔡浥剛才的說辭,她發現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 比起穿越,孟清庭更像是穿書,或者重生。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既知未來,又知過去的事。 想到對方也許清楚她的一生,知道她所有的底細,陸念錦不禁后背生涼。 看來,在將孟清庭徹底解決前,她還是要繼續低調,不然,誰知道哪天就會被她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