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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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時的氣氛安靜怡然,也不覺得無聊。 宋時洋一直看著林千島,林千島則裝作純粹為了畫他而看他,看夠了就扭過頭,認(rèn)真畫畫。 只是,中途被打斷了一次。 展廳明明已經(jīng)被限制出入,卻忽然走進一個女生,身上背著個不小的包,一看就知道是參賽者之一。 此時,展廳內(nèi)已是空空蕩蕩,雪白主色的建筑整個看起來光潔華麗,和比賽時擺滿畫架的樣子完全不同。 女生環(huán)視一周后,顯得十分茫然無措,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廳內(nèi)僅剩的林千島和宋時洋二人身上。 看清二人在做什么后,女生又有些愕然了。 猶豫了一會兒,女生走上前,斟酌著開口:“不好意思,我的顏料盒好像落在這里了,你們有看到么?” 林千島抬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可是,這里什么也沒有了。”女生蹙著眉,再次環(huán)顧四周,“那盒顏料是我為這次比賽特意買的,沒怎么用,丟了真的挺可惜。” 林千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多慮了,總覺得女生話里有話。并且,看女生說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干脆把自己放在地上的包拿起來、打開拉鏈口給女生看:“這周圍什么都沒有,包里這些東西也都是我自己的,你可以看看。” 女生盯了半晌,沒吱聲。 但依然杵在原地不動。 宋時洋本不想搭理這件事,但對于這位不速之客糾纏不休式的打擾有些心煩。更何況,這還是在打擾林千島給自己畫畫。 有些僵硬的氣氛中,宋時洋開口:“場地是工作人員收拾的,東西丟了找他們。再說,現(xiàn)在展廳允許隨便進么?” 明明沒有過重的語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說一問,卻在無形中讓人感受到壓力。 “……” 本來,林千島知道宋時洋是個很冷淡的人,平時他和自己說話語氣平平,她也沒覺得什么。 可現(xiàn)在,聽他和這名女生說了這么段話,同樣沒什么語氣,卻透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林千島忽然覺得,宋時洋他平時對自己還挺溫柔的。 “那你們……”女生欲言又止,最后好像斷定自己顏料找不回來了,有點無奈地聳聳肩,“教我畫畫的老師是這次比賽的受邀貴賓,他說一聲,我就進來了唄。” 宋時洋嗤笑一聲。 女生這才覺得繼續(xù)待在這里沒什么意思,轉(zhuǎn)頭離開了。 “嘖嘖嘖。”林千島搖搖頭,繼續(xù)畫畫。 最后,畫成,林千島看著畫布上的人像十分滿意。 畫中線條,同宋時洋本人一樣簡潔鮮明,以黑白二色為主。畫里的他眉眼疏淡,好像在淡淡睨著什么,實際卻沒什么聚焦,引人遐想,也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林千島有點不要臉地想,自己將宋時洋氣質(zhì)體現(xiàn)得還挺淋漓盡致的。 “畫完了,你看怎么樣?可以的話,我就揭下來送給你了哦。”林千島有些興奮地說。不吃不喝地連畫兩幅,竟也沒覺得有多累。 都是投入了感情的作品,完成后只覺得心情暢快,心滿意足。 “行,我看看。”宋時洋快睡過去了,聞聲才精神些,從位置上起身。 不過,看了會兒,宋時洋指著畫的右下角:“寫點字怎么樣?注明是,你,給我。” 林千島愣了愣。 而后笑了:“喔,好!” 林千島挑了根很細(xì)的筆,蘸了顏料,在畫的右下角認(rèn)真寫道: 送給我的洋 ——島 最后一行,寫上一串小小的數(shù)字,是日期。 “怎么樣?”林千島看著宋時洋,挑眉問道。 宋時洋笑笑。 林千島了然,收拾好東西后,小心翼翼地將畫布從畫架上取下。 只是,畫還沒干,兩人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等著,只能小心點把畫拿出去了。 看宋時洋目光總有意無意地飄到手里這幅畫上來,林千島沖他眨眨眼:“放心,飛不走的,干了就給你。” “呵。”宋時洋幫林千島背起包,好笑地別過臉,“不稀罕。” “……?” “我已經(jīng)有一整本了。” “嘖……” 這個人,好欠揍啊。 * 傍晚,宋時洋帶林千島去了中心區(qū)一家西餐廳,裝潢高端氣派,極盡奢華。 只是,兩頓并作一頓的林千島后知后覺自己餓得不輕,并沒多少心情欣賞,只記得不僅是環(huán)境,這家西餐廳里的菜品也是一絕。 飽餐得心滿意足。 這天周六,和家里商量了一下,林千島沒著急回去。 晚上,宋時洋又帶林千島去了北城中心區(qū)最聲名昭著的購物中心區(qū),并且告訴林千島,邵炎和幾個朋友現(xiàn)在也在這,因為他們老家就是中心區(qū)的。 林千島有點小興奮。 雖然家住北城,卻一直沒見識過北城最極盡奢華的一面。 剛到購物中心區(qū)邊緣,林千島就感受到了她所預(yù)想的氛圍。 傍晚的燈光格外閃耀刺眼,光怪陸離的建筑、擁堵的街道、一輛接一輛轟鳴不已的跑車……打眼看去,周圍無一不是極具個性的潮男靚女,街拍的人舉著相機,捕捉著一張張可能會在網(wǎng)絡(luò)上為自己帶來可觀流量的照片。 還有專門拍車的。 坐在宋時洋的副駕駛上,林千島托著臉,饒有興致地盯著車外街景看個不停,直到,忽然和一個攝像頭對上了眼。 林千島呆滯片刻。 反應(yīng)過來后,宋時洋已經(jīng)開車緩緩駛過,林千島更懵了。 “好像有人拍你的車。”林千島回過神,像小學(xué)生一樣向宋時洋報告道。 想了想,又補充:“不,應(yīng)該是挺多人的。”大概有一路,只是她開始沒注意到。 宋時洋沒說話。 “cao。”林千島捂了捂臉,“我不會被發(fā)到網(wǎng)上去吧?” 宋時洋送了她四個字。 ——“你,真,可,愛。” 林千島:“……” 晚上,邵炎和幾個朋友也帶了各自女朋友,照顧到幾名女生感受,一眾人沒去刺激得太過火的酒吧,挑了個合適的,恰好那里晚上還有場表演。 一眾人出手闊綽,沒有預(yù)定也占了個不錯的位置。周圍燈光瑰麗夢幻,空氣中滿是甜蜜的迷醉氣息,談話與喧鬧聲伴著背景樂,熱鬧得恰到好處。 幾人心情大好地落座,結(jié)果拿起菜單,才意識到晚上還要開車回桐花區(qū),不能喝酒,又陷入懵逼。 最后,除了宋時洋,其他人都說今晚不回去了。 “洋哥,干脆今晚就留這兒唄,去邵炎家,或者我家也行,難得在中心區(qū)聚聚,好好通個宵玩玩怎么了!”一人提議道。 其他人也都在興頭上,立即附和。 看這陣勢,林千島捏著手機,思考,如果跟時霽月說今晚不回去可不可行。反正,林淺櫻也總夜不歸宿,她夜不歸宿的時候,甚至連聲招呼都不用打。但轉(zhuǎn)念一想,林淺櫻在mama眼里是真真正正的大人,而自己嘛…… “不。”還在林千島思考的時候,宋時洋一口回絕。 “……”林千島看了眼宋時洋,但宋時洋始終沒看自己。 難道,他就不好奇自己晚上到底能不能留下來么,林千島抿了抿唇。 “我無所謂,但是要送女朋友回家,她今晚沒準(zhǔn)備在中心區(qū)待。”宋時洋把玩著面前一盞玻璃杯,斂著眸子,淡淡地答。 “哦喲——”一眾人就起哄得更厲害了。 “洋哥,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妻管嚴(yán)’?”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 “滾。” “……” 確定了今晚留下來,幾人完全放開了,對著菜單各取所需。 林千島偷偷湊到宋時洋身邊,用胳膊肘碰碰他。 對上那雙深黑的眸子,林千島扯了個笑出來,輕輕地說:“難得來中心區(qū)一趟,你要是想留下來的話,我可以和家里說說呀,我媽又不是太死板的人。” 誰知道,宋時洋眼里一凜:“大半夜不回家,玩什么玩。” 林千島:“……?” 沒想到宋時洋會是這種態(tài)度,林千島有點慫慫地眨了眨眼,顯得可憐又委屈。 看林千島這副模樣,宋時洋轉(zhuǎn)換了語氣,聲音放得柔和了些:“我都覺得你晚上不回去不好,你還滿腦子玩。要是真想玩,我下次再帶你來,不好么?” “……” “哦。” 林千島鼓著嘴,學(xué)著宋時洋的樣子玩面前的玻璃杯。 心想,可拉倒吧,還妻管嚴(yán)。 裝得像模像樣,其實是他比較愛管她吧。 沒一會兒,“嘩——”一聲,林千島垂眸,見宋時洋推了一副撲克到自己面前。 結(jié)果,林千島還沒接,又聽那幫男生嚷嚷開:“欸,洋哥,你不要滿眼都是媳婦好不好,我們就不能大家一起玩保皇?” 宋時洋無語了,把撲克摔到那人身上:“洗牌。” 一眾人笑得沒心沒肺,林千島也跟著傻樂,宋時洋無語了。 但林千島不會打保皇,就和宋時洋看一副牌,反正保皇也就五個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