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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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河道:“我早就聽出來了。” 顧唯念道:“可是……不對呀……”聽薔薇的意思,這個年輕人已經許久沒回來了。若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貞貞的情郎,按理說,這年輕人早就回來了呀。看來要么這個年輕人有許多事瞞著自己的jiejie,要么只是聲音和貞貞的情郎有些像。 薛少河又道:“錯不了的,我還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的。而且我不只覺得他的聲音耳熟,就連他這個人,我也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顧唯念道:“對,我也覺得他看著有幾分面熟。”但昨夜她們只聽到這個小風和貞貞私會時說的話,并未見過他的人。顧唯念一時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見過小風。 小風再次求救道:“薛大俠,求求你了,救救我姐。真的不關她的事。” 顧唯念聽他又呼救,便低頭朝著井下嬌嬌一笑:“賢哥,我若讓我薛大哥將你救上來,你要老實講出你的秘密才好呀!你若不肯老實講出來,我只好將我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小風聽她喊了自己一聲“賢哥”,臉頓時白了,全身都僵在了水里。 薔薇道:“小風,他叫你什么?” 小風不理會薔薇,只是對顧唯念道:“姑娘,求你幫忙求求情。我姐身子弱,不能在冷水里久泡。我……我把所有的事都老實告訴姑娘。” 顧唯念這才滿意了,對薛少河道:“還不下去救人?一會兒真淹死了。” 第78章 用刑 “得令!”薛少河應了一聲,這才從轆轤邊拿起水桶拋入井里。 小風道:“這繩索禁不起兩個人。” “你廢話什么?只管拉住水桶便是。” 小風只得一手抱著薔薇,一手扒住了水桶。薛少河三下五除二便將他姐弟兩個拉了上來。井邊上的人幾乎都要瞧傻了。顧唯念連聲贊嘆道:“薛大哥好功夫。”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可薛大哥每次施展功夫,總能讓我重開一次眼界。” “眉眉嘴巴越來越甜了。以后多夸夸我才是啊。”薛少河笑瞇瞇道。 薔薇和小風趴在井邊大口喘氣。兩個人此時此刻都癱軟在地,無力起身。 申德對身邊的官差道:“這井下必有古怪,你們下去看看。” 兩個官差面露難色,卻也不敢違命。其中一個道:“大人,請先容小人重新找一條結實的繩子來。”薛少河那么古怪的手法,他可不會,要攀著這么一條繩索下去,只怕半路上他就得跌下去。 薛少河嘆口氣,對申德道:“何必為難他們呢,還是我下去瞧瞧吧。” 顧唯念登時緊張起來:“薛大哥,不要。”那井下萬一還有什么古怪呢? 薛少河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話畢,忽然出手,分別在阿蕩、薔薇和小風身上各拍了幾下。 薔薇發現自己周身沒有一處能動了,驚駭道:“你干什么?” 薛少河道:“你弟弟既然會功夫,我便疑心你也會功夫。我明明瞧出來,你們石頭鎮上有當世一流高手。雖然你看起來不像會功夫,可是安全起見,也只好委屈你在這里趴一會兒。” 小風倒是還能動,只是無法施展功夫了。身子比剛才腘窩處被傷時,更加沉重了。 薛少河又對阿蕩道:“至于這位烤鴨店老板么,我就更放心不下了。我瞧你方才掙脫官差的繩索時,力氣大的出奇。” 阿蕩不能行動,急得哇哇大叫:“姓薛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少河道:“我要下井,安全起見,自然要先將你們制住。不然我還真不放心我們家眉眉。” 申德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薛大俠放心,令妹交給我。” 薛少河嘆氣:“申大人,你的保證實在不能讓人放心。” 申德立刻說不出話了。 顧唯念看薛少河鐵了心要下井,忙道:“薛大哥,井底下黑咕隆咚的,多可怕呀!” 薛少河道:“你放心,大哥什么時候出過事?” 顧唯念看著他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模樣,忍不住道:“紅蕖峽里才出過事。” 薛少河干笑一聲:“呵呵……過去的事了,不提了。我還不是安全出來了?” 顧唯念抓住薛少河一只胳膊,道:“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在井上。要下,咱們一起下去。說不定這次,我還能再幫你呢。” 薛少河瞠目結舌。他一直都低估了顧唯念的好奇心呀。這丫頭還真是有幾分膽子,這樣都敢下去。他道:“你下去干什么?” 申德也幫著勸道:“薛姑娘,那種地方必是又黑又濕,姑娘家家的,還是不要下去為好。” 顧唯念不理申德,只是對薛少河道:“你要么不許下去,要么帶著我下去,你自己看著辦。” 薛少河嘆口氣:“眉眉,你真要下去?你可想好了,那下面肯定很冷。” 顧唯念下意識的放開了抓著薛少河的手。對了,下面一定很冷很冷…… 薛少河又勸慰道:“我不過一時半刻就上來了。待我上來,自會給你講講井底的情形,你急什么?”話畢,抓起地上的小風,躍入井中。 顧唯念面上神色由沮喪變為驚異,繼而變成好笑。她的腦子總是轉得比他慢半拍。既然要下井,自然要帶上小風才好啊。縱然里面有什么機關陷阱,反正有小風擋著。除非小風想不開要去死,否則應該是會主動提醒薛少河避開危險的。 薔薇在井邊大呼小叫道:“小風,小風!姓薛的,你個天殺的!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顧唯念著實厭煩她大罵薛少河,干脆拿出帕子,將薔薇的嘴堵上了:“你別再咒罵我薛大哥了,當心連你弟弟一起咒死。他們兩個如今在一處,若我薛大哥出事了,你弟弟必然也跑不了。” 薔薇嗚嗚咽咽出不得聲來,終于安靜了。 此時,邢捕頭來報說:“大人,鬧事的刁民都已被帶回衙門了,宋師爺正在挨個問案。” 申縣令道:“好,挨個審,一定要審出禍首是誰。” 邢捕頭又道:“大人您看,石頭鎮和南瓜鎮一案……” 申縣令道:“你急什么?本官就算將衙門里的人都撥去給你找人,你能找來?先等薛大俠的消息。” 邢捕頭這才奇道:“薛大俠去哪里了?” “少說廢話,等著!”申德道。 邢捕頭這才默不作聲了。 井筒上開的口很小,且四周苔痕遍布,非常濕滑,難以落腳。薛少河帶著小風下井后,這才發覺,距離那開口將近一人多高處,有一處花色紋樣若蒼苔的凸起物什。他伸手摸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塊銹鐵。薛少河一手攀著銹鐵,一手搭著小風肩頭停在半空。腳下距離井水處,已然只有一米多高。 開在井筒上的洞口,就在薛少河膝邊。薛少河將小風推入洞內:“你先進去。” 洞口不算小,直徑約莫一米長,但也無法讓一個成年人直立進去。小風此刻手腳力氣雖小,但在薛少河的推動下,依然緩緩爬了進去。薛少河隨后跟了進去。靠近井口處有一塊板子,很薄,和井筒的顏色也差不多,想來平日里是拿來遮洞口的。其實就算沒有這塊板子,若不細看,這個洞口也很難被發現。 洞內很黑,只有洞口附近處尚有光亮,但洞里面寬敞許多,可容成人貓腰俯身行走。薛少河從小風身上摸出一個火折子點燃,催促道:“你走前面。” 小風似是不愿意,為難道:“我……我也是第一次下來。” 薛少河道:“你看我很像個傻子嗎?” 小風只得道:“你自然不像個傻子。”他覺得自己和薛少河的年齡應該不相上下,但薛少河的行事手段和遇事的沉穩氣度,卻是他遠遠不能比的。在薛少河面前,他簡直像個幼稚的孩子。 薛少河催促道:“那還不快走?” 小風只得在前面帶路,引著薛少河一路前行。洞內越來越黑,好在這里只有一條路,并不像個迷宮,也沒有什么機關陷阱。而且,這條地洞并不算很長,不多大會兒,薛少河就看到了地洞的另一個出口。只是這個出口處并無光亮,若非帶路的小風停了下來。他縱是燃著火折子,還走得小心翼翼,只怕一個不注意也要一腳踏空,從洞口跌出去。這個洞口也是懸空的,開在另一處水井的井筒上。只是這個水井上面被井蓋蓋住了,所以黑壓壓的,什么也看不清。好在薛少河還是借著手里的火折子那一點微弱的光,看清了井筒中間自上而下垂下來的一根長長的鐵鏈。那鐵鏈銹跡斑斑,乍然垂下來,顯得有幾分可怖。 薛少河唇角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鎖龍井吧?”而且是春平驛館的鎖龍井。 小風低聲道:“沒錯。” 薛少河道:“我倒要看看這井底是不是真的有龍。你先下去。” 小風道:“我現在根本攀不住這鐵鏈。”總不能叫他跳下去吧? 薛少河正要開口,井底忽然傳來幾絲似強似弱的氣息。薛少河拿著火折子,探出洞口向下照。借著一點微弱的火勢,他看到井下有個什么東西在蠕動。 “還真有龍啊?”薛少河道,“小風,快下去和龍神打個招呼。讓他別再禍害人間。” 小風道:“那不是龍,是一頭被砍了四條腿的牛,被鐵鏈拴著。” “被砍了四條腿?誰干的?真殘忍。嘖嘖嘖。”薛少河連連嘆息。 小風道:“那牛受了傷,又一直被餓著,連叫的力氣都沒了。可若有人拉動鐵鏈,它便會痛。說不得……說不得……” “說不得就會動一動,喊一喊,是嗎?”嚇得井上的人真以為井底鎖著會作怪的妖龍。 小風唯有點頭承認。 薛少河道:“既然你知道的這么清楚,想來這牛十有八、九是你弄進來的了?” 小風再次點頭承認。 薛少河道:“虧你想得出。”他舉著火折子,又四下照了一照,“這里是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說不定你就在這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得仔細瞧瞧。”方才小風一路走來時,盡量靠近地洞的中間部分。洞里很黑,縱然有火折子,也不過是一點微末的光。若是一個沒什么力氣的人走這樣的路,為防腳下踩到東西摔倒,難道不是扶著洞壁會更安全一些么?所以,他懷疑這洞壁或者靠近洞壁處,有小風不愿意給他發現的東西。 薛少河猜的沒錯。他拿著火折子仔細搜尋了不大一會兒,便發現了蹊蹺:“這洞壁上掛的是什么?” …… 顧唯念站在井邊,一直探頭向里看,卻遲遲不見薛少河從井里出來。其實薛少河并沒有下去多久,但在她的感受中,他卻好像下去了很久。雖然她知道他本事大得很,卻總忍不住要擔心他。 顧唯念對申德道:“申大人,薛大哥下去這么久了都不出來,不如你派人下去找他吧?” 申德很無奈:“可是他也沒下去多久啊。” “怎么會呢?都有半個時辰了吧?” “還不到半刻鐘。” “你記錯了吧?” “若他一個時辰后還不上來,本官立刻派人下井,如何?” “一個時辰太久了,半個時辰,最多半個時辰。” “好好好,半個時辰。”申德連忙同意了。這位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姑娘,若是不講理起來,也是挺霸道的么。申德覺得很委屈。 顧唯念得了申德這句話,這才又安靜下來,繼續等著薛少河出來。倒是薔薇夫婦此刻卻拌起嘴來。 薔薇道:“這井下怎會有個洞?” 阿蕩道:“我哪里知道?這得問你弟弟。” 薔薇啐道:“放屁!咱家井里有個洞,你卻叫我問我弟弟?你當真不知道這井下有個洞?” 阿蕩道:“你豈不是也不知道?為何我卻要知道?” 顧唯念等得心焦,再被她兩個一聒噪,越發的焦躁不安,呵斥道:“別吵了。” 夫妻兩個這才閉嘴了。 就在顧唯念焦急不堪時,外面一個官差飛跑而入:“大人,不好了,春平驛館的鎖龍井里出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