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然而與程椋沒有一絲心靈感應的謝瀾川,則是大大咧咧地把他的挎包甩到身上:“為什么不和我一起來?” 不過他很快地自問自答了。勉強算得上對他們的隊長關注有加的謝瀾川,想起了出門前程椋的隨口一提。他裝作恍然大悟地說:“你讓萬松巖送你。” 必然是萬松巖的睫毛撓的程椋冷汗直流。勉強保存一絲理性的程椋,看見去公司緊急會議那天,所有工作人員如出一轍的神情,重現在謝瀾川臉上。 ——提及萬松巖,立刻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謝瀾川,盡管不想對程椋展現情緒卻無能為力。他因為萬松巖絮叨不止。畢竟傷風敗俗的萬松巖,所彌補程椋的只是親自開車而已。這怎么能行; 展現出兇狠一面的謝瀾川,教育著從來都是霸道無理的程椋。他神情嚴肅得像在做科研報告: “你應該騎在他脖子上,讓他馱著你來。” 聽到這話的程椋簡直忘記了他該如何走路。cao控不屬于自己的身體,一步步挪至舞蹈室門口的程椋,還需要安撫被沉默折磨一路的謝瀾川。 那時候謝瀾川居然還問他:“干嘛不說話。” 程椋則是急中生智:“太緊張了。” “不用緊張。” 把面試劃水論翻來覆去講述的謝瀾川,告訴程椋,“你做廣播體cao都能通過。” 好在謝瀾川還算撫慰人心地與他一同進入舞蹈室。靠墻是一排坐著兩個人,一位是導演,另一位是充作面試官的節目評委,尚不等買在程椋簡歷之中的導演抬頭,那位評委越過程椋而詰難謝瀾川: “不是叫你帶neil哥來嗎。” 說這話的正是群青少年團的邵盛;好歹是霸占頂流男團多年的群青少年團,其中身為舞蹈擔當的邵盛,被請來做節目的評委也是理所應當。 而今天總是重復著相同的話語的謝瀾川,解釋起neil缺席的緣由不勝其煩:“他是主唱。” 他拉過程椋:“讓我們程椋來參賽,不滿意?” 相較于謝瀾川的泰然自若,程椋連直視邵盛的勇氣都喪失殆盡。北城的浮光掠影重現眼前,院門口雙手叉腰的邵盛,硬要把他和萬松巖的拌嘴轉化成打情罵俏。 盡管歲月證明了邵盛的預言準確無誤,邵盛的一針見血時至今日,沒有成為祝福新人的預言而成了恐嚇。程椋還記得邵盛數落自己的尖酸語調: “走量有什么稀奇,搞到真的才厲害。” 連程椋躲避戰場的舉動都沒有被他放過:“金屋藏嬌。” 然而這個從來都是與程椋針鋒相對的人,此時一反常態。他看見程椋時溫情脈脈,語氣柔軟地說:“程椋來了。” 好像之前期盼neil參加比賽,是犯下多么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他立刻對導演表明心意:“我擔保程椋直接通過。” 程椋卻感覺腿上的舊傷隱隱作痛。 是謝瀾川倉促地前去連接音響:“先開始吧。” 程椋的選曲是近期公司練習生在訓練的內容。空余時間自發去練習室訓練的程椋,總是想彌補練習生時長過少的短板。 然而turquoise出道在制作偶像團體毫無投機取巧的年代。縱使是自認為吊車尾的程椋,水平也是毋庸置疑。 音樂結束后仿佛是忍耐許久的導演,終于一吐為快。他告訴程椋,他對程椋的了解不局限于文字:“我看過你的練習室和演出,你的實力非常出色。” 接著他一副苦大仇深地單方面維護著程椋的清白:“這種人不可能劃水的。” 實力不同凡響的程椋,急需證明自己清白的處境也是可歌可泣。以至于導演迅速拍板定案:“你下周和小川一起來就行啦。” 但是邵盛突然制止了導演從背包中尋找文件的舉動。 “不可以就這么通過。” 他神色緊張得不知道遺漏了多么重要的任務呢,“我要問一個問題。” 腦海中閃現無數可能性的程椋,必然想不到,毫不避諱公共場合的邵盛,問出了除去程椋和導演以外的的心之所向: “你和萬松巖到底怎么了?” -------------------- 祝大家八天前新年快樂^^; 第82章 失大 舞蹈室里四個人迅速轉化為了兩波勢力。其中邵盛與身不由己的謝瀾川相視一笑,程椋和導演則是呆若木雞。 自節目策劃以來,也許導演一直飽受流行文化沖擊之苦。他一如既往地詢問邵盛:“這是什么意思?” “程椋是我的朋友。” 為了不讓程椋蒙混過關的邵盛,厚著臉皮,把萬松巖的距離一并拉進了,“萬松巖也是我的朋友。他們兩個好像鬧矛盾了。” 導演和往常一樣似懂非懂:“鬧矛盾確實不好。” 邵盛點點頭:“所以我才來問他。” 顯然低估了朋友與同事們無聊程度的程椋,同樣低估了他們對自己的關注。早知道南美洲的蝴蝶會扇出這樣的龍卷風,倒不如一開始就開誠布公。 “沒有怎么了。” 回答出這樣話語的程椋如芒在背。 面對八卦新聞的邵盛,表示出了異于常人的嗅覺。他說單論程椋飄忽不定的眼神,就代表這件事情比程椋的掩蓋還要錯綜復雜。 而被他這套說辭逐漸帶偏的導演,以另一種方式試圖融進邵盛他們的其樂融融。他向程椋散布著屬于長輩的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