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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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又意識到,這算是……見家長了?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沉默著,木鶴坐在榻上,饒有興致地打量房內(nèi)的擺設(shè),簡單古樸,充滿了禪意,置身其中,心神安定,她喜歡這個地方。 “木施主如果無聊的話,要不我?guī)湍憧纯疵嫦啵俊?/br> “好啊。” 覺明大師端詳她的五官,溫和地說:“右手給我。” 木鶴將手遞過去,他輕捏住她指尖,察看許久:“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您說。” “木施主出生不久即遇命中大劫,幸遇貴人,化險為夷。” 木鶴愣住,跟霍斯衡交換了一個眼神:你二哥說得好準(zhǔn)。 “冒昧問一下,你生母可健在?” “……在。” 覺明大師皺眉:“你與生母緣分淺薄,若即若離,恐怕將來會斷盡母女情分。” 木鶴忍不住問:“那我和生父的緣分呢?” “甚是奇異。” “何解?” 覺明大師言簡意賅:“緣斷,緣又續(xù)。” 木鶴久久無言。 霍斯衡環(huán)住她的肩:“霍二,那我們的緣分呢?” 覺明大師高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泄露。” 天色漸晚,橘色柔光安靜從菱格窗外透入,覺明大師說:“一起吃頓便飯吧。” 木鶴應(yīng)著起身,準(zhǔn)備去聽禾閣,誰知覺明大師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不出十分鐘,便有僧人送來三份齋飯。 原來這年頭僧人都過上高科技的便利生活了?失敬失敬。 素齋清淡,分量足,木鶴實在吃不完,悄悄地將飯菜撥到霍斯衡碗里,覺明大師輕咳一聲:“出家人面前,不得秀恩愛。” “是,”木鶴忍著笑,“大師。” 吃完飯,天就黑了,覺明大師送他們到后院門口,寒風(fēng)陣陣,撩動他的衣袍,衣擺翻飛,他隱藏在蒙昧光影里,種種壓抑的情緒翻涌而起,眸色不再平靜,他追了幾步:“老四!” 霍斯衡停下來,木鶴驚訝回頭。 此刻的覺明大師,更準(zhǔn)確地來說是霍斯南,站立如石雕,他哆嗦著唇,聲音微顫:“小文,他還好嗎?” 不等霍斯衡回答,他搖著頭轉(zhuǎn)過身往回走:“算了算了。”朝他們揮手:“走吧走吧。” 像是躲避什么似的,他飛快跨進院門,眨眼間消失蹤影。 木鶴望著屋檐下隨風(fēng)輕擺的燈籠出神:“他,就是霍總的爸爸?” 霍斯衡默認(rèn)了。 天邊掛著的月亮皎潔圓滿,清輝灑滿人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沿著原路回到山腳停車場,木鶴主動坐進了副駕,霍斯衡啟動車子,平穩(wěn)快速地行駛在寂靜夜色中,她點開音樂,選了一首喜慶的新年歌,跟著唱起來:“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里,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 還篡改歌詞:“恭喜郗先生,女朋友如花似玉,落雁沉魚……” 路燈光從霍斯衡的側(cè)臉上劃過,將眼角笑意點亮,熠熠生輝。 回到市中心,時間還早,木鶴提議去看電影,春節(jié)檔出了好幾部口碑不錯的片子,其中有部喜劇的女二是鐘離非出演的,好閨蜜的電影當(dāng)然要捧場。 電影院人潮涌動,木鶴偽裝到位,正要去取票,偶遇兩位當(dāng)場認(rèn)親的粉絲,她們激動地指著對方:“啊你也是鐘央cp粉?一家人啊姐妹!” 她縮回角落,將手機遞給霍斯衡:“你去。” 霍斯衡取完票,問她要不要奶茶或者爆米花,木鶴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么高的熱量,萬一他真要身體力行地幫她消耗掉怎么辦? 電影快開始了,木鶴買的是情侶座,等放映廳的燈關(guān)掉后他們才進去,幾乎滿場,她生怕被認(rèn)出來,緊挨著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位置坐下。 大屏幕上播放廣告,木鶴戴著口罩和沒有度數(shù)的平光眼鏡,視線瞄來瞄去,cp粉就坐在前兩排,她扯了扯霍斯衡的袖子,湊到他耳邊,輕聲地說:“郗先生,貌似有點刺激啊。” 霍斯衡是第一次來電影院,雙腿舒展,悠然自若,他抿唇低笑:“還有更刺激的。” 嗯? 清冽的氣息靠近,他隔著口罩親了上來。 前排剛好有人回頭,木鶴心跳砰砰加速,連忙拿起他的外套,蓋住guntang的臉,唇角不停彎起來,甜意滋生,電影開場,她把外套還回去,坐直身子,認(rèn)真盯著屏幕。 鐘離非徹底顛覆以往完美女神的形象,化身叛逆女孩,殺馬特造型,吊兒郎當(dāng)?shù)恼{(diào)調(diào),一出場就惹得觀眾頻頻大笑,木鶴看得津津有味,高清畫面,沒有濾鏡,演員們的微表情展露無疑,情感或含而不露,或飽滿動人,真實地和角色合二為一,她不由得心馳神往。 唔,不知道年后會不會有電影劇本來找她? 電視和電影圈幾乎是兩個世界,后者不怎么吃流量,演員以演技說話,觀眾用真金白銀買單,登上大熒屏,大概是所有演員的夢想吧。 霍斯衡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眼神溫柔如水。 長達(dá)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結(jié)束,觀眾陸續(xù)在笑聲中離場,最后只剩下他們。 木鶴站起來,指著大屏幕:“總有一天,我也要到那里去。” “好,”霍斯衡幫她穿上羽絨服,“我等著。” 清潔阿姨進來打掃,人走完后,木鶴便摘掉口罩透透氣,阿姨好奇地看過來,嚇得她迅速往霍斯衡身后藏了藏,借著他的掩護走出放映廳。 唉,在外面看場電影真是太不容易了,好在全身而退。 回去是木鶴開的車,一路暢通地抵達(dá)金月灣,停車時她遇到了麻煩,怎么都倒不進去,霍斯衡下車親自指導(dǎo),她試了兩遍,總算把車停好了。 一看就知道是女司機停的。 人家卡宴不要面子的啊? 木鶴弱弱出聲:“要不,你再停一遍?” 霍斯衡看著停得歪歪斜斜的車,眼底浮現(xiàn)笑意:“不用。” 木鶴心想,算了,反正丟的是他的臉。 “車技有待提高。”他垂眸看腕表,“今晚還有很長時間,我可以陪你好好練。”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車速是一百二十邁…… 圣誕節(jié)快樂!!! 掉落紅包 第72章 甜夢不知醒(12) 木鶴在云端飄到半夜, 軟綿綿地落回床上, 落入他的懷里, 迷迷糊糊睡去。 年初二到初五, 他們哪兒也沒去,做盡了快樂事。 初六,譚綿過來拜年, 順便跟木鶴對工作行程,可能是霍斯衡氣場太強, 加上當(dāng)初被嚇的心理陰影,她看到他多少有些發(fā)怵, 結(jié)結(jié)巴巴地打招呼:“霍先生,新年好。” “嗯, ”霍斯衡淡淡應(yīng)道,“新年好。” 咦,他看起來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譚綿受寵若驚地雙手捧起他倒的熱茶喝了一口, 沒留神燙到嘴,疼得嘶了聲, 果然, 霍四少的茶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木鶴見她一副拘謹(jǐn)?shù)臉幼樱缓泌s走男朋友:“你別在這兒妨礙我們談?wù)隆!?/br> 譚綿耳朵嗡的一聲, 該走的是她這個電燈泡才對吧?大過年的, 她太難了。 霍斯衡進了健身房,給她們留出獨立空間。 隱形壓力驟消,譚綿暗暗松氣, 后背靠到沙發(fā),緊繃的線條舒緩下來。 木鶴拿出紅包遞過去:“新的征程,一起加油!” “多謝金主大人!”譚綿喜滋滋地接過鼓鼓的紅包,“哇,怎么有兩個?” 她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靈光乍現(xiàn):“也謝謝霍先生!”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譚綿默默消化完畢,收好紅包,不經(jīng)意瞥見她家木老師鎖骨旁的紅痕,意識到那是什么,她面頰飛紅,看來他們小兩口的春假過得很愉快啊。 嗚嗚嗚她想找個男朋友了。 “央央,”譚綿說回正事,“明天上午要出席dhb的品牌活動,另外,珠寶商那邊要求拍新的宣傳海報,安排在下午了,后天是國家電視臺的視頻專訪以及《佳人雜志》封面拍攝……元宵節(jié)有個粉絲見面會,場地定在大學(xué)城體育中心,定制給千紙鶴的禮品大約初十能到……” 溝通好各項細(xì)節(jié)后,譚綿重聲強調(diào):“工作室籌備提上日程了!我和汐姐決定和你并肩奮戰(zhàn)!我們的目標(biāo),是成為最耀眼的星辰!” 央央,愿你不忘初心、星途坦蕩,愿你閃閃發(fā)光,愿你一生一世,幸福美滿。 譚綿成功地被祝福三連感動了。 木鶴往她手里放了一個梨。 譚綿:??? 木鶴俏皮地笑道:“你看這鴨梨它大不大?” “胡說,它明明是雪梨!” “我煮了冰糖雪梨湯,要不要喝?” 譚綿正口干舌燥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去盛!” 她熟門熟路地鉆進廚房,舀了兩碗甜湯,小碗的給木鶴,自己占了大份,兩人面對面坐在陽光燦爛的落地窗下,邊吃邊聊天。 木鶴問:“你爸爸好些了吧?” “嗯,勉強能走路了。”譚爸爸除夕夜喝多了,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把譚綿嚇得不輕,好在他身子骨硬朗,只是扭傷了腳,沒有其他大礙。 木鶴知道她是家里的獨女,表面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xì)膩:“如果實在走不開的話,請假也不要緊的。” “沒事,有我媽照顧呢。我整天在我爸跟前念叨,他煩了,一看見我就催婚,于是我把他藏私房錢的地方告訴我媽了。”譚綿哈哈笑著拍胸脯,“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我年初三那天去相親,對方是個縣城事業(yè)單位的合同工,有房有車,拽得鼻子長眼睛上了,還對我的工作挑三揀四,問我結(jié)婚后能不能辭職當(dāng)家庭主婦。勞資去你個姥姥的綠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