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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真的喜歡那個男二標(biāo)配的漢紙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西兮 68瓶;別咬尾巴好疼 40瓶;繁花花 29瓶;晉江不值得 26瓶;送給三明小心心 20瓶;九、今天的肩膀也很痛、季味兒、hooo0 10瓶;wt1a 7瓶;yaomojin、蔚藍(lán)色的時光海 5瓶;大道無常、18721384 3瓶;你若無心我便休 2瓶;漫歸云蕪、涂鴉、不二帝姬、招財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章

    那是一座寺廟。

    這個世界的凡人供奉的許多神佛, 其實都是一些曾在人間顯露過力量的修士。新一代的修士還沒有這樣的殊榮,凡人們供奉的,此刻大多還是第一代,第二代的各門各派的宗師們。

    玉襄下意識的抬頭,想看看寺廟的名字, 卻見寺門口的牌匾上寫著“上陽門廣寒峰顯圣真君觀”, 不由一愣。

    再看大殿內(nèi)的神像, 卻是一位一襲白袍的青年,一腿盤起, 一腿垂下, 坐于蓮上的形象。

    他輪廓柔和,眉目溫潤,目光慈悲。

    但玉襄卻愣是沒法猜出這是哪位廣寒峰上的前輩。

    她看向神像上方的牌匾, 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上善若水?!?/br>
    左邊是:“日月無情也有情?!?/br>
    右邊是:“朝升夕沒照均平?!?/br>
    這詩詞有些冷僻,卻又很有道理, 玉襄站在門口, 駐足看了好一會兒,見狀, 孔羽宣連忙道:“元君,據(jù)說這供奉的神像,也是修了無情道的。主人特地選了這里落腳呢!”

    一聽是上陽門廣寒峰上修過無情道的前輩, 玉襄想了想, 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似乎縮小了許多——但也有五六位候選人呢!反正, 不是她認(rèn)識的人, 也許燕和真人在這兒的話,能夠認(rèn)得出來?

    她朝著那神像恭敬的鞠了一躬,待到直起身來的時候,孔羽宣已經(jīng)退了下去。

    毗沙摩緩步而出,腳步輕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后。不過,這些細(xì)微的動靜,在常人的感官中也許算得上無聲無息,可在玉襄的耳中,那一舉一動,卻分外分明。

    “師尊?!迸衬φZ氣溫和的含笑問道;“好久不見?!?/br>
    玉襄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便見他走了上來,與她并肩站在了神像面前,抬頭望向了神像的面容,語氣溫軟:“我發(fā)現(xiàn)這座廟宇時,見是與你一脈同門,不由得便心生親近,選在了這里安歇,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位長輩,實在惶恐?!?/br>
    玉襄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神像,仔細(xì)凝視著道:“我也不知?!?/br>
    “我原以為修習(xí)無情道的修士,定然都要與師尊你如今一般,不茍言笑,可這位前輩,不知為何卻會被塑成溫柔帶笑的模樣?”

    玉襄默默的凝視著這俊美人像,與那雙含笑柔和的眼眸對視了好一會兒,默然不語。

    毗沙摩又道:“也許不是他在笑,而是在為他塑像的人眼中,溫柔帶笑?不知這神像是何人所塑,總感覺它每一寸線條,都流露著最為溫柔的情意呢?之前見面時,原以為是師尊對我有所怨氣,才不茍言笑,后來是師尊告訴我,你修了無情道,我才知道,為何師尊性情大變——我聽說,修行無情道的修士,都要棄情絕愛,可師尊似乎,還留有余情?”

    玉襄終于開口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迸衬θ缃竦纳砀?,已經(jīng)超過了她一個頭不止。他垂下眼眸望著她,語氣從故作熟稔熱情的輕快,慢慢冷凝了下來。“師尊,能讓修行了無情道的你動情之人,究竟是何人物……我實在是,好奇得緊。”

    他凝視著她如今平靜、冷淡的臉龐,連他們眼前的這具死物神像,都仿佛比她更有情感。

    她曾經(jīng)為他哭過。

    為他擔(dān)憂、為他不舍,為他牽掛……

    可那些感情,如今甚至沒在她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

    沒關(guān)系,修習(xí)了無情道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她能夠?qū)λ腥耍家灰曂实脑挕?/br>
    然而,她明明修行了無情道,卻為旁人動了情。

    憑什么?

    ——憑什么?

    “那個人,究竟有哪里不一樣,究竟是哪里特別——究竟是為什么,能吸引你到這個地步?”毗沙摩慢條斯理的,緩緩訴說著,好像這樣就能平緩,他心中洶涌不息的——嫉妒?!皫熥鹉闶裁炊疾桓嬖V我,沒有辦法,我就只好……自己想辦法來看看了?!?/br>
    聞言,玉襄看著那雙湛綠色的眼眸,忽然抬起了手。

    毗沙摩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便想要避開,然而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少女的指尖便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眉心。

    少女道君在他的眉心輕輕一點,語氣淡淡:“我修了無情道還能動情,你是我的徒弟,卻成了魔教教主。我們師徒如此這般出人意料,豈不是正好像是一門所出?”

    ——他沒能躲開,或者擋下這樣的速度。

    毗沙摩已經(jīng)很久不曾如此毫無防備的被人近身了,他的背后霎時久違的滲出了一層冷汗——若是玉襄帶有惡意,不知有多少攻擊性極強的法術(shù)能附在指尖,輕輕一碰,就能炸飛他的腦袋。

    這是她的警告嗎?還是只是單純的……表達(dá)親昵的安撫?

    想到這里,毗沙摩似笑非笑的抬起了眼眸,“據(jù)說修行無情道的人,只要不動情,便能永遠(yuǎn)立于不敗之地?師尊,我這些年來在中原尚未遇見敵手,沒想到在你面前,竟還是毫無還手之力?!?/br>
    玉襄卻并不往下接話,她搖了搖頭,靜靜的看著他道:“你把你師伯和師弟帶到哪里去了?”

    “若是我現(xiàn)在就把他們交給你,師尊是不是就要走了?才與我說了幾句話,師尊便不耐煩了?”

    “我更希望你能通過更正常的方式來跟我說話。”

    毗沙摩卻定定的看著她,情緒驀然憤怒了起來,語氣激烈:“什么是更正常的方式?向著上陽門遞上拜帖么?魔教教主遞上拜帖說要見廣寒峰峰主,你說,他會幫我傳話,還是不會?他們會允許你來見我,還是不會?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別人又會怎么想你?若是沒有借口,師尊你會冒著身敗名裂的風(fēng)險來見我,還是一直在‘閉關(guān)中’躲避?既然如此,倒不如我給你一個不得不來的理由,不管你想與不想,都必須要來見我!”

    聞言,玉襄嘆了口氣:“好,我來了,然后呢?你想說什么?”

    毗沙摩卻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用力的呼吸了幾下,似乎在整理方才有些失控的情緒。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匦侣冻隽撕蜌獾男θ?,轉(zhuǎn)了過來道:“日神與月神,不知道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玉襄道:“你廢除了他們神祇的稱號?”

    “怎么,他們向你告狀了?”

    他的母親曾經(jīng)以自己信仰的神祇名字,為他起名為毗沙摩。但當(dāng)他長大之后,他卻將原本對自己來說,高高在上的神祇踩在腳下。

    這其中他年少時的經(jīng)歷,對于他長大后的性格必然產(chǎn)生了影響。

    “他們說,他們給了你一個他們自己也無法反抗的賜福?!?/br>
    毗沙摩笑了笑。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與自己的師尊永遠(yuǎn)無法達(dá)成共識,又何必白白浪費時間去爭吵?

    他說:“聽說你把他們藏在山崖底部,根本沒有讓他們出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你避免了任何會發(fā)生沖突的可能,這是否意味著,師尊也清楚……妖與人,是無法共存的?”

    “不?!彼皇遣幌牍?jié)外生枝,更何況,在虛假的幻境里,不管證明出怎樣的結(jié)果,都毫無意義,還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芭衬?,如果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那我沒有興趣。毗沙摩,把你師伯和師弟帶出來。”

    “他們現(xiàn)在很好?!辈煊X到了玉襄的目標(biāo)始終只是那兩人的下落,他如此想要與她交談,而她的態(tài)度卻如此冷淡,毗沙摩不由得有些不悅的抿緊了嘴唇。“只是我沒有看出他們有什么值得你特別牽掛的不同?!?/br>
    “你是說和誰比的不同?”玉襄卻反問道:“和你嗎?”

    毗沙摩的臉色一瞬間,突然變得極為可怕。他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遇見,他在伶伎館里,為了生活,做著別人玩物的玩物。

    他猛地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我知道,在師尊眼里,我差的太多了?!?/br>
    他覺得她瞧不起他。

    無論他如今看起來多么強大,多么光鮮亮麗,但只要有一個人,還記得他最初的模樣,他就覺得,自己永遠(yuǎn)也無法徹底擺脫那軟弱無力,又諂媚狼狽的不堪過去。

    他的心里燃燒起一片熊熊烈焰,勢要將那骯臟的黑暗燃燒殆盡,只有這樣,他才能盡情的高傲、毫無負(fù)擔(dān)的凌駕于所有人之上,就像他本該成為的樣子——他是女王之子,天生便貴不可言——

    而要湮滅那段過去,當(dāng)然包括所有知曉這段過去的人。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師尊。

    毗沙摩在心中默默想到。我已經(jīng)放過了你很久……是你,是你推開了我。

    而萬魂煞血陣——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就要開啟了。

    不知為何,他不愿她親眼看見……那血流成河的場景,所以特地將她從上陽門中引出來。若是她留在外頭,察覺到不對,那些惹人討厭的正道人士,肯定要傾巢而出,前去探個究竟,說不定便要壞他好事——

    不,萬魂煞血陣已成,一旦運行起來,沒有那么容易就被人破壞,更大的可能只能是,那些正道人士白白送死,全軍覆沒。

    他不愿自己的師尊也陷入這樣的困境——他不在乎她在乎的那些東西——她的師門、她的師兄弟……

    他只在乎她。

    他心懷僥幸的想,若是她沒有親眼見到那些尸體與慘狀,如果在她出去之前,他把人間打掃的干干凈凈,說不定,她就不會覺得他太過罪無可赦……?

    他永遠(yuǎn)記得她為自己流下的眼淚,縱然過了這么多年,那個場景也無比清晰的仿佛就在前一秒剛剛發(fā)生完。

    從沒有人為他哭過。她是第一個……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第一個……那么重視自己,關(guān)心自己的人。

    雖然,毗沙摩明白,一旦萬魂煞血陣真的運行起來,他的師尊——大約就再也不會為他流淚了。

    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盡管有那么一些時候,毗沙摩覺得,如果是她的話,說不定是可以理解自己,說不定是可以……是可以……繼續(xù)牽掛著自己的。

    只是見面之后,他才自嘲的發(fā)現(xiàn),不過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若是她對他棄若敝履,毗沙摩發(fā)狠的想,那他又何必還對她懷有舊情?

    “師尊,”想到這里,毗沙摩的語氣微妙的變了,“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只要你通過了游戲,我就把師伯……還有師弟,還給你?!?/br>
    “毗沙摩。”玉襄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態(tài)度似乎有了復(fù)雜的變化——那并不是好的改變。她不由得帶上了些勸誡的語氣,審慎道:“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迸衬β冻隽艘粋€笑容。“我想清楚了——師尊,在你心里,你大概早就不想與我有任何關(guān)系了。這樣的話,我也不想你一直這么勉強的維持著與我這個魔教教主的關(guān)系,免得到時候被人所知,牽連到你那冰清玉潔的名聲。”

    “來吧,做完這個游戲——從此之后,你我再無任何瓜葛。你帶著你的師兄和徒弟離開,而我……”

    “而你?”

    “而我,我們,就此兩清?!?/br>
    玉襄看著他,慢慢道:“……好。”

    她答應(yīng)了。

    她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

    明明是自己先準(zhǔn)備切斷這份情誼,然而事到臨頭,當(dāng)她真的毫無傷感、毫無驚愕、甚至毫無憤怒,只是這么平靜的,淡然的接受時,毗沙摩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掀起了一股洶涌的憤怒。

    她早就想跟他劃清界限了,是不是?

    她早就不再關(guān)心他,不再牽掛他了——她的眼淚、她的不舍、她的溫柔……

    永遠(yuǎn)的,永遠(yuǎn)的成為了過去。

    為什么?是因為無情道嗎?

    還是因為他……做的那些事?

    也許他做的事情,的確有一些頗為激進(jìn),會讓她不能接受,不會高興,但是……但是以前的師尊,會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會苦惱該怎么勸誡,才能讓他接受,讓他理解,讓他——能走在正道上。

    她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果斷干脆的,放棄他。

    永遠(yuǎn)也不會!

    在他毫無力量,墜入深谷的時候,是她救了他,在他一無所有,舉目無親的時候,是她帶著他回到了故鄉(xiāng),在他身份卑微,渺小如塵的時候,是她帶著他住入王宮,讓他成為了王室的一員……

    是她教會了他法術(shù),教會了他修行,叫他……成為了如今這呼風(fēng)喚雨,叱咤風(fēng)云的魔教教主……

    她難道不該憤怒于他白眼狼一般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