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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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周沉那句“好久不見”出口,賀執就知道,他拿不下柏云陽這個角色。 沒吃過的才叫珍饈,雖然他和周沉當初也沒進行到上床那一步,但他到底是個什么樣,周沉再清楚不過。 身上曖昧的暖熱在過道里慢慢冷卻,變為生理上的躁動。賀執撐著洗手臺的池子,拿出藥瓶。 這瓶子是上車時方暢塞過來的,半透明的瓶子里稀稀落落散落著幾顆藥片,吝嗇得很。 擰開瓶口的指頭不太聽使喚,賀執皺著眉,嘆了口氣。 劉明德為了能一舉賣出他這件珍貴的商品,昨晚開始就催著方暢來查崗。他現在就是堵塞的水源,飽脹而躁動。 賀執擰開水龍頭,水流從額頭沖向鎖骨,流向胸腔,冰冷觸感帶回了幾分神智。 “在吃什么?” “啪——”藥瓶因突然松開的手掉落在地。 賀執被嚇了一跳,隨即被周沉抓住被水浸濕的肩膀,一把扳過身來。 周沉的視線掃過藥瓶,彎身撿起,視線停留在淌著水,略顯狼狽的臉上:“阻斷藥?” “還我。”賀執抹了把臉,努力保持鎮定和周沉交談。他今天可能犯太歲,或者說,犯周沉,反正怎么都是倒霉。 包間里各種氣味混雜,他藏匿其中,倒也算不上尷尬。彌散開的信息素指不定還能為哪個小演員推波助瀾一把。而在獨立空間里和周沉面對面,賀執覺得他現在可能就差把“我是來泡你的”六個字寫在臉上了。 賀執臉上泛著詭異的紅,水打濕了幾縷頭發,半彎著腰故作鎮定的模樣讓周沉捏了捏藥瓶,轉手丟在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賀執伸出手去撈,半路就被堵住。卡在水池與周沉之間,后腰頂著冰涼的瓷制洗手池,酸痛感立刻傳來。 “想要柏云陽?” “不想。”賀執伸手推周沉,不用想就知道是劉明德漏出來的,指不定還暗示了周沉為了拿到這個角色,他能付出點什么。 賀執手掌微微用了點力,被周沉毫不猶豫地壓了回來。周沉的體溫好像比常人要低一些,手掌摩挲賀執脖頸的皮膚。 賀執沒感受到一丁點曖昧,他覺得周沉像條蛇,盤踞了五年,回來復仇的毒蛇。 “猜猜劉明德和我說了什么?”周沉拇指卡進右側脖頸,阻滯呼吸,在壓迫感降臨的同時輕飄飄地詢問賀執。 賀執輕咳出聲,被迫張著嘴呼吸。他并不懷疑周沉下一秒就可能把自己掐死在水池里。 賀執:“我沒那個意思,別聽他瞎說。” “不太有說服力。”周沉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抑制劑,“為什么想要柏云陽?” 賀執偏過頭,周沉離得太近了,在費洛蒙的影響下壓迫感和質問都像帶著情趣的挑逗。 “現在不想要了。”賀執掰開周沉陷進脖頸的拇指,拉開兩人的距離,“你當今天沒見過我就行,以后我繞著你走,能讓我離開了嗎?周導。” 雖然行為上具有侵略性,但賀執感觸到的身體是微涼的。在這樣濃厚的費洛蒙氣息里,周沉連一點正常的生理反應都沒有,可見這位舊情人對自己的印象不會太好。 賀執對此無可奈何,畢竟當初把人晾了半年,又逼著周沉出國的人是他自己。現在這種境地賀執只能稱之為咎由自取。唯一的解決方案就是別再糾纏來糾纏去。周沉要是真的恨他,給他使絆子,賀執也認了。 周沉撐著鏡子,將賀執鎖在中間。攀附在脖頸的手掌轉向腰腹。 削瘦的身材突顯出肌rou紋理,青色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賀執意識到周沉不太對勁,也許是信息素模糊了厭惡與喜歡的情緒,這種偏執與沉默賀執從來沒見過。 對危險的本能恐懼讓他彎下腰狠狠推了一把周沉,趁著對方未站穩時逃出洗手間。 賀執不敢再回包間,一路打車躲回自己的小公寓。 方暢的名字在屏幕上滯留,手機不甘地震動,最終也沒被接起。 賀執沒心情管劉明德是不是丟了面子,也沒心情在意方暢這個拉皮條的名聲會不會受損。 在賀執復雜多樣的回憶里,唯一打上負分的就是和周沉的關系。 信息素賜予賀執被喜愛的特權,費洛蒙腺體發作時,受困擾的只有那些被吸引,難以抗拒卻無法得到的追求者。阻斷藥只是賀執對他人的施舍,而不是自己的保護傘。 賀執的交往對象被圈定在和他擁有同等地位,互相知根知底,只是玩玩,滿足興趣的富家子弟里。彼此關系僅限于吃飯,約會,和線上聊天。對于想上床的,想進一步發展的,或者專情的,賀執從來不碰。 周沉是那個意外。 遇到周沉是在俊深的新劇組,周沉扛著攝像機,穿著最簡潔的米白色襯衫和短褲,頭發因為礙事微微撩上去,滿溢著青春的活力。 周沉不滿足賀執名單里的任何一項要求,但在周沉拿著兩盤老式磁帶找到他,問“你愿意出現在我的畢設里嗎”的時候,賀執還是心動了。 他把通訊錄里的“候選人”都刪了,幼稚鬼一樣發了條朋友圈,把周沉的影子印在陽光底下,配了兩個字——“我的”。 可惜的是,畢設最終差兩個片段,那條文藝得不行的朋友圈也被刪掉了。 和周沉的感情在一年內爆發式地升溫,然后就是爭吵,最后跌落谷底,斷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