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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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辦法選擇出身,卻生來都帶著罪孽。 棠紅沒有察覺她的情緒,脆生生問道:“對了林師姐,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告訴我。” 林拙抬眸:“嗯?”“問情巷是什么?”林拙笑容一僵,心中瘋狂吐槽。 她刻意避開了這個問題,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她要怎么跟一個十歲的小孩解釋什么是青樓啊!林拙絞盡腦汁:“就是……男子與女子約會的地方。” “約會?”棠紅好奇問,“他們約會時做什么?我看剛才那名男修十分興奮的樣子,還要脫光衣服?”……林拙在心里磨刀霍霍。 要是被她知道哪個嘴碎的在大堂討論問情巷被棠紅聽到,她一定把那人的嘴巴給封起來。 林拙艱難道:“就是兩人一起活動身體,有時還會一起運功。” “哦……”棠紅十分老成道,“像扎針那樣么,我知道了。” 她拍了拍林拙的肩,十分同情:“林師姐,針灸嘛,我知道的,明軒也對我做過。 林師姐,你是不是曾經(jīng)被扎怕了,所以說到這個才這么緊張?我看你臉都憋紅了。” 林拙:“……”帶孩子真的好難哦。 ……在客棧待了一天,林拙大概搞明白了目前的局勢,也聽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說,青陽劍君這一次渡劫,似乎在青陽劍派附近引動了一個秘境,這秘境尚未成型,許多人還在觀望,所以除了各門派的大佬們都聚在青陽劍派等著參加新任劍君的繼任大典之外,還有許多的中下層修士也匯聚到了那里,等著秘境開啟之后,博一個前程。 這樣一來,青陽劍派內的勢力……就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她和棠紅得當心這個秘境,小心不要被卷入其中。 次日,她帶著棠紅退了客棧的房,退房之前,給季星發(fā)了一道傳音符,而后兩人一起去了通往掩月谷的傳送陣。 這個傳送陣又不同于山南鎮(zhèn)的傳送陣,這種大型傳送陣為了節(jié)約靈石,要湊夠了人才能一起出發(fā),林拙與棠紅到得早,等在一邊。 好在泗水郡去掩月谷是一個熱門路線,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不少人,等了小半個時辰,人差不多湊齊了,只差最后兩個。 又等了一刻鐘,林拙忽然見到一個熟面孔朝此處走來。 人未至,聲先到:“兩人,去掩月谷。” 林拙低下頭,掩蓋了眸中的情緒:怎么是桑吾?好在桑吾姿容出眾,看向他的人還有很多,桑吾應該沒有注意到她……她實在是對上一次桑吾鍥而不舍的追蹤心有余悸:這一次她和棠紅都沒有碰那炸泥鰍與烤鵪鶉,想必桑吾這鼻子應當聞不出她來了吧?另一邊,這兩人也確實沒有注意到人群中這一個不起眼的女子,交了靈石之后便進了傳送陣,只不過好巧不巧,進來后,就站在了林拙的旁邊。 崔宣低聲道:“少主,咱們不是有飛舟嗎,為什么要來擠這傳送陣?”他放不下桑吾身上的傷,好半天終于說動了桑吾帶他一同出行,卻沒想到,桑吾帶著他,來了這傳送陣。 這類傳送陣為了一次性能傳送最多人,都是能塞多少就塞多少,他八百輩子都沒碰到過這種人擠人的場面了,現(xiàn)在周圍全都是陌生人,他感到十分地不自在。 “我們也不趕時間,繼任大典在六天后,乘飛舟足以趕上了,為什么……”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卻能讓人感到,怨氣十足。 桑吾含笑道:“我喜歡。” 崔宣無語凝噎,自家的少主,真是自己見過最土的少主了。 別的少主錦天繡地,怎么浮夸怎么來,自家的少主倒好,平素的愛好是吃炸泥鰍與烤鵪鶉便罷了,還喜歡看著別人和他一起吃,這會兒還放著好好的飛舟不坐,來這與人擠傳送陣。 見崔宣滿臉郁悶,桑吾破天荒與他解釋道,“你當真以為,那些靈石是天上掉下來的?”“若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這些修士喜歡什么,我要怎么將東西賣給他們?”崔宣一愣:“這……為什么要研究他們的喜好,反正很多東西他們也買不起。” 崔宣也不是不識疾苦,形形色色的底層修士他也見過不少,能夠買得起好一點法器的都是少數(shù),更多的人,每天咬著牙擠出一點靈石去買培元丹——而這,已經(jīng)是他們能夠買得起的,有助于修煉最好的丹藥了。 桑吾道:“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姑娘不肯賣的丹方嗎?”聽到有關于自己的事情,林拙悄悄支起耳朵。 “還有前段時間那熒光棒,你說,這些東西貴不貴?他們買不買得起?”桑吾道:“你眼光總是放眼在貴的東西,殊不知這些貴物做的只是一次性生意,買得起的人,買了一次便不會再買。 故而賣出一樁,很難有回頭客。 這樣的生意,也讓我們會受制于買家。 損失一個買家,收益波動便極大。” 林拙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吐槽道:桑吾說的這些,不就是奢侈品與日用品的區(qū)別嗎。 桑吾如今的年紀,筑基后期,就算天賦極高,在修煉上肯定也沒少下功夫。 而天賦高的修仙之人,大多都對錢財不怎么看重,不愿理俗事,嫌那些俗事打擾修煉。 一手修煉,一手經(jīng)商,桑吾還能把兩邊都弄得有聲有色,他這商業(yè)技能也點滿了啊。 崔宣聽了桑吾的話,恍然大悟:“少主可是不愿受制于人?”桑吾察覺到周圍已經(jīng)有人在聽他們的談話,點到即止:“是。” 而后他側頭,正好與林拙偷偷躲避的眼神對上,挑眉問道:“這位姑娘,你為何躲著我?”林拙扯出一個職業(yè)假笑,硬生生擠出一抹嬌羞:“前輩……長得與我?guī)熜钟袔追窒嘞瘛?/br> 我心悅師兄已久,不免有些出神。” 然后她飛快地低下頭去,看到棠紅一臉吃驚的表情。 她捂住棠紅的嘴巴,避免棠紅漏嘴說出真相:“師妹,別害怕,傳送陣馬上就開啟了,很快我們就能見到師兄。” 她另一只手似模似樣地拿出一張傳音符:“師兄,我已經(jīng)出發(fā)了,馬上就到掩月谷。” 桑吾收回眼神,心中好笑:想來是他太警覺了,竟覺得這女子有幾分像王小翠。 王小翠才不會這樣看他,他心中自嘲,她根本不會對他的容顏感到驚艷,為了掩飾這份驚艷,還扯出長得像師兄這么拙劣的借口。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與那王小翠再度相逢……他走神片刻,忽見眼前升起一道白光,燦爛無比,刺目無比。 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腦中卻不知怎么,又浮現(xiàn)起王小翠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容。 若是再相逢……他心想:定要見一見,她的真容,是何模樣。 ……太白宗,季星收到林拙的傳音符時,正在與師弟們說話。 他不方便透露林拙的小心,暫時把傳音符放在一旁,等到與師弟們談完話之后,他才回房打開這傳音符,去聽林拙與他說了什么。 打開之后,他傻眼了。 什么叫做……不用讓鄭家兄弟來了,她會親自去青陽劍派?她知不知道,青陽劍派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季星連忙給她發(fā)了一道傳音符,費盡口舌說了一大堆她去青陽劍派的壞處。 不料這符還沒發(fā)出去,他就又收到一道傳音符,悠悠飄到他的面前:“師兄,我已經(jīng)出發(fā)了,馬上就到掩月谷。” 出發(fā)了?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大步從屋內邁了出去。 正在院子里澆花的傅延熙見他如此氣勢洶洶地出門,被他嚇了一跳:“師兄,你去哪?”“青陽劍派。” 傅延熙十分茫然:“大師兄,你方才不是還讓我們不要去蹚秘境這一趟渾水嗎,怎么自己又跑去了?”季星抿了抿唇,頗有些咬牙切齒:“我不蹚渾水,有人蹚。 我不能眼見著她受傷。” 他還以為小師妹變得沉穩(wěn)了不少,沒想到還是這么肆意妄為,膽大包天!傅延熙看著季星這幅模樣,傻愣愣問道:“師兄,什么人值得你這么激動,莫不是你的心上人?”季星敲了他一個爆栗:“故人而已,小孩子家家的,別想七想八。” 什么心上人,要是被師父知道師弟這么編排他和小師妹,能被師父布置一百倍的課業(yè)。 想到師父,季星忽然悲從中來。 師父啊師父,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群熊孩子,可太難帶了!作者有話說:玄離:聽說你心悅師兄已久?林拙:……季星:…… 第七十章 無鹽女(一更) 這一次的傳送, 林拙感到時間過得久了一些。 這種久是一種心理上的久, 就如同從大荒穿越到蒼界時一般, 因為那難以忍受的痛感,而覺得每一秒都變得十分漫長。 待到傳送停止, 林拙的后背已經(jīng)是冷汗涔涔。 但她緊咬著牙關,支撐著自己不露出端倪。 奪舍之人在大荒人人喊打,她不能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棠紅發(fā)現(xiàn)了她身體的不對勁,使了個巧勁攙扶著她, 替她掩飾。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不過是親密地挽在一起而已,并無任何不妥。 林拙緩了片刻, 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轉過來了,她帶著棠紅,準備去找下一個傳送陣。 不料桑吾與他身邊的男子也跟與她們同路——或者說, 傳送陣中的大部分人都同路。 這些人, 不過都是從掩月谷借道, 準備去往青陽劍派。 不論是新劍君的繼任大典, 還是秘境,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青陽劍派無疑都是最近大荒修士出行的首選,簡直堪比小長假時人山人海的景區(qū)。 她沒有在掩月谷過多停留, 順著人流行走時, 悄悄打開系統(tǒng)面板, 看到這一次乘坐傳送陣依舊只是被扣了五十積分。 看來這個數(shù)值極可能是恒定的, 她不必擔心一次性被傳送陣扣光太多神識,只是要承受一番神識撕裂的痛苦……不過樣本太少,還需要多測驗幾次。 林拙心中定了定,領著棠紅,付了靈石之后,進入了掩月谷的傳送陣。 好巧不巧,這一次也是緊挨著桑吾與他身邊的丹師。 掩月谷的傳送陣中還要比泗水郡的擠得多,林拙依稀回憶起了前世被早高峰地鐵支配的恐懼。 林拙一側頭,瞥見那丹師一臉嫌棄的模樣,不免有些好笑。 倒是桑吾,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一襲桃紅的衣衫,配上他那張艷麗的臉,在人群中竟有種冷淡又熱烈的美感。 感受到林拙又看著他,桑吾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姑娘,你又想起你的師兄了?”林拙假意躲躲閃閃:“是、是啊……”桑吾瞥她一眼,總覺得這人有幾分不對勁。 方才還未察覺,如今一看,卻覺得眼前女子的躲閃另有原因——他見過太多癡迷于他容貌的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子對他的躲閃并非愛慕。 這倒有趣了……他湊上前去:“姑娘,你的大師兄長得什么模樣?”林拙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前輩好看……”“哦?”桑吾又道,“既然沒有我好看,那你不若轉而喜歡我……如何?我可讓你在我身邊做一名侍女,常伴我左右。” 他刻意放低了聲音,聲線沙啞迷人,配合著他那迷離的桃花眼,林拙已經(jīng)感受到了周圍幾名女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崔宣轉過眼去,不忍看接下來的畫面。 自他認識少主以來,這個套路見他用了千八百回。 每回都是乍見時對人家姑娘感興趣,等姑娘死心塌地愛上他又覺得無趣,放在閣中置之不理。 也從不與那些女子行男女之事,只像是收集好玩的玩具一般,玩膩了就放在一邊。 崔宣嘆氣:完了,又有一名無知女修要墮入少主的陷阱了。 卻不料林拙此時,非但沒有掉入陷阱,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桑吾什么毛病,怎么見一個人就想收做侍女?她依稀記得,第一次在春風樓遇見他時,他也想這么干。 這么愛撩妹,怕不是后宮三千?林拙借著擁擠的人群掩飾,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把臉色憋紅:“這……不太好,師兄還在等我呢……”桑吾黯然神傷:“那姑娘是以為,我比不上你師兄了?”他這話說得巧妙,又是一副我見猶憐的脆弱模樣,若是換了個女修,定會被他給迷暈,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捧出來送給他。 只可惜林拙不吃這一套。 她對這種虛偽輕浮的人沒什么好感,但眼下為了隱藏身份,又不得不與他斡旋,林拙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焦躁。 她垂頭,掐了掐棠紅,棠紅頓時意會,擠到林拙與桑吾的中間,大聲道:“對,你就是比不上我?guī)熜郑 鄙N崮樕唤慌钥礋狒[的崔宣也瞪大了眼睛。 棠紅說完之后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番。 雖然不知道林師姐說的心悅的師兄是誰,不過她認識林師姐這么久,只見過林師姐對那只貓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