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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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攝像師背著手比了個“ok”。 周沉立刻拿起喇叭:“平燁燭進。” 賀執一直在灌木里待命,周沉喊完,他立刻從草叢里閃出,攝影只捕捉到一道迅捷的影子。 這段戲是姜深的視角。平燁燭攔截送親的隊伍,憑靠對山勢的熟悉,裝作鬼魅將送親隊伍引至土地浮虛的地段。大雨導致小型山體滑坡,這支為陰魂送媳婦的隊伍最終葬入泥土,魂歸陰間。 姜深迷糊間只看到了平燁燭的半張側臉,幾句話,以及呼救聲。隨后他在山洞里醒來,外面已是天晴。 平燁燭與送親隊伍糾纏的部分做了模糊處理,只需要演出聲音即可。于是抬轎的演員兩手一松,轎子重重落在泥地上,怒喝和呼喊一片。 賀執單手撩開轎簾,看到里面常服外松松垮垮裹著件女人喜服,眼睛紅腫的鄭元。 頓時,他變成了平燁燭。 平燁燭渾身一震,他抬起的手僵硬而猶疑,帶著一絲恐懼。 “別怕……求你,別怕。” 姜深的眼睛眨著,睫毛變得濕潤,眼睛泛起濃重的水汽。 身體一陣晃動,他模糊地感覺自己被背起,視線范圍里只有泥濘的山地。 雨滴砸在草葉上,合著風聲像安魂的曲子。 而歌詞只有那一句——“別怕。” “cut!”周沉喊,“平燁燭去休息,妝造做好了進祠堂。姜深保持狀態,把山洞的戲拍完。” 賀執離鏡,很快道具上前收拾場地,搭景。 鄭元悠悠轉醒,他驚懼地查看四周場景,而后爬起,收拾身邊散落的雜物。 他的手指顫抖,片刻后連著肩膀一起發抖,細弱的抽噎聲在山洞里彌漫。回聲一層疊著一層,遙相呼應。 洞窟幽深荒蕪,石頭材質和外面隱隱綽綽的泥地預示著災難的發生。鄭元的演技絕佳,情緒給得很足。這一幕令所有人動容。 曾琳搬著小馬扎看得聚精會神,她身邊的服裝師卻小聲道:“我怎么覺得感覺有點不太對。嗯,不是說小鄭演得不好,就是就是和賀哥剛剛那句‘別怕……求你’這個感情不搭嘎啊!” 另一個閑下來的道具師立刻說:“我懂你!哇那句太絕了!沉穩里隱秘的害怕與忐忑,藏在細紗下的波濤洶涌!” “小聲點。”曾琳提醒,“人小鄭哭得挺楚楚可憐啊。” “可憐啊,小鄭這個情感處理得也好啊。但是感覺就像是死了鄰家竹馬啊。”服裝師嘖嘖著,頗感遺憾,“哎,可能是我腦補多了吧。但是他倆有吻戲啊,有吻戲!這不周導按頭嗑嗎!” 道具師抿抿嘴,突然靈光一現:“我知道了!這不同單戀直男嘛!” “你真會總結,替平燁燭允悲。” “咳咳!”廖嘉宇白了一眼這群人,“小鄭在這方面比不上賀執很正常,社會經驗少啊,是吧賀執?” 曾琳一轉頭,看見廖嘉宇搬來兩只小馬扎,拽著賀執一同坐下,就在他們身后。 賀執手里攥著劇本,只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衣服上滿是污漬,泥土粘在布料上,不一會結成硬殼,顯得他更是灰撲撲的。 他在山民爬山常穿的短打外,還掛了一層濕漉漉的紅紗,也是混著泥土,把那耀眼的紅都遮蓋了個干凈。這是賀執下場戲要上的妝造。 廖嘉宇問賀執的話,他也沒回,注意力還在姜深身上。 曾琳難得拽了拽廖嘉宇的拐杖,小聲說:“廖導,小賀入戲著呢,一會還得上場。他要是出戲了估計周沉得把你這拐杖撅咯!” 廖嘉宇聞言氣得想把拐杖敲得砰砰響,但轉頭一看賀執,又安靜下來。 第112章 暴雨多天災,天晴卻顯生機。 除卻發生滑坡的山體,大山依然郁郁蔥蔥,水汽彌漫。 姜深藏匿的山洞向外突出一小塊,依著山勢不會被滾落的泥土掩埋,位置又恰好處在災害范圍邊緣,一面荒蕪,一面生機。 雷暴過后,山路泥濘,姜深自洞口探出頭,入眼是沉靜的泥地,層層疊疊地鋪在山間,間或夾雜幾片紅色的木頭碎屑。 他身上不合身的婚服早已不知去向,綁縛四肢的麻繩被解開,若不是手腕腳腕皮膚上的紅痕,昨夜種種真的只像是一場難醒的噩夢。 姜深怔愣著,洞外天蒙蒙發亮,晦暗天色里露出半點青白色,仿若山神顯靈。晨光斜射入狹小洞口,能讓滿身冷汗的旅人感到幾分慰藉。 姜深口中喃喃:“孫家祠堂,孫家祠堂……” 而后他狼狽爬起,一步踏入泥地里,像山野里踉踉蹌蹌的幼鹿,迷茫而急切地奔走。 *** 場景外,不少劇組人員嚴陣以待。 鄭元這場戲的難點在于場地和攝影角度。 劇組找了不少泥土和雜草來模擬滑坡后的廢墟。演員和攝像師走在里面都很難保持平衡,更別說保證美感,演出劇情來了。 畢竟是電影,凌亂和狼狽可以有,但也得經過藝術加工。所以鄭元看似慌亂的步子實際上都是安排好的。走差一步,指不定就會翻進泥里。重拍事小,重新妝造卻是要費不少時間。 同理攝像師也走得如履薄冰,畢竟他肩上扛著的是組里供著的寶貝疙瘩,不敢摔碰一點。 好在鄭元被廖嘉宇集訓過,又背負著全組的希望,表現良好。除了情感稍顯單一,其余方面無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