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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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嬤嬤是她的左膀右臂,絕不能動! 這般想著,她合了合眼,沉聲道,“蕭氏對太子妃不敬,犯口舌之過,罰大慈恩寺思過,為太子妃祈福兩個月,手抄《法華經》九十九遍。” 蕭氏被當眾下臉處罰,臉色難看極了,眼底更是漆黑幽深的可怕,許久,才白著臉起身,“兒媳說錯了話,兒媳認罰。” 老夫人擺了擺手,“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日便出府罷。” 話落,又看向陸念錦,語重心長道,“母女之間到底沒有隔夜仇,你母親明日就要離府,你趁著有時間也好好陪陪她。” “是,祖母!”陸念錦起身,與蕭氏一起離開了南秋院。 老夫人終于將人送走,面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欲滴,凝望著陸念錦離開的方向,連連冷笑,“錦丫頭以前真是藏拙了,沒想到她連太子藤這般秘藥都認得出!還有上次孔雀簪頭上的天河石……”說到天河石,她突然噤聲。 康嬤嬤顫了顫眼皮,壓低身子謹慎道,“老奴記得,李姨娘當年在宮里伺候景妃時,便使得一手好醫(yī)術,不然四皇子也不會在貴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還能沒災沒病的長這么大。” 陸嘉怡瞪圓了眼睛:“……” 你們在說什么?我是誰?我在哪里? 南秋院外,往西路的甬道上。 陸念錦和蕭氏在前,一行伺候的人在后。 蕭氏避了人,挑著眉尾沖陸念錦笑的瘆人,“大姑娘如今還真是一飛沖天了呢。” 陸念錦含笑,“沒有一頭扎進泥里,死在攏翠田莊,讓母親失望了,是我的不是。” 蕭氏眼中殺意更重,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會有這么一天的。” 等到皇上皇后薨逝,陸貴妃和三皇子得勢,她今日所受的重重屈辱,她一定會讓陸念錦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 陸念錦問候完蕭氏,徑直帶人回了朗月居。 朗月居的庫房里還有她生母留下的幾箱子醫(yī)術和菜譜,她打算跟聘禮一起搬回太子府。 整理完這些東西,日頭已經開始西斜。 南秋院那邊來人傳了話:午膳已經擺好。 用過午膳,得知聘禮事件始末的承國公陰著臉親自安排大管家去套車,又囑咐府中侍衛(wèi)務必將聘禮和太子妃要的幾箱子書,安安穩(wěn)穩(wěn)的送去太子府。 一個時辰后,陸念錦平安回到太子府。 她看了看天色,想著還未抄完的六遍祈福經,根本沒心思管那些價值連成的聘禮,跟楚拂交代了一聲,讓她看著仔細造冊入庫,便往書房走去。 六遍祈福經,她足足抄了四個時辰,直到子時初才抄完。 活動了下手腕,腿腳,她又親自將九卷祈福經整理好,裝進一只錦匣里,捧著朝客院松風里走去…… 第29章 姜還是老的辣 松風里。 陸念錦剛進院子,必應就帶人迎了上去,拱手含笑道,“太子妃可是來送祈福經的?” 陸念錦將錦盒遞了過去,客氣道,“有勞小師父替我將經卷呈給國師。” 必應雙手將經卷接過,沖陸念錦點了點頭,然后吩咐身后的師弟,“必凈,你去送送太子妃。” 必凈應是,上前兩步沖陸念錦伸出手,“太子妃請!” 陸念錦本就不愿見無羨公子,現在被擋于門外也沒有任何不悅,笑瞇瞇地點了下頭,就跟著必凈朝外走去。 “師叔,太子妃親自登門,您卻避而不見,這樣不太妥吧?” 寢居中,必應將錦盒呈上,在無羨公子倚著燭火翻看經文之際,小聲提了一句。 無羨公子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翻完經文,將匣子合上后,道,“沒什么不妥的。” “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是,師叔。”必應恭敬應了一聲,低頭朝外退去。 “慢著!”他走到門口時,無羨大師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又出聲阻止了他,隔著遙遙,寒聲詢問,“當日大慈恩寺我讓你處置的那個人現在在何處?” 必應近日經手的事多,想了想,才叭叭回道,“回師叔的話,那人叫張驢兒,是承國公府后門的馬夫,天生刑克之命。三歲死爹,五歲死娘,不滿十歲就被大伯賣進私牙行。十三歲那年被挑進承國公府,娶過五房貌美如花的媳婦,最后都被克死了,長的活了三年,短的也就半年。” “太子妃的嫡母蕭氏一直嫉恨太子妃生母受寵,太子妃又與景妃宮里過從甚密,便將主意打到了張驢兒的身上……那廝齷齪之際被師叔您撞破打暈后,我回去跟必凈一合計,干脆廢了他的子孫根,打個半死,再扔進柴房里,等候您的處置。” 無羨公子修長如玉的手叩在檀香木案幾上,輕輕敲了敲,容色淡淡道,“安排人好好伺候他。” “啊?”必應大驚,“這種下三濫的東西,憑什么!” “本座記得京城三十里外有座小橫山鐵礦,等他養(yǎng)好身子,便送過去罷!” 必應:“……”送進礦山沒日沒夜的采礦,這簡直比死還要遭罪!妥妥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你師叔永遠是你師叔! 必應帶著對師叔的敬仰,退出寢居慢慢的合上門。 不多時,寢居里的燈火便被一陣風打滅了,漸漸,榻上有清淺的呼吸聲響起。 回心樓。 陸念錦沐浴過后,卻沒有立即安寢,而是將秦嬤嬤召了進來,問,“陳伏那邊,可有查出什么來?” 秦嬤嬤失望的搖了搖頭,嘆氣道,“查了幾日都沒什么結果,那孔雀簪原就是他跟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淘的,當時銀貨兩訖,以為從此各不相干,誰能想到后面會有這些事,那孔雀簪竟別有洞天,藏了劇毒!” “貨郎找不到,別的呢,他近來可是常遇到意外?”陸念錦又問。 在嫁入太子府前夜,她曾托秦嬤嬤給陳伏帶過一些話——孔雀簪背后的主人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讓他平日里多加小心,機靈一些。要是有余力,再去查將孔雀簪賣給他的貨郎,沒余力的話便不要輕舉妄動。 蘇囧囧 說: 必應:你師叔永遠是你師叔! 錦兒:呵呵 第30章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京城? 秦嬤嬤聽陸念錦問起這個,臉上的失望之色頓時變?yōu)閲烂C,“確如姑娘所猜,陳伏這幾日外出采買遇到了好幾次意外,其中兩次險些就中了算計,多虧姑娘之前警醒過他,他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我知道了。”陸念錦眼底浮起一抹冰冷,稍頓,又道,“如今陳伏留在承國公府已經沒用了,有勞嬤嬤明日帶著我的名帖再去一趟國公府,把他接出來。” 秦嬤嬤怔了一下,試探著問,“就以浣溪作筏子?” 提起浣溪,陸念錦眼皮輕輕地顫了顫,抿唇道,“嬤嬤看著辦吧。” 秦嬤嬤應聲。一旁的燭花突然爆出一聲輕響,她抬起袖子輕輕揩了揩眼角,聲音里帶著幾分濕意,“天色也不早了,老奴伺候姑娘歇下罷。” 陸念錦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秦嬤嬤伺候她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帳子,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次日,陸念錦寅時初就醒來了,如前幾日一樣,她先去書房抄了兩遍祈福經,卯時正,再回到正房用過膳食,才往觀平殿而去。 觀平殿中,無羨公子已經到了,正在給先太子上香。 上完香,他轉過身來冷冷淡淡的覷了陸念錦一眼,皺眉道,“既然來了,上過香便開始抄經罷。” “是,國師!”陸念錦應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今日的無羨公子對她的態(tài)度出奇冷漠,看著她的眼神也比往常疏離很多。 …… 帶著這疑惑,她上前取了三支供香,點燃后虔誠地插進香爐中,壓低聲音再次祈求先太子——“夫君,若你在天真的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和國師祈福結束后就橋歸橋,路歸路,從此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有生之年永不會面。” 祈求完,又拜了三下后,她像往常一樣,走到左邊翹頭案后跽坐,提筆開始抄起經書。 一日無話。 酉時末,金色的夕陽從窗戶斜進大殿時,兩人先后擱筆。 陸念錦活動了下手腕,將祈福經整理好,起身交給無羨公子。 無羨公子接過經卷,卻沒有看。他想起自己昨夜倚窗觀星象時所窺探的天機,他的命宮已經生了變數,不斷地在向紫微星靠攏…… 這也就是說,他的身份已經瞞不了多久了,最遲三個月他便會恢復原來的身份。 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她并不是他的意中人。 她只是他的一個污點,一段不堪的回憶。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她永遠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般想著,他目光一凝,注視著她忽然問道,“陸念錦,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京城?” 陸念錦一怔。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用“你”來稱呼她,眼底閃過一抹意外,她沉吟了片刻,方帶著疑惑道,“國師這是什么意思?” 無羨公子黑曜石一般清冷薄涼的眼睛緊緊鎖住她,“若是你愿意離開,本座可以安排人送你出京,為你另外安排戶籍身份,了斷一切后顧之憂。” 陸念錦聽他這般提議,心倏地一動,鬼使神差的想到她腹中那顆不知是否發(fā)芽的小蝌蚪—— 若是沒有懷孕,她自然是想留在京城受皇上皇后庇佑的。 可一旦有孕,那就由不得她選擇了,無羨公子的提議,無疑是條不錯的退路。 “送你走后,本座亦會讓蕭氏付出代價,算是替你報仇。”無羨公子見陸念錦不語,稍作思量后,又補了一句。 陸念錦忍不住抬起頭朝他看去,“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國師怎么突然又提起?” 無羨公子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輕掀薄唇,有些咬牙切切的意思,“本座見你一回,便想起一回。” 陸念錦:“……” 她尷尬又堵心地摸了摸鼻子,賠著小心,訕訕道,“那次玷污了國師,確實是我的不是。但……至于要不要離開京城,國師能不能容我再想想?” “七七四十九天之內給本座答復!”無羨公子冷著臉給出一個期限。 ——一個半月,足夠確定有無身孕了。 陸念錦滿意地點頭,“我會盡快給國師答復的。” 無羨公子沒再看她,撣塵般的拂了下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