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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佬總勾我撩他[快穿]在線閱讀 - 第150節

第150節

    終于要面對了,他知道他要失去她了。

    上帝為什么,總是要在他滿懷希望和憧憬的時候,再把他打進地獄里去。

    他死水般骯臟貧乏的生命力終于被賜予了一束光,無暇的美麗,讓他一見鐘情,但等他沉淪到無法自拔的時候,卻又把這束光無情地拿走。

    憑什么,憑什么?!

    他的耳邊突然有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低喃,像魔鬼在蠱惑它的信徒。

    它說,既然被發現了,就徹底放開吧,走上去,擁抱她、親吻她,做盡一切你想做的事,哪怕神罰降臨,在那之前你至少得到了你夢寐以求的。

    它的聲音越來越大,那詭譎又放縱的回音響徹他的腦海,幾乎將他的理智吞并。

    他終于緩緩往前走。

    歐文癲狂的詛咒和謾罵回蕩在走廊里,這位瀕臨瘋狂的前太子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美麗女人,孤注一擲又撕心裂肺地控訴著弗里德希的殘忍狠毒。

    “閣下,請求您殺了他,殺了他!他是魔鬼,他是惡魔,他該死,早在他一出生就該掐死他,他毀了我們的一切,他早就墮落進黑暗。”

    歐文顛三倒四地吼著,然后他的眼神一瞬間凝住,他直勾勾盯著緩步從黑暗中現身的弗里德希,突然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他快速往后退,蜷縮起來抱緊自己,驚恐大吼著:“別過來,救我,我不想死!我是皇太子!我不想死。”

    女神從始至終都安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的目光悲憫而溫和。

    聽見腳步聲,她慢慢轉過頭,琉璃般剔透的眸子看著漸漸走進的君主。

    弗里德希一眨不眨看著她。

    他碧色的眼睛里盡是翻涌的情緒,陰沉的、晦澀的,沒有一絲光澤,像狂風暴雨中的天幕,黑暗得吞噬了一切光彩。

    他一手握著劍柄,走來的步伐那么輕,像幽靈,無聲無息地飄來。

    他的姿態,他的神情,都是那么詭譎,壓抑,讓人頭皮發麻。

    但女神的神態沒有一絲變化,她仍然那么沉靜地看著他,用往日一樣平和空靈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弗里德希。”

    弗里德希頓住。

    他癡癡凝視著她,好半響,僵硬的臉上緩緩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明明是笑著,卻悲傷得仿佛下一瞬就會哭出來。

    “好過分啊,我的女神。”

    他垂下頭,低低地呢喃著:“您知道的,我無法違抗您,我無法不愛您,我早就是您的俘虜和奴隸。”

    比起得到您,比起占有您的快樂,我更無法承受的,卻是您厭惡漠然的眼神。

    他緩緩地拔出長劍,鋒利的劍鋒反射出他英俊又茫然的臉,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傀儡。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輕顫的手握住她的手,撐開她修長的手指,把劍柄放進她掌心。

    他慢慢地跪下,握著她的手往上,讓冰冷鋒利的劍鋒對準自己的心口,他仰起頭,凝望著她平靜的臉,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殺了我吧,我的殿下,我祈求您。”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緊緊攥著她的手,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癮君子,用炙熱癲狂到顫抖的口吻:“我不能承受您的離開,不能承受您的厭惡,我寧愿死在您手中,我請求您剝奪我的性命,帶走我的所有。”

    他的手一點點用力,劍鋒刺破華麗的外袍,殷紅的鮮血如玫瑰綻放,迅速染紅了雪白的襯衫,順著劍鋒流淌,一滴一滴墜到地上。

    他像是自虐一樣,在血腥中品嘗著所有痛苦,享受著被她一點點掠奪生命的過程,他一眨不眨地癡迷地看著她,看著她美麗的眼睛,看著她精致的輪廓,喘息快慰又壓抑。

    他可以在死去的那一刻升上天堂,他戰栗著嘆息。

    女神終于眨了眨眼。

    她看著已經被刺入他心口的小半個劍尖,突然開口:“你懺悔嗎,弗里德希”

    弗里德希低笑了幾聲,血珠順著他健壯的肌理蜿蜒,滴滴答答往下淌。

    血腥又妖異的性感。

    “我不后悔,我的殿下。”

    他低柔著說:“我就是這樣的人,即使再來一百次,我也還是會這么做。”

    他緊緊咬著牙,突然勾起一抹殘酷英俊的笑意:“如果要說后悔,那我也只會后悔,我的大意讓您看見了我的不堪和卑劣。”

    女神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突然松開手,長劍墜落到地上,濺起的血珠染臟了她潔白的袍角。

    弗里德希的心仿佛隨著劍一起墜下,驟然被摔進地獄,無法言語的恐慌順著他的呼吸流淌,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殿下,別離開我。”

    他緊緊拽住她的袍角,他跪下去用帶著血沫的嘴唇狂亂地親吻她的鞋尖,他哽咽著:“原諒我,我愿意以死贖罪,不要離開我我的殿下,您想把我怎樣都可以,只求您不要走,我不能失去您…”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這樣的殘忍,這樣的虛偽,這樣的傲慢,又這樣的脆弱,這樣的真摯,這樣的卑微。

    光明女神抿著唇看他,神色復雜。

    她聆聽過太多的祈愿,看見過太多或純潔或黑暗的靈魂,但是她從不曾見過弗里德希這樣的人。

    他愚弄了她,他愚弄了神,但是他一點都不愧疚、不惶恐,他的悲傷那么凄厲絕望,像失去了他的所有。

    鮮紅的血在地上開出凄艷的花朵,他匍匐著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會死去。

    圣亞安的大帝,未來西澤的君主,當然不能在這里死去。

    她終于又嘆一口氣,俯下身,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

    弗里德希頓住。

    他抬起頭,直視著她的雙眼,不敢置信地、小心翼翼地問:“您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女神沒有說話,她纖白的指尖卻在他破裂的心口點了點,淡淡的金光閃爍,被撕裂的傷口迅速愈合。

    弗里德希顫著唇,凝視著她專注的側臉,心中壓抑的情緒驟然爆發,他用力伸手緊緊抱住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把頭深深埋在她頸窩里。

    “殿下,我的殿下…”

    他的嘴唇guntang,緊緊貼著她的脖頸,呼吸重得像瀕死的病患,低啞地聲音混亂:“您不會知道,我有多愛您,您不知道您對我有多重要,我愛您啊,我愛您啊我的殿下…”

    女神怔住。

    第118章 神圣帝國(八)

    天際破曉的艷光自陽臺打進來, 照亮了諾大的寢宮。

    宮廷內侍和將領們跪了一地,弗里德希靠坐在沙發上, 剛剛換下的染滿血的襯衫被隨手扔在地上, 新換上的外衣松散披著, 露出的一線胸膛麥色肌rou緊實健壯, 心口處那一道剛愈合的泛著淡淡的粉色, 像是女人口紅劃過時艷麗又嫵媚的痕跡。

    他交疊著雙腿, 雙手交叉合攏, 松散的碎發遮住他低垂的眉眼,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晦澀陰郁。

    管家輕聲說:“陛下,女神殿下已經回到寢殿休息了。”

    弗里德希像是被從沉思中驚醒, 他眼神空白了片刻, 才低低“嗯”了一聲。

    安提利膝行往前,愧疚地叩首:“是臣下的無能,沒能守護好帝宮,讓惡人闖入,驚擾了陛下與女神殿下, 臣下罪該斬首, 請陛下治罪。”

    弗里德希冷冷盯著他。

    “你的確該死。”

    安提利心頭一顫,痛苦地低下頭:“臣下會用騎士的方式了斷自己,請陛下寬恕我的罪過。”

    弗里德希卻嗤笑一聲。

    “你了斷,是還嫌我不夠亂嗎。”

    他驟然暴怒一樣,拿起旁邊精致的水晶擺件狠狠砸了過去,水晶擺件瞬間四分五裂, 飛濺的碎片劃破了安提利的額頭,鮮血很快就冒出來,安提利卻不敢去擦拭,他屏息靜氣,惶恐地等待陛下的處置。

    “你非得讓她看見我所有的不堪是嗎,讓她知道我還是一個會逼死自己心腹臣子的惡人,我冷酷殘忍,我狠毒無情。”

    陛下氣極反笑,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一頭暴怒的雄獅在咆哮:

    “安提利,因為你的無能,堂堂圣亞安帝國的帝宮竟然會任由那個混蛋來去,還需要殿下親自去抓住他。因為你的無能,才會讓殿下看到那些東西,你知不知道我險些就被殿下厭惡,險些殿下就會離我而去,安提利,你說你該不該死?”

    安提利滿頭冷汗:“臣下該死,是臣下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弗里德希深深吸一口氣,他往后靠著柔軟的沙發背,仰頭看著繪滿華麗圖騰的穹頂,強制自己的情緒平息下來。

    “加大守衛和巡邏密度,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也許你們攔不住殿下,但是其他的該死的混蛋絕不配在帝宮自由來去,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種事,我會親自處決了你,安提利。”

    安提利渾身一凜,大聲應說:“遵命,我的陛下!”

    “還有帝宮里的那些人…”

    弗里德希的聲音有一點幽沉,他復雜地盯著穹頂,無數他以為會銘記終生的、那些讓他痛苦過悲傷過的往事紛繁從腦海中劃過。

    他以為,他會和那些惡心的家伙兒糾纏一輩子,他原想著這座黑塔會一直存在著,畢竟,這是他死水般乏味又黑暗的生命里僅有的那么點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的娛樂。

    但是如果她不喜歡,那還是算了。

    當然沒有什么能比她的喜好更重要。

    “把黑塔里的東西都處理了,給他們一個痛快,黑塔從此封藏。”

    弗里德希覺得牙很癢,他又叼起一根雪茄,牙齒劃著棕木色的煙紙,表情迷蒙得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不喜歡看見這些,這是當然的,她是一個多么正直的人,在她看來即使是罪人也需要一個體面利落的死法,折磨和囚禁這種事根本不應該存在…”

    那好吧,她說不該存在就不存在。

    他能得到她的寬恕,已經是做夢般的快樂了,她現在還在生氣,他不敢做任何可能會加重她怒火的事情。

    安提利不敢插嘴,等他說完了才輕輕應了一聲。

    弗里德希不知在想什么,又出神很久,等回過神來看見跪了一地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更加煩躁,他揮了揮手,所有人如釋重負,迅速行禮離開。

    他突然想到什么,淡淡加了一句:“明天叫克魯夫進宮來。”

    安提利說“是”,輕手輕腳把門闔上。

    弗里德希在沙發坐了一會兒,安靜的空間卻只讓他的情緒更加煩躁。

    他克制不住地回想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每想一次恐懼就加深一次。

    他險些就失去她。

    他險些就被拋棄了。

    他用力咬著雪茄,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陽臺上。