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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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暗想著著,一道威壓十足的目光忽然朝他藏身之處射來,極具肅殺之氣,懾的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再有下次,就給本座滾回宮里去!” 死士聞言身軀一震,神色變幻間,哪里還敢再動別的心思,趕緊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再在公子眼皮子底下呆下去,他怕自己喘不過氣,被活活憋死。 無羨公子打消了死士回宮送密信的念頭,隨即想到昨晚之事,目光又是一沉,隨手抽出床頭的風水劍便朝外走去。 庭院中,一陣帶著松竹清香的晨風掠過,下一刻只聽一聲長嘯聲起,院中便多了一條肅肅清舉的身影。 無羨公子身著白色單薄寢衣,胸前壁壘分明的肌rou若隱若現,端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劈、砍、挑、刺,旋身震腕,劍光撲朔間,周身凈是令人退避三舍的寒凜之氣,每一個劍招都蘊藏了殺意。 似是在宣泄無處安放的精力,又似在發泄什么情緒。 …… 一套劍法練完,他身上的冷冽之色消退不少。 旁邊的必應有眼色的上前,遞上帕子,接了師叔手中的劍,道,“師叔擦擦手。” 無羨公子看了他一眼,擦完手,又將帕子丟回給必應,然后抬腳朝他這段時間下榻的松風里走去。 必應入內時,無羨公子已經穿戴齊整,因今日就要開壇祈福,他便沒有穿以往慣穿的白色云袍,而是著了朱紫色的國師官服,官服配有束腰的玉帶,如此一來,襯得他越發挺拔修長,容顏似雪,風姿無雙,閑人不敢逼視。 就連伺候了他十幾年的必應,有時候都會看直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低頭道,“我去給師叔準備早膳。” 客院里有小廚房,他們的飲食和太子府是分開的。 無羨公子清清冷冷的“嗯”了一聲。 必應朝外退去。 回心樓。 陸念錦睡得正香,突然被秦嬤嬤急哄哄的喊了起來。 起床氣很大的她,臉上登時蒙了層寒霜,頗不高興的問,“嬤嬤這么早就把我喊起來,是有什么要事?” 秦嬤嬤已經顧不得看陸念錦的臉色,急忙道,“半個時辰后國師就要開壇為先太子祈福了,姑娘你作為太子妃得過去陪著,可不能再睡了!” “什么?!”陸念錦一聽要和無羨公子一起為太子祈福,頓時一個激靈,什么小情緒都沒有了,只顧抓著秦嬤嬤的胳膊追問,“嬤嬤,有這回事你怎么不早說?” “老奴以為您都知道的。”秦嬤嬤說,語氣有點無奈,有點無辜。 陸念錦深吸了一口氣,她也知道自己不該責怪秦嬤嬤,只能松開手,咬著牙關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仰起頭看著她,百般不情愿的問,“那……我能不去嗎?” 秦嬤嬤看著自家姑娘嚴肅地搖頭,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語重心長道,“今年是先太子的十八年死忌,姑娘你作為太子妃,哪怕只剩一口氣在,也得爬進觀平殿替先太子祈福,這是您應盡的本分。” 陸念錦沉默。 秦嬤嬤接著道,“何況,您以后要想過得體面舒坦,還得靠皇上皇后照拂,要是剛過門就平白惹得這兩位對您不滿,那您的后半輩子只怕……危矣!” “……” 陸念錦何嘗不知她的后半輩子,要靠皇上皇后對先太子的情分過活。 而且當初三媒六聘嫁進太子府的時候,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心甘情愿,那為先太子祈福一事,她便沒資格矯情躲避。 所以今日,她還真是非去不可。 想通這些,陸念錦對和無羨公子一起祈福就沒那么抗拒了。 半個時辰后,她將將趕著點踏入觀平殿,香霧繚繞的大殿中,必應已經將法壇布置好,叉手立在無羨公子身邊。 陸念錦身著誥命服,端足了太子妃的款兒上前,矜傲地點頭,“國師大人!” 蘇囧囧 說: 錦兒:表面高冷,其實內心在顫抖 本書又名:兩個憑實力單身一萬年的單身狗被助攻不斷撮合的日常。 第25章 本座問你第幾遍了 無羨公子抬了抬眼皮,清淡疏離的撩了她一眼,聲音如寒冰相擊,沒有一絲溫度,“太子妃安。” 陸念錦交疊在袖下的手緊張的出了汗,她故作平靜的移開目光,越過他,徑直取了三根供香點燃,叩首后,起身插進香爐中,面對著先太子的牌位誠心祈求,希望七七四十九日的忌辰過后,她能與身旁男子再不相見。 她上完香退下。 無羨公子也上前上了一炷香。 必應等兩人都上完香,笑著看向陸念錦,道,“太子妃,等會兒您和師叔便在大殿中抄寫祈福經卷,一日須得抄上九卷,抄完后再由師叔祭給先太子。” 陸念錦聽必應一說,才注意到法壇前兩張相對擺放的翹頭案幾。 “我明白了。”她沖著必應點頭。 “那下官就先退下了。”必應躬身告退,他是國師的師侄,皇上在欽天監也給他掛了個從六品的虛職。 陸念錦目送他離開。 必應順便把觀平殿的大門給合上了。 殿中一下子暗起來,只余法壇和翹頭案上的幾盞燭臺幽幽閃閃,周遭靜的落針可聞。 “國師請!”陸念錦深吸了一口氣,率先打破沉默,沖著無羨公子說道。 無羨公子冷冷“嗯”了一聲,轉身朝東邊的翹頭案走去,跽坐于蒲團之上,執起墨錠研墨…… 陸念錦在他落座后,也去了左邊的翹頭案后坐下。 祈福的經文一卷有三千多字,陸念錦翻看了幾遍,大概讀通了才開始抄寫。 出身于中醫世家,毛筆字陸念錦倒是會寫,只是寫得不怎么好,行筆速度也慢得緊。 這就導致,兩個時辰過去,對面的無羨公子已經抄到第四遍末,她才開始抄第二遍。 無羨公子抄完第四遍,收筆后,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女子,“先用午膳罷!” 陸念經聞言,看著自己剛落筆的第二遍開頭,皺眉道,“國師先去吧,不必理會我,我抄的慢,還想再抄一會兒。” “第幾遍了?” “嗯?”陸念錦擱筆,不知他什么意思。 無羨公子只好又重復了一遍,“本座問你抄到第幾遍了?” 陸念錦臉一紅,訕訕道,“第二遍。” “那你的確不必用午膳了!”無羨公子冷冷說完,起身便朝外走去。 陸念經:“……” 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下胸口處劇烈涌動的怒氣。 咬著牙再次提筆抄起經文。 在她第二遍抄到三分之一時,遲遲等不到主子回去的秦嬤嬤忍不住尋來了觀平殿。 可還沒等她靠近,就被必應給攔住了,“太子妃還在抄祈福經,國師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打擾。” 秦嬤嬤臉色一變,心疼的要命,“可太子妃她……還未用過午膳,就不能通融通融,先讓太子妃用了午膳再抄?” 必應堅持,“這是國師的吩咐,除非太子妃能在午膳前抄完四卷祈福經,否則不止今日,今后四十八天,太子妃也別想用午膳。” 秦嬤嬤聽了這話,心都涼了。 但也知道國師和他門下那些師侄的狗毛脾氣,只好嘆著氣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觀平殿中,陸念經并不知道這些。 不過抄第二遍經文時,她明顯比第一遍順了不少,一個時辰竟然就抄到了第二遍末。 午后,無羨公子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抄到第三遍。 無羨公子落座后冷冷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見她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滿,怨懟,倒是生出幾分意外來。 不過,這一抹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提筆,繼續抄起祈福經來。 這一抄,又是一下午。 等他將九遍全部抄完時,對面的陸念錦才抄到第五遍…… 陸念錦是誠心誠意為先太子祈福,因此埋頭苦抄,每一個字都抄的十分認真。 等她抄完第六遍,換紙的時候察覺到窗外夜色已經深了,她驀地想到對面那人的筆速,不由朝他看去,視線停了片刻,啟唇嗓音微啞道,“國師大人若是抄完了,可先去用晚膳。” 無羨公子聞言,筆尖一頓,抬起頭來,聲線冷然道,“不必。” 陸念錦見他拒絕,也不多說,又鋪紙開始抄第七遍。 大殿寂靜。 除了燈花偶爾爆破的“噗”聲,便是兩人換紙時發出的窸窣聲。 等最后三遍抄完,陸念錦的手腕已經酸痛得近乎廢掉。 她輕輕擱筆,長舒了一口氣,沖著對面的無羨公子道,“國師,九遍祈福經我已經抄完了。” 無羨公子卻沒有接話,他筆尖未停,又繼續寫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停筆起了身,繞過案幾走向她。 在她面前停下后,俯身拿起她抄的一厚沓經文,只掃了一眼,眉頭就狠狠的蹙了起來—— “太子妃的這筆字,可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 陸念錦被他居高臨下的嘲諷,憋了一天的火氣頓時竄了起來,撐著案幾就要起身懟回去。 可她完全忘了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活動,腰肢和腿腳早就完全僵化,現在猛地一用力,整個人竟帶著案幾一齊朝無羨公子撲了過去…… 蘇囧囧 說: 國師:早知道后來會那么愛你,當初一定替你抄九遍,一定不嫌你字丑,一定……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