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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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導目前的心態: 被廖導發現了藏著的小寶箱——不爽 賀執什么都不知道還對石阿伯很敬重——也不爽 總結:我們周導是不高興(被打) 第85章 村寨里的清晨伴著房檐滴落的晨露,濕膩的空氣像蓋在皮膚上的薄毯,輕薄但不透氣。將骨頭都悶酥了。 賀執迷糊著醒來,后背與腰部殘留著被重物擠壓的觸感,沉重酸痛。 周沉昨晚沒有做任何事,這個醉鬼抱著他在木桌子上睡了一夜,賀執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過去又被放在床上的。 “比木頭箱子沉多了。”賀執揉著腰,將后背貼在墻上支撐脆弱的骨頭。 朗景拿來的藥是慣常上山的寨民常備的跌打損傷藥,藥效立竿見影,后背的傷口依然結痂,泛著點輕微的麻癢。 現在賀執渾身上下唯一不舒服的,只有被周沉禍害了一晚的脊柱。 廖嘉宇不知道昨晚和自己拼了幾個小時酒不見醉的周沉回屋子后把賀執當抱枕一樣抱了半晚上,只當賀執時不時扶腰是拍戲落下的毛病。總之多虧了賀執,今天的拍攝任務減輕了不少。 賀執在樹木叢生的大山里尋了片平地,擺上一張躺椅,看鄭元彎著腰聽廖嘉宇訓話。 廖嘉宇輸了賭注,抓著鄭元講了一個半小時的戲,期間頻頻把視線看向賀執。 “你惹的廖導,倒霉的是我。”賀執手里拿著卷成一團的劇本,撐著后腰,總覺得要被算計。 他的后腰貼著兩張發涼的膏藥,輕微的刺痛直往骨子里鉆,又酸又麻。 罪魁禍首在他身邊站著,埋頭在劇本上寫寫畫畫。 賀執側仰著頭去看,扯了扯嘴角沒能說出別的話來。 周沉很少醉酒。成癮癥的治愈需要克制與自律,他的沉穩與冷淡好像刻在骨子里,除了情事上的侵略性外很少失控。 賀執反復琢磨昨晚周沉如同囈語的話,始終沒弄明白周沉的這點細微算是病癥的減輕還是加重,亦或者只是偶然發生的情況,用來慶祝他與廖嘉宇賭局的勝利。 賀執琢磨地腰部肌rou更痛了,腦子里塞不下劇本或是平燁燭。 “真當自己是救命藥了……”賀執小聲說著,摸出手機,找到通訊錄里跟本沒聯系過的號碼,編輯了條短信出去。 “鄭元。” “嗯?”賀執嚇了一跳,拇指上移,摁滅屏幕。 周沉抬起手中的筆,眼瞳微微下沉,說:“倒霉得是鄭元。” “……” 以周沉的角度來看,賀執像一只疲累慵懶的獸。脖子上戴著獵人的項圈,皮膚掛著隱約可見的淤青或紅痕。賀執耳后的位置有一片紅腫,微微泛青還帶有淺淡的齒痕。 周沉執著于為自己的獵物掛上標記,心照不宣的也好,明目張膽的也罷,只有標簽貼在賀執身上的任意一處,他才肯放過賀執。 “廖嘉宇不會放你太久的假。”周沉移開目光,說。 賀執低頭打字,屏幕亮度調至最低:“本來今天也沒計劃休假。怪誰呢,周導?” “我剛吃過藥。”賀執說著,偏頭去看周沉。 賀執沒忘記周沉屋子里久燃的熏香,清淺的甜膩氣息是周沉的穩定劑。但賀執身上的信息素卻是久聞就會迷醉的毒藥。賀執摸不準周沉到底想做什么。 “熏香蠟燭也是飲鴆止渴。”周沉說,“沒什么兩樣。” 隨著昏黃燭火飄至鼻尖的人造香氣清甜淡雅,只有周沉知道它與令他上癮的氣味有著何種區別。用香料勾兌出的氣味終究是劣等的仿制品,能蓋過病態的需求,卻也僅限如此。 反復在邊界掙扎并不是治病的良方。 賀執沒什么好辯駁的,畢竟生病的不是他。 “戲是你的,病也是你的。”賀執說。 周沉的手掌覆蓋在賀執因為低頭而露出的脖頸上:“藥也是我的。” 微涼粗糙的觸感賀執早已熟悉,他只是略微僵直脖子,微側的頭好像枕在周沉手上一般:“隨你便吧。” 遠處鄭元緊張欲哭的臉終于有了變化。他的悟性不差,廖嘉宇愿意教,鄭元愿意學,兩個人結結實實上了堂表演大課。好的學生讓廖嘉宇卸掉了心里的煩悶,拍拍鄭元的肩膀,宣布下課。 “周沉,你之前說要改劇本來著,仔細聊聊?”廖嘉宇敲敲手里的拐杖,咳嗽了幾聲喊。 周沉抽回手,賀執脖頸間的溫度像溫順的蛇般盤繞在他的手間,附帶著濕潤的木頭香和及其微小的甜膩氣息。 手機屏幕上跳著通話提示,賀執將后背靠回躺椅靠背,看著周沉的背影接通電話。 “喂。我是賀執。” “我是蕭青。”蕭青手里握著鋼筆,底下掂著一沓厚厚的病例本:“很高興你愿意給我打電話。你想聊聊自己,還是聊聊周沉?” 作者有話說: 賀執:嗯,比起蕭正陽還是蕭青靠譜點 蕭正陽:莫? 第86章 “蕭醫生,我不需要心理治療。”賀執認真地回答。 不同于蕭正陽,蕭青不會用語氣或者話語逗弄或者刁難他人,他這樣問,是真的認為賀執需要幫助。 “好。”蕭青合上空白的病歷本,封面上正寫著“賀執”兩個字。 “想問什么?”蕭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