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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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得了蕭氏準信,也懶得再留兩人,賞了陸念詩一盒燕窩,便讓她們退下了。 陸念詩扶著蕭氏回了牡丹院,兩人前腳剛進門,蕭氏后腳就將丫鬟手里的燕窩狠狠摜在了地上,厲聲道,“誰稀罕她的賞賜!”十萬兩銀子就換來這么一盒破東西。 陸念詩心疼地看了眼母親,她蹲下身,將地上的燕窩盒子又撿了起來,回頭沖蕭氏道,“娘哪怕再生氣,這些東西也是不能扔的,否則被有心人捅到祖母那里,祖母又有拿捏你的由頭了。” “……我兒說得對!”蕭氏苦澀嘆息,頓了頓,又輕撫著她人中處的傷口心疼道,“你傷口還疼嗎?” 陸念詩自然是疼的,但她并不想讓蕭氏擔心,便搖了搖頭,“詩兒不疼,詩兒只是心疼娘,這么多年來殷勤備至地侍奉祖母,對祖母唯命是從,可最后卻落得這般下場。”蕭氏聽陸念詩這般說著,也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忠心全喂了狗。 “不過娘你放心,老夫人從你手里拿走的,女兒會加倍地替你討回來。”陸念詩停了一會兒,又深深道。 蕭氏搖頭,語重心長,“詩兒,你斗不過你祖母的!” 陸念詩冷冷勾了勾唇,卻道,“誰說我要對付祖母了?” “難道……你是想對付陸嘉怡?” 陸念詩沒說話,算是默認。 承國公府這邊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太子府,陸念錦在收回嫁妝后,當日就收接到了皇后娘娘口諭,請她入宮小住一段時間。 替先太子孝順皇上皇后,原本就是陸念錦的打算做的事,因此,她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帶上給帝后準備的禮物,便上了皇后派來的金輅車,進宮去了。 坤寧宮。 陸念錦一進大殿,便注意到皇后并不是一個人坐在那里,她身邊的小杌子上還坐著一個鵝黃衣衫的少女,少女模樣嬌美,容色傾城,瞧著跟皇后十分親密的樣子。 “念錦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她福身,朝著皇后的方向行了一禮。 因著身邊有人,皇后這次并未起身扶她,而是跟身邊的女官宋迎使了個眼色,宋迎會意,立刻上前虛扶了陸念錦一把,又讓人搬了錦杌過來,放在鵝黃衣衫女子的對面。 “母后,不知這位姑娘是……”陸念錦落座前,看向對面的黃衫少女問道。 皇后聞言,寵溺地看了身邊的侄女,笑道,“這是本宮的親侄女,姓江,名溶月,比你小幾個月,你可以喚她表妹。” 陸念錦從善如流地應下,朝江溶月微微一笑,“原來是表妹。” 江溶月頷首,也回了一禮,嗓音柔潤,如出谷黃鸝般地叫了聲,“表嫂。” 認過人后,陸念錦讓楚拂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給皇后的是一瓶安神丸,幾張養顏祛皺的古方,給江溶月的則是自己調制的胭脂和香球。 “這香真好聞。”江溶月晃動銀質的鏤空香球,馥郁幽遠的香味便從香球中逸散出來,繚繞不覺,沾衣帶不散,十分難得。皇后看著也喜歡的緊,便笑著問,“錦兒,這是什么香,本宮以前竟從未見過。” 陸念錦笑了笑,回道,“母后,這香喚作浮屠,說是一味香,其實它還有解毒的作用,佩戴上它,尋常的毒蟲毒物都會退避三舍,另外,浮屠對迷香以及一些慢性毒藥也有抵抗。” “原來竟是這般珍貴的東西!”江溶月感慨,“那這香是表嫂自己調制的嗎?” 陸念錦點了點頭,隨后又看向皇后,“不知母后喜歡什么香,我回頭也替母后調制一味。” 皇后沉吟了片刻才道,“就草木清香吧。” 草木清香,這不是無羨公子最愛的香嗎?陸念錦有些狐疑地看向皇后,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皇后對無羨公子好像很不一般。 皇后察覺到陸念錦眼中的狐疑,眉眼一彎,看著她溫柔地笑了笑,跟著,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輕聲道,“說起來,今日母后除了請你,還請了國師進宮來與母后講禪,算算時辰,他也快到了。” 陸念錦:“……”她笑的一臉官方。 沒多久,便有宮人通報,無羨公子到了。 “快請國師進來。”皇后吩咐宋迎。 宋迎福了下身,便朝外退去。 陸念錦不想見無羨公子,但也不想表現出怕他的樣子,便抄手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脊背繃直,顯得十分高貴端莊,難以接近。 江溶月瞧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起來,打趣道,“國師一來,表嫂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陸念錦用看孩子的眼神覷了她一眼,沒作聲。 皇后看陸念錦這副樣子,也以為她是畏懼無羨公子,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著安慰她道,“錦兒莫怕,國師生得雖不近人情,但心卻是極善的。以后相處多了,你就知道了。” 陸念錦對此倒是很有同感,畢竟她這條命都是他救的。若沒有他,她根本不敢想象那夜大慈恩寺里,要真被馬夫張驢兒得手了,她現在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正說著,無羨公子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身著住朱紅色的官服,腰間束著玉帶,面色寒冷,如覆玄冰,一副禁欲自持的模樣。 上前后,他先清清冷冷地向皇后問安,又拱手向她,喚了聲太子妃。 陸念錦緊繃下頷,面帶假笑,看了他一眼,疏離客氣道,“國師安。” 無羨公子見她這副模樣,驀然想起的卻是當初太子府祈福,她第一日見他時的模樣,似乎也是這樣繃著臉,仿佛拒人千里之外一般。 他眼底忽然就多了多了一抹暖意,旋即面向江溶月,叫了聲,“平陽郡主。” 這一幕落在陸念錦的眼里,就變成國師對江溶月很特別。 江溶月對國師倒是淡淡的,講禪還未開始,她便抱著皇后胳膊求道,“姑姑,我突然想起有一陣子沒見湖陽了,還真有點想她,不如您就讓表嫂陪我一起去漪瀾殿瞧瞧她?” 皇后溫和一笑,哪里不知侄女在這宮里最討厭的人便是湖陽公主,什么想念,分別就是不想聽國師講禪的借口。不過,她自己想溜便也罷了,怎么還要帶上錦兒。據太子府大管家給的信兒,錦兒和國師兩個人可是都有半個月多不曾碰面了。 心里微微愁著,但她面上卻不露分毫,側首溫和地望向陸念錦,詢問,“錦兒,你愿意與溶溶一起去嗎?” 湖陽公主是陸貴妃膝下養的公主,素來衿傲跋扈,美則美矣,卻陰狠毒辣,原主幼時進宮,不知被她欺負過多少次,抽鞭子落水什么的都是小兒科,最過分的是有年冰嬉,她竟然將人推進了冰洞中,還有一次京郊圍獵,又把人推進了鎮國大大統領設下的斗獸圈…… 這樣的人,她要是不去會會,怎么咽的下心里這口氣? 當然要去了! 這般想著,她笑著看向皇后,“回母后的話,表妹既然想去,那我就陪她走一趟吧。” 皇后滿目柔情,看看國師,又看看陸念錦,蹙眉道,“錦兒,你是真的想去嗎?若是不想,母后就讓宋迎送溶溶過去。” 陸念錦眼神堅定,“母后,我是真的想陪表妹一起去。” 皇后:“……”不,你不想去。 可陸念錦卻沒有改變主意,起身向皇后和無羨公子福了一禮,便跟著江溶月一起離開了。 出了坤寧宮沒多遠,江溶月就讓后面跟著的宮人退開了,她則抱著陸念錦的胳膊道,“表嫂想去哪里玩兒?” 陸念錦抽回胳膊,側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要去找湖陽公主?” 江溶月一聽湖陽公主的名號,就撇起嘴來,“誰要找她啊,貌丑無鹽,還刁鉆跋扈陰狠毒辣,凈會生事,哭起來又厲害,每次和她在一起,出了什么事,都是我被訓斥。” 陸念錦:“……” 她正要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慰她一句,誰知這時,在她們身后卻響起一聲嬌斥,“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江溶月和陸念錦對視一眼,皆暗道不妙,果然兩人一回頭,便見一個頭戴八寶冠,腳著躡絲履,渾身上下都透著彩繡輝煌,容顏異常嬌媚的宮裝少女瞪視著她們,怒氣勃勃道,“好啊,江溶月,你又在我背后嚼我的舌根子。”話落,她走上前來,就要親自動手掌江溶月的嘴。 陸念錦是陪江溶月出來的,自然不會讓她在自己面前受傷,她一抬手就將湖陽公主氣勢洶洶的一巴掌截住了,看著她白多黑少的眼睛,犀利道,“郁怒傷肝,肝旺火,還請公主息怒。” “你又是什么東西!”湖陽公主輕蔑地看著陸念錦質問。 她身后的宮人適時上前稟道,“公主,這位就是前兩個月皇上下旨冊立的懷德太子妃。” “原來是你!”湖陽公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瞇著眼冷笑,“你是巴掌,鞭子沒挨夠,還是嫌冰洞的水不夠冷,百獸之王的牙齒不夠利,竟還敢進宮,犯到本公主的面前。” 陸念錦聽她一句一句地說著,一時間,只覺得怒從心起,這具身體多年來的恐懼和委屈一時間全涌上心頭,她白了臉,緊緊地咬著牙,下一刻,沒有任何預兆,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湖陽公主的臉上。 這段時間她為了恢復前世的力氣,好改行做廚子,一直在循序漸進地訓練,這么一巴掌打下去,湖陽公主的臉瞬間被打偏過去,很久都緩不過來,等她終于緩過來時,左臉已經已rou眼看得見的速度高腫起來。 “你!”湖陽公主大怒,她瞪圓了眼睛,正要放狠話,可陸念錦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扇完后,她也不多留,拽起江溶月就跑。 兩人剛跑出丈遠,后面就傳來湖陽公主“還不給我追”“本公主今天一定要你好看”的怒吼聲。 “表嫂,我們不是應該往坤寧宮跑嗎?那邊離姑姑寢宮近些。”跑出一段距離后,江溶月喘著氣問道。 陸念錦卻絲毫不喘,她一邊跑,一邊解釋,“往坤寧宮跑是更近些沒錯,可皇后正在聽國師講禪,我們怎么好給她添麻煩,倒不如直接去乾元殿,請皇上做主。” 江溶月聽陸念錦這般說著,卻突然停下腳步,一臉無語,氣悶地看著她道,“表嫂,你要去乾元殿怎么不早說,這條路是去陸貴妃漪瀾殿的啊,往乾元殿應該走上個路口。” 漪瀾殿里的陸貴妃,便是湖陽公主的母妃。而更巧的是,陸貴妃此時正帶著宮人朝她們走來,江溶月看到那個身影后,是徹底的生無可戀了。 眼看就要被兩面夾擊。 陸念錦正煩躁著,這時一陣嗡嗡聲突然在她耳畔響起,她順著聲音方向一抬頭,便見一旁高聳的假山上竟生著一只蜂窩。 “還好今日送了你浮屠。”陸念錦瞇了眼,靠近江溶月說道。 江溶月聞言,直接氣笑,“湖陽可比毒蛇毒蟲可怕多了,浮屠只怕防不了她。” 陸念錦沒有理會她的幽默,她蹲下身,在假山底下撿了些石子,看著陸貴妃和湖陽公主的人快要撞上,便捻起石塊朝假山邊緣扔去。 在她扔到第六次時,終于砸中了蜂窩,嗡的一聲,毒蜂全從窩里爆出來。 而此時,湖陽終于追上了她們,她高腫著臉,兩眼噴火怒瞪著她,手里攥著一根鞭子,正要劈頭蓋臉地抽向她,毒蜂卻在此時鋪天蓋地的朝她們涌來…… “湖陽!”這撕心裂肺,是陸貴妃的驚叫。 可下一刻,她就顧不上湖陽公主了,因為毒蜂也扎在了她的手上臉上。 “不想死就快跑啊!”陸念錦沖著根本顧不上自己,只拼命給湖陽公主遮擋的宮人喊道。 宮人聞言,這才拽著湖陽公主跑了起來。 “我們也走!”陸念錦扯著江溶月便朝乾元殿的方向跑去。 快到乾元殿時,兩人才停了下來,江溶月把玩著手里的香球,小臉通紅地看著陸念錦道,“表嫂,這香球還真有用。” 陸念錦笑了笑,然后便朝乾元殿的露臺走去,請了內侍通報。 內侍在冊封太子妃典禮上見過陸念錦一次,當即應了一聲,便去通報了。 沒多久,福公公親自迎了出來,一面領著陸念錦和江溶月往里走,一面躬著身子,和氣地問道,“太子妃今日怎么想起來看皇上了?” 蘇囧囧 說: emmm,紅包,求鉆…… 第44章 國師求救,幫本座 陸念錦聽福公公這么問,臉上泛起一抹尷尬,停了片刻才道,“公公,我與表妹本來是向皇上請安的,可來的路上,卻不小心得罪了湖陽公主,現在只能是請罪了。” “太子妃得罪了湖陽公主?”福公公一面領著她入內,一面詫異的問,同時向外面的內侍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去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內侍會意,不動聲色地離開。 陸念錦則看向福公公解釋道,“湖陽公主乃帝之長女,高高在上,燦若玫瑰,一見我,便屈尊詢問我是不是巴掌、鞭子沒挨夠,竟還敢進宮出現在她的面前。我一時沖動,沒忍住,就教訓了她兩下。” 陸念錦說得委婉,可福公公一聽這話,就知道兩人鐵定是火光四射,他干笑了一聲,沒再多問,只是圓滑道,“太子妃是公主的長嫂,若公主真有什么不妥,您教訓兩句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