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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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反悔了? 她表現(xiàn)得有這么明顯嗎? 所以,他們以后就真的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了? 珍珠都沒這么真。 接吻雖然耗去了一部分體力,但不足以抵消今晚那頓火鍋的熱量,木鶴也不想那么早上樓,在外面他都這么肆無忌憚,等回到家里還得了?她得好好緩一緩。 月色不錯,他們在小區(qū)里走了大半圈,微風(fēng)送來陣陣馥郁的花香,木鶴心情極好,腳步輕松,還哼起了歌。前面就是小花園,春意盎然,花兒競相開放,姹紫嫣紅,迎風(fēng)招展,婀娜多姿,她彎著腰一朵朵地去聞。 霍斯衡見她喜歡,隨手折下一枝月季,去掉了尖刺。木鶴只覺頰邊微涼,側(cè)頭一看,嬌艷欲滴的月季花正貼著臉,她取下來,嬌嗔道:“破壞公物。” 心里卻生出甜意,花并不是必要的,可她還是被這種浪漫和儀式感取悅到了。 她低下頭聞了聞手中的月季花,這朵是最香的。 等散完步回去,木鶴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個空酒瓶,裝了適量的礦泉水后,將花插進去,捧著各個角度看了又看,碗碗感染了她的開心,也搖著尾巴在她腳邊晃來晃去:“喵喵喵!” 木鶴用手機拍好照片,發(fā)到微博小號:“和x先生談戀愛的第一天,他送的花。從小區(qū)花園摘的,噓~【圖片】” 又忍不住去微信戳鐘離非:“非非,我脫單了!!!你是全世界第三個知道的” 鐘離非:“說好的很難追呢【微笑】”距離她說這句話過去不到三小時! 木鶴心虛地反駁:“你不是教我以退為進嗎?” 鐘離非:“退的速度太快,我嚴重懷疑你還能不能進了” “請組織務(wù)必相信我” 鐘離非:“采訪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木鶴想了想:“大概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鐘離非:“我看是春心蕩漾才對吧” “恭喜木老師得償所愿,抱得美男歸” 被冷落的美男看過來了,木鶴頓時見色忘友,回了個害羞的表情就把手機丟一邊,毫不費力就把他撲倒,這樣那樣起來了。 碗碗炸毛了,它只是一只純潔的小貓咪,為什么要讓它看到這些羞羞的畫面? 夜深情濃,難舍難分。 木鶴拖著綿`軟的身體走進浴室,看到鏡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眸含水光,唇色艷麗,還微微腫著,她拍拍發(fā)燙的臉,冷靜冷靜。 她慢悠悠地卸妝、洗頭、淋浴、泡澡,整個過程花了將近一小時。 還好金月灣的安保性高,狗仔進不來,不然要是被拍到的話就麻煩了。 公司那邊肯定也要瞞著,那么,就只能暫時委屈他,開展地下戀情了。 木鶴打算去隔壁找他商量,誰知出來就看到人已經(jīng)換好睡衣躺在她床上了,這新上任的男朋友可真夠自覺啊,她忽然想起浴室玻璃是磨砂的,抱住手臂:“你沒偷看吧?” 霍斯衡之前確實無意中透過那面磨砂玻璃看過她朦朧而曼妙的身姿,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我還用得著偷看?” 不偷看就是要光明正大地看咯,木鶴領(lǐng)會到他話中的深意,羞惱地拿起枕頭砸到他身上,她那點力氣不痛不癢的,還被他反拉了過去,倒在他身側(cè)。 一通胡鬧后。 木鶴鉆進被子里,說起正事:“公司不準旗下藝人談戀愛。”其實,粉絲對女藝人戀愛還比較寬容,像某些偶像派的流量男星,公布戀情基本等同于洗粉。 聞言,霍斯衡微瞇起眼,霍斯文什么時候定下這條規(guī)定了? 見他沉默,木鶴又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 工作和私人生活她分得很開,不是沒想過公開戀情會影響到事業(yè),但更多的是考慮到以他的性子,不會喜歡暴露在大眾視野中。 她設(shè)想的是,低調(diào)戀愛,等結(jié)婚了直接在微博po出結(jié)婚證,跟粉絲們分享喜訊。 當(dāng)然,如果被曝光的話,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認。 霍斯衡也有所顧慮,繼承人交接儀式結(jié)束后,霍家表面看似一片平靜,實際仍然暗潮洶涌,他不希望她牽扯進來,眼下秘而不宣倒是最好的選擇。 他輕撫平她的眉心,笑道:“這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他果然是懂她的。 “郗衡,”木鶴抱著他軟聲撒嬌,“你真好。” 相比甜言蜜語,霍斯衡更喜歡實際的表示,外面的融融春意被搬進室內(nèi),彌漫到各個角落,連睡在貓窩里的碗碗都愜意地打起了小呼嚕。 擺在床邊小圓木桌上的月季花,含羞露怯,釋放出醉人的芬芳。 木鶴的睡意全被親走了,興致勃勃地和他聊天,接了新戲,跟老師學(xué)習(xí)跳舞……聊到半夜兩點多,她總算困了,掩口打個呵欠,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沒動靜,偏頭一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平緩均勻,眉宇間有著明顯的倦意。 霍斯衡這五天都沒怎么睡,溫香軟玉在懷,她的氣息和嗓音都是最好的催眠劑,他漸漸地沉入深度睡眠中。 木鶴湊上去親他:“晚安。” “呀溜不溜幾比呀。” 閉眼前,她提醒自己,不管明早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都絕對不能用手去碰!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木鶴醒來,男人還在睡,半張臉壓在白色枕頭上,黑色短發(fā)微亂地垂在額前,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照樣帥得一塌糊涂。 從今以后,他是她的了。 她伸出手去描摹他的輪廓,劍眉挺鼻薄唇下巴,又欣賞了好一會兒后,才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 吃完早餐,木鶴回臥室看一眼,他連姿勢都沒換,她輕掩上門出去了。 坐在車里穿過一路春色來到公司,木鶴剛進門,譚綿就注意到她手上戴著那枚獨特的黑色戒指,好奇道:“央央,你怎么又把它戴上了?” 木鶴懷揣著不為人知的歡喜:“因為……好看呀。” 他說過,戴上戒指就是他的人了,這是她回他的儀式感。 譚綿也覺得挺好看的,但她的心都被驚天大八卦占滿了:“央央你知道富春城的霍家嗎?!” 木鶴點點頭:“聽說過。” 那就好,譚綿省略了一大堆科普資料,直奔主題:“前幾天,霍家定下了新一任的繼承人,叫霍斯衡。” “聽說長得可帥了,而且是單身未婚!不過,就算他相貌平平吧,光憑霍家繼承人的身份,得有多少女人往上撲啊。可惜網(wǎng)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神秘兮兮的。” 譚綿托著下巴感慨:“不知道將來哪個女人能這么好命嫁給他成為霍太太,上輩子得拯救銀河系才能修來這樣的福分吧。” 木鶴沒有太在意,除了郗衡,她對其他男人都不感興趣,只當(dāng)八卦聽聽。 “有小道消息說,他從小在國外長大,十幾歲才回的霍家,好像是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如果是真的,只能說霍斯衡這個人……嘖嘖,了不得。” “央央,你說有沒有這么巧的事?我們公司最高高在上那位,同樣姓霍,名字里也有個斯,他會不會也是那個霍家的人啊?”譚綿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如果背后的靠山是霍家,那么,星宇的財大氣粗就能解釋得通了。” 沒等木鶴回答,葉汐笑容滿面地走進來了:“有個好消息,南城丁氏集團決定投資《北城有佳人》。” 譚綿迫不及待地問:“多少?” 葉汐比了比食指:“一個億。” “臥槽!”果然有錢人一出手就是以億為單位。 葉汐看向木鶴:“晚上要跟投資商和制片方吃個飯。” 這是必要的人情應(yīng)酬,作為女主角的木鶴是推脫不掉的:“好。” 她給郗衡發(fā)了條微信,簡單把事情提了一遍:“今晚可能沒那么早回,你自己吃飯。” 霍斯衡這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多,窗簾擋住了外面全部的光,他揉著眉心,按亮手機,看到她發(fā)的信息,眸色沉了下來。 丁氏集團。 丁吾。 作者有話要說: 霍先生的she吻了解一下? 當(dāng)年和老徐確定關(guān)系也是在春天的某個晚上,都很害羞,在cao場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時間挺晚了,他送我回宿舍,路邊種著玉蘭樹,他就給我摘了一朵。那時就寶貝地當(dāng)做定情信物了哈哈哈,夾在日記本里,每晚睡前都要拿出來看一眼。那時真傻兮兮的,他送的巧克力從來不舍得吃,全凍在冰箱里過期,最后被我媽扔掉。 現(xiàn)在花還在,他也在,我們家的小院里種著玉蘭,有玫瑰月季,有草莓,還有秋千…… 回頭看寫了這么多本,不管故事怎么變,男女主都是彼此的初戀,純真美好圓滿,因為我知道,那種愛情是真實存在的,希望你也能遇見它~ 掉落紅包,感謝丁丁丁丁丁呀i、 木防己、小胖紙、 茶家阿理的地雷,么么噠~ 第45章 微微甜的你(15) 霍斯衡隱在黑暗中, 面上覆著冰霜,看來低估丁吾了, 明明資料做得那么干凈, 還是在短時間內(nèi)被他找到人,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丁吾目的明確,就算阻止了今晚的見面, 也阻止不了下一次,唯有靜觀其變, 再做打算。 他給木鶴回了條信息,問她吃飯地點。 她沒有回復(fù)。 霍斯衡又撥通霍斯文的電話,簡單講了幾秒就掛斷,他到隔壁房間,挑了襯衫黑褲換上, 剛系好最后一粒扣子, 她就回了個金葉會所的定位過來。 木鶴和葉汐提前到達金葉會所,沒想到投資商代表已經(jīng)在包間里了, 哪次這種飯局金主爸爸不是最后才出場的啊?而且來的這位據(jù)說還是丁氏集團大名鼎鼎的丁總。 從業(yè)好些年,葉汐是第一回 遇見這種稀奇事, 好在她反應(yīng)很快:“丁總您好, 抱歉, 我們遲到了。” 木鶴也禮貌地笑著喊了聲:“丁總。” 在南城時她聽譚綿說過他,真人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偏清瘦,臉上已有歲月的痕跡, 但不難看出年輕時的俊朗。 看到女兒出現(xiàn)的那一瞬,丁吾心間難以抑制地涌上千絲萬縷的情緒,他站了起來,大病初愈的身子晃了晃,旁邊的助理眼疾手快扶住他。 丁吾站定后,手在身側(cè)緊握成拳,溫和地對她們笑笑:“沒事,是我們早到了。坐吧。” 這么平易近人的投資商可不多見,葉汐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怪,暗暗提高了警惕。兩人坐下后,服務(wù)生過來倒了茶,木鶴余光悄悄打量四周,空間寬敞,布置古典清雅,墻上掛著古風(fēng)仕女畫,案桌上擺了一盆水仙花,可惜了,開得再美也避免不了被煙熏酒氣沖的命運。 丁吾太清楚,陰差陽錯錯失二十三年的父女感情要想修補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來之前就有了計劃,先以長輩的身份接近,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表明身份,可血脈相連的女兒就近在眼前,只有天知道他多么艱難才克制住上前抱她的沖動。 “小木,你是星宇的藝人?” 冷不防被點到名,木鶴微愣,再次露出笑意:“是的,丁總。” 丁吾早將她出道以來的資料看了數(shù)遍,了若指掌,她的曇花一現(xiàn),她拒絕潛規(guī)則被打壓,簽約星宇后,事業(yè)才算真正有了起色。 要是她在他身邊長大,作為丁家大小姐,他的掌上明珠,必定是受盡萬千寵愛,又怎么會吃那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