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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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之一。” 第18章 方暢今晚替缺席的賀執喝了半瓶紅的,半瓶白的,喝得眼冒金星。半路上接到賀執電話的時候,憋了一肚子的火。 “賀大少爺,人的命是會被催死的,你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出來了?什……你瘋了吞一整瓶藥!?”方暢被賀執嚇出一身冷汗,酒精隨之蒸發大半,“我現在回去,你哪都別去。” “知道了。”賀執掛斷電話,癱坐在墻角。 信息素沒有因為服用藥物而消失。耐受性讓阻斷藥變為和酒精,煙草無二的擺設。吞咽的動作讓賀執感到餮足,那些細小藥片埋入肚腹后就如同荒地迎來雨水,帶去虛幻的滿足。 性欲未得到紓解,對藥物的依賴卻得到了放縱。賀執被兩種矛盾的心理吊在半空中,手指都在顫抖。 “賀執?賀執!”方暢氣喘吁吁,砸開每一個房間的門,看到他完好無損,沒有缺胳膊少腿,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么緊張干什么?又不是出現戒斷反應了。”賀執倚著墻壁,身體冒出的冷汗已經干涸。 “可算了吧。”方暢手撐膝蓋大口喘氣,賞了賀執一個白眼,“上次你吃完阻斷藥又吞了半瓶安眠藥,上上次半夜在二十層樓樓頂坐了六個小時,鬼知道你這次又想出什么新鮮法子去找孟婆喝湯。” “哪那么容易死。”賀執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屋外的紙巾盒,說,“幫我拿個東西。” 方暢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頓時覺得放任賀執找死也是一樁美事:“別告訴我你叫我回來,就為了一張紙巾。” “兩張,順便給我一瓶水。”賀執更正到。 方暢看著賀執,注意到他過于雜亂的頭發,以及發梢,鼻尖和嘴邊可疑的污漬,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 賀執用余光看了一眼方暢,用手抹了一把脖頸,以求抵御被同情后的脆弱感。 “啪。” 溫熱的毛巾砸在臉上,淡淡的皂角氣息驅散縈繞在周圍的氣味。 “建議你去洗個澡。”方暢說。 “沒做完,用不著洗。” “這么平靜?” “……” “我以為你至少得連夜找個工地,給周導幾板磚才能泄憤。” “打了他,你和劉明德不得心疼死。”賀執說,“成年人了,不至于一根筋轉不過來。” 方暢狐疑地打量賀執,又覺得他說得也沒錯。真那么有骨氣,也不至于和他混在一起。 賀執摸了一把口袋,沒找到煙,手指捏著衣角做夾煙的動作:“我要給劉明德打個電話。” “打唄,誰攔著你了?” “你打。”賀執說,“我要問的事他不會告訴我。” 方暢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要問什么?” “問周沉有什么病。”賀執停頓片刻,補充,“指那種能寫在病歷本上的。” 方暢白了他一眼:“沒說你罵街。” 方暢走去屋外,撥通電話。賀執隱約能聽到方暢委婉又急切的語調,和虛偽談不上半點關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方暢的能耐。 “問完了。”方暢把手機撂在一邊,“你劉叔只說不用擔心,鬧不出人命。周沉在國外過得比較亂,可能性癖上有點古怪,讓我注意點你的精神狀態。多了他不肯說。” “知道了。” “明天幫你請個假?” “有我的戲,請不了。”賀執半閉起眼睛,突然問,“外面有什么聲音嗎?” 方暢一頭霧水,撩開窗簾看了半天:“你想有什么聲音?” “救護車,警笛,一類的。” “賀大少爺,你這是和周導上了個床,還是去殺了個人。”方暢盯著窗外嘟囔,回頭時卻發現賀執已經閉著眼睛沒聲了。 他側著身子躺著,清淺呼吸將垂落的發絲吹起又落下,半濕的毛巾蓋住肩頸,露出有些削瘦的鎖骨。 “真能折騰,平時沒見這么反常啊。”方暢抬手去夠毛巾,被驟響的電話鈴聲嚇了一激靈。 手機屏幕上顯示出兩個字——劉總。 方暢為自己無止境的加班狠狠嘆了口氣,關上屋門,接通電話。 “劉總,還有什么事嗎?” 劉明德用筆尖點著桌面,一旁的煙灰缸架著一支即將燃盡的香煙,淡淡的煙草氣息和輕微的葡萄酒香成為這間屋子天然的香水。 遠處,打印機正在運轉。 “賀執呢?”劉明德問。 “吃了點藥,睡了。” “多少?” “……”方暢略微發愣,隨即皺眉看著電話,回答,“一瓶。” “有長進,多少學會點克制了。注意點他的情緒。和周沉到什么地步了?” “沒做完,賀執說的。” 敲擊桌面的筆停下,劉明德看著另一只手機的屏幕,若有所思。 “劉總打來就是問這個?” “嗯,就這個。” 第19章 周沉沒有要求沈依依重拍。昨日的不愉快似乎隨著蕭正陽的那場聚餐全部消散,只有周沉和賀執知曉其中的細節。 賀執今天來得很早,收到了沈依依送還的保溫杯。 沈依依只化了淺妝,穿著修身的毛衣裙,帶了一串青綠色的手鏈。 賀執接過保溫杯:“手串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