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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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對自己的能力擁有清楚認知,蕭正陽的演技再出神入化,也不能讓文盲學會寫作文,提前對戲是必須有的環節。 下場戲是沈晗昱在亮明身份后與齊宏的第一次談話。 童婉微查到耳語者的信息,開始對柏云陽展開調查。追查到一座廢棄工坊后,童婉微被埋伏的耳語組織打暈。耳語組織以童婉微做為要挾,“邀請”沈晗昱露面。 原本的劇本里柏云陽不會出場,有關柏云陽的只有一句話: “在沒有人發現的角落里,在荒草與生銹的斷裂管道之間,他注視著倉庫里的一切?!?/br> 柏云陽在原作中的形象大抵如此,像是漂浮在沈晗昱身后的鬼魂,知曉一切,無處不在。比起目標明確背后主使齊宏,柏云陽則帶著嚴重的病態感。 這樣的人物只適合放在構圖角落,進行短暫的描繪。大篇幅的鏡頭難以講清角色的行為邏輯,又偏離了重點,失去神秘感。 在與沈晗昱的對話過程中,齊宏沒有露面。一層破破爛爛的布簾子遮擋他的身形與面容,所有交談由助手代為轉達。 柏云陽要將自己的相貌,音色和身形,完全地展示在沈晗昱的面前。 失去片段式敘事與見解對話所營造的神秘感,賀執對柏云陽的詮釋只能依靠對角色完整的理解與認識。 柏云陽與齊宏之間不存在從屬關系。 柏云陽獲得齊宏的信任,成為耳語的資助人。在理念上,柏云陽表現得敬仰,而行事上,齊宏并不能命令柏云陽。 柏云陽的暴露一定是因為他想要暴露,而不是齊宏用逼迫的手段造成的結果。 蕭正陽從臥室搬出一支小圓凳,大長腿委屈地彎折,貼在圓凳兩側,兩手背后,熟練地用浴衣腰帶給自己系了個活扣。 “……蕭醫生,會的挺多。”賀執忍不住調侃。 “我接觸的病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不會點技巧容易出人命?!笔捳栃πΓ巴瑫r指我和我的病人?!?/br> 賀執嘴角微微抽動,不想細究為什么病人也會有生命危險。 “是你。”蕭正陽沉聲說。 短短一吸,坐在柔軟小圓凳,手腕松松垮垮系著一條浴衣腰帶的人從蕭正陽變為沈晗昱。 他的嘴唇緊抿,情緒緊張導致呼吸急促,經過刻意控制變得粗重而輕緩,眼神專注,像警惕的豹子。 賀執愣了一下,擺正身形,尋找屬于柏云陽的感覺。 柏云陽不會難堪,不會詫異。 他永遠行欲行之事,是從未被束縛雙翼,為所欲為的惡鳥,只為喜愛的食物而行動。 他來此地,就是要見到沈晗昱。 為了沈晗昱的什么呢? 只能是…… 賀執睜開眼睛,露出淺淡的笑容,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br> “你好,沈晗昱。很抱歉用這樣粗魯的手段邀請你?!卑卦脐栞p聲說,他的目光落在沈晗昱身上,不著聲色地觀察。朗誦般的語調與幽深的瞳孔好似屬于兩個人。 沈晗昱狠狠皺眉,環視四周,意識到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你是誰?” “耳語的組織者,大家一般叫我老師。你應該不會喜歡這個稱呼?!?/br> “藏頭露尾,真有耳語的風范。童婉微呢?” “巧妙但低廉的激將法對我不太起作用。沈晗昱,你相信人嗎?我是指,作為一種生物,一類族群的人?!?/br>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晗昱轉頭看柏云陽,如炬的眼瞳落在他身上,像帶毒的蛇信。 遭遇耳語者的人會受到蠱惑,就像船上的水手聽到人魚歌聲,無法違背地聽從海妖,一步一步沉入深海。 柏云陽的確能帶來這樣的效果。不只因音色的特殊,凌駕于常人之上的姿態令他不可違抗。 是耳邊低喃的“神諭”,是心中常響的“鬼語”。 “真相不可見,不可碰。即便你有獨特的眼睛,也看不到真相。你有試過觸碰童婉微嗎?” “挑撥離間?手段太廉價了一些吧。” “你對我們的敵意很大,耳語只行正義之事,我們不是敵人。” “正義?殺人放火也能是正義的事?”沈晗昱冷笑,“童婉微在哪里?” “童婉微已經回警局了,不必擔心?!?/br> “你要如何證明這不是一句謊話?” 柏云陽平靜地與沈晗昱對視,他的眼睛真誠坦然,仿佛剖開真心般略帶失落。 沈晗昱一言不發。 柏云陽站起身:“看來我們沒法繼續談下去了?!?/br> 他說完,上前解開沈晗昱身上的繩子。 沈晗昱低著頭,上臂肌rou鼓起,在繩子松散的一瞬間反手捉住柏云陽的手腕,一把撩開布簾。 ——一片空茫的廢墟。 “中途就離開了?!卑卦脐栒f,“在你說出‘挑撥離間’四個字時?!?/br> “扔下你就跑,不怕我把你抓回去?我看你就是沒用的棋子,跟著這種人當走狗圖什么?被他洗腦了?” 柏云陽歪著腦袋,絲毫不因為手腕的力道驚慌:“童婉微吃了毒藥,放開我,我就把解藥給你?!?/br> “你!” “我沒有被他洗腦,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卑卦脐柸嗔巳嗍滞?,“再會?!?/br> “喂,解藥呢?” “騙你的?!卑卦脐栂蛏蜿详艙]手,翻過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