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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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河道:“好說,只是靠著一點運氣。” 薔薇看見劉阿蕩,卻是驚訝多于驚喜:“阿蕩,你不是在縣衙被關(guān)著么?你逃出來了?小風說的……果然都是真的……” 薛少河一笑:“龍姑娘,你有所不知,你的這位好丈夫,雖然功夫不濟,但是逃命的功夫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區(qū)區(qū)一個縣衙監(jiān)獄,還關(guān)不住他!他的本事,可不只是會打地洞那么簡單!不過今日既然他們都老老實實出來了,那就一個也別想跑了!” 第96章 一場驚天大案,這就破獲了。申德高興得手舞足蹈,很快就親自帶著縣衙的人趕到了胡楊縣。 胡楊縣令正糊涂著,不知道自己治下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郡守那邊忽然就派了大隊人馬壓境。他稀里糊涂就跟著幾個所謂的大內(nèi)密探的手下,和郡衙門的官兵,將這件事辦妥了。兩位縣令大人都長舒一口氣。不過,申德很快便又愁容滿面了。治下百姓,無故死了那么多,他只怕最后也沒好果子吃。 龍剛等一行人,悉數(shù)被抓,和劉五爺一樣,變成了再不能使出功夫的廢人。被劫持進山里的南瓜鎮(zhèn)婦孺,尚未脫手,也都被官府救了。 龍薔薇和龍小風姐弟,少不得要再被送入官府受審,只是這次要去的,是郡里的衙門。 為了弄清全部的事情,薛少河與顧唯念也只得跟了官府的人一道往衙門去了。 龍薔薇并沒有被關(guān)著,反而是坐了來時的馬車。顧唯念很在意這輛馬車,準確的說是在意馬肚子里那把尤烈留下的寶劍。只是她并未再對著面前這些人提起那把劍的事了,只是讓顧行將馬車再原封送回來。相府的私衛(wèi),自然乖乖將小姐的馬車送了來。 顧唯念也同她一起坐入了馬車里。 薔薇猶自憤恨:“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 顧唯念抱歉道:“龍姑娘,對不住,我們什么藥都沒給你吃。那些話,只不過是用來騙你弟弟他們的。” “什么?那我的臉?” 顧唯念道:“我今早給你擦的那個香膏有問題罷了。太陽一曬,便格外的黑。” “啊?”龍薔薇差點慪死。她弟弟居然就這么被耍了!她的老父親,就這樣被自己親生兒子給坑了! 顧唯念看她的目光,忽然又充滿了憐憫,她道:“龍姑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你已經(jīng)有身孕了。薛大哥看出來的,他封住你xue位時,總是會小心避開,傷了你腹中胎兒。” “什么?”薔薇雙手不由自主撫摸自己腹部。她居然懷了阿蕩的孩子? 可是,她一點也不開心。 昨夜,小風將話說得極清楚了。其實,爹將她嫁給阿蕩,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阿蕩其實本是個盜墓的高手,很擅長挖地道。可以無聲無息,于一夜間,便在別人生活的房子下面,打出一條長長的地道。 春平縣其他人瞧不出阿蕩這本事,龍剛卻是瞧出來了。他一眼便瞧出,劉阿蕩應(yīng)該是昔年名震江湖的劉五爺?shù)膫魅恕5蛟S是為了掩人耳目,劉阿蕩一向以無父無母的光棍形象示人。 所以,劉阿蕩因為中意薔薇,來龍家求親時,龍剛一口便應(yīng)下了。回頭便對女兒道:“這劉阿蕩家中人口簡單,人又年輕有力氣,看著也踏實穩(wěn)重,將你嫁給他,為父很放心。” 只是這點小心思,卻沒能瞞過兒子的雙眼。龍小風在外游歷多年,第一次回家時,便看到父親和兄長,在對鎖龍井做手腳。而幫他們的人,正是他那好姐夫。 這幾年來,父親早已通過翁婿的身份,說動了劉阿蕩來幫他。說是說動,倒不如直接說是命令。或許是因為太喜歡薔薇了,劉阿蕩一直對父親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薔薇是從龍小風口中才知道,原來就連自己的婚事,也不過是被父親利用來攀親戚的。 她和阿蕩成親后,越來越厭煩這個男人。可是如今,她卻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 還偏偏是在這樣的時候! 那個劉阿蕩,分明犯下死罪!她的孩子,居然有這樣一個父親!而且,連這樣一個父親,也很快就沒有了。 薔薇長嘆一聲:“也罷,這樣的老子,有不如沒有。” 顧唯念道:“龍姑娘,你方才其實都是正常的孕吐反應(yīng)。在這樣的情形下,你接連受到刺激,會有反應(yīng)也是正常的。我和薛大哥,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所以,才將小風那個傻孩子嚇住了。還有她的“好大哥”王越,在這樣的時候,到底還是記掛著她的安危,沒敢再和薛少河繼續(xù)斗下去。 薔薇苦笑:“我們這算是被一網(wǎng)打盡了么?” 顧唯念道:“你并未參與此事,何苦這么說?” 薔薇道:“我逃得掉么?我的丈夫、父親、弟弟、兄長、公公……全都牽扯進來了!”也罷,事已至此,她也懶得跑了。其實,就算她也跟著死了,也未必有什么不好。她肚子里的孩子,說不好,連這個媽也不想有呢。 只是,很多事,薔薇也是稀里糊涂的。她問道:“對了,我還忽然冒出一個公公來了。那個劉五爺看起來,本事也大得很,怎么會心甘情愿受我爹擺布?” 顧唯念道:“這個,我們一時也不知道,得問那劉五爺自己了。” 薔薇道:“你們兩個好像特別神通廣大,一早就知道,這件事里,還有個叫劉五爺?shù)娜嗽诓迨帧!?/br> 顧唯念道:“這卻不是我的能耐了,是薛大哥先知道的。他在石頭鎮(zhèn)上仔細檢查過,發(fā)現(xiàn)你們家原來的那處院子里,有打斗的痕跡。但卻只留下了一個人的痕跡,另一個人,想來是輕功絕頂,居然一直沒有留下什么痕跡。薛大哥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劉五爺。只是,他也不能確定。畢竟劉五爺當初也是江湖上響當當?shù)娜宋铮^跡江湖多年后,忽然來到這么個小鎮(zhèn),也太奇怪。再后來,你弟弟說出了劉阿蕩其實一直在幫你父親做那些事,薛大哥這才對上號了。那位劉五爺,曾經(jīng)也喜歡干盜墓的勾當。除了輕功,打地道也是一把好手。若阿蕩是劉五爺?shù)膬鹤樱簿湍芙忉專瑸槭裁磩⑽鍫數(shù)嫩欅E會出現(xiàn)在石頭鎮(zhèn)了。況且,龍將軍昔年的親衛(wèi)雖然都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但劉五爺不一樣。那位劉五爺身邊,還是有好些徒子徒孫在的。做這樣的事,憑著石頭鎮(zhèn)那些村民,只怕是干不來的。必須動用江湖上的好手,才能順利將南瓜鎮(zhèn)的人,抓的抓,擄的擄。所以,若是有劉五爺帶了自己的徒子徒孫來幫你父親。那一切都好辦多了。” 只不過,劉五爺?shù)降诪槭裁丛敢鈳妄垊傔@個忙,她跟薛少河也想不透。畢竟,親家公這個身份,還未必有那么大面子,可以讓一個人幫著另一個人害死那么多人。 薔薇悲悲切切道:“這都是什么事啊,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 “賢哥!”“賢哥!”一個少女的呼聲傳來,相伴的,是一陣馬蹄疾馳而來的聲音。 押送人犯的隊伍,不由齊齊停了片刻,回頭去看來人。 顧唯念單聽聲音也知道,是申貞貞來了。 這個姑娘,還真是不死不休。 申貞貞一路追來,龍小風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戴了枷鎖,一路慢行。 顧唯念一時好奇,便也從馬車內(nèi)探出頭來,看向申貞貞。 龍小風急道:“申姑娘,你走吧,你這么做,會連累申知縣。” 申知縣本也親自帶隊,押著一眾人犯往寧安郡衙門去。忽見女兒來了,也不認爹,也不叫父,先就往龍小風那里去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丟人現(xiàn)眼到這個份兒上,他真是慣壞了女兒。 只聽申貞貞道:“我爹將你打成那樣,又給你jiejie動刑,這才逼迫得你招供了,怎么看跟你也不是一路人,怎會連累他?” 她人并未下馬,只是一邊騎著馬,一邊緊緊跟著隊伍。那模樣,好似生怕掉了隊,再不能跟小風好好說句話了一般。 前面一位武官道:“這是哪里來的瘋女人,還不趕走?” 有人即刻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那武官看了一眼申德,這才不作聲了,全當沒看見,繼續(xù)往前去了。 申德一張老臉通紅,只覺得這大半輩子積攢下的臉面全被女兒丟光了。他斥責手下兩名官差道:“怎么回事,小姐怎么又跑出來了?還不趕緊將她拉走!” 兩名官差連忙縱馬上前,一左一右扯住申貞貞,阻止她繼續(xù)跟隨車隊。 申貞貞連連掙扎。 小風回頭道:“申姑娘,你快走吧,別再跟著我了,我真是后悔,當初為什么要那么對你。待你身上的藥性,解得干凈了,你自會忘了我。你如此癲狂,都是因為,我對你用了藥,這才迷失心智。等你清醒了,你只會恨我。我本來也不配……”不配被你如此惦念。 “什么藥?我不知道什么藥?”申貞貞高喊著,卻只能在官差的拉扯下,與押解的隊伍,相距越來越遠。 申德面子上終于能掛得住幾分了。他從官差手里,奪下一根馬鞭,來到小風面前,一鞭子抽了下去:“你到底給我女兒吃了什么,才將她弄得瘋瘋癲癲?誰給你的狗膽,居然來害我的女兒?” 他雖生氣,但也有一絲絲慶幸。幸好這個龍小風當眾承認,是他給貞貞用了藥,這才弄得貞貞這般不顧體面。怎么說,貞貞也是被人害了的,是無辜的。 只是申德的鞭子,并沒能落在小風身上,反而被一旁的薛少河伸手夾住了。 申德怒道:“薛少河,你別以為你幫了我的大忙,就可以阻止我教訓這個小兔崽子。” 薛少河道:“我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我還有話要問他,你這么貿(mào)貿(mào)然打死了他,我去找誰問實情?” 申德道:“一會兒自有官府問話。你摻和什么?” 薛少河不答,只是笑道:“我高興。” 薛少河頂完了申德,這才問小風:“我問你,你當初為什么還眉眉,這件事,我還一直沒有弄清楚呢。” 小風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些事,他也早已快崩潰了。但此時,他卻只是一個罪人,無論別人問什么,他也只能老老實實交代。他道:“我……我這次回來之前,曾有一次,路過蓮臺山……我那次,親眼目睹了,你和薛姑娘的本事。那么奇詭的事情,你們兩個很快就弄得清清楚楚。” 薛少河道:“可這跟這次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小風道:“當然有關(guān)系了。這次的事情,有我爹牽涉進來。如果你們查出了實情,我爹就是死路一條。” 薛少河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客棧里發(fā)生的事情。他道:“你那天,其實也聽到了我和眉眉在客棧里說的話?” 小風道:“對,我聽到了,我知道有人將我申姑娘的事,都聽了去。” “可當時,我們并不知道,那個姑娘是申姑娘。” 小風道:“那又如何呢?我待在客棧外頭,悄悄守了一夜,發(fā)現(xiàn)你們答應(yīng)了申大人,要查這件案子。我還認出來,聽去我們談話的,是你們兩個。有你在,我爹就不安全。” 薛少河道:“所以,你就要對眉眉下手?” 小風道:“沒錯,我知道我這么做很卑鄙,可我沒有別的法子。我本來想的是,將顧姑娘拖住,你至少就不會有很多心思去管南瓜鎮(zhèn)的案子。如果顧姑娘出事了,或許……你會殺了我泄恨報復(fù)吧。但那又怎么樣呢,我爹保住了……” 龍剛在一旁靜靜聽著,一言不發(fā)。 薛少河對龍剛道:“聽到?jīng)]有,這就是你兒子!” 龍剛只是道:“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看來先前是我誤會他了。我不該以為,他存心背叛了我。” 真是個瘋子! 顧唯念坐在馬車里,遠遠聽著這邊的情況,也忍不住搖頭嘆息。 怎么會有這樣偏執(zhí)的人? 為了自己的仇恨,不惜搭上無辜的孩子,還認為理所當然! 第97章 龍薔薇和龍小風聽了龍剛的話,難免憤怒失望。然而此時此刻,姐弟兩個卻誰都沒說話。龍薔薇整個人縮到馬車一角,蜷縮的越發(fā)厲害。 顧唯念正在心中腹誹龍將軍,那個劉五爺卻開了口。 只聽劉五爺?shù)溃骸褒垹敽伪厝绱苏f話。” 薛少河走到劉五爺近前,笑笑,道:“劉五爺,你似乎還欠一個解釋。” 劉五爺?shù)溃骸皯{你也配問我?待上了公堂,我自會解釋!” 薛少河只管自顧自問道:“劉五爺,以你這樣的身份,似乎不應(yīng)該做出這樣的事。為了自己親家的深仇大恨,搭上自己的兒子和所有的弟子!我很好奇你這么做的原因,可否告知真相?” 劉五爺仍是道:“憑你還不配問老子!” 薛少河道:“好吧,或許只有官老爺才配問你了。” 劉五爺?shù)溃骸斑@些狗官,也不配問我。但我好歹還記得,我為何會落入這些狗官手中!” 薛少河笑笑,手中馬鞭飛出,將劉阿蕩一纏,卷到這邊來,冷笑道:“老的不肯說,不如你來說?”說話間,鞭子已重新纏上了劉阿蕩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