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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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氣得要命,但是為了離開,她又不得不按下脾氣,跟他談判,“你如果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氣你。” “何事?”無羨公子松開了她,詢問。 陸念錦冷哼,“自然是等我想到了再說!你答應不答應?” 無羨公子:“答應。” “那就一言為定!”話落,她起身掀開馬車簾子就跳了下去。 無羨公子看著還在搖搖晃晃的簾子,驀然想起的卻是她和蔡浥之前約定的一千件事。 還真是個聰明又欺軟怕硬的小東西! 眼底泛起一絲笑紋,他迤迤然地起了身,朝馬車外走去…… 蔡浥是跟著陸念錦的,幫她背著藥箱,一直將她送到了回心樓。 到回心樓后,他遞過藥箱,正準備離開,陸念錦卻沉著臉叫住了他,“跟我過來!” 蔡浥只能再次接過藥箱,跟著她去了書房。 “將那只箱籠搬回去。”陸念錦指著多寶閣后面裝肚兜的那只箱籠,沒好氣道。 蔡浥皺眉,“這不是主子賠給您的衣裳嗎?” “抱歉,我衣裳夠穿,你把箱籠扛回去告訴他,若是真的要賠償我,折成銀票給我就好。” 蔡浥還能說什么,只能扛起箱籠回去復命了。 他扛著一只碩大的箱籠,穿過夜色,直接進了松風里的寢居。 從凈室出來,剛換過寢衣的無羨公子看到那只熟悉的箱籠,眉頭微微皺起,“這是怎么回事?” 蔡浥拱手,將陸念錦的吩咐說了一遍。 無羨公子聽完后,淡淡道,“本座欠她的是衣裳,該還她的自然也是衣裳,送回去吧,畢竟那些衣裳上都繡著她的名字,再送旁人也不合適。” 蔡浥:“……” 他只能扛著箱子又按原路返回。 慶幸的是,陸念錦還在藥房,她答應了博野侯府的老夫人要將那幾份吃食的方子給她,現在剛好有時間,便順將方子寫了下來。 寫完最后一張方子,她一抬頭,便看見蔡浥和他腳下的箱子,頓時皺起眉道,“不是讓你還回去,怎么又搬過來了?” 蔡浥拱手道,“回太子妃的話,國師說他欠您的是衣裳,還您的自然也該是衣裳。何況,這些衣裳上面都繡了您的閨名,您若不肯收,也不能再送旁人了。” “你說那些衣裳上都繡著我的名字?”陸念錦磨牙霍霍,她當時見是肚兜便惱了,根本沒有細看! 蔡浥認真地點了點頭。 雖然字繡在哪里他并不知道。 “搬回去。”陸念錦咬著牙道。 蔡浥默默地將箱籠又搬到多寶閣后面,最不起眼的一塊地方。 “若是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陸念錦心煩得很,看見蔡浥就想到某個可惡的男人。 蔡浥卻沒走。 陸念錦挑了挑眉,“還有事?” 蔡浥認真地點了點頭,“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些衣裳,到底是主子按雙倍賠償給太子妃的,這多出來的也算主子的一點心意,太子妃怎可將東西隨意扔在藥房中生塵,您怎么也挑幾件穿給主子瞧瞧,好讓他知道您很滿意他的賠禮。您說是吧?” 第37章 國師醋了 讓她挑幾件箱籠里的衣裳穿給無羨公子看?陸念錦聽了蔡浥的建議,恨不得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既然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要講!”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聲道,“你給我出去!” 蔡浥看著她,一臉的茫然加委屈,卻并沒有立刻走,而是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眼她,問道,“太子妃息怒,敢問是屬下說錯什么話了嗎?” 陸念錦冷笑,“這話你得回去問你主子!” “……”蔡浥聽陸念錦這么一說,就知道自己在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只好道了聲告退,灰溜溜地離開了回心樓。 松風里。 無羨公子已經熄燈躺下。 蔡浥站在床邊,看著漆黑的寢房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在窗框上三長兩短地敲擊了五下。 竹榻上,無羨公子聽到暗號,睜開眼,扯過一旁的外裳攏在身上,借著滿室清幽的月光朝窗邊走去。 打開窗戶,他冷淡地覷了蔡浥一眼,掀唇問道,“這么晚了,何事?” 蔡浥一臉訕訕,“回主子的話,是這樣的,屬下方才去送箱籠,不知因何惹惱了太子妃,問太子妃,太子妃也不肯說明因由,只讓屬下來問主子。” 無羨公子微微地挑了挑眉頭,心里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你將剛才送箱籠過去的事細說一遍。” 蔡浥道了聲“是”,然后一五一十地將進藥房后發生的事情,兩人的對話,以及陸念錦的臉色全部復述了一遍。 說完后,他又用力地撓了撓頭,疑惑道,“太子妃是在屬下說完讓她穿著您送她的衣裳給您瞧瞧,才特別惱火的,可屬下委實不明白,就這么一句話,她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無羨公子:“……” 他很不自然地繃著臉,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看向蔡浥道,“這個,你無須明白。” 蔡浥正要問為什么。 無羨公子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逐客道,“夜深了,回去吧!” 蔡浥,“可是,主子……” “嘭!”只聽一聲響,他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窗戶就被無羨公子給關上了。 可憐的蔡浥窩了一肚子疑惑,碰了兩鼻子的灰,他做夢也沒想到,他一身高華,清冷不似凡人的主子竟然會給女人送肚兜,而且一送就是一大箱籠。 一陣夜風吹過,涼颼颼的。 他弱小又無助地抖了抖肩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忽然覺得背后有一陣癢意襲來,只是很快,那種感覺又消失不見。 他只當是自己多疑了,徑直離開松風里,找了個地方歇著去了…… 松風里寢房,無羨公子這晚又做了夢,夢里妖嬈的女子穿著胭脂色的肚兜,膚色雪白,眼神撩人。 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她纏上他,而是他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攬進了懷中…… 一夜很快過去,次日清早,松風里后窗的花盆里,又多了一捧白色的齏粉,風一吹,很快就與塵埃一起消失無蹤。 回心樓,陸念錦醒來后,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要緊的事,直到看見蕓姜進來伺候,她才倏地反應過來,是鉆心蟻,蔡浥昨日碰過的箱籠上被她下了鉆心蟻,而她因為和無羨公子賭氣,將這茬忘得干干凈凈。 想到這里,她哪里還坐得住,忙撩起床幃喊蕓姜幫她更衣,穿好衣裙后,簡單洗了捧臉,便迫不及待地朝藥房走去。 蕓姜原本還想跟著一起去,出門時,被她一句話打發到了廚房給秦嬤嬤幫忙。 她則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藥房,找到解藥后,正要親自送去松風里,結果出門時,藥房后窗處卻傳來一陣響動,接著一臉浮腫,表情痛苦到近乎猙獰的蔡浥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陸念錦見他這副樣子,心里愧疚不已,忙朝他疾走過去,將手里的解藥遞給他道,“你中了我下在箱籠上的鉆心蟻,這是解藥,快服下。” 蔡浥忍了足足一夜這鉆心的痛癢,卻沒想到,害他中毒的人竟然是陸念錦。 他心里原本想要殺人戾氣一下子散去不少,接過解藥,扒開塞子一飲而盡,然后看著陸念錦,呼吸喘喘,狐疑地問道,“太子妃為何要在箱籠上下毒?” 陸念錦也不瞞她,直言自己對蕓姜有所防備。 蔡浥一臉耿直,“不過就是一箱籠的衣裳,蕓姜看見了還能壞事不成?” 陸念錦無語,她擰眉看著蔡浥,“你昨夜回去,沒問你主子?” 蔡浥道,“問了,主子說我不必明白。” 陸念錦呵呵冷笑了一聲,“你主子說得對。” 蔡浥:“……”他覺得自己夾在兩個主子之間,就像個傻子似的。 絕望! 陸念錦調配的解藥效果很好,這短短一會兒,蔡浥身上刺骨的痛癢已經消失,臉上的浮腫也消退下去。 “既然毒解了,就回去吧!”陸念錦看了他一眼,說道。 蔡浥聞言,心思一轉,卻道,“太子妃,這鉆心蟻的毒藥你還有沒有,能不能給屬下一瓶?” 陸念錦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要這個做什么,莫非還想報復回來不成?” 蔡浥聽她這么說著,忙否認道,“太子妃明鑒,屬下絕無以下犯上的想法。” “那你用來作何?” 蔡浥道,“國師將王天良交給了屬下處置,屬下覺得那鉆心蟻用在他身上正好。” 陸念錦一聽是折磨王天良那喪盡天良的東西,立刻卸下防備,豪放道,“你等著,我給你拿十瓶。” 一刻鐘后,蔡浥抱著十瓶鉆心蟻離開了回心樓。 而城外十里處的一座地下水牢中,一個蓬頭垢面,滿身狼狽的男子突然劇烈地打起噴嚏,睡得正昏沉的獄卒被他的噴嚏聲驚醒,提著帶有倒刺的鞭子走過去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抽,一邊抽一邊狠狠罵道,“連博野侯府的小世子你都敢動,用他來改命?你也不看看那般金貴的命格你消受不消受得起……那狗屁道士要是真有本事,他怎么算不出來你會有這么一天……” 獄卒抽了幾十鞭子,打累了,堵了王天良的嘴,又回去繼續睡。 回心樓。 陸念錦又在藥房待了一會兒,卯時正刻,才回了東暖閣。 秦嬤嬤已經將早膳備好,蕓姜正幫著擺盤。 陸念錦凈手后落座,秦嬤嬤遞了雙玉箸給她,道,“姑娘想吃的酸辣粉,老奴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今兒中午就能做給姑娘。” 陸念錦聞言一喜,“這么快?我還以為有些調料要到蜀中去采買,得過上幾個月才能吃到。” 秦嬤嬤笑了笑,解釋道,“采買調料這事老奴是交給陳伏的,也是這小子運氣好,竟然誤打誤撞尋到了一家專賣川蜀口味的新式調料鋪子,一下子就將姑娘要的花椒、胡椒、番椒什么的全都購置妥當了。” 陸念錦聽秦嬤嬤這般說著,心里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據她所知,云朝烹調所用的調味品并沒有后世那么豐富,只有鹽、酒、梅子是主料,另有姜、蒜、茱萸為輔料,像花椒、胡椒、番椒、八角什么的,都是用來入藥的,根本不會有人將其用來做菜,更別說當成調味品大肆販售。 除非,那人和她一樣,也是來自于后世。 想到這里,陸念錦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