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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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人企圖對他做過類似的事情。在緋聞爆出后從曖昧色情的角度挽回人氣,以人性最原本的欲望作為賣點,總歸能獲得一批粉絲。 這是一種黑紅的炒作手段,而賀執比其他人更多感受到的無趣和荒唐。 ——運用了些手段又如何,反正你本就是這樣的人。 ——都做這種生意了,還想要別人不知道嗎? 類似刻意的嘲諷無時無刻不圍繞身周,做出困局,假意解救,等著他承認自己的墜落,落如織好的網。 他認定周沉打著類似的算盤。就像貓喜歡玩弄老鼠,吃飽的狼玩弄幼鹿一般。當手里完全掌控著一件活物的生命時,惡意就會悄然而生。 征服,戲耍與報復帶來的快感對一個男人永遠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當這個人是周沉是,他的荒唐感似乎要強烈地多。 “我們談論完這件事了嗎?”周沉問。 賀執嗤笑:“我從來都沒有商量的余地。” “的確如此。”周沉點頭,“那么談些別的。” “新戲的劇本到了。”周沉不緊不慢地跳躍話題,拿出一份薄薄的冊子。 封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小小的署名——陳嶼。 賀執隨意拿起,眼神在那兩個字上停留片刻,嘲諷: “周沉,你是覺得我比貓好糊弄是不是?騙人好歹拿出點像樣的東西,這名字是你那個香港導演嗎?” “劇本是他買來改的,我要了原版。”周沉揚頭,示意賀執翻開看看, “在稻城亞丁旅游的時候和一個中國人花了五千人民幣買的。” 賀執翻開,看了幾行后埋頭再不理周沉。 半個小時后,賀執一口氣把那份薄薄的劇本看完,嘟囔到: “……什么冤大頭。” “劉明德給你接的劇都中規中矩,是個很合格的花瓶。而我不想養花瓶。”周沉說。 劇本里有兩個角色。一個是喜愛徒步,夢想拍紀錄片的富二代,青澀,又帶有天真的惡。名為姜深。另一個則是大山里長起來的漢子,神秘沉默。名為平燁燭。 創作者將角色塑造得真實而復雜,缺陷與魅力都很明顯。和賀執想象中的“文藝片”完全不一樣。 無論是哪個角色,都與主流商業片格格不入。 五千元就能賣出的原因大抵是,如果這部片子的導演與編劇不是圈子里有身份的老師,連開機的資格都沒有。 太偏,太冷,太用心。 賀執透過薄薄的劇本能看到創作人對“表達”留有的熱忱。 賀執不喜歡和這樣的人來往,當初對周沉的一見鐘情,也是因為那份好像一眼能望到底的熱忱。 在這一點上賀慶松說得很對。 熱忱和靈氣都一樣,沒人稀罕。他賀執沒為了這份熱忱改變自己,周沉也在成長中將其摒棄腦后。你來我往,再平等不過。 賀執把劇本放下,問: “這劇本,沒名字?” “劇本還在改。”周沉說。 “哦。”賀執應了一聲,說, “叫《歸路》吧。”” 第30章 【22/11/09修】 宋天的飾演者鄭元殺青了,劇組由小鎮搬回繁華都市,有什么東西改變了,卻又沒有人能說得明白。 詭異的氣氛并不全因鄭元的離開而起,偏僻小鎮的靜謐與慢節奏好像擁有隔絕網絡的力量,面包車駛向高樓大廈,一塊塊屏幕亮起,人心里的成見與細密心思也隨之而升。 賀執閉目養神,時不時睜眼看向方暢手里的手機屏幕,沒說一句話。 新的拍攝場地定在電影城。面包車爬過山路,行過柏油馬路,在熱鬧的街市停下。 賀執鉆出面包車,深深吸了一口沒那么新鮮的空氣,拽著方暢躲去一邊,和所有人拉開距離。 那些打量,探尋,好奇的目光小心翼翼,卻一點也不隱蔽。 方暢埋頭兢兢業業地刷著手機,順口問賀執: “周沉和你說了點啥,這就偃旗息鼓了?” “沒什么。”賀執找了面墻倚著,對那些曖昧尷尬的對峙絕口不提。 “怎么,抑郁了?”方暢放下手機,對著賀執來回打量。 “有那閑心抑郁,我現在就躺在精神病院了。”賀執推開方暢的臉, “這幾天你還跟著?” “跟著,你劉叔算是看中這部戲了。把我工作全推了,就盯你。” “就盯我?”賀執皺眉, “你那些‘資源’呢?” “放著呢,劉明德舍不得他的銷金窟。”方暢用指頭點點手機, “這個,真不管了?頭回見到有人把自己送床上,還名利都不拿的。這輿論再發酵兩天,等你登個什么頭條,指不定就被封殺了。” “我知道,再說吧。不是交給‘劇組’了嗎。真封殺我他們也難辦。”賀執摸向口袋,里面只有一張疊了幾疊的合同,煙和藥都被周沉搜刮干凈了。 “知道不?你現在特別像那個。” “哪個?” “戀愛腦。” 方暢白了賀執一眼,抱著手機走了。 這場戲沒有賀執的戲份,是周沉強迫他來看的。 在宋天自殺后,沈晗昱隨童婉微一起離開家鄉,也沒有再繼續念大學,而是加入了特別調查組。他的能力也被記錄在案,用于破解要案疑案。 父母與好友的死亡讓沈晗昱變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是那個普通的小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