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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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啊,這都是什么事啊!……林拙施了個術,將屋內這一團狼藉給清理干凈,獨留下一根琉璃草。 她拾起那根琉璃草,走出房間,去找明軒。 “能讓凡獸化作人形的靈藥?”明軒躺在榻上休養,聽到她的話,睜大了眼睛:“林師姐,你問這個做什么?”“我知道!”棠紅插嘴道,“林師姐想讓她的貓變成人。” “咳咳!”林拙聽到這話,被口水嗆住,“不是,我就是剛才見到了凡貓化作人形,不知它從哪誤服了東西,過來問問,這靈藥是否會對身體產生傷害。” 明軒面上為難:“這類靈藥有倒是有,但是有好幾種,僅憑你這三言兩語,我無法斷定,得讓我見過才行。” 林拙將琉璃草遞給他:“你看與這有關嗎?”明軒接過草藥:“琉璃草?”他端詳一番,又搖頭道:“不,不是琉璃草,琉璃草為七葉,這草有八葉。” 林拙將市集上事情與他一說,明軒道:“我倒是從未聽說過琉璃草有一階與二階之分,但這草藥的藥性明顯不足以讓靈獸變成人,頂多會迷惑靈獸的神智。” 明軒輕輕嗅了嗅草藥:“筑基以下的靈獸大約只要一根就能被迷得神志不清……”“等等,”林拙問道,“一根?”明軒掐了一小片,用舌尖舔了一口。 他眼神迷茫了三息,回過神來,這才緩緩道:“藥性比我想的要強,大約只要半根。” 林拙回想起她買的一包琉璃草,大半都被啃了個干凈……她十分糾結地問道:“若是吞了四五十根草呢?”橘貓就連靈藥也這么能吃的嗎?明軒聽了她說的話,十分嚴肅地想了想:“大約得是金丹甚至元嬰期以上的靈獸,才能承受這么強的藥性。 又或者是有的靈獸變異了,受這草藥的影響不深。” 林拙接受了后面的一個說法:或許是讓橘貓化作人形的那草藥不知不覺中改造了它的身體。 ——畢竟那貓身上還是沒有半絲的靈氣波動,怎么看都不像是金丹修為。 她向明軒道了聲謝,回到了屋內,趙倚晴卻不知什么時候跑過來找她了。 趙倚晴一見她,就好奇問道:“你這屋內怎么一股香味?還怪好聞的。” 林拙不欲提這事,打個哈哈含混過去:“你與云師兄說完話了?”“說完啦,”趙倚晴道,“我們天天在一起,能有什么好說的。” 她目光緊盯著林拙的脖子:“快,讓我見見器靈是什么樣的!”林拙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入項鏈之中,不多時,她就感到自己的神識被一股巨力拉扯,進入了一片奇怪的空間里。 這空間十分廣闊,幾排架子上都擺滿了東西,放不下的就堆到一邊,靈器、靈植及各類材料堆成了一座小山,山尖上,一名唇紅齒白的四五歲男童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見到她,一躍跳了下來。 “你怎么這么晚才進來,”他抱怨道,“我待在里面都快無聊死了。” 他見林拙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珍奇之物上,不由得輕蔑道:“怎么樣,土包子沒見過這么多好東西吧,是不是高興壞了?”林拙卻沒有理他,而是看著這幅亂糟糟的樣子,皺緊了眉頭。 男童不耐煩等她回話,近乎倨傲地命令她:“快放我出去!小爺我幾百年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不急,”林拙看著他,“你先告訴我,這項鏈是誰送給我的?”別說這項鏈價值珍貴,就連這項鏈內部儲存的東西個個也都是有價無市,這么大一塊餡餅砸下來,她可不敢要。 男童不耐煩翻了個白眼:“你管是誰送的,給你你就用著,這么大的機緣,別人想求還求不到呢!”“不說是吧?”林拙笑了,“不說我就永遠讓你留在這里,不放你出去。” “你敢!”男童對她怒目而視,林拙不理他,將神識從項鏈中抽離了出來。 抽離之前,還聽到對方在囂張叫喊:“從來沒有人敢嫌棄我!你不許解約!”她離開項鏈空間,一睜眼,就見到趙倚晴好奇地看著她:“怎么樣,見到器靈了嗎?長得什么樣子?”林拙道:“長得很丑,別看了,辣眼睛。” 她話音剛落,脖間的項鏈就瘋狂跳動起來。 她按住了那項鏈,它卻反而跳得更起勁了。 這下,林拙方才被貓和孔雀遷怒的憋屈氣全都被它挑了起來。 她冷笑,看向趙倚晴:“要怎么與這法器解除契約?”趙倚晴驚訝道:“丑到要解約的地步嗎?這么可怕!”“對,”林拙點頭,“非常丑,看一眼能夠三天吃不下飯。” 趙倚晴立即同情地看著她:“解約簡單,只要不是本命法器,將滴入精血用神識抹除便好了。” 林拙將神識重新進入到項鏈里,準備帶回自己滴入的那滴精血。 卻見那男童先她一步將精血搶到手中,一口吞了下去。 “哈哈哈哈!”他囂張笑道,“這下你不能解除契約了!”“誒,怎么回事,我的身體……”器靈驚慌失措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斷變化,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名嬌俏女童。 它伸手一揚,招來一面古鏡,一看到鏡子就尖叫:“啊!我怎么長得和你一樣了!”林拙:“……”這熊孩子剛才那模樣還好,現在長得和她一模一樣性格還這么惡劣,實在是太鬧心了。 林拙面無表情地又將神識抽出去,問趙倚晴:“器靈把精血吞了怎么辦?”“啊哈?”趙倚晴也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只得不確定道,“那恐怕是你們要同生共死,等你死了之后,它也會消失。” 趙倚晴說著說著,忽然奇怪道:“你挽袖子干嘛?”“呵,”林拙狠狠地磨了磨牙,“揍熊孩子!”待在里面幾百年還把空間弄得亂成這幅鬼樣子,正好是送上門的韭菜讓她收割積分! 第二十七章 熊孩子(二更) 說干就干, 林拙一個閃身,又進了項鏈里。 那器靈本來在照著鏡子顧影自憐,一見她又回來,將鏡子氣鼓鼓地朝她一扔:“都怪你,把我弄成這幅樣子!”林拙接住銅鏡, 放在了地上。 她淡淡道:“繼續扔啊。” 器靈惡狠狠道:“扔就扔, 誰怕誰!”它隨手抓起身邊一件珠釵, 又扔,這一次用的氣力明顯比上一次大很多,卻又一次被林拙接住。 “哼,小看你了。” 器靈抓起一個紫砂壺,角度刁鉆地扔出去,還是落入了林拙的手中。 它驚訝道:“沒想到你一個練氣六層的, 神識居然這么厲害。” 契主化形出現在這空間中, 每動一下就要耗費一絲神識,這女人連著三次都能閃身接住東西, 現在還氣定神閑,看不出疲憊的樣子, 實力已經超出了普通的練氣期太多。 不過超出練氣期又怎么樣?它可不是那些窮酸鬼, 這里有的是東西來消耗她的神識。 “哼哼, ”器靈翹起嘴巴,“來啊, 你不是喜歡接東西嗎, 我看你能接多久!”它不再給她留下間隔的時間, 手邊抓到什么就往林拙那里扔什么,速度極快。 但她居然——全部都接住了!林拙放下手中的最后一樣東西,神色平靜:“扔完了?”她的身邊,已經堆了一堆足有她膝蓋高的東西。 “那么輪到我了。” 她一抬手,剛才那些銅鏡、珠釵、紫砂壺通通漂浮起來,在她的周圍形成一小堵墻。 而后,全都如利箭般地朝器靈射去!器靈被這陣仗看傻了眼,來不及閃躲,瞬間被銅鏡砸中,再然后,它剛才扔出去的東西如驟雨一般砸落回了它的身上。 它被一堆小山壓著,眼圈一紅,居然哇哇大哭起來:“你根本不是練氣期,你欺負人!”林拙挑了挑眉:“誰告訴你,修為是煉氣期,神識也一定是煉氣期?”她之前在集市晃了一圈,戰果十分顯著,光她打開系統的積分面板,就攢了近兩百的神識。 加上因為修陣法消耗后增長的那些,之前她的神識不過一個籃球大小,現在足足翻了三倍。 這小屁孩跟她比什么不好,居然跟她比神識。 器靈哭得一抽一抽的,聽到她的話,停了下來:“那你現在的神識是什么階段?”這個……其實林拙也不知道。 她還沒接觸這個修仙世界幾天,每天忙來忙去,還沒有正式地接觸過修煉體系。 不過教訓熊孩子嘛,千萬不能露怯。 林拙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而后道:“不告訴你。” 器靈嘴巴一癟,又準備開始哭,林拙隨便撿起地上一個東西,威脅它:“再哭就揍你。” 器靈看著那塊磚頭一般的硯臺,硬生生地把哭腔給憋了回去——器靈在外面的世界能夠直接穿過這些器物,但是在這一方空間內,砸上去可是實打實地疼。 林拙見狀非常滿意:“我再問你一遍,這個項鏈是誰送給我的?”“我……不能說。” “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林拙晃了晃手中的硯臺,“你現在是我的器靈,在我的掌控之內,你說,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我我我……我說嘛!”暴力調。教初顯成效,器靈立馬慫了,“ 是玄離真君。” 真君,是元嬰期大能才能用的稱呼。 可這樣的大能,怎么會和她這個小嘍啰扯上關系,還出現在無妄山?林拙問它:“那是誰?”器靈狡猾道:“我已經說了,這個我不告訴你。” “那換一個問題,”林拙道,“他為什么送我這項鏈?”“你幫過他。” 她幫過元嬰期的大能?!林拙再三回憶,腦海中都沒有印象。 可待她追問,器靈又閉口不言。 “行吧,”林拙打一棒給一個甜棗,“既然你站了我這邊,作為一個契主,我也該對你好一點。 你想出去玩,我也不是不放你出去,但是……”器靈瞪大了眼睛:“但是什么?”林拙慢悠悠道:“出去之前,你得把這里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收拾干凈。 靈藥、靈器、靈丹,全都給我分門別類擺放整齊。” 器靈發出震天的嚎叫:“我不!”它還只是一個小器靈,根本沒有隔空取物的能力,要拿什么東西只能夠自己動手。 整理這空間內所有的東西——簡直是酷刑!“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林拙悠哉道,“我讓不讓你出去,是我的事。” 她也不急著等著熊孩子的答案,出了一頓氣之后就抽離了神識。 趙倚晴還在她的身邊,見她滿臉神清氣爽,好奇問道:“你對器靈做了什么?”林拙想了想:“把它變漂亮了。” “哦,”趙倚晴頗為贊同地點點頭,“那確實挺值得高興的。” 趙倚晴又興奮道:“那我現在可以見它了嗎!”“不能,”林拙道,“它太邋遢,收拾干凈才能放出來。” 器靈:“……”它又開始耍小脾氣鬧騰,在林拙的脖子上亂跳,林拙把從棠紅那借來的儲物袋拿出來,從里面取出市集上花剩下的玄鐵礦扔進去。 器靈很生氣:“你怎么把這不值錢的垃圾也扔進來!”“好好收著,”林拙道,“少了一塊揍你一回。” 器靈頓時不再吭聲,弱弱嘰嘰地縮了起來。 趙倚晴見不到器靈,略有些失望地起身離開,被林拙拉住:“你知道玄離真君嗎?”“玄離真君?”趙倚晴搖搖頭,“進無妄山之前,大荒界真君的道號我都略有耳聞,這個道號卻沒聽說過。 是哪位金丹真人最近晉升了嗎?”林拙道:“我也不知,但那器靈說,這項鏈是玄離真君贈予我的。” 趙倚晴道:“難怪此物如此珍貴。” 二人又隨口聊了兩句,林拙叮囑她不要將器靈的事情說出口。 趙倚晴知曉輕重,點頭同意。 離開前,她忽然想到一事,對林拙道:“明日宗門會來人來收玄鐵礦,你行事小心一些,否則怕是護不住這幽冥石。” 林拙問:“那些人這么霸道?”趙倚晴道:“宗門來收礦之人,一般都是一些不受重視的內門弟子。 他們在宗門內混得不好,自然就會來無妄山擺威風。 總之,你小心便是。” 林拙點點頭,盤算著要不要把剛才扔進去的玄鐵礦再拎出來。 算了,明日再說吧。 林拙一時犯了懶,躺在榻上沉沉睡去,錦被間似乎還留有琉璃草的殘香。 ……與此同時,天照宗,一位老者出關,一名在外等待多時的青年,立即迎了上去:“師尊。” 老者打量他一眼,微微頷首:“聶瀟啊,還以為你身為少宗主,會被宗門的事務牽絆心神,沒想到修為又有進益。” 聶瀟笑道:“多虧師尊教導有方。” 老者不欲與他多言,直接吩咐道:“明日,你與我走一趟無妄山。” “無妄山?”聶瀟的眸色晦暗幾分,“為何要去那處?”“拜訪玄離真君,有要事相商。” “玄離真君?”聶瀟道,“弟子為何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老者撫須一笑:“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因為他不是人,而是上古神獸狴犴的血脈。 一直以來都在無妄山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