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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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想也想不出來個什么頭緒,倒不如快點去張趙雪漫。 宋大寶再沒有多想什么,轉(zhuǎn)身繼續(xù)朝著知青點的放心走去。 而那邊兒的宋仁禮越走越覺得生氣,轉(zhuǎn)而又想自己為什么要跑來受這番閑氣兒。 就算他一開始的確實是有著些其他打算,可是他不是沒有說嗎?宋大寶怎么還能這么說他? 宋仁禮也沒有到田那頭去——他剛剛過去本來也就是去送飯的,而且他們吃的是餅子,也沒有什么飯盒什么的要拿,宋仁禮便直接回家去了。 宋二河和牛小花兩個見宋仁禮一直都沒有回來,還以為他是成功掛上宋大寶了。 “我說的沒錯吧?從宋老三他們那里下手不成,還是要走宋大寶的路子才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97章 干活兒的時候牛小花抽了個空湊到了宋二河的身邊, 得意洋洋地把自己想說的話告訴了他。 看來這件事情應該差不離了,只要走通了宋大寶的路子, 宋老三和張美珍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那個叫鬧鬧的孩子跟宋大寶的關系也挺好的, 城里人疼孩子, 有他在旁邊說幾句話, 咱們家毛蛋的事兒也就真的妥了?!?/br> 宋一江看了牛小花一眼,見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他不免有些無語, 這才哪兒到哪兒,她便這么興奮了起來,要是事情真成了, 牛小花還不上天了? 雖然宋二河也覺得有門,不過見牛小花太過得意, 宋二河還是給她潑了盆冷水,讓她降降溫,這事兒還不知道是個怎么樣的說法呢, 她自己倒是樂得不輕,要是事情辦不成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 “成了成了, 你先別得意, 事情有了眉目后你在驕傲,現(xiàn)在你這么嘚瑟,被人家看到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你多少收斂一些,知道不?” 牛小花有些不樂意,她把宋一江和王福云兩個人都沒有辦成的事情給辦成了,還不興她得意嗎?他們把自己兒子送出去給人當兒子都沒有辦成的事兒,她隨隨便便想了個招數(shù)就成了,若是那對夫妻知道了,會是個什么表情? 牛小花和王福云兩個一前一后嫁進了宋家門,因為王福云占了大兒媳的身份,在牛小花面前甭提多嘚瑟了,在加上她跟王香芹有那一層親戚關系在,王香芹這個當婆婆的更是護著王福云,牛小花心里面早就覺得不得勁兒了,再加上宋仁禮的事情,兩家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成了死仇,雖然因為宋一江和宋二河兩個是兄弟,還沒有到大打出手的那一步,可是見了面掐兩句那是挺正常的事情。 牛小花一直都想要找個機會狠狠地壓王福云一頭,之前因為王福云完全舍棄了臉皮的做法,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機會就這么白白地送到了她的面前,如果她不抓住這個機會,那她可就成了個大傻子了。 牛小花越想越得意,她也懶得在跟宋二河說些什么,趁著干活兒的功夫,悄么聲兒地往王福云跟前湊。 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時不時地就往王福云那邊兒瞟過去,然后在王福云看過來的時候,她立馬就擺出一副得意洋洋藐視一切的表情來。 看到她這個模樣,王福云心里面窩火,加上剛剛在張美珍那里吃了虧,她這一肚子的火兒正愁沒地方發(fā)呢,牛小花牛這么湊了上來,王福云哪里能那么輕易地放過她? “牛小花,你故意找茬呢吧?怎么著,你是不是想打架!” 王福云把手里面鋤頭一摔,指著牛小花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而牛小花哪里能容得了她?兩人掐著腰互罵了起來,罵著罵著誰也收不了氣兒,兩人撲在了一起,大打出手了起來。 她們兩個鬧出來的陣仗可不小,又是在小麥地里面打起來的,二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壓壞了好大一片小麥地。 “別打了,快別打了!糧食都被你們給壓壞了!” “你們兩個這是在作死呢!這可都是糧食??!你們想干啥!” 周圍人又勸又攔,可是那里能攔得住這兩個發(fā)瘋的女人? 這邊兒的動靜很快便將生產(chǎn)隊長宋福來給招來了,當看到地上扭打成一團的那兩個女人,以及壓倒的那一大片的麥子時,宋福來氣得不輕。 馬上就要夏收了,眼看著和糧食就能收下來了,她們兩個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那壓壞的糧食都能有十來斤了。 “住手,你們兩個快給我住手,你們在這個樣子,我就把你們今天夏天的口糧都給扣了!” 宋福來這么吼了一嗓子,原本扭打成一團的妯娌兩個也都老實了下來,她們放開了對方,從地上站了起來,可即便當著宋福來這個生產(chǎn)隊長的面兒,她們兩個也沒有認錯的意思,依舊跟斗牛似的看著對方,若不是顧及著宋福來會扣她們的口糧,兩人怕是早就又掐了起來。 處理這些老娘們兒之間的事情并不是宋福來擅長的,尤其這兩個老娘們兒家家的,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他是生產(chǎn)隊長不假,可也是個大男人,不管怎么說,男人插手她們之間的事兒總會被這兩人給找出來話把子的。 宋福來斥責了王福云和牛小花一番,又把婦女主任郝春杏給叫了過來,讓她處理這兩人的事兒。 “郝主任,我把權利都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地整治一下這倆老娘們,我看她們是想反了天了?!?/br> 郝春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隊長,你放心吧,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的?!?/br> 說完這句話后,郝春杏扭過臉對著王福云和牛小花兩個,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去,看著她們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跟宋福來相比較起來,郝春杏這個婦女主任在女人們的心中更有威信,大約是因為她自己是個女人的緣故,在處理這些女人的問題上,她如魚得水,把生產(chǎn)隊這些大大小小的婦女們給收拾的卑服的。 “行了,你們該干活干活兒,也別在這里瞅了,王福云牛小花,你們兩個跟我走。” 郝春杏說著,狠狠地瞪了那兩個不省心的老娘們一眼,惡滋滋地說道:“干活兒你們都干不安生,我看你們是不想好了,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個天高地厚!” 她這么一吼,王福云和牛小花兩個便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二人心里面也發(fā)憷,可是卻不敢違背郝春杏的意思,她們蔫頭巴腦地跟在郝春杏的身后離開了。 現(xiàn)在大家伙兒都在干活兒,也沒有多少人有閑心情八卦,說了兩句她們兩個要倒霉了后,大家也沒有在說別的,繼續(xù)忙活了起來。 那邊兒的宋一江和宋二河兩個見自己的媳婦兒闖出了這樣子的禍事兒來,臉上的神情都極為難看。 這兩個老娘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好好的日子不過,就只會瞎折騰。 兄弟二人心里面憋著一股邪火兒,哪里能發(fā)泄得掉?二人氣得不輕,卻又只能生生忍著,只是這氣兒也不是忍著忍著就能消散掉的,火氣憋了一下午,哪里能那么輕易地消散了? 等到晚上回到家后,見到了擱在家里面待著不敢出去的王福云和牛小花,宋一江和宋二河兩兄弟倒是心有靈犀,兩人齊齊朝著自家媳婦兒動起手來。 王福云和牛小花被揍得哭爹喊娘,可是卻沒有換來自家男人的心疼,反而因為她們叫喚得太大聲,下手反倒是變得越來越重了。 等到第二天王福云和牛小花在去上工的時候,明明是大熱的天兒,可是這妯娌兩個都跟商量好的似的,腦袋上圍著厚厚的圍巾,身上又穿著長袖長褲,把自己給遮了個嚴嚴實實的。 然而今兒的太陽天大,氣溫又昨兒高太多,她們捂成了這個樣子,不中暑才叫奇怪呢。 下地干活兒沒多久,這妯娌兩個就先后暈了過去,大家伙兒把她們兩個身上的衣服一揭開,看到她們那鼻青臉腫的模樣,以及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便都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兩人是被自己的男人給打了。 打媳婦兒是打媳婦兒的,可是把自己媳婦兒給打成這個樣子,那就有些過了。 在田里面干活兒的人不少,大家看不過眼,便指責起了宋一江和宋二河兩兄弟,然而那兩兄弟卻梗著脖子不肯認錯,一口咬定這些啥傷痕是這妯娌兩個打架的時候打出來的。 然而這種謊話就連小孩子都不相信,其他人又怎么能相信?大家不相信他們的話,反而又把他們給嘲了一頓。 “打媳婦兒是打媳婦兒的,這女人犯了錯,是該收拾,不收拾一頓她們的皮都不緊,可是就算在怎么樣,下手也不能這么重。” “就是,你們媳婦兒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好歹給你們生了兒子呢,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 “而且你們兩個是蠢貨嗎?這馬上就要夏收了,你們媳婦兒可是重要的勞動力,把她們給揍成這樣子,誰給你們掙工分?” 不少人都指著宋一江和宋二河兩個數(shù)落著,大家都覺得在快要夏收的關口把媳婦兒打成這個樣子的他們做的太過分了。 其實若是往常他們也不會受到這么多的指責,然而這一次因為失去了兩個勞動力,其他人的活計就要相應地多分一些,夏收天這么熱,多干一份就多辛苦一份,擱誰誰愿意? 因此這兄弟二人被千夫所指,罵的都開始懷疑起了人生來。 他們就打個老婆而已,用得著這么數(shù)落他們嗎?整個生產(chǎn)隊里面那個男人沒有打過自己媳婦兒的?怎么人家打沒有事兒,輪到他們打就要被人這么說了? 兄弟二人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可是他們也不敢跟大家伙兒硬杠,只能捏著鼻子,憋憋屈屈地自認倒霉。 宋一江和宋二河都覺得自己倒霉,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霉運遠遠不止這些。 開始夏收的前一天,宋一江去給豬圈清理豬糞的時候,被那頭老母豬一頭拱到了腰上面,他疼得嗷嗷直叫喚,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成了幾截似的。 剛被撞的時候宋一江覺得自己的腰疼得要死,過了一會兒后稍稍就好了一些,他以為自己休息一晚上,不會耽誤第二天去干活兒的,哪知道他第二天卻直接起不來床了。 王福云著急忙慌地請了村衛(wèi)生所的醫(yī)生來看,結(jié)果醫(yī)生說宋一江的腰受了傷,得好好地養(yǎng)著身體,要是養(yǎng)的不好的話,這腰以后怕是就要廢了。 “李醫(yī)生,那我們家一江還能下田干活兒嗎?他要修養(yǎng)多久?這眼瞅著就夏收了,他是啥都不能干了嗎?” 王福云急得腦袋直冒火,宋一江可是家里面的頂梁柱,要是他不能去干活兒的話,那他們夏收的時候可分不到多少糧食了。 李醫(yī)生聞言,看了王福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男人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讓他干活兒呢?再說了,就算你讓他去下地,你覺得他還能從床上爬起來嗎?成了成了,別說那些了?除非你想他的腰以后就再也好不起來了,要不然的話你就讓他去折騰?!?/br> 知道自家男人下不了田后,王福云的眼睛發(fā)直,腿一軟便摔倒在了地上。 “我勒個親娘嘞,你可讓我咋么活???少個干活兒的,咱們今年口糧怎么辦?” 說著說著王福云便拍著大腿嚎啕大哭了起來。 李醫(yī)生就是過來看個病,哪知道王福云就在他眼跟前哭了起來,她在自己里面哭有什么用?在怎么樣那也是于事無補,難不成她還以為自己能去幫她把活兒給干了? “行了行了,你在我跟前哭個什么勁兒?你跟我哭有用嗎?你兒子不都已經(jīng)十六歲了嗎?他也是個大小伙子了,你讓他頂上不就得了?” 李醫(yī)生見她哭得實在是太慘了,便給她出了個主意。 宋一江倒下去后,王福云家里面確實少了個干活的,可是他們家不是還有個宋仁杰嗎?要兒子是干嘛用的,這關鍵時候不就能頂上用了? 然而王福云就跟沒有聽見似的,拍著自己的大腿不停地嚎哭著。 “我可怎么辦呀,沒有男人干活兒我可怎么辦呀?我可不如死了啊!” 李醫(yī)生額頭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蹦了起來,這王福云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疼孩子也不是這么個疼法的,要是養(yǎng)出來個男孩子屁事兒不干,那大家伙兒想生兒子做什么?難不成就是想生個帶把地給供起來不成? “病我看好了,回頭你去衛(wèi)生所拿藥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br> 李醫(yī)生沒有在廢話,背著藥箱就大步離開了王福云的家。 他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了,若是繼續(xù)在這里待著,他怕是會忍不住發(fā)火兒。 李醫(yī)生走的時候王福云是想過去攔著他的,哪知道李醫(yī)生跑得太快,王福云還沒有從地上起來,他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王福云看到這一幕,更覺得悲從心來,她啪嗒一下坐在了地上,繼續(xù)拍著自己的大腿哭了起來。 “我可怎么辦??!我的男人不頂用,我沒法兒活了……” 宋一江就在一旁的床上躺著,聽到王福云的話之后,他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聽聽她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她沒男人了?什么叫沒人幫她干活兒了? 要是其他人聽著了,怕是還以為他已經(jīng)涼了呢。 “哭哭哭,哭個屁,我不就是傷到個腰了嗎?你沒聽李醫(yī)生說等兩天就能好了嗎?你哭喪呢?滾滾滾,給我出去,別在我跟前礙眼,你去把鐵蛋叫過來,我給他安排一下?!?/br> 鐵蛋也就是宋仁杰的小名兒,雖然也心疼自己的兒子,可是宋一江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是根本沒有辦法下田干活兒的,閨女今年才四歲,想干活兒也沒有辦法讓她去,一切就只能靠宋仁杰了。 宋仁杰好歹也有那么大的個頭放在那兒呢,不說別的,至少割麥子是沒問題的,他也不求宋仁杰能像他一樣拿滿工分,至少他也能像是女人一樣給記八個工分。 他不能下田干活兒,宋仁杰去也是一樣的,別的不說,至少把夏收給湊合過去,夏收的糧食關系可大了,要是沒有這些糧食,他們今年怕是要勒緊褲腰帶了。 宋一江覺得這事兒自己一說宋仁杰絕對會同意的,自己兒子雖然野蠻任性不聽話,可到底是他的兒子,他這個當老子的干不了活兒,這個當兒子的頂上去也是應當應分的。 然而宋一江把一切都設想的很好,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會根據(jù)他所設想的方向前進。 王福云去把宋仁杰給找了過來,宋一江剛剛說了要讓宋仁杰去下田割麥子的事兒,還沒有把話給說完,宋仁杰卻想也不想地開口說道:“你別說話了,這事兒我是不會去做了,我說不干活兒就不干活兒,割麥子那是我能干的事兒嗎?我不去?!?/br> 宋一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仁杰的話給截斷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宋仁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