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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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治療成癮癥的藥品。”周沉說。 “我也沒往別處想。”賀執用筷子戳著飯盒,百無聊賴,“你怎么寫出童婉微的?” “為什么問這個。” “隨便問問。”賀執不是真的好奇,純屬沒話找話。 周沉悶著頭吃飯,眼睛里根本賀執這個人,也沒打算回答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話題。 “吃完了。”賀執自討沒趣,扒了一口飯,拎著盒子走了。 方暢在休息室拿著文件等賀執,眼看著賀執跑去周沉身邊撩閑,正悶氣。 “真上心哈。”方暢嘲諷。 賀執把盒子丟進垃圾桶,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放大,縮小,再次放大。 方暢在一旁站著,余光恰好能看到全部照片。那是一張角度詭異的偷拍,周沉拿著盒飯,手臂上的衣袖滑落,露出里面的斑駁痕跡。青紫色的瘢痕看起來很是滲人,很難讓人不往別處想。 方暢:“這……這是什么?” “這不是慣例嗎?以前那些,也沒少過。”賀執也不瞞著方暢,將圖片上鎖,輸入密碼,確保不會被人輕易查看以后收起手機。 “夠狠。”方暢心里發寒,自從賀執主動開口要角色以后,他身上的獠牙和尖刺都悄無聲息地收起,像失去毒性的蛇,落魄而可憐。這種狀態持續地太久,久到方暢都忘了賀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賀執陪過的人,在手機里都占據一席之地。有些是錯位的照片,有些則是真東西。生意做得好,兩邊好聚好散,做得不好,賀執總有翻盤的東西。既然想享用帶毒的美食,就得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我以為周導在你這里怎么說也是有點特殊的。”方暢瞟了一眼手機,拿出文件。 賀執搭在手機鎖屏按鍵上的手頓了一下:“是挺特殊的。他想整死我可太容易了,總得有點本錢。” “你那本錢,可是夠要命的。”方暢調侃賀執,卻沒有多生氣。賀執的有備無患救了很多次急,做生意本就如此,太心善的只會被吃干抹凈。 “晚點想你的后路吧,你的小周導看起來還是挺中意你的。給,看看。”方暢將文件遞給賀執。 這是一份新的合同,寫明了要簽賀執做周沉下部戲的男二,片酬給的也不低。 賀執相信自己那點演技周沉不會稀罕,這份合同里豐厚的條件就透出些難以言說的暗喻。 “劉明德知道?” “你劉叔看過了才發來的。” 賀執來回翻著合同,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附加條件上。他指著那行字,緩緩念出來:“因劇本特殊,演員需長期進組,不得隨意請假,并有義務配合劇組進行技能學習與培訓。正常合同里有這種條例嗎?” “沒有。” 賀執敲著紙頁,問方暢:“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意思?” 方暢將鋼筆塞進他手里:“你的老情人打算包養你了。” 第21章 “終于舍得回來了?”蕭正陽把架在煙灰缸上的香煙熄滅,放下劇本。 周沉反射性皺起眉說:“你哥知道你又抽煙,明天就得殺來劇組。” “沒抽,點一根吸不進去多少。” “在這坐著干什么,如果還是賀執的事情,沒什么談得必要。” “不覺得你現在有點危險嗎?”蕭正陽拿起紙筆,習慣性記錄周沉說出得話,“你昨天在片場的發病不在預料之中,周沉,事情如果脫離掌控,我們的所有計劃需要即刻暫停。” 與尋常病人不同,蕭正陽在對待周沉時從不使用循循善誘那一套,都說久病成醫,周沉的心理問題癥結在哪里他本人再清楚不過。柔和的治療方式約等于無效。蕭正陽從不顧忌周沉的過去,尤其是在診斷時,總是更加直接。 蕭正陽用筆尖點紙面,有規律的聲響像穿石的水滴,也像催促的鼓點。 “你要過常人的生活,這是在你決定回國的時候我們達成的協議。如果你的行為并非依靠于這個目的,我想我們需要重新制定一下治療方案。”蕭正陽說,“蕭青與我的理念不同,只因為他不信任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病人會正常思考。以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他才是對的。” 周沉挽起袖口,將青紫的痕跡給蕭正陽看:“這個,你覺得會是什么造成的?” 蕭正陽:“……” “不用猶豫,針孔,瘢痕,不是很引人遐想嗎?你這么想,賀執也會這么想。” “周沉,當初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是嗎?” 周沉點頭,不置可否:“事情就有趣在這里。即便不知情,卻還是會使用相同的把戲,類似的手段,連對付的人都是同一個。” 蕭正陽將他的衣袖拉下,面色不愉:“我和你說過,猜忌也是病癥的一種。” 周沉扣好袖子,轉身落座柔軟的沙發:“我看到攝像頭的反光了。” 蕭正陽微愣,心底隱隱感覺到憤怒。 抵抗病痛十分耗費心神,更不要說精神疾病了。成癮癥的可怖之處就在于要戒掉上癮的來源很大程度上只依靠病患的自制力,輕輕的一個撩撥,很可能就前功盡棄。 脫敏療法是蕭正陽一直秉持的理念,可不代表要將病人至于危險的情景之中。 周沉仰躺在沙發上,心情反而更加舒暢。他不期待一個善良的,無辜的舊情人。那不適合他,也不適合賀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