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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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陸念錦聽蔡浥竟然拿到了酒樓的堪輿圖,立刻朝他伸出手道,“給我看看!” 蔡浥從箭袖中抽出一卷宣紙遞了過去。 陸念錦接過,打開后只看了一眼,就驚訝得瞪圓了眼睛,這堪輿圖雖然只描了個輪廓,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布局、這細節模仿的分明是她外公在現代一手創辦的紫藤府大酒樓…… 一樓六十六個特色包廂,二樓是幾百平的承宴大廳,三樓分八區,作休閑娛樂之用,四樓則是獨院客房……每一層都有單獨的旋轉樓梯可以直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照這么看,這個孟清庭還真有可能跟她來自一個地方。 “能不能安排個人幫我盯著這位孟大小姐?”很久后,陸念錦看向蔡浥道,“她的事,事無巨細我全要知道。” “這事不難辦。光祿寺卿就是個虛銜,孟家現在全靠祖宗蔭封過活,內宅混亂得很,屬下回頭就塞幾個人過去,保證替太子妃將人盯緊了。” “嗯。”陸念錦點了點頭,“有勞你了。” 蔡浥忙道不敢。 送走蔡浥后,陸念錦靠在太師椅上,用絲帕蒙著臉,閉上眼睛,忍不住回想起外公,還有經外公一手設計創辦的紫藤府大酒樓…… 她記得在她幼時,比起威嚴古板的爺爺,她向來更喜歡彌勒佛一般,總是瞇著眼給她做各種美味佳肴的外公。 被外公嬌慣著嘗遍天下美食的她,那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也能像外公一樣厲害,成為京都鼎鼎大名的廚神。 但可惜的是,爺爺卻并不喜歡她這個夢想,甚至十分嫌棄。他在她五歲那年的某天,突然來到紫藤府,然后態度極為強硬,甚至有些蠻橫地帶走了她,把她接到自己的身邊,日日板著臉逼她背各種湯藥歌訣,辨認草藥,抄寫方劑…… 那時候,她哭過,也鬧過,根本不想學什么勞什子中醫,只想學廚。 但是最后卻被全家人給合力鎮壓了——因為她爸爸是爺爺唯一的兒子,而她是她爸爸唯一的孩子。 作為陸家唯一的孫輩,她必須繼承爺爺的衣缽。 好在她天賦不錯,入門后,雖然被動,卻也肯鉆研,漸漸地,爺爺對她的管教就松了許多,就是偶爾背著他跑去找外公學做菜,他也睜只眼閉只眼。 及至畢業時,她已經將爺爺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 按著爺爺的安排,她本該是要立即進醫院的,可她不甘心,這么多年來,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夢想,她想給自己爭取一年的時間,拿到京都廚神爭霸的“廚神”稱號后,了卻了心愿,再去醫院。 那時,爺爺年紀大了,心也軟了,被她百般哀求著,終于還是沒忍住動了惻隱之心,松口給了她一年的假期。 一年后廚神爭霸開賽,她一路下來好不容易走到決賽。誰知在決賽的前夜,卻為了采一種野生的稀有松茸,一腳踩空滑下山崖,直接掛了…… 想到這里,陸念錦忍不住哀嘆,她的前世就是這么悲劇,自己把自己給坑死了。 同一時間,鎮國大大統領府,書房。 鎮國大大統領陸赫看著新提拔上來的虎鑲衛首領韓碩,冷肅著臉,居高臨下地問,“救霍驍的那個神醫還沒查出來?” 韓碩惶恐不已,單膝跪地,拱手道,“回大大統領,秋江那邊傳信過來,神醫是國師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就連博野侯府老侯夫人也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只聽她自稱錦兒,神醫治好霍驍后,也沒有收博野侯府的診金,只說會與國師算總賬,再有就是,神醫除了醫術出神入化,還極擅廚藝。” 槿兒?醫術出神入化,擅廚藝。這三點線索合起來,不知擊中了什么,陸赫突然皺起眉來。 一道清麗倔強的身影,影影綽綽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當那道身影越來越清晰,陸赫失神,他想起了,那是李槿致,他唯一愛過又恨過的女人。 見主子陷入沉思,臉上表情似夢似嗔,韓碩忍不住低低地提醒了一聲,“大大統領?” 陸赫被他一叫,突然拉回思緒,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復雜,過了一會兒,才道,“除此外還有別的嗎?神醫相貌如何?” 韓碩想了想,道,“聽秋江說,是個極美的女子。” “既然她見過,就讓她描幅畫像傳回來,找到人后,格殺勿論!” “是,大大統領。” 韓碩應了一聲,戰戰兢兢地退下,回去后就讓人去傳了信給秋江。 博野侯府,秋江得了主子那邊傳來的密信,回想起前幾次見陸念錦的樣子,她暗暗去了長興苑的書房,磨墨提筆,很快就描出一副畫像。 墨跡一干,她將畫像卷進袖中,處理完剩下的墨汁便朝外走去。 誰知,拉開書房的門后,卻看到了老侯夫人一堆人。 秋江見著眾人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她眼珠子一轉,下一刻,直直地朝唐氏看去,帶著詫異無辜的表情道,“夫人,這是怎么回事?” 唐氏有些不滿地覷了老侯夫人和她左右的梅氏、竇氏一眼,撇嘴道,“還能是怎么回事,這不,大嫂和二嫂說你是jian細,驍哥兒被害成這樣,也都是因為你,你是幫兇!” “這、這……奴婢冤枉啊,夫人,小少爺可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奴婢怎么可會害他,您相信奴婢,快幫奴婢和老夫人她們解釋解釋啊!” 唐氏見狀,心疼地看著秋江,往前走了兩步,嘆氣道,“秋江,我何嘗不知道你是清白的,可你也知道,我們三房在這侯府里向來是最人微言輕的,眼下就是我幫你解釋了,只怕老夫人和兩位嫂子都不會聽……” “你閉嘴!”老侯夫人實在看不下去唐氏陰陽怪氣作妖的樣子,一抬手,就有人將她堵了嘴,拉到一邊。接著,她又冷冷地朝秋江看去,吩咐身邊的孔嬤嬤,“給我搜!” “是,老夫人!”孔嬤嬤肅聲應了一句,正要喚人上前,可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叫人,原本跪在地上的秋江就像毒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過她,直接沖向老侯夫人,狠狠一掌打在老侯夫人的胸口。 老侯夫人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再加上年歲已高,哪里承受得住一個暗衛拼盡全力的一掌,當即噴出一口鮮血,眼皮一翻,昏迷了過去。 “母親!” “母親!” 梅氏和竇氏驚惶大叫,兩人一左一右,飛快地扶住了老侯夫人。 而秋江,則趁著老侯夫人昏迷,眾人大亂之際,像只云燕一般運起輕功,如風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梅氏醒過身來,想到讓人追查兇手時,她早就刺死幾個侍衛,逃得無影無蹤。 逮不到秋江,梅氏大怒之下,直接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唐氏的身上,她一步一步,眼中閃著憤怒和冷意朝唐氏走去,在她面前停下后,揚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唐氏直接被打得偏過頭去,半天才捂住臉轉過來,眼中淚花滾動,又怒又恨地看著梅氏,嘴角顫抖,恨恨道,“你、你打我!” “你這個害得家宅不寧的糟心玩意兒,打你就打了,難不成還要沐浴焚香,敬告祖宗,給你選個黃道吉日嗎?憑你也配!”梅氏絲毫不留情面地又抽了唐氏一巴掌,憤怒啐道。 …… “你莫忘了以后這侯府當家做主的是誰的兒子!”唐氏被梅氏打的臉面高腫,她咬著牙祭出霍驍來,“你敢打我,就不怕驍哥兒以后尋你的麻煩!” 梅氏冷嗤,對這個妯娌是十成十的看不上,她唇角一撇,收了因為打人而震得發麻的雙手,疊在小腹前,儀態萬千地嘲諷道,“唐氏,你縱容刁奴將驍哥兒害成今日這般模樣,你還指望他以后認你?!” “……我又不是有意的。”唐氏想起秋江來,也是一陣心塞,囁嚅著道,“我先前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這些話你還留著以后對驍哥兒說去吧!”梅氏跟唐氏這般拎不清的人沒法交流,肝疼,她出過氣后,也懶得再理會她,直接吩咐吳嬤嬤,“帶人將三夫人關起來,沒有老夫人的吩咐,誰也不許給她送一口水!” 言下之意,老侯夫人要是挺得過這一關,唐氏才能活。老侯夫人要是挺不過去,那唐氏就得給老侯夫人陪葬。 唐氏聽了這話,又是一陣不滿,她憤憤不平地瞪了梅氏一眼,質問,“憑什么母親不發話,我就不能吃喝,你是想活生生地餓死我,然后霸占我的驍哥兒是罷?” 梅氏聽她這般不要臉的質問,眼底掠過一絲nongnong的失望,她這個妯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現在就連跟她對質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是冷冷地覷了她一眼,問,“母親是被你的陪嫁婢女傷成這樣,她如今生死不明,朝不慮夕,你吃得下去嗎?” 唐氏想說自己跟婆母的感情又不好,自然吃得下,但話到嘴邊,她終究是顧及著自己的名聲,又咽了下去。 梅氏將唐氏的滿不在乎看在眼里,她抬起手用力地摁了摁額角,沖吳嬤嬤擺手,“帶下去,關起來。” 吳嬤嬤低頭答應了一聲,下一刻,叫了兩個婆子進來,堵住唐氏的嘴,壓著她就往長興苑的寢房走去,進了寢房,她親自將每一寸地方都檢查了一遍,將屋中所有的吃食茶水全部收了起來,又確定沒有任何遺漏,才示意兩個婆子放開唐氏,三人鎖了門離開。 寢房中,唐氏只覺得自己被刁奴狠狠冒犯了,她紅著眼睛,黑著臉,足足砸了半個寢房的擺設才停下。 壽安堂。 府醫已經給老夫人扎了針,又喂了藥,但老夫人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呼吸也愈來愈弱。 “怎么會這樣?”第四次給老侯夫人把脈時,盧府醫低低地絮叨著,“老夫人就是被人傷到了胸骨,外加怒氣攻心,我明明是對癥下藥的,怎么會沒有一點用,脈象反而越來越差……” 梅氏解決了唐氏后,就一直守在老侯夫人的身邊,她聽到盧府醫的呢喃,當即沉了臉色,焦急道,“盧府醫,你是說你方才給老夫人施針用藥,完全沒有任何效果,老夫人的傷勢還在繼續加重?” 盧府醫聞言起身,苦著臉,有些汗顏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老夫無能,大夫人為保險起見,還是從太醫院請幾個太醫過來吧!” 梅氏抿著唇不語。 經過霍驍一事,她現在已經不相信太醫院了。 能讓她全心全意信任的,現在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前兩回醫好霍驍的女神醫。 這般想著,她再不猶豫,交代了盧府醫一聲“好好照看老夫人”,就朝老侯夫人寢房中的梳妝臺走去。 早在兩年前,老侯夫人就將自己放貴重私物的鑰匙給了她一把,她捏著那枚鑰匙,將梳妝臺最底下的一只玄鐵盒打了開來,玄鐵盒最下面放著一張帖子,那是老夫人為拜訪國師而特意訂做的帖子。 她將帖子取了出來,又將玄鐵盒鎖上,揣著帖子就出了門。 “夫人,是往國師府去嗎?”她的貼身婢女在上馬車前,輕聲地詢問。 梅氏想著老夫人臉色發青,氣息微弱的模樣,她真的不確定自己先去國師府還來不來得及…… “去太子府罷!”沉吟了一會兒,她出聲吩咐,心道,哪怕是唐突,她為了老侯夫人也要試一試。她自幼喪母,繼母進門后,她結結實實地被磋磨了好些年,直至被老侯夫人相中,她才重新活了過來,在她的心里,早就把老侯夫人當成自己的親娘了。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太子府外停下。 梅氏連車梯都沒踩,直接跳下了馬車,快步地朝太子府正門走去。 “什么人!”太子府門口的侍衛看到有人上前,立刻拔刀問道。 梅氏從袖中拿出帖子,呈給兩人道,“回兩位的話,妾身是博野侯府的大夫人梅氏,今日冒昧登門,是為了求見國師,請國師再施一次援手,救妾身母親一命!” 侍衛聽梅氏這般說著,又翻來帖子看了一遍,見到上面博野侯府的印章,態度才緩和下來,道,“夫人說的是,卑職都記下了,這就去替夫人回稟了國師。” “有勞您。”梅氏說著,向身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會意,立刻從袖口掏出一個荷包朝侍衛塞去,甜聲道,“有勞哥哥了,小小心意,還望哥哥莫要推卻!” 侍衛被一個美貌如斯的婢女喚作哥哥,心中那叫一個受用,當即對梅氏主仆越發和善,跑起腿來也利索不少,不一會兒就趕回來,沖梅氏拱了拱手,道,“霍大夫人,卑職已經將帖子給了國師,國師讓卑職給您帶句話,您且先安心回府,他帶著神醫隨后就到。” “我知道了,多謝兩位!”梅氏又道了一聲謝,才轉身登車離開。 太子府,回心樓書房。 陸念錦正立在書桌后潛心抄寫祈福經。 蔡浥突然從窗口跳了進來,到她面前,行過禮后,用最快的速度將梅氏剛才來求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念錦聽完后,眉心輕微地跳了跳,“你說,博野侯府老夫人受了重傷?” 蔡浥頷首,跟著又道,“主子已經先一步去了后門等著,您看您這邊是……” “走吧!”陸念錦還沒修成見死不救的鐵石心腸,她淡淡道了一聲,便朝外走去,蔡浥則習慣性地去隔壁藥房取了她的藥箱。 半刻鐘后,兩人出現在太子府后門。 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的緣故,馬車就停在太子府后門幾十米處。 到了馬車邊,陸念錦撐著蔡浥的手上車。 她進了車廂,剛一坐下,馬車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奔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