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阿降臨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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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有個女研究員忽然一聲驚呼,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一片寂靜中還是被呂教授捕捉入耳。 “盧薇,你想說什么?”呂教授臉色鐵青,看得出來是強壓怒意。 女研究員猶豫一下,終于還是壯著膽子,說:“教授,昨天我做試驗時調整過系統基本參數,忘記復原了。” “哪個參數沒有復原?”呂教授已經處于爆發邊緣。 “是人體綜合指數的參照標準。我當時輸入的是一名特種部隊戰士的參數,所以樣本的指數不是普通人的4倍,而是特種戰士的4倍。” 呂教授大吃一驚。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盛唐特種部隊戰士都是從以千億計的人口中層層選拔出來的,有些人更是代代相傳,基因已經優化到了極致。什么樣的人能夠比他們還強4倍? “教授,真的不要解剖一下嗎?”盧微小心翼翼地提議。 “……不行。”呂教授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要不,就切一小片?”她繼續提議。 第10章 漫長的手術 一般人很難理解研究員們對于研究的狂熱,楚君歸也是如此,而且絕不認同。 格外漫長的掃描過程,讓楚君歸起了警覺。不過此刻他躺在手術臺上,全身上下都被噴了一層麻醉水霧,身體已經漸漸失去知覺。 這時幾根機械臂伸了過來,前端探出幾根十余公分長的細針,輕輕刺入楚君歸的身體,一直穿透骨骼,到達骨髓為止。 這些細針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細如毛發,但極為堅固,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楚君歸的骨骼,抵達目的地。 細針看上去插得很深,但穿透之后,隨即抽出,并未造成傷害。 幾根細針旋即收回機械臂,然后機械臂也收了回去。控制室內的呂教授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他雖然否定了下屬對楚君歸切片的想法,不過現在都是什么年代了,還需要那么多的樣本嗎?幾根細針里的樣本數量已經足夠研究了。 “準備手術,開始麻醉。” 旁邊助手小聲提醒,“教授,已經麻醉過了。” “那就再麻醉一次。他身體素質好,一般劑量不管用。”教授用機械的聲音掩蓋著自己因為興奮而產生的小小失誤。 手術臺內伸出三根細針,刺入楚君歸身體,釋放麻醉劑。天門一研究院的研究員們考慮就是周到,前后用了兩種不同的麻醉方式,以后就是上級下來檢查,程序上也挑不出什么不對來。 麻醉之后,十余臺手指大小的浮空醫療儀從墻壁中飛出,懸停在楚君歸上方,然后射出道道細細光束。這些高能光束堪比最鋒利的手術刀,精度遠遠超過實體的刀具。 它們以細胞級的精度將楚君歸左臂傷口層層切開,所有的神經、血管和重要肌體組織都被一一打開,臨時封閉,然后等候下一步cao作。 頃刻之間,楚君歸斷臂處就如一叢海葵,變成無數極細的rou絲,浮在空中。 每臺醫療儀都有專門的研究員監控,一旦自動程序出現問題,他們會立刻介入,以手動方式完成cao作。 呂教授是出了名的不信任人工智能程序,經常反復提及一個典型案例。在那個案例中,完全由程序cao作的醫療儀出現故障,數十把高精度刀將手術臺上的病人瞬間肢解,變成完整且單獨的神經、骨架、血管和肌rou系統。 其實那個案例已經是700年前的事了,但研究員們可不愿得罪大權在握的呂教授,因此每臺自動醫療儀后都有備份人員。 處理完傷口后,又有六臺不同型號的醫療機出現,它們用觸須一樣的機械臂固定住楚君歸斷臂處用于cao控機械手臂的部件和接口,將它們一一取出,拋在旁邊的托盤里。 東西放滿后,托盤就自己飛走,又會有新的托盤飛過來接班。 一個墊圈拋力稍大,在托盤中彈了一下,落向地面。托盤瞬間下沉,穩穩將它接住,又回到原點,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至此,楚君歸的傷口處理完畢。 一批新的肌體植入儀飛入,它們各有數根長長的機械臂,細如發絲,每個機械臂前端都帶著一根針頭,針尖上有一根納米級的纖維。 這些植入儀各自到位后,就同時動手,幾根機械臂先在預定位置打下固定裝置,然后就以rou眼看不清的動作織出一條條肌纖維。 盡管植入儀的動作頻率快得驚人,可是這些肌纖維的基本構件實在太細,每根基本纖維的直徑不過2納米,幾根基本纖維以特定結構編在一起,才會成為肌纖維的一根組件。類似的過程要進行幾百次,才是完整的肌纖維。 能夠進行納米級cao作的針尖自然也不是普通材料,構成針尖的物質經過特殊處理,密度已經接近中子星。 這些纖維每小時才能延伸一厘米,而楚君歸周圍空間擠下十臺植入儀已經是極限。每當完成一根肌纖維,它們就要按下一個位置,再重復這一過程,直到所有纖維全部就緒,再是接續克隆手臂。那個步驟就簡單了。 楚君歸一動不動,其實意識十分清醒。此刻他就明白了為什么這個手術要進行整整一周。 控制室內,呂教授已經一動不動地站了三個小時。他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看看時間,問:“后續人員都安排好了嗎?” 助手說:“都安排好了,您放心,每一班都安排了20%的冗余,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呂教授點了點頭,說:“最好不要有問題。這個人身份恐怕不簡單,這次的手術不光是林家的委托,聽說皇室也有人在關注。一旦出些問題,別說你們承擔不起,就是我,都要引咎辭職。” “這么嚴重?”助手嚇了一跳。 “不嚴重的話,用得著一次移植90根纖維?這是我們研究院三個月的產量,有多少大人物在后面排隊等著,卻讓一個年輕人插了隊?” “這倒也是。您放心,大事上我們從來不會掉以輕心。” 呂教授點了點頭,說:“我去睡一個小時,準時叫我。” “您已經48個小時沒有休息了,要不多睡5分鐘?” “不行,我不放心。” 助手知道呂教授的脾氣,沒有多勸,而是送他回房間休息。 手術在進行,過程還很漫長。 此時的李若白獨自坐在房間里,手里端著酒,猶豫著,終于點下林兮的通訊請求。 “是你啊,怎么突然想起來找我?女朋友沒陪你?”屏幕上的林兮微笑,笑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若白嘆了口氣,“得了吧,兮姐,你真不會講笑話。你明知道我暗戀的是你啊!” 林兮哈哈一笑,說:“算了吧,我們都這么熟了,和你談戀愛,我怕會忍不住動手。” 李若白也笑了,道:“這才像你。對了,聽說你要結婚了?怎么不告訴我?我還是從玄成哥那得到的消息。” 林兮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大半,說:“本來就是突然決定的,有些不得已的原因。另外,玄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剛剛看過資料。”李若白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 林兮忽然一怔,問:“你怎么喝這么多?” 李若白也是一怔,轉頭一看,才發現手邊的小幾上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瓶。 第11章 蘇醒 李若白若無其事地轉了下椅子,把酒瓶擋在身后,然后說:“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這點根本不算什么。” “你的酒量我當然清楚,不激活身體能力的話,一杯就倒。” 李若白一口酒被嗆到,連連咳嗽,苦笑道:“能不能不要總是揭短?” 林兮笑,“讓你嘴硬!” 李若白嘆了口氣,說:“你倒還笑得出來。” 林兮臉上笑意漸淡,“欺負你總是很開心的。” “你一定要結這個婚嗎?”李若白頓了一頓,感覺措辭有些不妥,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一定要這么倉促嗎?四五十再結也不遲啊!” 林兮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若白又嘆氣,說:“玄成哥的事,可大可小。他自己也說準備用去前線服役作為交換自由的籌碼。這樣的話,完全沒必要這個時候結婚。” 林兮緩道:“家里就是這個意思,已經決定了。” “你們家……”李若白搖頭,無奈道:“生在林家,你也挺不容易的。” “這是長輩決定的事,特別是太爺爺點了頭,已經沒法更改了。”林兮看看時間,說:“再過15分鐘,消息就會對外公布了。” 李若白怔了怔,臉上浮夸神色消去,正色問:“兮姐,我再問你一次,你想結婚嗎?” “為什么不?” “真的想嗎?現在!” “我和你玄成哥的感情很好。” “是那種感情嗎?” “怎么不是……”林兮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再看看李若白的臉,嘆了口氣,說:“或許以前是吧。” “是……吧?” “……我也不知道。”林兮慢慢說。 李若白吐了口氣,說:“我猜就是。你在林家長大,能懂什么是感情才怪了。” “感情這種東西,有和沒有有什么區別?” “區別大了!”李若白捂住了臉,說:“指望你們姓林的懂感情,我還真是……” 林兮有些茫然,問:“你讓我怎么辦?總不能真看著玄成去坐牢?” “他有交換自由的辦法!然后等著水落石出就是。” “仙女座計劃這么大的案子,別說調查幾年,就是十幾年都有可能。你覺得那些人會讓玄成有換取自由的機會?這一手多半已經被堵死了。他們都不用做什么,只要把消息往外一捅,玄成還走得了嗎?” 李若白一怔。 當年仙女座計劃失敗,可謂沸沸揚揚,舉國皆知。凡是在這里貪墨的,都是民憤極大。李玄成以服役換調查階段的自由,在知情人看來正常,可若是有心人cao控輿論,很容易被認為是畏罪潛逃。 李若白沒有想得這么深入,當下道:“玄成哥窮成那樣,絕沒有貪污!到時候調查結束,自會還他清白。” 林兮嘆一口氣,說:“我剛才說過,調查可能持續好幾年,那些人想的就是把玄成關進去。就算幾年后證明了他的清白,可這段時間和真正坐牢又有什么分別?” 李玄成撓了撓頭,“但你們現在結婚,又能解決什么問題?” 林兮慢慢地說:“我這兩天已經大致想明白了。我們冬狩出了事,然后奇跡般活著回來了。我們林家對這件事的追查才剛剛開始,有很多手段可以用。哪怕手段有些超常規,有冬狩相關各家的支持,也能先用了再說。查誰不是查,順帶多查幾個也是一樣。那些人如果不傻,就應該不會在這個時點上招惹林家。我們可不像寰宇聚星那樣好欺負。” “你們林家那些長輩對玄成哥真不錯,我看比對你好多了。” 林兮輕嘆,說:“他們對我是極好的,有什么資源都會優先給我,只要是對我有好處的,從未吝惜過。只不過……” 李若白替她接道:“只不過他們從來沒有聽聽你的想法,也不關心他們給的是不是你想要的。” 沉默了一會,李若白問:“你真的要結這個婚嗎?你如果不想,我可以去和玄成說,他絕不會勉強你的。” 林兮略顯猶豫,然后輕而堅決地說:“要結的。” “好吧,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