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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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人類的本能,孩子天生便對母親有著孺慕之情,缺少了母親疼愛的鬧鬧看到別人被母親疼愛著的畫面,心里面便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些酸澀的感覺來。 他吸了吸鼻子,錯開了目光,腳步一轉(zhuǎn),在宋老三身邊的位置坐下了。 宋老三已經(jīng)將玉米面餅子都吃完了,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拍了拍鬧鬧的肩膀,所有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感覺到從宋老三手掌之中傳來的溫度,鬧鬧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抬頭朝著宋老三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經(jīng)沒事兒了。 宋老三他們幾個的容貌都是極為出色的,他們坐在一處,自成了一道風(fēng)景,周圍的人時不時地就往他們那里掃上一眼。 雖然鄉(xiāng)下人不知道什么賞心悅目秀色可餐之類的成語,不過好看的人看著都讓人覺得舒服,不說做什么吧,看著那漂亮的人,心情都能好上許多。 宋仁杰站在遠處的樹下,目光落在宋大寶他們一家人身上,他的臉色陰沉沉的,看著他們的目光都透著一股陰郁之色。 他的手揣在褲子口袋里面,手捏著口袋里面的小塑料瓶子,臉上閃過了一抹掙扎之色。 然而當看到宋老三和張美珍他們時不時地拍拍鬧鬧的肩膀,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著話,他們的臉上始終都帶著笑容,顯然心情非常不錯。 宋仁杰心里面的掙扎之意很快便消失不見了,他握緊了手里的塑料瓶子,堅定了自己的念頭。 這件事情不能怪他,都是他們的錯。 鬧鬧那天都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了,讓他把自己的里子面子都丟了個一干二凈,宋老三和張美珍身為他的叔叔嬸嬸,不給他找場子不說,對待那個城里來的壞小子卻和藹有加。 他們這樣子分明是在打他的臉,他如何能忍? 不是他心狠,都是他們的錯,他得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才成。 宋大寶正跟張美珍說著話,說著說著她覺得有些不對,感覺有人的一直在注視著他們。 那人明顯不懷好意,宋大寶能感覺到對方傳遞過來的nongnong惡意,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接著抬頭看了過去。 然而她看了一圈兒,卻沒有找到是誰在看他們,而在她尋找那個人的時候,那充滿惡意的目光似乎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宋大寶的眉頭皺了皺,心中浮現(xiàn)出些許不安來。 “媽,我剛剛感覺有人在瞧著我們,那個人怕是不懷好心,你們小心一點兒,別被人算計了,知道嗎?” 雖然覺得宋大寶說的話有些夸張了,不過知道閨女是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張美珍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和鬧鬧就先回去了,你們多小心些。” 宋大寶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 宋老三揉了揉她的頭,笑瞇瞇地說道:“好了好了,大寶,你現(xiàn)在就跟個小管家婆似的,我跟你娘又不是小孩子,我們會注意的,你別擔(dān)心。” 得了宋老三的話后,宋大寶也沒有在說些什么,她點了點頭,帶著鬧鬧一起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104章 看著宋大寶和鬧鬧的身影走遠之后, 張美珍揉了揉自己發(fā)酸的肩膀, 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宋老三, 見他皺著眉頭,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樣,她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地開口說道:“三哥, 你不是吧,大寶就是那么隨口一說,你還真上心了不成?咱們在田里面干活兒, 周圍那么多人呢,誰能來傷咱們?” 張美珍雖然也知道自家閨女人聰明, 可是聰明也不代表著她做什么都對,這次的事情張美珍就覺得宋大寶是想的有點兒多了, 宋大寶再怎么成熟, 可畢竟她的實際年齡擺在那里, 有些小孩子的想法也是極為正常的。 “咱們兩個大人了,能有什么危險?誰還能害了咱們?” 然而宋老三卻跟張美珍不同, 他對自家閨女的特殊之處有更深的體會,既然宋大寶說了,那就不會是無的放矢, 他們小心一點兒總沒錯的。 “話可不能這么說, 大人也不一定就遇不著危險了,咱們也甭說別的,既然答應(yīng)了大寶, 那就小心一些,萬一有什么事情,咱們也好有個防備。” 見宋老三如此說,張美珍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她點了點頭說道:“那成,我聽你的。” 兩人又在原地坐著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提溜著水壺進了田里面。 夏收的時候大家都忙得腳不沾低的,連喝水都要搶著時間過來喝。 來上工的大都帶著水壺,大家伙兒用的水壺都不一樣,也不怕混淆了,加上割麥子的時候身上也不好提溜打掛地帶著這些東西,因此他們在忙活著割麥子的時候,那些水壺都放在一處,等他們來回割了兩茬麥子后,在回來喝一口水,這樣也能省下不少時間來。 大家進了田里面后,便埋頭干起活兒來,沒有人在有閑工夫聊什么,夏收就是跟老天搶時間,大家伙兒干得熱火朝天的,沒有一個人躲懶的。 在所有的人都下田干活兒了之后,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他四下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人注意著這邊兒后,便從地上的那一堆水壺里面挑出一個來,將小塑料瓶子里面的綠色液體倒了進去。 等把小瓶子里面的東西倒干凈了后,那人的臉上帶了幾分笑容來,他用力地晃了晃手里面的水壺,將里面的水給搖晃勻了,這才偷偷摸摸地離開了。 宋仁杰自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天衣無縫,沒有人知道是他做的,然而他溜走時候卻被一個人瞧見了,那人正好跟王福云在一堆兒干活,看到宋仁杰鬼鬼祟祟溜走的身影后,她喊了王福云一聲。 “王福云,剛我看見你兒子了,他不是來幫你干活兒減輕你負擔(dān)的嗎?怎么又走了??” 聽到那人說的話后,王福云直起身來,朝著那人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宋仁杰做了壞事兒,跑得就跟兔子似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一溜煙兒地跑走了,王福云抬頭看的時候,哪里能看到他的影子? 王福云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宋仁杰的身影,她以為這人是故意磕磣自己,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李翠蓮,你這人說話有沒有個準兒,我們家仁杰哪里來了?你瞎咧咧什么呢?簡直莫名其妙,真是的,浪費人感情。” 李翠蓮原本是好心,哪知道王福云卻根本不給她面子,她哪里知道宋仁杰怎么來了又跑了?現(xiàn)在正是夏收的時候,只要下田干活兒,多少就能得一些工分,宋一江撞到了腰,躺在床上沒法下地,能上工的就只有王福云一個人了。 王二丫的年紀小,沒法子下田干活兒,而那宋仁杰的年紀可不小了,長了個大高個子的宋仁杰看著都快跟成年男人差不多了,他要是下田干活兒的話,多少也能彌補一些。 王福云一個女人就算是累死了又能賺下多少工分?他們一大家子可都張著嘴吃呢,宋仁杰不來干活兒,夏天的糧食分的少,他們一家的口糧怎么辦?總不能把嘴都扎上吧? 李翠蓮覺得自己完全是好心好意,她就是在替王福云著想,想讓王福云把宋仁杰喊了過來干活兒賺工分,結(jié)果她不領(lǐng)情不說,居然還說這么些話來惹人厭。 慣得她毛病,李翠蓮又不是有病,人家都惡臉對著她了,她還能有個好臉色對著她? “王福云,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家兒子都那么大人了,不下田干活兒還有理了?你跟我發(fā)什么火兒?我騙你,我至于騙你嗎?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神經(jīng)病,懶得理你。” 扔下這番話后,李翠蓮便沒有在說什么,繼續(xù)埋頭苦干了起來,她還要忙著賺工分呢,哪有先佛那功夫說別的? 王福云心里面有氣兒,可也不好沖著李翠蓮發(fā),她狠狠地瞪了李翠蓮一眼,埋頭干起活兒來。 自家兒子不幫著干活兒,王福云的心里面能快活嗎?就算再疼這個孩子,可是這幾天她一直家里家外忙活著,累得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她干完地里面的活兒還要干家里的,打理一大家子人吃喝不算,不能動彈的宋一江也要人伺候這,而宋一江的脾氣也不好,她做的稍有不好,一通罵是輕的,大多時候她都會被宋一江狠狠掐上幾把。 若不是因為這幾天忙著要夏收,若不是因為宋一江現(xiàn)在身體不行,無法揍她的話,王福云的日子絕對會比現(xiàn)在更家難過些。 王福云也不是鐵打的,這一出接一出的事情纏得她整個人都快要瘋了,偏偏宋仁杰還是個油鹽不進,說什么都不肯過來幫忙,王福云又不敢逼得太狠,最后只能把所有的苦果都往肚子里面咽。 心里面憋著氣兒,王福云手上的動作就快了許多,很快就把這兩茬子的麥子給割完了,她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冒出來的汗水,只覺得整個人都頭暈眼花的,王福云的喉嚨就跟火燒的似的,咽一口唾沫都拉得嗓子疼,王福云大步走到了放水壺的地方,先把自己的水壺給拿了起來,結(jié)果晃了一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水壺里面的水已經(jīng)被她給喝得一干二凈了。 中午頭的時候別人家都有人來送吃送喝的,只有王福云自己是帶著干糧過來的,她的水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喝完了,沒有補充,水壺可不就空了? 王福云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煙了,她口渴的厲害,目光在地上的這些水壺上掃了一圈兒,很快就找到了張美珍用的那個水壺,仿佛鬼使神差一般,王福云伸出手把地上的那個水壺給拿了起來,擰開了水壺后,她便將里面的水咕嘟嘟地灌進了嘴巴里面去。 王福云實在是口渴的厲害,喝水的時候沒有半點兒打頓,沒一會兒的功夫,這水壺里面的水便被她給喝了個一干二凈。 王福云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感覺自己的喉嚨管舒服了許多,雖然這水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不過喝下去后,還是怪解渴的,至于水的味道怪,應(yīng)該是放了什么東西,或許是馮國華那些人從城里面帶來的好東西,這味道可真別致。 王福云砸了砸嘴,臉上露出了些愜意的神情來,就在她準備把水壺放回去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王福云,你拿著我的水壺做什么?” 得,偷喝人家的水被抓了個正著,就算是王福云的臉比城墻都厚,此時也有些難堪了起來,她僵直著身體站在那里,剛準備把那水壺給扔到地上去,張美珍卻劈手從她的手中把水壺給搶了回去。 張美珍把水壺拿過來后,晃了一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滿滿當當?shù)乃畨乜樟耍瑥埫勒涞芍醺T疲瑲夂吆叩亻_口說道:“王福云,你怎么這樣子?這水壺里面的水誰讓你都喝完的,你是水桶不成?你自己沒有水壺嗎?干嘛喝我的水?” 張美珍被王福云給氣得不輕,她這人有輕微的潔癖,宋老三和宋大寶兩個用她的水壺喝水還行,她一點兒都不嘰歪,可是王福云這個人用了她的水壺喝水,張美珍就覺得惡心的要命,她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語氣不善地說道:“不問自取視為偷,你偷拿我的水壺做什么?我們兩個的水壺差別這么大,你能認不出來嗎?” 割麥子累到現(xiàn)在,誰身上的汗都沒有歇過,現(xiàn)在大家都要補充水,王福云做出這種把人的水都喝完事兒就有些太過分了。 過來準備喝水的人紛紛朝著王福云投過去譴責(zé)的目光。 “王福云,你這人怎么這樣子啊?大家誰不要喝水?你這么把人的水都給喝完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兒?” “就是啊,你還不服氣什么,喝水你哪怕因為自己沒水了,喝人家兩口也沒有什么的,可是你把水都給喝完了怎么能成??” 現(xiàn)在王福云能喝完張美珍的水,就能把其他人的水都喝完了,這時候大家都沒有時間去重新接水,水被喝完了,可不都要忍著渴嗎? 原本王福云心里面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都在指責(zé)她,王福云就有些不高興了,她瞪了張美珍一眼,沒好氣地開口說道:“張美珍,你這樣子做事兒就沒有意思了吧?我喝你的水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這么找我的麻煩嗎?真是莫名其妙,行了行了,就當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成不成?” 雖然是道歉,可是這道歉的話還是陰陽怪氣的,聽著就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張美珍的臉色不好,可是這種時候她也不好因為這事兒來跟王福云爭吵,她們還要忙著割麥子呢,哪里還有時間爭吵這些? “王福云,這次就算了,下次你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看看什么東西是你的,什么東西是人家的,要是喝錯了東西,出事兒了可怎么辦?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王福云知道張美珍也就是口頭上出出氣,根本拿她沒有辦法,自己這也算是占了張美珍的便宜,王福云這么想著,便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 “成了成了,你也甭跟我說這些,我不小心喝的,你搞得就跟我故意的一樣,你放心吧,就算是我喝壞了,我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王福云只覺得一陣劇痛從胃部傳了過來,她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慘叫一聲之后,身體軟軟地摔倒在了地上。 “好疼啊,疼死我了,救命啊,我要死了,我不行了,救命啊……” 一波波的疼痛從胃里面?zhèn)髁诉^來,王福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她抱著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嘴里面發(fā)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聲。 “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看到這一幕后,所有的人都蒙了,大家齊齊后退了一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你說王福云是裝的吧,可是她的臉都白成那個樣子了,慘叫聲也不像是在作假,可你若說她是真的,剛剛不都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成這個樣子了? 王福云一開始還能尖叫出聲,然而她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濃,她整個人的身體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來,模樣看起來極為嚇人。 這模樣可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周圍這些人都被嚇住了,立馬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出事兒了!” 這片兒干活兒的人不少,這些人一嗓子喊出來,大家伙兒聽到動靜后,齊齊圍了過來,然而當看到臉色蒼白,蜷縮成一團不停抽搐著的王福云時,圍過來的那些人全都懵了。 這人是怎么一回事兒?剛剛不都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成這個樣子了? 大家誰都沒有面對過這樣子的情形,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的王福云,大家也都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是好。 “現(xiàn)在怎么辦?” “誰知道啊,王福云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成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啊,她是不是羊癲瘋犯了?” “羊癲瘋犯了不是這樣子的吧?” 大家討論來討論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而王福云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導(dǎo)致了誰也不敢上去碰她。 這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萬一碰出來個好歹來,誰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來。 經(jīng)過了最初的混亂后,張美珍倒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的水壺上。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剛王福云都還好好的,還中氣十足地跟她叫囂著,之后就突然倒在地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跟這水壺里面的水有關(guān)系? “讓開讓開都往一邊兒讓開,你們都站在這里干什么?都給我起開!” 這邊兒鬧的動靜太大了,宋福來接到信兒了后立馬就過來了,當看到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著的王福云時,宋福來的臉色刷得一下變了。 “王福云怎么會中毒了?”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