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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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吾沒有開口,而是直起身來,眺望著遠方的巍峨群山,青陽劍派就坐落在這群山之上。 他察覺到,除了他以外,這青陽城的附近,還有一名元嬰期的高手在盯著他。 似乎只要他一個答錯,就能當(dāng)場將他絞殺。 答錯? 呵。 桑吾面色不改,平靜道:“尋仇。” “哦?”那人有了興趣,“你與何人有仇?” 桑吾道:“青陽劍君。” 他一字一頓:“他殺了我的母親,血債,我必將血償!” “好!有風(fēng)骨!” 暗處那人見他表情不似作偽,身上又帶著一股殺氣,看出他天資過人,不禁起了惜才之心。 “只可惜你來晚了,青陽劍君已死。” “不過……他的小徒弟落在了我手中。” 老者觀察著他的神色,“你要報仇,可拿此人開刀。” 桑吾神色不變,面上展露一個妖冶陰鷙的笑容:“那就有勞仙君了。” 第一二二章 “代價?” 金發(fā)男人看著林拙, 臉上頗為玩味:“你小小一個筑基, 連金丹都不是,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你能給的起什么代價?” 林拙垂眸,抱緊了一些懷中的大貓。 而后她抬眸,堅定道:“現(xiàn)在給不起, 以后總能給的起。” 金發(fā)男人掃了她一眼:“你一個五靈根, 資質(zhì)也就一般, 你怎么知道,你能活到以后?” 尋仙之路冷酷而殘忍, 每多一條靈根就意味著要多花一倍的時間和精力,而修真者的生命并不是無垠的。 金發(fā)男人嗤笑一聲, 隨意問道:“你覺得你能夠給我提供什么報酬?” 林拙想了想, 道:“我是陣師。” “哦?”金發(fā)男人的面容變得鄭重起來, “陣師……” 他瞥了眼林拙的臉色,心中信了幾分。 他點頭:“好,我?guī)湍恪!?/br> 他伸手在玄離的虎身上一點,而后他巨大的身形就縮成了毛茸茸的小小一團。 “帶上他, ”金發(fā)男人輕松地從林拙面前的這棵樹,跳躍到了遠處另一棵樹的枝頭, 回望她,“跟我走。” 林拙將沉睡的貓咪抱在懷里, 低頭看著他, 手指輕輕地梳理著他橘色的皮毛。 他閉著眼睛, 像是不曾受到過任何傷害那樣,安然沉睡。 而后她抱著貓站起來,給八岐留了張字條,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跟在這個神秘金發(fā)男人的身后離開了。 金發(fā)男人走在她前面,頻繁地在林間躍動,速度很快。 如果不是林拙曾經(jīng)在無妄山被青陽和沈凌霜魔鬼特訓(xùn)過,還真不一定能夠跟上他的速度。 也不知道,青陽和小姨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大荒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 林拙想到這二人,一個分神,金發(fā)男人的身影立馬就在她的眼中化成了一個小點。 于是她不得不拋除心中的雜念,全神貫注地跟上他。 在林拙幾乎奔跑得筋疲力盡,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于,她看到了,一個村落。 說是村落,卻也不像是村落。 有著凡間一般村落的模型,建筑卻大都奇形怪狀,并且相當(dāng)狂野。 林拙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的時候看過一些先鋒建筑師的作品,棱角尖銳,設(shè)計大膽,雜亂中透著有序。 而這個村落里的建筑,和那些現(xiàn)代藝術(shù)家們狂放不羈的靈魂也相差無幾,要是拿去參加現(xiàn)代的先鋒藝術(shù)展,肯定相當(dāng)吸睛。 在這些奇形怪狀的屋里屋外,住著許多的獸人。 靈獸元嬰期才能夠化成人形,而這個村落里,奔走跑跳的獸人數(shù)量竟不下于三十人!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維持著獸形的靈獸在村落間走動,品種之多,讓她眼花繚亂,更有很多靈獸,她別說見過,甚至在書上都沒有看到過。 驟然闖入了這么一個奇景,林拙看得目不暇接。 而隨著她走進這個村落,村落中的獸人們也在觀察著她。 “人修?阿朗怎么帶了一個人修回來?” “她懷里抱了一個……狴犴?我沒看錯吧?居然是狴犴?” “居然還狴犴活在世上……這人修和狴犴都好弱……” “人修都該死!讓我殺了她!” “別沖動,那或許是阿朗的客人……” …… 獸人們之間說的都是獸族的通用語言,林拙一點都聽不懂。 但帶她回來的那個金發(fā)男子,也就是阿朗,聽懂了。 他不動聲色地朝身后瞥了一眼,卻見身后的女子眼中雖然有著好奇,但是沒有一點畏懼。 他忍不住問她:“你不害怕嗎?” 林拙疑惑道:“害怕什么?” 他又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都對你有敵意?” 林拙點頭:“發(fā)現(xiàn)了。” “那又怎么樣,”林拙笑了笑,“不管他們誰對我有敵意,我都打不過啊。” 阿朗:“……”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他不由得高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眼。 從方才穿梭樹林的時候,他就有意在折騰她,沒想到她小小一個筑基修為,居然跟上了。 而現(xiàn)在,她雖修為低卻毫不緊張防備,這份臨危不懼的氣度比起很多高階修真者也不逞多讓。 這些年他多多少少也見過一些人修,表現(xiàn)比她不知差了多少,就算是鎮(zhèn)定也是強裝出來的,沒有她這份氣定神閑。 他心思一個打轉(zhuǎn),就領(lǐng)著她走到了村落的盡頭。 村落盡頭是一棟十分普通的茅草屋,說它普通,在這些獸族群居的地方,比起獸族們自己修建的奇形怪狀的建筑來說,普通至極;但這樣在人族村落中比比皆是的房屋,在這里,卻忽而變得不那么特殊起來。 阿朗領(lǐng)著林拙進了屋,屋內(nèi)一位披發(fā)的白衣男子正背對著他們。 “青蓮先生,”阿朗恭敬地按照人族的禮儀給他行了一個跪拜禮,“我?guī)Я艘幻诵耷皝恚f她是陣師,有事想要求你。” 林拙聽到這個名字,一愣。 青蓮先生……? 林拙忍不住,抬眼朝著那人望去。 而那位青蓮先生,也恰巧在此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張清俊超然的臉龐——全然是個人修,沒有半點獸人的影子。 這個獸族聚居的村落中,居然住著一位人修。 青蓮? 她忽然想起住在無妄山的那段日子里,她曾經(jīng)通過一個傳送陣,去過一次蒼界。 而那一次她進入了一個空蕩蕩的,丹修的府邸,然后從他的書柜中拿走了很多的書。 這其中,就有一本書名叫,《青蓮游記》。 這個青蓮……是她曾經(jīng)讀過的那本《青蓮游記》的作者嗎? 在她走神的瞬間,面前的青蓮開口了:“你是陣師?” 他嗓音猶如潺潺清泉,有仿佛林間松風(fēng),高潔中帶著一抹恣意,清泠中帶著幾分隨性。 他歪了歪身子,坐姿有幾分懶散:“你的陣法,是何水平?” 林拙想了想,報出了自己的最高水平:“曾經(jīng)機緣巧合,在青蓮陣上挖了個小洞。” 青蓮陣,就是鎖住無妄山的陣法。 “能破青蓮陣……不錯。” 青蓮點了點頭:“你所求我為何事?” “我的道侶性命垂危,”林拙望著他,“我想救他。” “道侶?”青蓮問阿朗,“她的道侶抬進來了嗎?” 阿朗道:“先生,她懷中抱了一只狴犴,她說那是她的道侶,兩人并未結(jié)契。” “狴犴……”青蓮忽而笑了笑,“我很久沒見過狴犴了。” 阿朗道:“先生,那是您眼睛壞了。” 青蓮一本正經(jīng):“就算在我瞎了之前,我也很久沒見過。” 林拙呼吸一頓。 她這才發(fā)覺,眼前的人,已經(jīng)雙目失明了。 并且他的修為,也不過堪堪筑基而已。 只是他身上那強大的風(fēng)姿光芒奪人眼球,叫她一時間都忘了注意到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