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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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羨公子只看了一眼,臉上就泛起紅來,那箱籠里竟全是女兒家貼身穿的肚兜…… 陸念錦低頭將一沓又一沓的肚兜全部抱了出來,等全部騰干凈后,回頭示意無羨公子別浪費時間,趕緊躲進去。 無羨公子看著那一地,鵝黃淺粉的肚兜,實在彎不下身段。 “要不,還是用第三個箱籠吧!”他提議。 陸念錦沒說話,只是起身走到第三個箱籠前,默默地將蓋子掀開,那里面放著的赫然是女兒家葵水來時用的月事帶。 無羨公子目光在兩個箱籠之間徘徊了下,最終還是聽陸念錦的,躲進了第二只箱籠。 陸念錦在他躲入箱中后,又將疊得整齊的肚兜一沓一沓地放了回去。 多出來的則一股腦塞進旁邊一只一人多高的金絲玉頸細口花瓶里。 做完這一切,她又拔下頭上的簪子,往自己的手臂扎去,作出燭臺掉落被砸傷的樣子,再將燭臺沾血丟在地上。 不然解釋不了浴桶中的血腥味。 轉眼,一刻鐘到。 外間,楚拂沉聲詢問,“姑娘,奴婢現在出去請虎鑲衛首領進來?” 陸念錦用紗布將自己的手腕緊緊裹住,顫聲回應,“去吧。” 很快,虎鑲衛首領何急被請了進來,他冷厲地掃了寢房一周,最后將目光落在陸念錦還在沁血的手臂上,瞳孔一縮,冷聲質疑道,“太子妃也受傷了?” 陸念錦擰眉,低下頭道,“不小心撞到燭臺,砸傷了。” 何急眼中閃過狐疑,往前又逼了一步,“那太子妃能不能解下紗布,讓末將看看你的傷口?” 陸念錦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顯出幾分膽怯,“大統領當真要看?” 何急首領冷笑,“難道太子妃心虛?手臂上的傷并不是燭臺砸傷的,而是私下窩藏了敵國細作,故布疑陣,想幫他抹去行蹤?” “我、我沒有!”陸念錦像是被嚇到了,慌亂地反駁,水潤的眼里已經沁出淚意。 她這副模樣,何急色心忽起,更想作弄于她,竟不顧男女大防又往前逼了半步,險些就貼上她的臉,不懷好意地笑道,“既然沒有,那就將紗布解了,讓末將仔細看看。” “大統領……你確定自己一定要看,不會后悔?”陸念錦心里冷笑,面上卻越發柔弱無助。 何急聽了她這話,仰天大笑數聲,覷著她放肆道,“末將絕不后悔。” “那、那我給你看就是了……”陸念錦說著,跌跌撞撞地又往后退了兩步,將手腕上的紗布用力撕開,抽著冷子沖他道,“大統領仔細地看清楚!” 何急看去,只見她的手腕上,一個細小的血孔正汩汩地冒著血,腕處還有幾處青腫,確實是燭臺砸出來的無疑。 確定傷口是真后,他朝陸念錦不懷好意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yin邪,“看清楚了,太子妃的手臂果然又細又白……這傷口也的確是燭臺所致。” “何統領!”楚拂聽何急越說越過分,再也忍不住冷冷斥了一句。 何急見著楚拂在,這才收斂,轉身沖楚拂拱了拱手,“還請楚女官帶末將開始搜查。” 楚拂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立刻答應,她叫了秦嬤嬤進來,囑咐了她一番務必要幫陸念錦好好處理傷口,又看著兩人離開,才帶何急搜查起來。 偌大的寢房,何急將能藏人的地方全搜了一遍,就連地毯下的青磚,頭頂的房梁都沒放過。最后才搜到寢房最里邊的箱籠。 如陸念錦所料,何急一連搜查了六個箱籠都沒結果,到最后僅剩的兩個貼身衣物箱籠時,楚拂實在看不下去了,抬手冷冷道,“何統領是想將太子妃所以的衣裳都毀了嗎?” 何急回想了下陸念錦方才軟弱可欺死小白兔一般的模樣,也隱隱覺得她不敢窩藏什么敵國細作。 “那今日的搜查就到此為止。”他皮笑rou不笑地向楚拂拱手。 楚拂面上容色不變,但心里卻松了口氣。 她帶著何急朝外走去,以為這事就算塵埃落定。 可誰知,眼看著就要繞過屏風,何急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身,將蘊了他十分內力的一掌推向第三個箱籠。 第三個箱籠受力,只聽“嘭”的一聲炸響,下一刻被震碎的白色棉紗布料如雪花一般落下。 這一幕震驚了楚拂,她立在那里,滿臉霜色,很久都沒說出一句話。 暖閣里,陸念錦也是心神一震——莫非她失策了,無羨公子還是被人搜了出來?想到這里,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秦嬤嬤也愣在了當地,打量著陸念錦的面色,心緒不寧道,“姑娘,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要不老奴去看看?” “嗯,嬤嬤去吧,記得小心些。”陸念錦緊緊地抓著秦嬤嬤的手提醒道。 秦嬤嬤點了點頭,朝外走去。 過了有一刻鐘的功夫,她才回來,臉上帶著難以遏制的怒意,一進門便沖陸念錦抱怨道,“那個虎鑲衛何急也太不將姑娘放在眼里了,八口箱籠有六口都被翻得像遭災了一般,還有一口,整個被壞成了齏粉……” 陸念錦聽到最后一句,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嬤嬤還記得是哪一口箱籠被壞成了齏粉嗎?第七口還是第八口?” “就是最后一口,姑娘放月事帶的那口箱籠。”秦嬤嬤說道,余怒仍然難消。 陸念錦卻長長地舒了口氣,藏人的那口箱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寢房被搜查過后,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尤其是那個何急看她的眼神,她想想都覺得惡心,根本不想再住下去,干脆讓秦嬤嬤從私庫里重拿了一批擺件、被褥過來,將東暖閣布置起來,她這段時間就先住在東暖閣里。 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丑時了。 陸念錦讓秦嬤嬤她們回去歇著,她則偷偷去了寢房,悄無聲息地將唯一一口箱籠打開,伏在箱籠邊緣輕聲喊道,“國師,你可以出來了!” 箱籠里卻沒有回應。 陸念錦心一慌,這廝該不會是被關的太久憋死了吧? 這般想著,她趕緊將上面的衣物取出來,又將底下毫無反應的人撈起來,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他的脈象很亂,體內有好幾種劇毒在沖撞……最霸道的一種,竟然在他體內有十五到二十年之久。 陸念錦專心把著脈,分辨他體內錯亂的毒都是哪幾種劇毒的混合,完全沒有發現,蔡浥已經不知不覺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直到,她拔下頭上鋒利的簪子,往無羨公子耳后刺去。 “慢著!”蔡浥突然出聲阻止。 陸念錦手一抖,回頭朝蔡浥看去,擰眉道,“你是什么人?” 蔡浥看了眼靠在箱籠里,面如土色的主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皺眉反問她,“太子妃是大夫?” 陸念錦見他對她沒有惡意,就猜出他的底細來,當即否認道,“不是。” “屬下剛才都看見您為國師把脈了。”蔡浥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陸念錦:“這么說你是國師的人了?” 蔡浥點頭,“算是。” “你身手如何?” “不及國師。” 陸念錦回頭看了眼就比死人多口氣的無羨公子,良久后,長長嘆了口氣,“罷了,就當我日行一善,我幫你救人,你作為回報,日后必須替我做足一百件事,隨叫隨到不得推脫。” 一百件?! 蔡浥眼角狠狠抽搐,“太子妃不覺得這個回報的次數有點多?”一般江湖人都是三件事啊!神他媽的一百件! 陸念錦站起身,挑眉淡淡反問,“你是覺得我不值這個價?” 蔡浥不好接話,畢竟答案太傷人。 “若是我能將他體內十七八年前的經年痼毒都解了呢?”陸念錦云淡風輕的反問。 蔡浥登時臉色大變,“你……”他想問陸念錦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想到她的身份,又忽然住了口。 如今一心要主子性命的鎮國大大統領,可是面前這位太子妃嫡親的二叔公。 縱然表面上看起來她和承國公府的關系劍拔弩張,但實際上誰知道真假。 “你在懷疑我?”陸念錦將蔡浥的表情變化看得分明,她冷冷的笑了一聲,當著他的面舉手賭咒道,“我陸念錦今日指天發誓,我對無羨公子絕無歹意,對承國公府和鎮國大大統領府亦絕無絲毫親情,若有一字非我真心,我愿受天雷地火焚身之苦,便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太子妃……”蔡浥驚愕道,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這么個毒誓。 陸念錦笑笑,一派輕松道,“現在能信我了嗎?” 蔡浥肅了面容,“若是您真能幫主子解毒,別說一百件事了,就是一千件事,屬下也但憑您差遣。” “真的?”陸念錦有點心動。 蔡浥看著她這個眼神,直覺不妙,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堂堂七尺男兒也撕不下那個臉去反悔,只好硬著頭皮認了。 于是,兩人的交易就從一百件事變成了一千件事。 “解毒的事來日方長,還需慢慢準備,我現在先給你主子放血,讓他醒過來。” 陸念錦沖著蔡浥說道。 蔡浥點頭。 陸念錦這才捻著剛才取下的簪子,給無羨公子的兩耳放了血,又刺破他兩只手的中指、食指放出小半盅毒血。 毒血放出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無羨公子眼皮就顫了顫,接著慢慢地睜開。 “本座又毒發了嗎?”他靠在箱籠上,面色煞白,有些虛弱的問。 蔡浥蹲下身,恭敬稟道,“是太子妃救了您。” 無羨公子聽蔡浥這般說,一雙布滿霜色的眼才朝陸念錦看去,疏離的沖她頷首,“多謝太子妃搭救。” 陸念錦看見他醒過來,浴桶里的那段回憶又清晰起來,她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醒來,就回你的松風里去,告辭不送!”說完,轉身就走。 “太子妃且慢!”蔡浥見她要走,忙攔住她急聲道,“太子妃容稟,眼下這情境,并非屬下不肯帶主子走,而是主子如今根本就不能回去。為了不讓鎮國大大統領那老賊的人起疑,松風里已經安排了一個國師,現在主子再回去,又帶著一身傷,難免惹人起疑,就是請大夫也不甚方便。” “所以你的意思是……”陸念錦一臉冷漠的反問。 蔡浥硬著頭皮道,“您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讓主子暫且留在回心樓,等傷愈后再挪回松風里。” 陸念錦沒有理會蔡浥,她徑直朝無羨公子看去,挑眉道,“國師也這么想?” 無羨公子考慮了下自己如今的處境,容色黯了幾分,“便當本座欠你一個人情,容本座在這回心樓里歇上幾日。” “不是一個人情。”陸念錦看著他道。 “嗯?”無羨公子不明她的意思。 陸念錦嘆了口氣,“幫你逃過追捕,這是其一;答應幫你解毒,這是其二;救你醒來,這是其三,若是再加上收留你,你就欠我四個人情了。” 無羨公子聽她說完,眉頭緊緊擰起,朝一旁的蔡浥看去。 蔡浥一臉僵硬地點頭,“主子,太子妃說得沒錯,若是再加上接下來的收留您,替您醫傷,剛好五個人情。” 無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