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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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霖:“……”她默了默,“那我滾了。” 席杭一把把人撈回來,笑著壓在臂彎里,“老實待著吧你,小東西還挺敏感,你席杭哥哥愿意給你煩。” “你在指桑罵槐,我不要了我要走了,我不煩你。” “我哪兒了,打個比方而已,面好了,別動,再動燙到。” 金霖哼一聲,然后在邊上乖巧等吃,只是站著站著,還是忍不住建議:“那你要溫柔一點,不然都找不到女朋友。” 席杭嗆了下,低笑:“溫柔不了,溫柔都給你了。” 原淮十來點的時候回來,屋子上下安安靜靜,兩人像是都已經睡覺了。 他一臉納悶,怎么好像這個夜晚挺美好且充實。 后面兩日,那兩人也都每天在晚飯后去補習,且原淮每次回來時屋子里也都飄著一股還沒散去的淺淺香味,然后兩個人都已各自回房,歲月靜好地休息。 月考第二天,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只有原淮和金霖,金霖一問才知道,席某人沒有去考試,昨天就沒有,只是昨兒中午他準時和他們一起放學,據(jù)說是在附近籃球場玩。 然后今天他干脆不回去吃午飯。 她驚訝:“他怎么沒去考呢?”兩人不在一個教室,她都不知道。 原淮倒是見怪不怪:“他經常缺席考試的,這小子不喜歡考試。” “不喜歡就可以不去嗎?關鍵是,他昨晚還給我補習。”她一臉的“這個逃課沒去考試的人給我補習,我怎么感覺怪怪的不怎么穩(wěn)妥”的樣子。 原淮笑了,“沒事,他學習還是頂尖的,不要因為他沒考否定他。”他摸摸她的頭,轉移話題,“中午吃什么?” “我好像不怎么餓,隨便吧。”金霖低囔。 原淮:“早上吃的牛奶面包而已,還沒餓?” “沒消化吧。” “??那你不舒服沒?”原淮馬上低頭問。 “沒有。” 這么說著,下午金霖就不舒服了。 這個下午只剩一科,考完就可以走了,但是她一進教室就覺得肚子微微的疼,然后半場考試下來,人最后都軟綿綿趴到桌子上去了。 監(jiān)考老師好奇看著她,但看她寫得刷刷刷的,以為是這考生的獨特愛好,或者近視嚴重忘帶眼鏡,就也沒去問,怕打擾了人家。 金霖其實是疼得不行,額頭都微微帶汗了,但是不想走,畢竟席杭這廝都沒去考試,她要是缺考一門,成績肯定會跌出年級排名很遠,那到時候班主任肯定二話不說把她和席杭再次召喚到辦公室了。 她也不想再去了。 就這么忍到了考完,她丟開筆差點昏厥。 原淮從隔壁教室來找她,見她生無可戀地趴在桌上,一頓,馬上走了過去,“怎么了這是?” “肚子疼。”她有氣無力地呢喃,說完閉上眼睛疼得哼哼了兩聲。 原淮眉頭一皺,想到中午說的她不餓的事,果然! 他馬上把人帶出來,去了校醫(yī)室。 一中校醫(yī)室里此刻待著兩個隔壁班剛剛在cao場才準備跑步就撞一起摔倒的人,不嚴重,只是來擦擦藥水。 原淮校運會也是跑步,所以和最近在訓練的人都認識,打了招呼人家就先走了,給他們騰地方,畢竟校醫(yī)室也不大。 金霖吃了藥沒那么快好轉,躺倒在床上,蓋著原淮的衣服,小貓一樣可憐巴巴的。 那兩個從校醫(yī)室離開的同學到了cao場,和二班的一貌美女同學打招呼,問:“怎么不跑也不回去?” 那女學生聞言,淺笑:“沒事,等個同學,你們跑吧。” 兩人聽完,打趣:“等你們班的原淮是吧?” 葉幸茴臉上泛過紅暈,扭開臉低笑了下,沒說話。 不過邊上的人道:“他在校醫(yī)室呢,他meimei不舒服好像,不會那么快來了。” 葉幸茴挑眉,馬上刷的往校醫(yī)室跑。 席杭下午都在學校cao場玩,正準備等原淮帶著金霖來cao場后,和金霖回家去,但等了會兒沒等到人。 百無聊賴時見有個女生從眼前飛過,隨意瞥了眼,是那個國慶放假時在籃球場找原淮去幫個忙的女生,那女生自打那之后有事沒事會找原淮,兩人最近走得尤其尤其近,那晚他和金霖來cao場找原淮,原淮也是和這女生打得火熱。 所以,下一秒眼見對方飛一般地出了cao場后,似乎往校醫(yī)室方向去,他心想原淮這小子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不過早前不是在考試嗎?能出什么問題。 他隨意地發(fā)了條微信給原淮:【你人在哪兒呢?怎么還不來cao場。】 一分鐘后,原淮:【校醫(yī)室。】 席杭:【……】 他立刻問都沒問怎么了就也順著葉幸茴的腳步拐去了。 到的時候,就見原淮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從里面出來,隨后和那女生在門口樹下說話。 他挑挑眉,原淮沒事,那誰有事啊? 下一秒,席杭驀的加快腳步到了門口,進去。 不遠處的原淮看到他來了,安了下心,繼續(xù)和葉幸茴說話:“怎么來了?” 葉幸茴靠著樹干,淺淺地仰頭看頭頂樹影中斑駁的日光,聲音軟軟,“沒……就是聽隔壁班里人說了,以為,就沒事順著來看看。” 席杭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一臉我很不想打擾你們的臉色走過去,問:“怎么回事金霖?”校醫(yī)室里沒醫(yī)生,不知道干嘛去了。 原淮轉頭,輕咳一下道:“早上喝的牛奶沒加熱,消化不好,肚子疼。剛剛吃藥了,不過還沒好轉。” 席杭輕呼口氣,點點頭轉身回去,走了幾步道:“我在這吧,你訓練你的去。” 原淮:“你看桌上的水溫度怎么樣,差不多了就喂金霖喝,她不喜歡喝太冷的。” 席杭進去,拿起溫吞的水去扶金霖,她閉著眼睛哼哼,小臉一片粉白,很是軟弱的樣子。 席杭喂她喝了小幾口,她繼續(xù)哼哼,他低語一句:“還很疼嗎?” 疼得迷迷糊糊的金霖已經不知道要掩飾免得讓哥哥擔心了,直接就點頭,委屈巴巴地皺眉,伸手。 席杭定定看著,不知道她要干嘛,轉眼,就見床上的人往前湊近,伸手摟過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懷里。 席杭:…… 這是把他當原淮了是吧?那是疼得有多嚴重啊,理智都不清晰了。 他左右看看簡陋的校醫(yī)室,琢磨著這小破屋靠不靠譜來著,不會是闌尾炎吧,別把他家小精靈給耽誤了。 這時,金霖的小腦袋在他胃部下那一片滾了一圈。 席杭頓住,低頭,挑眉:你這干嘛呢? 金霖抱著他的腰,哼哼著又滾了一圈臉頰,從左邊又給回滾到右邊。 席杭整個不明所以,喊她:“金霖。” 金霖一動不動,小聲哼唧,喊著哥哥。 席杭靜默三秒,想明白了,在撒嬌呢,疼得不行就朝原淮撒嬌呢,就是認錯人了。 正想著,她又把腦袋在他腹部上轉動,席杭趕忙給她扶住了,別轉了,待會兒轉暈了剎不住摔床下去。 他試著哄她:“乖啊,金霖乖,別動。很不舒服嗎?那我?guī)闳メt(yī)院好不好?” 她輕哼著,不知道是太疼沒法說話還是覺得不用。 席杭斂斂眉:“那再躺下好不好?躺下好一點。” 金霖覺得躺下疼得更嚴重,似乎擴散開一樣,所以不想躺,就覺得這樣抱著哥哥可以撒嬌舒服。 所以聞言,她抱著眼前的人又腦袋動了動:“哇我再也不吃面包牛奶了。” 席杭:“那以后就不吃了,讓阿姨給你煮粥,煮你喜歡的紫薯粥。” 金霖閉眼悲傷喃喃:“為什么席杭吃了沒事呢。” 席杭:“……”你還想我也有事,我有事誰這會兒給你充當哥哥給你腦袋滾來滾去的玩。 金霖:“嗚他沒事。” 席杭內心搖頭:沒良心。 金霖:“幸好沒事哦,要不然這混蛋腰疼肚子又疼,很難受的。” 席杭:這混蛋? 他緩緩瞇起眼,是該慶幸她是在擔心他兩樣加起來更加不舒服,還是…… 居然說他混蛋?背地里稱他混蛋? 席杭低下頭看懷里的小腦袋:“席杭怎么混蛋了?” 金霖:“沒什么,就覺得他挺混蛋的。” 席杭:…… 他問:“他昨晚不是還給你補課?” 金霖:“他昨晚說他在教一小傻瓜,一道題錯了兩次。” 席杭:……所以你就記上仇了。 金霖蹭了蹭眼前寬闊的胸膛,“要不是因為他沒去考試,我就提前走了,我忍了一個多小時。但是他沒去,就沒成績,我再考不好的話,會再一次被拎去老師辦公室上思想課的,就沒底氣說話了。然后他還說我是傻瓜。” 席杭頓了頓,一雙桃花眼低垂著,瞳孔里裝著埋在他腹部上的半張小臉,這可憐兮兮的小臉。 金霖話說得越來越多,腦袋就越來越清醒,因為身體的疼痛在消失了。 最后她抬起頭,緩了緩,看到一張俊逸帥氣的臉孔,一頓,隨即又晃了晃腦袋,再次定睛一看。 隨后,她嗷的一聲,“你……你是誰?魂穿我哥哥身上了嗎?” 席杭:“……”魂穿還帶換臉的? 金霖吃驚,扭頭四下的看,可并沒有她哥哥的身影,她又仰頭看席杭,咬咬手指。 席杭聲線冷冷淡淡:“我陪你聊了半個世界你還沒聽出來,我有什么辦法?” 金霖震驚到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