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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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綻開笑顏,聲線清淺:“謝謝……霍先生。” 霍斯衡生出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木鶴不再看他,走到立麥前,舉起獎杯:“這是我作為演員拿到的第一個獎,意義重大。感謝組委會,感謝金葉獎的評委們,感謝謝慶華導演,是他給了我這個珍貴的機會,領著我在演員的路上從容不迫地前行,感謝我的搭檔們和《仙俠奇緣》劇組的全體工作人員,感謝千紙鶴一路的支持,感謝與犀音的這場相遇。接下來我會更用心磨練演技,爭取為大家帶來更多更好的作品。” 女神在臺上閃閃發光,千紙鶴滿懷驕傲自豪,齊齊喊出:“央央你是最棒的!我們永遠愛你!” 木鶴俏皮地歪著頭,比了個“心”,引起千紙鶴新一輪喉嚨嘶啞的尖叫。 “最后,我還要特別感謝赫赫有名的富春城繼承人霍斯衡先生,”木鶴彎起唇角,在blingbling的眼妝映襯下,眼神格外清亮,“謝謝他帶給我這么印象深刻的‘驚喜’。” 霍斯衡目光越發晦暗幽深,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青筋隱隱迭起。 vip休息室的丁吾生出幾分羨慕,他什么時候才能像霍斯衡一樣光明正大地站在女兒面前,分享她人生中的重要時刻? 隔壁的霍斯文笑意微僵:是錯覺嗎?他怎么覺得四嬸似乎話里有話,而且并不驚喜的樣子? 這個主意是他幫四叔出的,到時不會被殃及池魚吧? 木鶴說完獲獎感言,施施然地下臺,回到座位,收到鐘離非的眼神詢問,她搖了搖頭,心仍亂糟糟地在半空懸著,落不到實處。 她需要安靜的獨處空間好好理清楚。 頒獎典禮繼續,最佳男女主角相繼揭曉,獲得視帝的是一位實力派中年男演員陳州,承木鶴吉言,鐘離非榮獲出道以來的第一座視后獎杯,《仙俠奇緣》劇組花開兩朵,榮耀加冕。 #霍斯衡為木鶴頒獎#超過了視帝視后的話題度,穩居熱搜第一,袁欣兒看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電視屏幕,碎聲清脆,酒液緩緩流下,仿佛一道道血淚。 她心如死灰地想,網傳木鶴的后臺是霍四少,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那她之前想借他的手毀掉木鶴,是多么荒謬可笑的舉動? 袁欣兒哭著哭著,突然大笑了出來,她早該想到的,丁家都不敢得罪的人,還會是誰?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好一會兒后,袁欣兒抹掉眼淚,別看木鶴如今風光,將來有她好受的,那樣的大家族,絕對不可能容忍一個戲子做當家主母,說到底,她不過是男人的玩物罷了,等美色不再,下場又能好到哪里去?” 屏幕上,主持人聲情并茂地回憶往昔,暢想未來,對演員們寄予了美好希冀,悠揚的樂聲中,頒獎典禮正式結束。 木鶴接受完記者采訪,時間已過午夜,譚綿見她面色疲倦,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按捺住滿心好奇,小心翼翼地開口:“央央,霍、霍先生在車里等你。” 半晌后,木鶴輕輕地“嗯”了聲,和譚綿揮手說了再見,坐進等待的勞斯萊斯幻影后座,空間寬敞,真皮手工座椅柔軟舒服,她慢慢地閉上了眼。 副駕的霍斯文將溜到嘴邊的四嬸二字縮了回去。 霍斯衡找到她的手握住,輕聲喊道:“央央。” 木鶴沒有任何回應,像是睡著了。 車子平穩地穿行在繁華的城市中,車內氣氛極其壓抑,霍斯文簡直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他耳尖地捕獲到輕微的聲響,細聽之下才聽出是四叔在低聲地哄四嬸。 嗯???四叔也會哄人? 霍斯文難以置信地回過頭,視線登時直了,從未在四叔臉上看過那么溫柔耐心的神色,印象中,他最多的表情就是面無表情,不怒自威,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男人愛一個女人,是從縱容她開始的,毫無底線,高傲自尊心什么的都可以放下,只要她開心。 霍斯文無聲地笑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四叔已然深陷情網之中。 挺好的。 一路上霍斯衡用盡辦法,還是沒哄好女朋友,無論說什么,她都左耳進右耳出,似乎鐵了心要冷處理,他束手無策,暗自嘆息,誰知回到家,門剛關上,她的拳頭就如密集的雨點般砸了上來,他被她一路推進客廳,推倒在沙發,她坐在他腰上,像只憤怒的小野貓,又抓又撓,用力掐他的腰和手臂…… 還不解氣,干脆去咬他下巴。 霍斯衡松一口氣,任由她發泄。 好一頓暴打后,木鶴累壞了,她揪住他衣領,聲調冷若冰霜:“霍四少,玩得開心嗎?” 戀人之間就該坦誠相對,他卻瞞著她那么大的秘密,是不是太過分了? 看到她微紅的眼角,霍斯衡的心鈍鈍地揪疼起來,順勢摟住她,將溫熱的呼吸埋在她頸間:“對不起。” 木鶴掙扎著要推開,他抱得更緊:“老婆,我錯了。” 她渾身發僵,仍舊不為所動。 他親她一下,說一遍。 “老婆,我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木央央:關門打老公 冷戰讓霍先生獨守空房?還是烈火燒干柴,你們說了算,蹲評論 掉落紅包,感謝丁丁丁丁丁呀i、我家張meimei小jiejie、暹安、esx2、玖柒的地雷(づ ̄3 ̄)づ╭ 第63章 甜夢不知醒(03) 他的吻很是克制, 百般憐惜, 如微雨拂面,木鶴的心湖泛起漣漪點點,聽到他口口聲聲道歉喊老婆, 她更委屈了,這算什么呢?他不就是拿準了她會心軟嗎? 鐘離非說她是個感性的理想主義者,沒錯, 是的,哪怕身在復雜的娛樂圈,她也想要一段純粹的感情,兩個人選擇在一起是因為相愛,而不是別的。 木鶴耿耿于懷的, 是她已經做好和他共度余生的準備, 而他卻沒有對她坦誠。 他是霍家的霍斯衡,那么,她的郗衡又是誰?他是假的嗎? “郗衡, ”木鶴微哽咽著喊出自己熟悉的名字,“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霍斯衡的心仿佛被她的聲音揉碎了, 深棕色眸底的光芒剎那間全部熄滅, 他慢慢地松開她:“對不起,央央。” 木鶴重獲自由,并未覺得輕松,四周沉寂,她視野朦朧, 難以視物,眨一下眼,guntang的液體就掉下來了,察覺到旁邊男人的動作,她隨意地用手背抹去:“今晚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不等他回答,木鶴站起來,往臥室走去,腳步虛軟,踩著棉花似的,從衣帽間拿了睡衣進浴室,怔怔地看著鏡子里像只小花貓的人,濃妝化了,然而眼圈泛紅,眸子濕漉漉的,頗有種楚楚可憐的意味。 木鶴一點點地卸掉殘妝,恢復素凈模樣。 “叮”的提示聲響起,熱水放好了,不小心倒多了玫瑰精油,滿室香氣,她坐進浴缸,沉入柔軟的包裹中,什么都不想去想。 洗完澡,吹干頭發,木鶴躺在床上,說要冷靜地理清楚,可潛意識是拒絕的,她強迫自己入睡,頭昏腦漲,神經繃得快斷掉了,痛得要命,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眠極淺,不安穩,她習慣性轉身,手伸出去,抱到一團冷冰冰的空氣,驟然驚醒,四處尋找他的身影,遍尋不著,急急忙忙掀被下床,光腳踩在地板上,冷意刺得她一個激靈,原地蹲下來,抱住膝蓋,淚如斷珠,滾滾而落。 哭完回床上躺好,額前碎發浸著汗軟趴趴地貼著,她按亮手機一看,四點多了。 身體是疲倦的,思緒清晰無比,腦海滿滿地被和他有關的畫面強勢侵占,從山城初識到a市重逢,再到同居、相知、相愛,最后是金葉獎頒獎禮上,他以霍斯衡的身份出現,為她頒獎,震驚全場,包括她。 以他低調內斂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那么高調的事,他是想給她驚喜,是為了親手將意義非凡的獎杯遞到她手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只是身份的緣故,偏離了初衷。 木鶴及時打住念頭,木央央,不可以輕易動搖! 然而,除了隱瞞身份,她找不出他的半點不好。 木鶴輕咬著唇,將眼底的淚逼了回去,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了? 她知道郗衡的家庭背景不簡單,工作的話,隱約知道是在做生意,投資之類的,他親口說過幫人打雜,暗指的是處理霍家事務吧? 霍斯衡的背影照被網紅芊芊曝光,她感覺像他,可又推翻了,理由是他太清閑了,后面他千里迢迢地回到她身邊,疑慮徹底消除,如果當時問了,他一定會告訴她真相的。 可即便她不問,他明明有那么多次機會解釋…… 木鶴再也睡不著,睜眼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地亮了,太陽剛出來沒多久就藏進了云后,陰沉沉的,她懶得動,饑腸轆轆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轟鳴,硬是躺到餓得受不了才爬起來洗漱。 真實原因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木鶴慢吞吞地刷牙洗臉,給葉汐打了電話,讓她這幾天別安排工作。 葉汐從譚綿口中得知她和霍斯衡的事,用了整晚才消化完,她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真實情況,也不方便過問:“行,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謝謝汐姐。” 掛斷通話,木鶴準備出去隨便找點東西吃,打開門,便看到倚墻而立的人,他還穿著昨晚的那身衣服,襯衫不再平整,皺巴巴的,扣子扯開了兩粒,臉上難掩疲憊,下巴冒出青色胡茬,難得一見的頹唐。 很顯然,他沒有回房,而是在外面守了一夜。 “醒了。”霍斯衡的聲音喑啞得像被砂紙打磨過,“餓了吧,我給你煮了早餐。” 木鶴一言不發地越過他,走向飯廳,拉開椅子坐下,他端來的是一碗熬得軟糯的八寶粥,她吃了一口,甜度剛剛好,心底卻有酸澀的情緒發酵。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想和他冷戰,相互折磨,可又不想這么快原諒他。 食不知味,空空如也的胃急需進食,木鶴勉強吃了小半碗,實在吃不下了,霍斯衡見她放下勺子,喉嚨發澀:“央央,再多吃點吧。” 她垂落視線,對著桌子輕聲說:“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 霍斯衡仿佛感覺到心臟撕裂成了一片片,從未有過的挫敗和無措,他幾乎是帶著懇求:“那等你想說話了,再跟我說,好不好?” 木鶴扭過頭,看落地窗外,遠山淡青,西子江靜水流淌,跨江大橋車來車往。 碗碗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異樣,舉起爪子輕拍她的腳,木鶴彎腰撫摸它腦袋,碗碗舒服地瞇著眼“喵”了一聲。 桌上手機嗡地震動,鐘離非發來微信問昨晚的情況。 木鶴:“家暴了,冷戰中” 鐘離非回了一排感嘆號過來。 “木老師,要不要出來嗨?” 木鶴確實不想待在家里,猶豫兩秒就答應了,回房換好衣服,挑了個輕便的包包背上,走到客廳,聽到他說:“早點回來。” 她胡亂點點頭,逃也似地出門了。 她和鐘離非約在商業區的某家茶室見面,環境私密而清幽,適合聊天。 鐘離非見她沒精打采的,輕戳她臉蛋:“失眠了?” “嗯。” “非非,我現在很迷茫。”茶香裊裊,木鶴輕撫著茶杯邊緣,長睫低垂,“實際上,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霍斯衡。” “看出來了,”鐘離非說,“當時你的反應,呆若木雞都不足以形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親密的愛人突然一夜之間好像變成了陌生人,肯定一時半會適應不過來的,別說你還陷得那么深。” “女孩子嘛,心思細膩,尤其是在熱戀期,多愁善感,愛胡思亂想,完全正常。” “看到他難受,”木鶴長長嘆息,“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要是心如止水才可怕。”那不得分了啊,沒嚴重到這種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