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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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沒剪,羽翼還在,只是針鋒相對的戾氣斂起,變作因寒冷而皺眉的面容。 周沉抱起賀執,滿懷冰涼從他掌心直竄到心口,臂彎的重量卻讓他留戀癡迷。 “賀執,”周沉把人往懷里抱了抱,“你打算怎么做?” 他自然得不到回應。 ***** 賀執睡得并不安穩,卻醒不過來。 冷意從四肢百骸傳來,只是疲憊壓在不適前,讓眼皮沉重到無法抬起。 無數墜在前方的危機使得大腦不敢真正停擺,只得短暫的休憩就再次運轉起來。 于是夢也變得波瀾。 賀執覺得自己好像懸在半空,胸口憋悶,心臟緊張不安地跳動。臂膀被什么東西牢牢捉住,guntang熱意幾乎灼傷皮膚。 哪里都不對勁。 賀執猛地睜眼,狹長樓道與黑漆漆的樓梯口消失不見,變作平整干凈的吊頂,身下墊著毛茸茸的毯子,胳膊肘就戳在里面,還散發著暖意。 他出了渾身冷汗,身體脫離控制一般麻木僵硬,隨著喘息慢慢回神。 而后,他看到了壓在他胸膛的周沉。 濕潤的唇貼在他頸窩,伶俐牙齒毫不客氣地廝磨皮rou,齒尖在皮膚上緩慢認真地挪動,如醞釀殺意的毒蛇。 周沉身上帶著冷意,剛洗過澡的皮膚濕涼,與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一同鉆進賀執鼻腔。 賀執將垂在地上的左臂抬起,握住周沉的手腕。 “周沉……?”剛剛回神的大腦勉強調勻了呼吸,賀執沒力氣推拒,也沒有要拒絕的心思。他只需要確認壓在他身上,沉默地跟個瘋狼似的男人是周沉就夠了。 他們緊貼著,厚重被子比沙發大了一圈,結結實實地裹住他們,卻帶不起一點熱度。 屋子的冷蔓延至裸露的皮膚,緊挨著的部分卻發著熱,像是要把皮rou燒爛掉,然后一同葬在這里。 賀執受了涼,聲音喑啞,他的手剛握上周沉的手腕就被捉住摁在頭頂。周沉撐起的胸膛與腹部落下的重石般砸在他身上。 周沉另一只手掌摁壓在他的腹部,柔軟的肚腹感到壓力,疼痛傳來,讓賀執在冷汗里看清了周沉,終于從虛無縹緲的夢一腳踏入現實。 “是我。”周沉說,“《歸路》送審了。” 他沒有起身,就膩在一起,貼著賀執的耳朵。熱氣噴灑,濕粘得厲害。 賀執有些顫栗,剛蘇醒的身體機能笨拙遲鈍,從耳朵起直到胸膛都跟著一并有些麻癢。 “這幾天忙瘋了吧?” “還好。” 賀執睜著眼看天花板,笑了笑說:“緊要關頭,廖導舍得放你回來?” “嗯。片子剪完了,用不著副導演。” 賀執偏頭,周沉發亮的眸子正對上他。 周沉在《歸路》拍攝中負責了大部分拍攝工作,廖嘉宇看重周沉。片子送審后也還需聯系投資和廣告,還要找院線,應酬少不了。吃飯見人的時候,廖嘉宇怎么可能把周沉撇在后面。 只是他們面對著面說瞎話,心不慌,眼不眨,虛假得厲害。 都心知肚明,都緘口不言。 “哎!”賀執喊了一聲,已經被周沉抱起來。 指節陷進他的腰窩和臀rou,像勒緊的麻繩。懸空帶來的不安讓賀執緊握周沉的肩膀。 然后他狠狠撞在餐桌上,抵著桌角被壓下。桌角包好的軟塑料戳在脊椎上,像脅迫的利刃。 “謀殺啊?”賀執左手向后彎折,撐在桌面,右手手掌墊在桌角,好減輕脊柱的壓力。 他眼神有意無意地往茶幾上的手機看,思索著萬一出了事,如何才能脫開打給蕭正陽或者蕭青救命。 因為掙動,綿軟襯衫向上堆疊,冰涼桌面激得賀執打顫,本能地上挪,湊近周沉。 撐著桌子的手臂因而擦著桌面往前挪,然后指尖被guntang的熱度灼得發疼。 賀執扭頭,看到了餐桌上一支點燃的香薰蠟燭。 火舌猛烈肆意,貪婪地燃燒著。融化的蠟往下滴,堆成層層疊疊的一團,蔓延至賀執指尖。 “你說陪我玩。”周沉低喃著,若不是他們離得夠近,賀執幾乎聽不到這句話。 賀執嘆了口氣,勾住周沉的脖子,矯健地攀在周沉耳邊:“可是我腰要斷了,小周導。” 作者有話說: 周沉:想發病 賀執:不,你不想 第129章 示弱的狼眼尾帶著水汽,燃燒的蠟燭將皮膚映出一抹暖色。他們從餐桌回到沙發上。 香薰蠟燭愈燃愈烈,小半個晚上就焚燒殆盡,只留下濃烈的甜味,和一絲焦糊。 天蒙蒙亮,未關嚴的窗戶漏進一絲冷風,將窗簾吹起。光左躲右逃,歪歪斜斜地照亮一角。 賀執抬了抬手臂,因濕涼而麻木的皮rou立刻發出悲鳴。 他中途就意識昏沉,暈過去了。 差點被桌角硌斷的腰現下也沒好到哪去,腰窩滿是水漬,被柔軟沙發捂得潮熱,酸痛難捱。 身上沉重得厲害,賀執掀開厚厚的被子,看到了露出個鼻尖,呼吸沉穩的周沉。 對方有力的手臂將他牢牢圈住,交叉在肋骨下方,心臟以下的所有部位都緊密貼合,猶如跗骨的藤蔓。 熟睡的周沉實在難得,賀執微彎膝蓋,趴在他胸膛的腦袋安安靜靜的,一點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