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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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謝謝你的好心, 不過我是跟馮爺爺一塊兒過來的,我們兩個一起在什么地方都成,你快去割豬草吧,不用擔(dān)心我。” 宋小海見狀,也就沒有在多說什么了。 “那行,你要是割的不夠數(shù),就來我這里,我先去忙了。” 宋小海說完,又著急忙慌地跑去自己那頭繼續(xù)割豬草了,他的籮筐已經(jīng)填滿了一大半兒,在忙一會兒就能填滿了,他得抓緊干活兒,好把地方騰出來給宋大寶。 這地方他們隔三差五地就過來割豬草,就算這些豬草長得挺快的,也趕不上他們這么割,眼前的這塊兒地方已經(jīng)空了一大片兒,之前長得豬草已經(jīng)割了完了,現(xiàn)在下面的還沒有長出來,就只有一層毛茸茸的嫩草,他們想要割草,就要往里面在走一些。 這片豬草所占據(jù)的范圍很廣,不過地勢平整的地方也就這么一塊兒,在往前走就是一片坡坎子,雖然那邊兒的豬草也長得非常茂盛,不過因為豬草長得很密,看不清下面的路,所以也很少有人過去那邊兒割豬草。 宋大寶回憶了一下冬天時候那邊兒的地勢,跟眼前的對比了一下,很快便重合在了一起,她很清楚什么地方能落腳什么地方不能落腳,就算這么過去了,也不會滑掉下去,更何況那邊兒坡坎子并不陡峭,就算滑下去了也不會有什么影響,至多身上是多點兒擦傷。 宋大寶背著背簍往里面走了幾步,選好了地方后便開始割豬草。 馮國華原本也想過來的,不過宋大寶告訴他這邊兒是有點兒坡坎子的,他沒來過這里,很容易踩空了滑下去,這才讓馮國華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馮國華上一次割豬草還是自己小時候,那會兒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來年了,重新拿起鐮刀的時候,他上手不免有些生疏,好幾次都差一點兒割到自己的手。 宋大寶時刻都在注意著馮國華的動靜,見到他跟玩雜技一樣割著豬草,她有些無奈地說道:“馮爺爺,要不然你去一旁休息一會兒,你這樣子可不成,很容易傷到自己的。” 然而馮國華是個倔老頭,哪里能那么容易聽進(jìn)別人說的話? “我剛剛只是沒順手,找回感覺就成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就已經(jīng)熟練了?你這個小娃娃,總以為我這也不成那也不行的,可你看我有哪兒不成了?” 馮國華說著,揪著豬草藤子開始唰唰唰地割了起來,到底是學(xué)過的東西,一開始有些手生不適應(yīng),不過習(xí)慣了之后,倒是很快就能上手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割了不少豬草出來。 宋大寶仔細(xì)觀察了一番,確認(rèn)他已經(jīng)上手,不會輕易傷到自己之后,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而開始專心致志地干起活兒來。 宋大寶的速度挺快的,沒一會兒的功夫也就割了不少豬草出來,她將割好的豬草放進(jìn)了背簍里面,轉(zhuǎn)而又往前走了幾步,埋頭割起草來。 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把背簍給割滿了,他們直起腰來,見宋大寶似乎正朝著坡坎子那邊兒去,大家伙兒便朝著她喊了起來。 “大寶,大寶你可別往前去了,前面是坡坎子,你要是跌下去了可怎么辦?” “沒事兒的,這塊兒地方我熟得很,不會掉下去的,你們放心就好。” 宋大寶頭也沒抬地回了一句,大家伙兒見她站得挺穩(wěn),也不像是要滾落下去的樣子,便也沒有再說什么,背起背簍準(zhǔn)備下山去了。 他們回去還有事情呢,沒有多少功夫在這里耽擱。 “唉喲……” 就在這些人準(zhǔn)備走的時候,突然就聽見那邊兒傳來了一聲痛呼。 “大寶,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哪兒了?” “大寶,你沒事兒吧?我們都說了那邊兒是坡坎子,不讓你過去,你怎么就不聽?現(xiàn)在摔了可怎么辦?” “大寶,你沒事兒吧?” 聽到宋大寶的聲音后,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一窩蜂似的往宋大寶那邊兒走了過去。 而此時剛剛摔坐在地上的宋大寶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大家,讓你們擔(dān)心了,我沒事兒,剛絆了一下,我有些嚇到了,真沒事兒,你們別擔(dān)心了。” 聽到宋大寶這么說,大家伙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的臉色如常,身上也不像是受傷的模樣,大家伙兒這才放下心來。 “你小心一點兒,我們都割完了,你到我們那邊兒去割把,別在這里了。” “就是,剛剛多嚇人啊,你那是沒傷到,你要是傷到了,那多不劃算。” “就是就是,大寶,以后你不能在這么沖動了,你就算是在熟悉這些地方,也不能這么冒險。” 宋大寶都快要笑僵了。 她也不知道這些小孩子怎么一個個的都跟老婆婆似的,嘮嘮叨叨地就能說這么一大堆,只是他們都是好心,宋大寶哪里好說別的,只能一一應(yīng)了他們的話,感謝他們對自己的關(guān)心。 自覺宋大寶已經(jīng)聽進(jìn)去他們的話,不會再去冒險了后,那些孩子們便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很快宋大寶的身邊便空了下來,她松了一口氣,抬起手抹去了額頭上面冒出來的汗水。 原來應(yīng)付這些小孩子也是一件很費心力的事情。 宋大寶的手放進(jìn)褲兜里面,摸到了自己剛剛抓到的那個東西,她臉上也跟著帶出了幾分笑意來。 剛剛摔下去的時候,她的手抓住了旁邊的什么東西穩(wěn)定住了身體,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枯草根,不過等她把手拿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錯了。 她剛剛胡亂撲騰的時候抓住的是一根野山參。 不過她摔倒的時候叫了一聲,那些孩子們便都湊了過來,宋大寶便眼疾手快地把野山參塞進(jìn)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面,沒讓人瞧見了自己弄到了個好東西。 好在別人也沒有懷疑些什么。 宋大寶暗自松了一口氣,之后她又加快了進(jìn)度,很快就將自己的背簍填滿了。 另一邊兒忙著割豬草的馮國華也有了壓力,眼見著宋大寶的背簍里面滿了,可是自己的卻還空了一大半兒,馮國華有些著急,速度加快了幾分。 他緊趕慢趕,總算沒落后多少,等把背簍填滿的時候,馮國華直起了腰來。 好在沒有丟多大的人…… 這么想著,馮國華揉了揉自己已經(jīng)僵硬的跟石頭差不多的腰,強(qiáng)撐著沒讓自己把腰給佝僂下去。 原本他還對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迷之自信,然而彎腰割了這么一會兒豬草后,馮國華都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種割豬草的活兒他從前干的時候怎么一點兒都不覺的腰疼? 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先前馮國華一直都覺得自己老當(dāng)益壯,可是經(jīng)過了現(xiàn)實的毒打后,馮國華終于認(rèn)清了自己的能力,原來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他所想的那么好,不過是割豬草而已,他就受不了,虧得他先前還嚷嚷著要去割麥子,幸虧自己被攔下來了,要不然等下了地,人家唰唰唰地一隴地都割完了,他連個頭都沒有弄好。 人老了就要服老,不服老是不行的…… 馮國華感慨了一會兒,見宋大寶背起了背簍準(zhǔn)備下山,他便強(qiáng)撐著不適,準(zhǔn)備去背背簍。 當(dāng)年那么重的行李包他都背過的,不過是十來斤重的豬草,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的……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他靠意志力硬撐就能撐過去的,馮國華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疼得厲害,連帶著胳膊也使不上勁兒來,原本是想要把背簍給領(lǐng)起來的,結(jié)果手搭上去后,卻根本用不上一點兒力氣。 馮國華:“……我覺得我得歇一會兒才成。” 馮國華也不是那種干不成事情非要硬抗的人,他試了兩下,在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把背簍給提起來的時候,便開口說了一句。 宋大寶聞言,扭頭看向了馮國華。 雖然馮國華還是那么一副老當(dāng)益壯的模樣,不過宋大寶還是從臉上的表情看出來些什么。 看來他是背不動了。 “鬧鬧,過來把豬草背上,我們要回去了。” 宋大寶沒有戳穿馮國華背不動豬草的這個現(xiàn)實,只是扭頭朝著鬧鬧喊了一聲,招呼著他過來背背簍。 鬧鬧應(yīng)了一聲,快步跑了過來:“我爺爺不是說他不要別人來幫他的嗎?” 先前馮國華跟宋大寶打賭的時候,扔下了豪言壯語,說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完全不需要其他人來幫忙,可是現(xiàn)在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扛不住了…… 馮國華原本都打算讓鬧鬧背著了,哪知道這小破孩子居然會說這么一番話,他的臉?biāo)查g黑了下去,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刷得一下把地上的背簍給拎了起來。 “我說了自己可以就可以,我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說著,馮國華便作勢把背簍往自己的背上甩。 宋大寶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了他。 開什么玩笑,要是真讓他背下去了,那他這老腰還要不要了? 知道馮國華愛面子,就算自己不舒服也不能讓自己說出去的話落地,剛剛鬧鬧說那么些話,聽在馮國華的耳中就跟笑話他沒有什么區(qū)別了,他哪里還會讓鬧鬧背背簍? “馮爺爺,你就該讓鬧鬧干活的,你看他都這么大個子的人了,怎么能啥都不干?那他不是白長這么大個子了?” “我知道你是心疼鬧鬧,可是疼孩子也不是這么個疼法,就讓鬧鬧背,正好也讓他鍛煉鍛煉身體,你說是吧?” 宋大寶說著,瞪了鬧鬧一眼,剛剛還摸不著頭腦的鬧鬧立馬心領(lǐng)神會。 “爺爺爺爺,剛剛是我說錯話了,這背簍就該我背,你看你剛剛干活兒,我就在一旁看著,你要是背著下山去,你把我擱在哪兒呀?你就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來背好不好?” 宋大寶和鬧鬧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著馮國華,再加上張忠厚在一旁助攻,馮國華總算是松口了,把背簍給了鬧鬧。 “行吧,你也該鍛煉鍛煉了,來了這么些天,你都懈怠了,在這么繼續(xù)下去,你的小肚子就要出來了。” 馮國華說完,便牽著張忠厚的手,率先朝著下山的路走了過去。 鬧鬧:“……” 他明明是好心,怎么還落了一身不是? 還有,他哪里懈怠了?他哪里會長小肚子了? 爺爺怎么能這么說他? 鬧鬧有些生氣,嘴巴鼓了起來,就跟個小青蛙似的。 宋大寶看到他這樣子,只覺得有些好笑。 “行了行了,跟你爺爺還能生氣嗎?這可不行,老小孩老小孩,這人老了后就跟小孩子似的,咱們得順著他。” 鬧鬧悶悶地開口說道:“可我也只是個孩子呀。” 宋大寶:“……” 這句話怎么覺得怪怪的? 不過鬧鬧也不過是隨口抱怨了一句罷了,并不是真的生氣了,他背著一背簍豬草,跟宋大寶并肩而行。 “鬧鬧,昨天的那些一元二次方程你都會做了嗎?” 鬧鬧:“……” 不提學(xué)習(xí)我們還能是朋友。 提起最讓自己頭疼的數(shù)學(xué),鬧鬧整個人都蔫吧了下去,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宋大寶,小聲說道:“大寶,這件事情咱們回去了再說行不行?” 宋大寶有些好笑地看著鬧鬧:“你不都做對了嗎?而且你的數(shù)學(xué)成績也不差,怎么就這么害怕數(shù)學(xué)了?” 鬧鬧嘆了一口氣,憂傷地開口說道:“我不是害怕數(shù)學(xué),我只是害怕初中數(shù)學(xué),我到秋才上六年級,現(xiàn)在學(xué)初中數(shù)學(xué)是不是有點兒早了?” 鬧鬧其實也知道自己和宋大寶之間的差距,宋大寶是貨真價實的天才,雖然兩人都是跳級生,可是鬧鬧只是一個普通的聰明小孩而已,跟宋大寶這樣子的天才沒法比。 雖然初中的數(shù)學(xué)他也能學(xué)會,可是因為宋大寶教學(xué)的速度太快,他跟上還是有些吃力的,而且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宋大寶一定要揪著他一起學(xué)習(xí),明明他并不想直接跳初中的…… 只是鬧鬧也知道馮國華是想讓他多跟宋大寶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所以哪怕覺得自己學(xué)的吃力,鬧鬧依舊咬牙堅持著。 不過,能不能出來割豬草的時候讓他放松一下?一直提起數(shù)學(xué)題,他真的受不了。 見鬧鬧是在排斥提起這個,宋大寶沉默了片刻,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