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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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的確有很多人這么稱呼我,”他點了點桌面,指節微微屈起:“但你不是我的下屬,我們也不是雇傭關系。” “這只是一個稱呼。” 郁皊錯開視線,語氣保持冷靜:“您也說了,按輩分來我可以喊您叔叔。” 他眨著眼,長長的睫毛翹起:“我認為用‘您’更禮貌些。” 司行昭果然頓了一下。 “可你還是怕我,”眉眼冷峻的男人換了個閑適的姿勢,往前傾了傾,右手隨意支在下頜處:“為什么?” 郁皊正欲反駁,就聽見司行昭分點陳述他的表現。 “你在方特助面前表現得很自在,但你從坐在車上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司行昭語氣很平靜:“沒有視線交流也沒有語言交流,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你很不自在?” 乍一被戳破,郁皊小小“啊”了一下,不自覺抬頭。 司行昭的語氣帶上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郁皊和他對上視線,像被守株待兔的呆兔子,聽見面前的男人用一種近似于揶揄的語氣說:“這是見面以來你第二次抬頭看我。” “我應該感到慶幸么?” 郁皊的臉頰染上一絲薄紅。 他摸了摸臉頰,試圖依靠指尖微涼的溫度把薄紅掩蓋下去。 郁皊的皮膚很白,一點紅暈都很明顯,更何況他們現在的距離這么近。 司行昭沒說話。 但郁皊已經接收到了他的言下之意:臉紅了。 郁皊有點惱了。 他也不敢低頭,怕又被作為害怕對方的證據,又不想和莫名其妙談起這個話題的男人對視,目光在半空中停留好久。 更尷尬了。 郁皊感覺自己現在這幅反應完全是不打自招。 壓根不需要司行昭多說幾句,他的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郁皊索性抬起頭。 他對上司行昭的視線,語氣平靜地反問:“難道沒有其他人怕您么?” 司行昭擰了擰眉。 “我和您相識不過一周,”郁皊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帶著點意識到自己被欺負的軟:“怕您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好吧。 司行昭意識到郁皊在提醒他們的身份和關系,并把問題拋給了自己。 他支著下頜,思忖了一會:“但你并不需要怕我。” “我應該沒有在你面前干過什么壞事,”司行昭偏頭,眼底是幽幽的深綠:“也許還替你解過圍,是不是……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怕我么?” 他并沒有逗弄人的癖好,行事也頗為規矩。可郁皊看起來這么的……柔軟,實在有點好欺負了。 并不是從樣貌判斷,論起來郁皊的長相和神態也是有些疏離的精致,漂亮,但看起來很扎手。 但從他刻意躲避的視線,微微顫著的眼睫,還有紅潤得過了頭的下唇,又能得出事實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 當然,大概率是因為年齡和閱歷還不足。暈頭暈腦的,讓人得出很好欺負的結論。 郁皊搖搖頭,并不陷入司行昭的言語陷阱。 “您可以認為我是單純的膽子小,”他抿唇:“而且,您也說了,‘聯姻對象要保持距離’,我認為的確自己的確需要做到這一點。” “不過今天的事還是要謝謝您,”郁皊覷著司行昭有些變化的神色,糾結地說出遲來的感謝:“謝謝您今天能來……” 第一句話說出口,下面的就很好訴說了,郁皊一股腦地把話拋出來:“今天祁陽忽然去找您,肯定打擾了您的工作,對不起。還有,我的父親不知道有沒有說什么冒犯您的話或者舉動。如果有,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總之,”郁皊頓了一下:“很謝謝您。” 他已經不是怕被罵的年齡,但宣聞天急了不知道會用什么手段來對付他。 比如說縱容二婚妻子揮霍已故妻子曾經的首飾,故意毀掉她曾經留下來,要留給孩子的畫作和手稿。 甚至拿出藏起來的已故妻子的骨灰作為威脅…… 郁皊有點擔心這些,話說出口也有點責怪自己的冒進,但司行昭介入了事情就不一樣了。 不管司行昭和宣聞天說了什么,約定了什么,宣聞天短期之內也不敢來找他,說那種露骨的話。 他的不配合頂多是讓宣聞天生氣,回家痛罵不聽話的大兒子,顯然不及司行昭讓宣聞天害怕的程度。 所以,郁皊還是很感謝司行昭的。 如果能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怕不怕”問題揭過就更好了。 司行昭微微頷首,接受了郁皊的感謝。 他恢復往常的平靜神態,還是那套說辭:“這是我應該做的。” 郁皊很滿意氣氛又回到了一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司行昭想起來了自己說過的“聯姻對象要保持距離”那句話。 郁皊喝了口茶,感謝自己尚且良好的記憶力。 他本來就打算踐行的,平時也很努力地避開司行昭的作息。除了實在避不開的場合,基本不和對方同時出現。 現在的沉默氣氛讓郁皊自在了一點。 他不怎么擅長社交,套上這一層說不出口的關系之后更不擅長了。 總不能要求他和司總討論投資生意的事情吧。 郁皊很滿意現在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