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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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平浪靜,木鶴側(cè)過頭,眸光濕漉漉的,窗外已天色全黑,天邊掛著一輪滿月,好像泡在了水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霍斯衡埋在她頸邊平復(fù)了喘息,從喉嚨里壓出一絲愉悅的壞笑:“央央,晚上吃面條怎么樣?” 木鶴不想理他,閉上了眼。 明明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可又像什么都做了,這筆生意他是最大贏家,她輸?shù)脧貜氐椎住?/br> 她打算等緩緩再和他算賬,迷糊著就睡過去了。 醒來已是八點,木鶴從臥室走出,經(jīng)過廚房,余光瞥見料理臺前有道修長的身影,她停下腳步,他的袖子卷了起來,露出精瘦的小臂,線條結(jié)實而流暢,正低頭洗著菜,渾身透出居家氣息。 她的心中頓時溢滿柔情,進(jìn)了廚房,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臉貼到他背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 霍斯衡關(guān)了水龍頭,抽兩張紙巾擦干手,打開冰箱,拿出兩個雞蛋。木鶴就像和他長在了一塊,他到哪里也跟著挪到哪里。 在她的指導(dǎo)下,他總算做出了一頓還不錯的晚餐。 木鶴這些天在劇組的伙食不錯,為了鼓勵他,還是吃下半碗飯,說起和其他演員們相處過程中遇到的各種趣事,黑眸亮晶晶的:“平均年齡35歲,我是最小的,大家可寵我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不難看出來,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霍斯衡偶爾應(yīng)答一兩句,眼梢彎著好看的弧度。 外面撒滿月輝,室內(nèi)溫情彌漫。 木鶴在家里待了一晚,養(yǎng)精蓄銳,次日早早地來到片場,參加開機(jī)儀式。 劇組并沒有特地安排媒體采訪,但現(xiàn)場還是來了很多記者和粉絲,人聲鼎沸,主創(chuàng)們穿著私服在唐導(dǎo)的帶領(lǐng)下上香拜神,綿綿春雨無約而至,飄飄灑灑。 這是個好兆頭,制片笑出了滿口白牙:“遇水則發(fā),《北城有佳人》開機(jī)大吉,收視必爆!” 不茍言笑的唐導(dǎo)聽得連連點頭。 拍完劇組大合照,木鶴和高遠(yuǎn)就被記者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和媒體打的交道多了,盡管他們提的問題角度刁鉆,她不用準(zhǔn)備小抄也能應(yīng)對自如。 “白蕭蕭的角色一直因為低片酬、高難度被不少女演員拒絕,請問你為什么會反其道而行選擇出演呢?” 這個問題答不好的話很容易得罪人的。 圍觀的粉絲樂了,不約而同想起木鶴因為窮得連一扇窗戶都賠不起,被愛妃眾籌推上熱搜的事,翹首以待她的回答。 木鶴在鏡頭前笑意盈盈道:“我覺得不是我選擇了白蕭蕭,而是她選擇了我。” “哦,為什么這么說?” 她俏皮地眨眼:“因為她叫白蕭蕭,而我叫木央央,這難道不是特別的緣分嗎?” 記者們:好吧你贏了。 粉絲們:你長得漂亮說什么都對! 木鶴這邊銅墻鐵壁,滴水不漏,記者只好轉(zhuǎn)向男主角高遠(yuǎn),他出道十年,被提名六次最佳男主角,可惜每次都失之交臂,被譽(yù)為最佳男陪跑。 “高老師,您有沒有信心憑借鄭暉的角色一舉奪下影帝桂冠?” “信心當(dāng)然是有的,”高遠(yuǎn)笑了笑,“但能不能拿下影帝,還得看我們高家祖宗的意思。” 粉絲哈哈大笑,好可憐哦,拿不到影帝的話就要回家繼承百億家產(chǎn)了。 “開個玩笑。”他恢復(fù)正色,“我是演員,演好戲才是本分。這條路上有無數(shù)優(yōu)秀的同行者,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液軜s幸能和他們一起前行。” 雨漸下漸密,采訪來到尾聲,劇組為記者準(zhǔn)備了熱飲和點心,各方面都照顧周到,人家寫出來的通稿自然會更加真情實感。 木鶴回到休息室,譚綿遞了杯咖啡過來,她剛喝兩口,化妝師過來了,不像演犀音那會兒服裝和頭套繁復(fù),做造型都要花好長時間,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女學(xué)生,妝容宜清淡,皮膚底子好,抹一層薄粉,再描眉畫唇就差不多了。 正式開拍前,唐導(dǎo)給他們開了一場劇本圍讀會,分析角色的心理、動機(jī),甚至精確到每句臺詞用的語氣和神態(tài),木鶴的小筆記本上又增加了好幾頁的干貨。 會議開完,雨停了。第一場拍的是白蕭蕭和白父的戲份。 場記打板,唐導(dǎo)喊:“a!” 萬籟俱寂,書房,鏡頭最先給到了桌上一盞隨風(fēng)搖曳的燈,由燈印出來的影子緩緩轉(zhuǎn)到白父瘦削的后背,他正站在書桌前,給女兒檢查功課。 白蕭蕭坐在木椅上,眉心微蹙,面上帶著這個年紀(jì)不該有的愁色:“爸爸,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都被抓走了,通知說停課半個月。” “沒事,”白父面色凝重,聲調(diào)卻聽不出異樣,“以后爸爸來教你。” “爸爸,您說,那些人把老師都抓到哪里去了?我聽說……” 屋頂上傳來細(xì)碎的響聲,白父比了個“噓”的動作,白蕭蕭意識到什么,捂住嘴巴,眸底浮現(xiàn)驚懼的淚光,幾道黑影接連從上面跳下,她無聲地喊:“爸爸。” 眼淚齊刷刷落下來。 門外傳來不耐煩的敲門聲。 白父不見一絲慌亂,他將女兒藏進(jìn)柜子里,輕聲叮囑:“別怕,天亮后去找你明叔。” 白蕭蕭滿臉是淚,先搖頭又用力點頭。 白父整了整長衫,正義凜然地開門走出,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一左一右地用槍抵住他:“識相的就別出聲。” 白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鏡頭回到柜子里的白蕭蕭,她蜷縮成一團(tuán),渾身發(fā)抖,緊咬著牙,在心里一遍遍喊爸爸,等到天邊泛白,她爬出來,小心翼翼觀望四周,家里的大門開著,她跌跌撞撞地沖出去。 唐導(dǎo):“卡!” 木鶴休息了幾分鐘,繼續(xù)拍后面的戲份:白蕭蕭在深巷中哭泣奔跑去求助明叔。 和父親相依為命的少女白蕭蕭,在父親被抓走后,她的恐懼、絕望和無助,以及懷著的一絲希望都要在跑的過程中表現(xiàn)出來。 六臺攝像機(jī)同時跟拍。 她的肢體動作、表情,哪怕是細(xì)微的眼神變化都在特寫中一覽無余。 “重來。” “眼神不到位,再來。” …… 木鶴來來回回跑了二十七次,才達(dá)到唐導(dǎo)想要的效果:“再補(bǔ)拍一個摔倒的鏡頭,注意,攝像一定要重點抓眼神。” 譚綿抱著衣服和水等在旁邊,看到木鶴一次又一次地摔下去,心疼得不行,監(jiān)視器旁的丁吾更是揪緊了心,他從來不知道演員拍戲會這么辛苦,肯定都淤青了吧,怎么就不找個替身呢? 他試著和唐導(dǎo)交涉。 唐導(dǎo)的注意力都在木鶴那,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畫面中,白蕭蕭向前撲去,落地的瞬間,一滴淚跳了出來,他終于滿意了:“過!不錯!” 轉(zhuǎn)過頭:“丁總,您剛剛說什么?” 丁吾沉著聲:“沒什么。” 他看向女兒,她已經(jīng)被助理扶了起來,等她披上外套坐在角落休息,他走過去:“小木,你還好吧?” “丁總。” 譚綿非常有眼色地送上來一把椅子。 丁吾坐下,怕女兒多想,和她保持著距離,語氣也平平淡淡的:“沒摔傷吧?” 木鶴有些驚訝,搖頭:“沒。” “那就好。”丁吾還有一肚子關(guān)切的話,全不適合說出來,只能生硬地去找別的話題,“我剛剛在監(jiān)視器后面看,趙開老師不愧是老戲骨,演得真不錯。” 什么時候,我也能聽你喊我一聲爸爸? 木鶴比自己被夸獎還開心:“有趙老師帶著,我很容易就入戲了。” 丁吾說:“我也是趙老師的粉絲。”假的。 “真的嗎?” “他的所有電視劇我都看過。” “我也是,”木鶴如遇知音,“那您最喜歡哪部?” 丁吾事先做過功課:“青青河邊草。” “這是趙老師的第一部 作品,我也很喜歡……” 丁吾幾乎沉醉在那清軟的嗓音中,內(nèi)心翻涌著父愛的柔情,可他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你先休息,我去找趙老師聊聊。” “好。” 今天只拍兩場戲,傍晚就收工了,木鶴回到金月灣,遙遙地看見頂樓的燈光,就覺得心里無比的踏實溫暖,一路披星戴月,只因為他在等待。 見到人,抱著他撒了一會兒嬌,再接個吻,疲憊便煙消云散。 飯桌照例是木鶴的主場,郗衡則是最好的聽眾,飯后趁著夜色正好,他們帶著碗碗到樓下散步,花前月下,哪怕沉默也有另類的甜蜜。 碗碗作為最大的電燈泡,自覺走到后面去,減少存在感,悠閑踱步。 走到人工湖的位置,木鶴估摸著保安例行巡邏的時間快到了,晃晃他的手臂:“我們上去吧。” 她也有些累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天花板外星空璀璨,也不及浴室磨砂玻璃后的風(fēng)景,木鶴光明正大地欣賞著,直到門被拉開,他用毛巾擦著半干的頭發(fā)走出來,筆直地迎上她的目光,輕扯嘴角笑了笑。 她此地?zé)o銀三百兩:“我沒有偷看。” 他懶懶地應(yīng)了聲“哦”,一點都不相信的樣子。 因抬手的動作,睡衣拉高,露出小截性`感的腰線,那神秘的黑色紋身也跟著顯露邊角。 木鶴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我想看你的紋身。” 霍斯衡坐到床上,聲音低沉地問她,“確定要看?” 木鶴耳根微紅,他之前說過,只有他老婆能看,如果她看了,是不是就等于承認(rèn)…… 這算不算是在變相地求婚? 她謹(jǐn)慎地跟他確認(rèn):“看了應(yīng)該不用負(fù)責(zé)吧?” 他藏住眼底所有的情緒:“不用。” 木鶴卸下心防,伸手去掀他的睡衣,發(fā)現(xiàn)紋身大部分都在褲腰以下,這…… 霍斯衡配合著平躺下來,雙手墊在腦后,好整以暇地等她下一步動作。 木鶴屏住呼吸,輕輕地將他褲腰往下拉,黑色內(nèi)ku的邊緣都出來了,紋身還只有個翅膀的輪廓,很顯然,要想窺見全貌的話,勢必要直面某個危險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木央央:你們給我出個主意,到底要不要看啊? 掉落紅包,感謝我家張meimei小jiejie、茶家阿理的地雷,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